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1 章(2 / 2)

清穿之嬌豔媚人 李詩情 19824 字 8個月前

聽到她這麼說,鈕祜祿妃視線隨著看過來,也跟著僵硬在原地。

薑照皊想了想,這涼亭裡頭就她們二人,總得有一個人出手的,而鈕祜祿妃腳下還踩著花盆底,且瞧那小臉白白的樣子,怕是要比她還害怕。

看著還有一段距離,她決定在鈕祜祿妃跟前刷一波好感度。

不就是蛇嘛!她這裡是北方!這麼黑黢黢一點都不漂亮的蛇,估摸著不是毒蛇,就是可怕了些。

一邊做著心理建設,一邊哭唧唧的抄起桌上的點心茶盞往蛇身上砸,都說打草驚蛇,在一定距離下,蛇是會自己離開的。

畢竟人類這麼大一坨,它細細的也吃不下,除非你直接踩著它,它才會給你一口。

東西墜地的聲音不絕於耳,邊上候著的奴才聽見,趕緊往這邊看,薑照皊看著那蛇,沒忍住哭了,一邊哭一邊砸,把圓桌上的東西儘數都給扔過去,那蛇碰到碎瓷片,這才遊走了。

“嚶嚶嚶。”誰還不是個小仙女了,為什麼有蛇的時候,她要上前攔。

這東西著實嚇人,她瞧見渾身汗毛直豎,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實在沒忍住,眼淚珠子啪嗒啪嗒往下掉、

她一哭,鈕祜祿妃也醒過神來,看著她哭的小臉都花了,心下微暖,柔聲道:“彆怕了,蛇已經走了,喊奴才們過來捉了就是。”

剛下過雨,確實容易又這些東西出沒。

薑照皊吸著鼻子點頭,這涼亭裡頭也待不下去,就一邊抽著氣一邊往外走去,甕聲甕氣的跟鈕祜祿妃告退:“嬪妾告退。”

“去吧,回去洗洗臉,好生的休息一會兒,忘了就好。”鈕祜祿妃輕聲安撫。

這小丫頭還沒她妹妹大,能夠勇敢的站出來,已經很不錯了。

畢竟她嚇得都僵在原地。

突然覺得,薑貴人原本那驕縱跋扈的性子也沒什麼不好,畢竟膽大不是。

目送對方離去,鈕祜祿氏也趕緊走了,想想這涼亭裡頭有蛇,她整個人都不大舒坦,誰知道房梁上有沒有。

而薑照皊一邊走,一邊忍不住回想方才那條蛇,越想越怕,越怕越想,簡直沒轍了。

“嚶。”抽了抽鼻子,努力的平複心情,這才用錦帕擦拭臉頰上的淚水,努力裝出若無其事的樣子來,等看到康熙的時候,那心裡的嬌氣又湧了出來,她借機撒嬌:“方才遇見蛇了。”

剩下的話不用她說,康熙就一疊聲的問:“可趕走了?傷著沒?”

一邊說一邊拉著她看,直到沒有任何異常才鬆了口氣,隻是對上她紅紅的雙眸,一顆心又提了上來,軟聲問:“到底怎麼了?”

薑照皊委屈巴巴的將方才的事給說了,拍著自己的胸脯,特彆自豪道:“嬪妾把蛇趕走了,一點沒帶怕的。”

她若是不怕,就不會哭成這樣。

康熙心中憐惜大起,扶住她的時候,還能覺出她胳膊微微顫動,自然愈加明白,她到底有多怕。

“好了好了沒事了。”

他細細安撫。

薑照皊確實有些委屈,鈕祜祿妃是高位妃嬪,所以她請安被忽視的時候,也必須不驕不躁,乖巧的再次請安,直到對方看到她,所以在遇見蛇的時候,她得自己衝上去。

若是鈕祜祿妃開口要求她去,她也必須去打蛇,到時候對方可不會覺得她好。

為了刷好感,真是拚了,特彆對方還明確的不喜歡你。

“下次出來的時候,多帶幾個奴才,把周圍都給清乾淨了,你再去玩。”康熙教她。

這一次也是鈕祜祿妃跟前沒有奴才伺候,所以她的奴才也不能上前,自然隻有兩個人了,下一次說什麼她也要帶個人。

“嗯。”帶著濃重的鼻音應了一聲,薑照皊彆開臉,有些不好意思。

一直表現的比較強勢無畏,突然間哭唧唧成一團,她有些羞澀了。

“無事,朕瞧見蛇也怕的緊。”他拿自己舉例子,可謂是煞費苦心。

蛇他自然是不怕的,就是猛獸他也敢碰一碰,可安慰自己的女人,顯然是要跟她站在同一條線的。

薑照皊將信將疑:“真的?”

肯定的點點頭,康熙說起彆的來,不再提蛇這一茬。

“現下大封六宮的章程基本上定下來了,你是想記著住自己宮,還是換一個?”康熙問。

這也算是提前給她劇透一下,畢竟是現階段最得寵過的妃嬪,這點子特權還是有的。

這大封六宮過後,宮中高位、主位增多,就不能再隨意調換了。

薑照皊想了想,覺得翊坤宮挺好的。

“不必換了。”

這翊坤宮裡頭的庶妃,她也已經摸清楚性子了,都不是愛鬨幺蛾子,愛鬼的性子,個個識時務知本分,比什麼都強。

康熙有些意外,畢竟翊坤宮的位置好,但不是頂好的。

“宮裡頭的庶妃可要遷出去幾個?”翊坤宮裡頭住的人比較多,這到時候大封六宮,地位都有所上升,這伺候的人也跟著增長,必然會愈加局促。

“這個可以啊,您看著辦就是。”薑照皊隨口道。

她不知道自己即將失去蠻腰小庶妃,康熙第一個挪出去的就是她。

這麼說著,她把蛇的事給忘了,轉而開始琢磨,升上嬪位之後,她的局限也小上很多,不必隻戴鍍金簪子,可以用純金了。

可想到簪子就想到細長條,想到細長條就又想到方才的蛇。

薑照皊深深的吸了口氣,她現在覺得渾身都不好了,感覺隨時都會從前後左右冒出來一條蛇。

不能想了,她告訴自己。

然而驚嚇不是一時半會就能消的,康熙陪了她一會兒,便回乾清宮忙政務去了,剩下她一個人,瞧著東偏殿哪哪都不對勁。

索性捧了書來看,剛開始還有些分神看不下去,等真正沉浸下去的時候,這蛇的事情已經被她忘了。

天陰的時候,室內暗的也早,白蒲躡手躡腳的進來掌燈,就見薑貴人捧著書睡著了,巴掌大的小臉抵在書上,那泛黃的書頁襯得她愈加白嫩精致。

小心翼翼的在她身上蓋上毯子,這才又躡手躡腳的出去。

等薑照皊醒來,外頭都已經擦黑了,雨倒是停了,這會兒隻天陰著。

“白蒲,洗漱。”揉了揉眼睛,她還是覺得有些困頓,但是天都要黑了,再睡晚間又該如何,索性起來吃東西。

“儲秀宮娘娘送來謝禮,說今兒多虧你了。”不管蛇毒不毒,對方把蛇趕走了,就免了她出醜,這跟救命也不差什麼了。

畢竟她心懷大誌,這臉麵比命重要。

因此真心實意的賞了許多東西,都是薑貴人用得著的物件,沒有虛頭巴腦看著好看的。

薑照皊看著禮單,能看到鈕祜祿妃的一片心意,她若有所思的翻著禮單,突然叢總悟出一個道理。

宮中固然人心浮沉,可也是要呆一輩子的,和人維持社交,是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以鈕祜祿妃的高位,在這個時候,都能折下身段,認了她的情。

可見鬥的跟烏雞眼似得,都是下頭妃嬪。

畢竟上位者更講究愛惜羽毛,行事不能太過肆意。

還是得往上爬,隻要你爬的夠高,一般人就夠不著你,更彆提把你拉下來,這後宮真真像是熬鷹養蠱,這剩下來的那個不是身懷百計五毒俱全。

“都收進庫房裡頭去。”提起庫房,她終於高興起來。

這家當也攢了不少,就算驟然間失去康熙寵愛,隻要不被人算計的丟了性命,往後餘生,定然吃穿不愁,再也不會過上冷宮那種日子。

白蒲笑吟吟的應下,柔聲道:“奴婢去歸納,您要不要去瞧瞧,有什麼喜歡的就拿來用。”

畢竟好多東西都是直接收庫房裡頭,看都沒有看,淨放著落灰了。

薑照皊想了想,覺得這個主意不錯,就跟著一道往庫房裡頭去,一進去,她就忍不住怔了怔,這實在是有些壯觀,各色珠寶、布匹在燭火下流轉著光芒,瞧著就令人心折。

“這件是誰送的?”她指著一件小地車問,這東西是小朋友的玩具,原主小時候就挺喜歡拿來過家家的。

車上連著細棍,隻要捏著細棍滾動,小車就能往前走,還挺好玩的。

這和尋常玩具不同,瞧著是銀質的,更顯精致。

“這是萬歲爺早先賞的,一套玩具,您那日有些不舒服,掃了一眼就讓放起來了。”白蒲仔細回想,認真回答。

薑照皊點頭表示明了,就算現在,她瞧著覺得有趣,也不會真的拿來玩。

轉過這裡,又走進一條夾道,這東西就愈加貴重了,瞧著都是玉件,她隨手摸了一條玉魚在手裡把玩,羊脂白玉的,溫潤剔透,還挺好玩的。

大小也正好,涼涼的窩在手裡。

“這個拿出來玩。”

隨手丟給白蒲收著,她又往前走,看到許多被自己忽略掉的東西,索性將室內裝扮儘數都給換了一遍,擺設之類,都給換了。

仔仔細細的弄了一通,她有些困了。

“皇上今兒沒來?”她問。

白蒲小心的覷著她神色,小小聲的回:“並未。”

薑照皊點頭:“今兒你睡腳踏。”若是沒有人陪著,她怕半夜做噩夢害怕。

她打小親緣薄,做噩夢醒了都是自己強捱著,偏偏一閉眼睛就是噩夢,教人不知道說什麼好。

打從上小學到青春期,一直都是這麼度過的,後來上大學,有了宿舍之後,有個妹子經常跟她擠一張床,緩解了這種持續性做噩夢的情況。

今兒瞧見蛇,怕是又要做噩夢了。

提前備著,比什麼都強。

白蒲笑著應了,對於這個,她是樂見其成的,畢竟主子越是離不開她,她的地位就越是穩固。

商商量量的說好,薑照皊便洗漱去了,歪到在床上,出乎意料的是,她一點都不怕,也沒有胡思亂想,轉瞬就睡著了。

康熙披著月色來,還未進屋,就見白蘇在外頭值夜,見了他連忙請安,又連聲道:“白蒲姐姐在陪著。”

這是怕他認錯人,鬨出事情來,到時候不好收拾,這做主子的都好,這做奴婢的,就沒臉做人了。

康熙腳步微頓,停在門口,驕矜的衝她點了點下巴:“去把白蒲喊出來。”

想到薑貴人那打翻了醋壇子的小心眼,他覺得還是穩妥起見,畢竟對白蒲他是一點心思都沒有。

白蘇低頭進去,很快把白蒲也給叫了出來。

看著她二人守在門口,康熙這才大踏步的走了進來,看見薑照皊正規規矩矩的睡著,睡顏恬靜溫柔,他忍不住唇角也掛上輕笑,悄聲的脫了衣裳,躺在她身邊。

雨夜寒涼,薑照皊不怕熱了,那纏人的功夫就又上來了。

熟悉的‘比’字型纏在身上,康熙滿足的舒了口氣,也閉上眼睛很快睡著。

他什麼都不用做,光是躺在這裡,讓薑照皊能摸到他,聞到他的氣息,那睡夢中尚未成型的噩夢,便變了。

甚至都沒有想到蛇,這個夢就散了。

一夜安穩。

薑照皊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日上三竿,太陽火辣辣的掛在天上,俯視著大地。

“昨兒下雨涼快,又不喜歡,今兒不下雨倒是挺好,又熱成這樣。”她不耐的揮動著團扇,大清早的一起床,就熱的人汗津津的。

門外的石榴樹倒是格外青翠欲滴,瞧著漲勢又好了些。

薑照皊看著那果子,心情就平靜些許。

她喜歡紅紅火火的石榴花,更喜歡石榴果,是她貧困時最渴望卻最買不起的水果,在她心中就是神仙。

蘋果還能混個三分飽,這一個對於當時的她來說很貴的石榴,卻隻是一口水罷了。

再就是甜桃了,她吃的一般都是軟溜溜的毛桃,這東西便宜。

而像水蜜桃之類,就要貴上許多,再甜再催她都舍不得買。

這麼想著,她有些想吃枇杷了,宮裡頭種的有枇杷樹,但是氣候不對,並不長果子,就算養的好長出果子來,那也是又酸又小,壓根不能入口。

這麼一想,縱然在這清宮是比較尊貴的存在,比起現代來,局限性仍舊不小,那些司空見慣的,倒是這輩子最難得了。

夏天的風燥熱。

薑照皊揮了揮團扇,最後還是回到了風輪邊上,到底有股子涼氣,熱還是熱,沒那麼嚴重了。

“去做冰酪來吃,這熱的實在不像話。”她道,搖了幾下扇子,又細細道:“淋上新做的玫瑰醬。”

甜津津涼絲絲,想想就覺得好吃。

“青紅絲放不放?”白蒲問。

“那不要。”小時候吃什麼都要放青紅絲,她不愛這一口了。

看著白蒲離去,她又盤算著自己做點什麼來吃,這時候沒有防腐劑,做了也就吃上三五日,要一直做才有的吃。

但凡斷上一天,立馬沒得吃。

正思索著,就聽宮女稟報:“儲秀宮鈕祜祿妃請您去喝茶,定了明兒的日子,先來問問您可有時間?”

薑照皊有些詫異,便問:“都有誰?”

“請了幾個活潑的小庶妃,也請了張氏。”

宮女垂手認真答道,這個答案就比較有意思了,活潑的小庶妃和張氏,看來鈕祜祿氏這是想說和她們兩個,畢竟若是鬨的太僵了,她這個高位不好做。

“成,你去回,就說明兒準時道。”薑照皊想了想,還是不能不去。

這跟張氏和解與否不重要,重要的是要給眾人一個信號,她和張氏和解了,所以關於四公主的巫蠱之事,必然是虛無的。

鈕祜祿妃這是想壓著張氏低頭,替她掃清障礙。

投桃報李,也無怪乎她能穩穩當當的坐在妃位上,得到一片讚譽,從上到下,就沒有不說她好的。

能做到這一步,也是難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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