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8 章(2 / 2)

清穿之嬌豔媚人 李詩情 22288 字 8個月前

佟貴妃想著來時薑妃跟她說過的話,又瞧著她滴水不露的樣子,何嘗不是肉笑皮不笑的僵硬。

“倒是平平。”她隨意點了一句。

康熙跟著點頭:“下去吧。”原本就是為了逗薑妃,也不打算叫顏氏入宮,若是等會兒她惱了,便得不償失了。

薑照皊笑的溫柔,一句話都沒有說。

就見顏氏白著臉,一臉不敢置信,想要開口說什麼,卻不敢壞了規矩。

她心中猜度許多,甚至還幻想過,等入宮後,以她的容色,定然不會被冷落了,等薑妃年老色衰,便是她出頭之日,她也不會小氣的不給對方好日子過。

怎的現在什麼都沒開始,結果就出來了。

下去吧三個字,生生將她麵皮子割開,無處容身了。

若不能入宮,被賜婚下去,這世間男兒,誰能比得上萬歲爺一分半分。

強忍著淚意,跟隨眾人出去,剛一跨過殿門,她就有些撐不住了,扶著廊柱紅了眼圈,周遭的秀女也不敢勸,原本想著她是薑妃的表親,既然已經入宮也沒落選,說明這十拿九穩的事。

如今細瞧來,卻不是這麼回事。

畢竟這薑妃並沒有對她有任何優容,和看任何一個人都是一樣。

之前秀女們對她多有誇讚恭維,這會兒離的就有多遠。

顏氏臉上掛不住,愈加想哭了,隻是太監瞧了卻不允許她哭,沒得汙了貴人的地,隻催著她趕緊坐騾車回去。

秀女一批一批的過,康熙瞧著這個不順眼,那個不順耳,一個能留下的都沒有。

這滿、蒙都被他略過,隻剩下漢軍旗了。

這相貌瞧著秀麗許多,漢軍旗的姑娘,養的有些像漢人的養法,大門不出二門不邁,隻拘著學規矩,讀些書也就罷了。

單拎出來都不錯,這跟薑妃一比,瞬間天上泥地,叫人沒眼看了。

康熙嘩啦啦的翻著手中花名冊,頗有些無語,這一批秀女,著實有些不成。

隨手指了家風清正,又受他重用家的,這場選秀便過去了。

薑照皊坐的有些累,瞧了一肚子的眉眼官司,見了這麼多人,一肚子的話想跟康熙吐槽,想想又覺得這跟現代八卦不同,萬一影響了康熙感官,倒是不好。

這麼想著,窩了一肚子的八卦沒地方說,想了想,隻得儘數都咽下了。

等到回去的時候,想想康熙點的幾個人,還怎麼選妃選賢,一點都不顧容貌,著實有些顛覆她的認知。

可又想想後世流傳下來的後妃照片,倒也可以理解。

康熙看了她一眼,冷笑,瞧見個美人就走不動道了,比他還愛色。

這選秀原本就是抽空,如此一來,倒耽擱他不少政事,瞪了一眼薑妃,康熙就匆匆離去。

薑照皊晃了晃手中團扇,有些摸不清頭腦,方才還好好的,這突然間就瞪人,真真男人心海底針,都是大豬蹄子。

殿內一時間隻剩下她們三個嬪妃,佟貴妃率先開口:“既然此間事了,臣妾這便告退了。”

薑照皊也跟著告退,留下皇貴妃善後。

這麼一想,還挺爽的,光吃飯不乾活,多麼美好的蛀蟲生活。

正走著,路過禦花園的時候,就聽到隱隱的哭泣聲,兩人攜手轉過長廊,就見康熙長身玉立,雙手負在身後,擰著眉尖,滿臉不耐的站在那。

麵前跪趴著一個妃嬪,瞧著服飾像是個小貴人,哭哭啼啼的也不知道說些什麼。

薑照皊笑吟吟的請安,這才轉臉看向地上跪著的人,一眼就忍不住笑了,老熟人啊。

不是江北晚江貴人又是誰。

她仰著一張淚痕斑駁的小臉,哽咽著請安,聽這聲音,頗有些下口氣出不來的可憐勁兒。

“起。”薑照皊拉長個臉,瞧見江貴人就叫人心中不虞,大上午的又在這哭,真真不痛快。

佟貴妃也跟著擰起眉尖,跟康熙請安過後,便直接說有些疲累,先行告退了。

康熙笑著揮揮手,見薑照皊也要走,便牽住她的手,回眸看向江貴人,蹙眉道:“規矩是老祖宗定下的,不得駁辯。”

說完就要走,可江貴人好不容易堵到一次人,哪裡會放過。

哭的一枝梨花春帶雨,教人憐惜。她慣來會哭,總是能哭的好看又可憐。

薑照皊心中感歎,瞧瞧,這才是真功夫。

想要控製哭的麵部表情,是非常難的,一般人都是咧嘴抽噎紅著眼,最是醜陋不過。

就聽她抽噎著開口:“嬪妾自打保晴、保柔生下來之後,便沒瞧過一眼,每每去探望,安嬪、端嬪總是說孩子睡下了,再就是時辰不合適。”

左右沒她見孩子的空檔。

“嬪妾這一顆慈母心啊,簡直無所適從,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

江貴人哭的哀哀切切,話也說的明白。

康熙回眸看她一眼,厲聲道:“給誰養便是誰的孩子,叫你看你便看,不叫你看,便與你無關。”

要不然這親額娘要做主,這養的人也要做主,豈不是亂套了。

江貴人一副快要撅過去的悲傷感,她擦了擦眼淚,一臉堅強道:“嬪妾都聽您的。”

這樣瞧著,倒著實有些可憐了。

薑照皊其實能明白她這一點,若是有人將她孩子抱走了,還看都不給看一眼,她估摸著要鬨個天翻地覆的。

可她瞧著康熙的神色,頗有些不以為然,便開口問:“江貴人一片慈母心?”

誰知道康熙就冷笑了,嗤笑道:“她若真是一片慈母心,倒叫人能接受了。”

見薑照皊目露不解,便輕聲給她解釋。

這孩子也幾個月了,江貴人確實會去看,但每每都挑了暖和的時候去,掐著他會出宮的點,如果說是看孩子,倒不如說是瞧著能不能偶遇他。

這宮裡頭都是人精,真情還是假意,誰能看不出來。

若真是惦念孩子,如何能手中無一針一線,連點東西都沒有,淨架著兩隻眼睛去看,旁人自然不允。

就連方才在他跟前哭,那也是邀寵,想要再生一個,而不是想要看兩個孩子。

薑照皊有些懵。

“十月懷胎掉下來的肉,捧到手心裡都不為過。”她說。

康熙捏了捏她的臉,笑道:“天真。”

這才輕聲跟她解釋,這後宮裡頭,生個皇阿哥,都是萬分高興的,這生了公主的,就顯得有些平平。

不是真正沒孩子的人,是不會去珍惜公主的。

都覺得先開花後結果,能生下公主,自然也能生下阿哥,拿著公主邀寵,再生一個孩子的事,也不是沒有。

像薑妃這樣,阿哥公主都喜歡,不曾厚此薄彼的,宮裡頭還真沒有。

都是願意把阿哥捧到手心裡的。

薑照皊聽完解釋有些呆,她知道這古人拿閨女不當人,什麼生了男孩子就是‘弄璋之喜’,生下女孩子就是‘弄瓦之喜’,早已經說的明明白白。

而她沒有望這裡想,是因為女主是穿越的。

說起來也是二十一世紀接受過高等教育的新青年,怎麼還會重男輕女。

“哦。”慢吞吞的應了一聲,她就不再多說什麼了。

自己孩子自己喜歡就成,旁人她也管不了。

再加上安嬪、端嬪都對公主挺好的,並沒有虧待的地方,說起來倒比江貴人還上心。

看著江貴人,她就在想,自己一定不要成為跟她一樣的人,被古代風俗徹底腐蝕不說,竟然還以自己了解到的知識,去攻殲土著。

康熙見她板著臉沉思,便捏了捏她的臉,笑道:“小傻子。”

薑照皊一滯,橫了他一眼,轉身進了翊坤宮。

康熙摸著鼻子笑,這狗脾氣越來越大了,這才大踏步往乾清宮走去。

耽擱一上午,又遇上江貴人,著實積壓了不少政務。

回到翊坤宮之後,薑照皊一進屋就踢掉花盆底,不得不說,穿久了著實有些疲累。

鬆了鬆腳,仍舊覺得有些累,索性自己捏著,又喊田田提點熱水來泡腳,交代裡頭放點香薰花瓣類,不得不說,她現在越養越嬌氣了。

特彆是康熙寵著她,什麼好東西都緊著她,若是來不及用,忘記了,白放著也會壞,倒不如她時時用著,等她用過,剩下的就可以賞給宮女用。

田田笑著應了,柔聲道:“可要奴才給您捏捏腳?”

薑照皊搖頭,捏腿捏肩倒也罷了,在她心裡,田田縱然是太監,那也是正兒八經的太監,腳在古代被賦予特殊含義,在這個環境待久了,總覺得若是被男人捏腳,有些怪怪的。

算了,放在現代,也沒人隨隨便便叫異性捏腳。

百靈就笑:“姐妹們都在呢,如何輪到你來搶差事?”

她聽著有些不像,怕外頭有人聽見,便故意道。

田田心中一凜,顯然也想到這茬,抿著嘴,自己下去提水了,百靈看著他離去,有些頭疼的看向自家主子,試探著道;“有些活,還是交給奴婢幾個,方便些。”

薑照皊隨口應下,笑道:“原叫他好生讀書習武,不叫他做這些的,瞧他有這苗頭,你們儘管跟他搶差事,哄他去讀書便是。”

雖然說沒有科舉希望,但是這科舉所要具備的素質,田田也要有。

她現在跟田田說話的時候,用一些他不知道的典故,看他接不上話,就回去憤怒讀書。

百靈笑著應了,這才俯身下來,小心給娘娘捏腳,瞧見她的腳,百靈就知道什麼叫同人不同命。

主子的腳腕子細細的,皮膚白的極近透明,玲瓏一雙玉足,瞧著比她手還要白嫩些,那腳趾肉白裡透粉,圓嘟嘟的,瞧著比甜寶的還可愛。

“百靈?”

薑照皊輕喚,看著她紅了臉,調笑道:“想不到你還有這樣的癖好。”

這捏腳捏著捏著就成摸了。

百靈紅著臉搖頭,想要辯解卻不知道該怎麼說,見主子沒有追究的意思,心裡鬆了口氣。

白蘇捧著布巾候在一旁,等著等會兒給主子擦腳,見此不由得笑:“也怪不得百靈妹妹,奴婢頭一次給您洗腳的時候,也是驚在原地,好半晌沒動彈呢。”

“一個個壞痞子。”薑照皊笑罵。

這一茬算是揭過去了,百靈臨走感激的跟薑照皊磕了個頭,今兒的事,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

她一時走神,手下停了動作罷了,可瞧在人眼裡,就是在撫摸,叫人無處辯理。

也感激白蘇,算是替她解圍了。

當初進翊坤宮前,都說東偏殿薑氏張揚跋扈,最愛欺辱奴才,動輒打罵體罰,人人見之便心生懼怕。

如今瞧著,倒不是這麼回事。

偷偷的捂在被窩裡落了會兒淚,心中發誓,往後定然不負娘娘此刻溫柔。

榴紅瞧了,有些莫名的記在心裡,她想的倒是,這宮裡頭的宮女,個個都是受磋磨過來的,能叫宮女哭,著實不容易,誰都不是那種愛掉眼淚的賤皮子,縱然有數不儘的累,也在漫長的管教生涯中,儘數流乾了。

如今哭成這樣,可見是受了委屈,又沒地方說。

隻是她也不好問,第二日見了淺碧,便敲邊鼓打聽一下,誰知道對方顧左右而言他,臉色有些不好看,她這心裡就有計較了。

接下來當差愈加小心,不肯再出頭,就怕惹了娘娘忌諱。

不過幾日功夫,薑照皊就看出來了,問白蘇是怎麼回事,白蘇也有些莫名其妙,一切都好好的,並無什麼異常,誰知道是怎麼回事。

“盯著些。”薑照皊隨口道。

就她一個也就罷了,這還養著龍鳳胎呢,容不得有二心的人。

白蘇點頭應下,便沒有接著說這個話題了。

逢著天好的時候,薑照皊就試探著將龍鳳胎抱到廊下,試著能不能抱出去玩,畢竟春日縱然暖和,但是屬於易敏易感時間,她也有些慌。

這兩團小人兒,脆弱的叫人心裡沒底。

好在一出門,胤祐光看著廊柱,就高興的呆住,緊接著小手揮舞,高興的跟什麼似得。

胤祚也不遑多讓,見到外麵的天,小嘴都長大了,跟螃蟹似得,吐了個小泡泡。

“兩個沒見識的。”薑照皊笑。

也不敢往外推,就把嬰兒車放在廊下,讓他們能看到藍天白雲就成。

兩個小家夥看看這裡看看那裡,兩隻大眼睛骨碌碌轉個不停,顯然都有些不夠用了。

不過略呆了一會兒,薑照皊便叫奶母將二人推回去,誰知道這出來著容易,進去難。

一跨過門檻就開始哭,再跨出來就立馬止住。

說來也是奇怪,這頭上用繈褓蓋著視線,明明看不見,但兩個小家夥就是這麼敏感,薑照皊聽不得二人哭,隻得妥協:“左右天好,圍一下,等他們累了再抱進去。”

奶母躬身應下,緊跟著收拾起來。

薑照皊垂眸看兩個小東西,這往嬰兒床裡一放,頓時乖起來,鼓著肉嘟嘟的臉頰,又開始看四周環境了。

自己的孩子,怎麼都看不厭。

她現在完全忘了,當初是怎麼被兩個孩子給醜到的,如今越瞧越好看,隻覺得白嫩嫩粉嘟嘟,那黑葡萄似得眼睛望你一眼,就能教你整顆心都化了。

陪著孩子玩了一會兒,她就捧著話本來讀。

等康熙進來,瞧見的就是這歲月靜好的模樣,忍不住勾起唇角微微一笑,悄聲來到薑妃跟前,隻一眼,他的笑容就凝固了。

“那嬌娥香透酥軟,媚骨軟筋,閒閒的坐在秋千架上……”

後頭的描述就正常了,康熙無語,抽走她手中話本,冷笑:“又看?”

薑照皊手中書被抽走,登時心中一慌,抬眸見是康熙,便甜甜的笑:“隨便看看嘛。”

她發誓,她頭一次知道秋千還有這用處。

“想試試?”康熙斜睨著她問。

薑照皊趕緊搖頭,反把他手裡的話本抽出來,哼笑:“不敢不敢。”

她也就長點知識罷了,這要是屋裡真添了秋千,被旁人知道了,她估摸著不用活了,光是吐沫星子就能淹死她。

對於床上事,不說古人了,就是現代,人們也是一臉晦澀莫深,輕易不肯拿出來講的。

高舉和諧大旗,不許渾水摸魚。

似笑非笑的看了她一眼,康熙有些納悶:“這樣的話本,你是如何得到的?”

薑照皊也有些懵:“藏書閣有一排全是這,臣妾都是隨便抽的,並沒有特意找。”

聽她這麼一說,康熙若有所思,他本人是沒有時間看這些的,估摸著是當初收集書籍的時候,奴才們不懂事,不管什麼都收,這才放在這的。

“可朕覺得,你今兒看的極好,你又喜歡這一條,不若咱倆試試?”他唇角噙著笑,意味深長的看著她。

薑照皊想,她現在認慫,還有用嗎?

“試試就試試!”她梗著脖子,氣勢洶洶的回:“可惜臣妾不敢。”

慫還是要慫的,就康熙那鬨騰到半夜的功夫,真要有個秋千架,她估摸著見不到第二天的太陽,何苦搬石頭砸自己腳。

作者有話要說:薑薑,不慫!

康康:嗯?

薑薑:告辭!感謝在2020-06-2513:44:46~2020-06-2615:49:40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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