說笑了一會兒,王言說道:“等我到了軍政大學以後就給你們寫信,不過你們倆這一次得回信了啊。多給我寫一些好聽的,中心思想就是一定要表達出你們對我深深的思念之情。”
蕭穗子嗔道:“呸,還深深的思念之情。”
“就是,臭流氓,不要臉。”郝淑雯還是如此的說辭。
但月光下的她們,卻是已經升了溫,紅了臉。
這時候就是這樣,一些小小小曖昧,就能挑動姑娘的心思,並為此來回記憶許久,每每想起,總得有一些嬌羞。
王言很清楚,這倆人對他是滿腹怨氣的,對互相又是感覺複雜的。之所以還能如此的三人在一起,是在等他做一個選擇。
三人就這麼慢慢悠悠,嘻嘻哈哈的往回走著。王言居中,蕭穗子在左,郝淑雯居右,月光下,他們的身影被拉的很長……
又一次的見到林丁丁,她還是那樣的風情,會說話的眼睛之中,也還是那樣的欲拒還迎。還有不便的,見麵必要蹭過來,必要拉拉扯扯,摸摸索索。
她使勁的抱著王言的胳膊:“我今天看你跟郝淑雯說了些話,然後她跟蕭穗子就都不高興了?”
“你先鬆開說話,要不然我真說不清楚。”
“哎呀,都這麼久了,你還沒習慣呐?好不容易見你一次,我想和你更近一些嘛。好好的聞聞你身上的味道,這樣等你走了之後,我又可以想很長時間,就像現在,好像你從來沒離開過。”
很有水平嘛……王言挑了挑眉,卻也還是用力的抽出了手,後退了半步:“首長給我爭取了……下個星期就走。”
“啊~~”
林丁丁啊著便又湊了上來:“那不是一年都見不到你了?”
也不管王言的推拒,她硬是蹦跳著親了王言一口,而後緊緊的抱著王言的胳膊在胸前:“不過你也是進步了嗎,這是好事兒。那你到了京城以後,能不能也給我寫寫信?不用多,半年以後寫一封就好了。就像現在這樣,我們不也是半年多才能見一次嗎?你說是不是?”
開玩笑,王言怎麼可能寫呢,那不就有證據了麼。喪心病狂的拿給郝淑雯、蕭穗子一看,全完事兒了……
他說道:“行了啊,時間不早了,趕緊回去休息了。”
“你就那麼煩我嗎?”
王言答非所問:“我太累了。”
“也是,你趕了半天的路,又跟郝淑雯、蕭穗子她們倆卿卿我我,還跟劉峰喝酒。”林丁丁一聲長歎,還是鬆開了王言,“你走吧,好好休息。”
王言嗯了一聲,同她對視了三秒,這才轉身離開,沒有回頭。
看著王言的身影消失,林丁丁一下就沒了笑臉,頹喪的長出了一口氣,發泄一般狠狠的踢了一腳地上的雜草,如此過了一會兒,她的目光便又更堅定起來。
一定是接觸的還不夠深入,以致於王言對於這種拉拉扯扯已經麻木免疫了,沒有了吸引。下次要多多接觸一些,她如此想著,並給予自我肯定……
即便再多的不舍,相聚總有分離。隔天,吃過了早飯,文工團便又出發了。這也標誌著,時隔半年的相見結束,下一次的再聚首,就要到一年以後了。
接下來的幾天,王言收拾了他行李,另外也去照顧了一下劉峰,如他之前所說,去買藥製作了膏藥外敷,又弄了些藥內服,還給他做了幾天的推拿。
劉峰的情況大為好轉,一個多月都沒消去的青紫,不過幾天就消去了許多,也算是恢複了自理的能力。或者說,是更好的自理。先前他其實也能動,就是痛的滿頭大汗,很不方便。政委寧山給何小萍放了假,都是何小萍在家裡照顧的。後來情況好轉許多,這才重新回去跳舞,就剩劉峰慢吞吞的在家裡挪動。
他就是這樣的人,或者說這個年代很多像他這樣的人,幾十年以後也沒有少了這樣的人。集體優先,個人在後。能挺就挺,挺不住也咬牙硬撐。由小及大,由個體見整體,就是這樣的人撐著中國的脊梁。
因為他還沒見到他所寫的書的關係,還是跑去新華書店買了一套。一百六十萬字的長篇,一套五本書,總計五塊錢。這價格還是挺貴的,但也尚合理,畢竟一本書三十餘萬字,挺厚實的,而且又是受到了各界人士的廣泛好評,定價並不高,還是在於字多,成本也更高些。
相比起後來的精裝書,當然不如何精美,但也是不錯的。赤紅底色的封皮,毛筆狂草的黑色的‘14軍’大字,在下方位置,‘——’的後方跟著的是他的名字,這個字號就比較小了。但卻不輸狂草的‘14軍’,更是龍飛鳳舞,大氣堂皇,那是他之前的簽名,被摳下來印上去的。
翻開扉頁,便是人民文學出版社總編的推薦語,講了同他的簡短交流往事,寫了先前送審以及出版的過程,還有許多人的評論。而後是他開篇自己寫的序言,是他所以寫這本書的初衷,還講了他演出時候的故事,最後落的是‘1975年八月於14軍……團’,再接著便是正文。,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