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0 章(2 / 2)

清穿之嬌豔媚人 李詩情 19415 字 8個月前

可四公主到底給誰養,他著實有些猶豫。

後宮的孩子這麼少,好不容易有一個,還這樣多病多災難以養活,他瞧著心裡急。

抿了抿嘴,不小心繃到了嘴唇上的泡,康熙輕嘶了一聲,有些痛。

而他走後,薑照皊先是起身洗漱,腳一沾地,腿就是一軟,差點直接跪在地上,她驚呼一聲,趕緊扶住白蒲,這才真切有了自己生病的感覺。

上一次睡這麼久,是她發燒四十二度,這一次又睡這麼久,估摸著溫度差不離了。

再加上臨睡前的記憶,她估摸著自己沒猜錯。

用了一碗清粥,旁的什麼都沒有。

她抿嘴,可憐巴巴的看向田田:“沒吃飽,還想吃糊糊。”可是她剛剛能起身,禦醫交代了,清粥也隻能吃一小碗,不餓就成,萬不能吃飽了。

放下碗,又覺得不餓了,薑照皊沒了胃口,就沒接著要吃的,隻聽白蒲稟報,這兩日發生了什麼。

一是惹怒她的張氏已經被關了禁閉,二就是宮裡頭往乾清宮送東西更多。

她倒下了,可不就是旁人的機會。

眾人都覺得,皇上是不會讓自己閒著的,誰能知道,對方在薑貴人床前守著。

翊坤宮的倒是都知道,但是沒有一個人敢往外遞消息,薑貴人倒下,康熙跟暴怒的獅子一樣,看誰都不順眼。

郭絡羅氏瞧著心酸,細細算起來,她今年就沒怎麼近皇上的身,還說今年好生邀寵,爭取生個子嗣出來,不管是皇子還是公主,都是極好的。

可現下她在東偏殿,就在薑貴人隔壁,也不曾見皇上看她一眼半眼的,眼角餘光都不帶夾一下的,她有些失落的想,難道這就是紅顏未老恩先斷嗎?

看著皇上對薑貴人上心的勁頭,她又覺得難受,不知道該怎麼說。

她也想皇上對她上心,多看看她,多抱抱她,將她捧到手心裡寵,給她最獨一無二的偏愛。

若說美貌,這宮裡頭誰沒有呢。

若說性子,她跟薑貴人是差不多的路子,什麼更加討喜些,最起碼沒有薑貴人那拉仇恨的功夫。

她多張揚跋扈,視宮規為無物,可皇上就是愛寵著她。

也不是沒有人效仿,隻是死的都很慘,康熙連瞟一眼都不願意,更被替是疼著寵著,讓人想做夢,都做不了。

不光郭絡羅氏這麼想,翊坤宮但凡有眼睛的,都在瞧著皇上的動靜,也不是沒有人打著薑貴人生病不能侍寢,就想邀寵的,可那結局太過大快人心。

皇上瞧都沒有瞧她一眼。

康熙日日在翊坤宮行走,卻不曾臨幸薑貴人,這翊坤宮裡頭就有些人心浮動。

薑照皊這病好的慢,這也算是用係統的後遺症了,那就是但凡得病,必是最洶湧的,所以她一直很防備,覺得係統所出,是拿她身上的某些東西作為代價。

可她若是不照做,又會當即陷入沉睡。

照係統的說話是,她像是植物一樣,能夠進行類似於光合作用的動作,然後反哺給係統,本身是不會攝取她身上任何能量的。

她這生病了會是最嚴重的,又好的極慢,她就很難相信它。

可惜現在小係統失去對話功能,教人怪可惜的,要不然在這古代,多個人說話也是極好的。

這樣日日修養,悶在屋裡胡思亂想,她都變得有些沒精打采了。

薑照皊將手中捧著的書放下,這舉了半天手都酸了,她一個字都沒有看進去,索性不為難自己,起來溜達溜達,活動身體。

“張庶妃呢?還鬨騰嗎?”一個滿心滿眼想要直接把她錘死的人,是不會輕易放棄的。

白蒲無奈點頭:“還鬨著,非說是您……”剩下的話不用出口,兩人都知道。

張庶妃鬨過絕食,鬨過上吊,不是被宮女勸下,就是被同屋的小庶妃發現,左右都沒有成功。

薑照皊揉了揉眉心,她這麼堅信,給她洗腦的人功力不淺。

“她不過是個馬前卒,這後頭啊,有高人。”她輕笑一聲,慢條斯理的吃著葡萄,西疆剛剛進上來的早葡萄,不夠甜,但是能嘗個鮮。

白蒲點頭稱是,確實是這樣,不得不說,張庶妃這個馬前卒太好用了,身份不夠貴重,卻養著四公主,你若想要伸手捏她,她卻是十年老人,這手裡頭的人脈比你廣闊多了,和康熙也有情分在,畢竟不管她如何鬨騰,康熙不曾斥責一句。

反而心疼四公主,覺得她弱小又難過。

薑照皊若有所思的剝掉葡萄皮,這麼一想,又覺得有意思,這後宮裡麵的人行事,向來不能看表麵,如今看來,這馬前卒,有可能也隻是借力打力。

你要說張氏被關禁閉,確實可憐,但是四公主養在乾清宮,是多少皇子公主求不來的福氣,被她輕而易舉的達到目的。

她這個做額娘的越是胡鬨,就顯得孩子越是可憐。

那是康熙的公主,他又是個疼愛孩子的,還不得日日關懷。

薑照皊將最後一顆葡萄吃掉,擦乾淨手上透明的汁水,這才慢條斯理的起身,心中唏噓,這宮中果然沒有一個好東西,就她最為純潔可愛。

“甜寶呢。”她問。

今兒都沒見甜寶往她跟前湊,一時不見,還怪想念的。

話音剛落,白蘇就抱著甜寶走了過來,笑道:“這小東西現在調皮了,一個沒看住就想往外頭跑。”

可是它這麼點一個貓崽崽,若是出去了,那找都不好找。

薑照皊想了想,柔聲道:“給它做個銘牌,上頭寫著翊坤宮甜寶,旁人撿到了,也會送過來。”她有些不確定過的想。

這後宮中的妃嬪,恨她恨的跟什麼似得,碰上她的貓,還真不一定還給她。

“不許往外跑知道嗎?外麵有大怪獸,會啊嗚啊嗚的一口一口把你吃掉。”薑照皊一本正經的恐嚇它。

“喵嗚~”主人親親抱抱~

甜寶顛顛的往她懷裡湊,一點都不把她冷臉放在心上。

薑照皊接住它軟乎乎的小身子,沒忍住笑:“怎的又吃這麼飽?”摸了摸它圓滾滾的小肚子,硬硬的,顯然是吃撐了。

說起這個,白蘇也有些無語:“甜寶學會偷吃了,自己偷偷爬到桌上,奴婢看到的時候,吃的滿嘴點心渣滓,偏它還裝無辜,用小爪子推盤子,想要扔下去當沒這回事呢。”

她說著說著沒忍住笑起來,剛開始抱甜寶回來的時候,她是沒什麼感覺的,家裡以前也養貓,但是不許近身。

如今自己照看多了,生出感情來,就覺得哪哪都可愛。

特彆是幼貓崽子,小臉蛋圓乎乎的,走起路來歪歪扭扭,它還老忘了自己有尾巴,天天都要跟自己的尾巴打架。

“您瞧瞧,到您跟前就軟乎乎的撒嬌。”伸著小爪子要親親抱抱,挨挨蹭蹭,到了她這裡,不高興就拿肉墊拍她,凶的跟什麼似得。

都說什麼人養出來的寵物,都像本人。

白蘇在心中大逆不道的想,這甜寶可真像小主兒,這話她可不敢說出來。

看向一旁眼圈紅紅的白蒲,薑照皊皺了皺眉,她發現每次白蒲會親回來,都不太高興。

“去把白蒲叫來。”她道。

白蘇點頭,鼓著臉頰去叫了,說起來都是大宮女,但是小主兒就是沒那麼愛用她。

“請小主兒安。”白蒲的聲音還有些堵,可見是剛哭過的。

“說說。”薑照皊驕矜的抬了抬下頜,漫不經心道:“若是我能幫你,你也不必自己哭不是。”

畢竟是她近前伺候的,白蒲打從見她第一眼,就一直儘心儘力。

“就……”說起婚姻大事來,白蒲毫無任何羞澀之感,臉色甚至還有些恐懼蒼白。

事情也簡單,她家裡頭想把她許給那老頭,說是做參領的,這官職高,人也有才,是她們家高攀了。

可問題是,那參領今年五十有二,比她阿瑪年紀都大,這樣的人,讓她如何能接受。

薑照皊聽了,也有些呆:“同齡人呢?”

說完自己就搖頭,古代成婚早,二十多歲的同齡人是真的不好找,要麼是打小定親約定好的,要麼是舍棄一些條件。

可像是這樣的,也著實少見。

白蒲說著說著又想哭,她跪在薑照皊腳邊哀求:“小主兒,奴婢就想好生的在宮裡頭伺候您一輩子,不想出去嫁人了,想想就怕的慌。”

能夠做到她這個位置,也是不容易,光是進乾清宮一條,就不知道卡死了多少人。

她隻是做灑掃宮人,還是因為康熙近前不愛用宮女的緣故。

現下分到她這裡來,人品和行事都無可指摘,這樣好的一個女人,就因為年歲大些,就要被父母作踐,嫁給那樣的人,算是什麼道理。

問題在這個時代,這樣的事情很常見。

那個參領的地位,她確實有些高攀了,人家甚至還能找到二八年華的小姑娘。

男權社會。

薑照皊歎了口氣,將她拉起來,柔聲道:“下次會親,你就跟父母講,說是你的婚事,由主子賜下,輪不到他們插手。”

若是把一直待在宮裡頭做姑姑的信息報上去,就沒有後退的路了。

等白蒲再大些,成熟些,想要出宮嫁人,還是宮中做事,都由著她,現下她一時激憤,又覺得自己走投無路下的決定,自然是不大好的。

白蒲擦了擦淚,就聽薑照皊道:“今兒放你一天假,好生回去歇息,平複一下心情。”

她這話一出,白蒲的眼圈又紅了。

這做主子可以對奴才任打任罵,都願意為她著想,為什麼阿瑪額娘就不能呢。

薑照皊處理完這事,就不再多想,隻捧著手中書來讀。

今兒看的是二十四節氣相關,她要好好的了解了解,古代跟現代還是有出入的,有些事情她會想當然,這樣可不行,她發現古人對這個特彆相信和尊重,也就想著,好生的看看。

她看的入迷,能做出節氣總結的人,實在是太厲害了。

等她回過神,已經華燈初上,白蘇候在邊上伺候,見她起身,便問:“小主兒可要出去走走,坐了一下午,當心身子僵。”

薑照皊點頭,帶著她一道在院裡頭溜達。

夏日的夜晚,風也是微燥的,吹在臉上有些熱,並不清涼,甚至有蚊蟲縈繞,一個勁往你裸露的肌膚上叮。

呆了片刻,她就有些受不了。

“熏點艾草滅蚊,再做個有口的燈籠放在院子裡頭。”薑照皊說起艾草的時候,突然想起來滅蚊燈了,這不光飛蛾愛撲火,這蚊蟲也愛極了光亮,總是會義無反顧的撲上來。

“你去跟製造局的說,那燈籠留個小口,弄個斜的,跟捕鼠器一樣,易進難出,把蚊子捂死在燈籠裡。”她粗略的提供一個想法,就放手給製造局的人做。

說起這個,旁人肯定是比她有能耐的。

她天擦黑的時候吩咐下去的,等到下鑰前,東西就送來了。

瞧著這燈籠,不光按她說的做了,還極精美,她多瞧了兩眼,這才讓小太監掛在樹上,隻是她看著看著,就覺得有些不大對。

離得近了確實好看,這離得遠了,就有點恐怖了。

這是一個紅燈籠,孤零零的掛在樹上,猛然一看,確實不像陽間該有的東西。

但現下已經晚了,也不能再改,便讓人取下來收著,明兒讓製造局再送一個來。

想想張氏那麼相信巫蠱之術,薑照皊點了點下巴,驕矜開口:“將這玩意兒掛在張庶妃窗前,不許她摘下來。”

白蘇顯然知道是為什麼,興高采烈道:“奴婢去。”

她摩拳擦掌興致勃勃,每每碰上張氏這樣的人,白蒲姐姐就說不過,可她不怕,乍一聽張氏的話都沒有毛病,但是句句都說你不好,這就讓她不高興了。

小主兒這樣的人都不好,難道她好不成。

“行了,且收斂些。”薑照皊叮囑一聲,便由著她去了,原本就是出惡氣的,若是取個軟綿綿的,再被張氏欺負哭,那她豈不是丟麵子。

白蘇脆生生應了,拍著胸脯打包票:“奴婢辦事,您就放心吧。”

薑照皊搖頭失笑:“她性子不好,你莫吃虧了。”畢竟在張氏眼裡,她可是殺女仇人,誰知道見了她的宮人,會不會做出不當舉動來。

“嗯,都聽小主兒的。”白蘇帶著兩個小太監一道,她才不做肉包子打狗的事。

薑照皊看她雄赳赳氣昂昂的去了,不由得失笑。

白蘇為什麼這樣,她瞧的門清,說起來她也是個識時務的,剛開始的時候看不上她,後來發現她確實得寵之後,立馬轉變態度,事事為她著想。

可她事情比較少,白蒲一個人就能使喚過來,難免有些冷落白蘇。

她也不惱,就是乖巧的等著,若是有差事砸頭上,就高興的跟什麼似得。

薑照皊笑,看著白蒲柔聲道:“你二人一靜一動,倒是我的造化了。”

這話白蒲不敢應,換了任何一個人來,對小主兒來說都一樣,可這樣不打不罵還會關懷奴才的主子,她是頭一個遇見。

皇上那裡倒也不打不罵的,卻比什麼都狠。隻要是一個冷冷的眼神,就夠她死好幾次了。

至於宮中其他人,不說彆處,就這翊坤宮,多麼小宮人躲起來偷偷哭,有時候伺候主子下手沒個輕重,難免會被責罰,這不都是打在身上的疼。

“是奴婢命好,才能遇上您。”白蒲抿嘴,說這話她有些羞澀,也有些忐忑,擔心小主兒不喜。

誰知道對方笑吟吟的捏了捏她的臉,沒有任何不虞。

“咳。”男人清嗓子的聲音響起,那熟悉的音調,讓薑照皊的手,拿開也不是,繼續捏著也不是。

康熙自帶雷達吧,為什麼每次都能碰上。

想起來他上次惱的直接好幾天都不理她,薑照皊在心裡默默感歎,吾命休矣。

“皇上~”薑照皊最後選擇火速放下手,邁著小碎步來到康熙跟前,軟乎乎的撒嬌,企圖蒙混過關,讓康熙忘了方才那一茬。

“嬪妾好想您。”甜言蜜語攻擊再來一波,應當有用,她有些心虛的想。

作者有話要說:啾咪啾咪,三更大肥章來啦~今天有紅包雨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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