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9 章(2 / 2)

清穿之嬌豔媚人 李詩情 25089 字 8個月前

不高興。

康熙有些暈乎乎的,走路都不是一條直線,眯著眼睛看了看清仁貴妃的位置,他伸手想把人撈過來,但是撈了個空。

見奴才們將他收拾好了,薑照皊想著無事,就想近前去,誰知道一湊近,那股子酒味,她就又聞到了。

“嘔。”惡心心。

這麼想著,她麵無表情,轉身就走。

康熙醉的迷迷糊糊,躺下就睡著了,第二天知道,清仁貴妃這麼對待醉酒的他,登時有些不悅,直接尋她去了。

“為何這般?”一點都不溫柔體貼。

薑照皊認真道:“確實聞不得這味,沒旁的意思。”

這話一說,康熙便啞然,不再多說什麼。隻是還有些不大高興,但是不忍苛責清仁貴妃,抿了抿嘴,想著今兒的應酬,定然不能多喝了。

他叫人把他酒杯中的酒,換成了白水。

皇帝的酒杯,沒有人敢檢查,仗著這一點,他來者不拒,硬生生的灌倒不少王公。

倒是傳出個好酒量來。

晚間回去的時候,他還跟清仁貴妃邀功,說自己今兒沒有酒味。

“萬歲爺真棒。”薑照皊敷衍的誇了一聲,轉臉看向他,笑吟吟道:“明兒想帶著夫人們,一道往森林打獵去。”

康熙有些猶豫,這個時候,一般情況下,是不準打獵的,畢竟春日,許多動物都在受孕中。

這樣的話,動物難免焦躁了些。

他擔心她受傷,一時間猶豫不決。

畢竟來這裡,這沒有打算真的做些什麼,更多的是練兵。

叫沙俄和蒙古王公,好生的瞧瞧,大清士兵的威風。

想著女人們小打小鬨的,倒也不打緊。

康熙點點頭允了,這麼一說,薑照皊登時高興起來,笑吟吟的往他懷裡一窩,在他臉頰上親了一口,這才柔聲道:“謝主隆恩!”

她鮮少說這樣的話,都是含含糊糊的嗯一聲就罷。

“促狹。”康熙笑罵。

薑照皊輕哼一聲,這才高高興興的打了個哈欠,淺聲道:“明兒要早起,臣妾先睡了。”

說著就閉上眼睛。

康熙無言以對,哪有人這般,用完就扔的。

“好歹哄哄朕。”他道。

薑照皊睜開眼睛,看著他,抿嘴笑道:“哄您。”

這敷衍的簡直有些不像話,康熙笑了笑,在她臉頰上親了一口,轉而將她覆在身下,輕哼一聲,吻住那軟甜的唇瓣。

自打出宮之後,兩人就沒有任何親密活動,康熙有些想了。

薑照皊被他一撩撥,也有些耐不住,環住他的腰,意思很明顯了。

兩人胡鬨一場,又叫水洗漱,這才真正的睡下。

到底累著了,一夜好眠,第二日天剛蒙蒙亮的功夫,薑照皊就自己醒來了,她睜開眼睛的時候,康熙甚至還沒醒。

壞心眼的捏了捏他鼻子,見康熙瞬間清醒,不由得笑了。

“您醒了。”她笑吟吟道。

康熙伸手抹了一把她的臉,惡狠狠的揉搓,笑罵:“壞東西。”

她沒起的時候,他向來不會打擾到她,一般情況下,都是躡手躡腳的,輕易不會弄出一點動靜。

“嘻嘻。”壞笑一聲,兩人這才起身。

洗漱過,各忙各的去了,薑照皊帶著許多夫人,高高興興的往森林去。

她給自己定個小目標,彆的不說,這逮到一隻傻麅子,應當還是可以的。

據說麅子特彆傻,當它遇到危險的時候,會停下來看一看,你若是打它了,它當時跑的飛快,等到它覺得沒有危險了,還會回來再看看。

可以說,自己往鍋裡送。

一眾蒙古夫人並不把這個細皮嫩肉的小寵妃放在眼裡,瞧瞧那肌膚細嫩的,都不像是會打獵的樣子。

估摸著會騎馬,已經很不錯了。

這位清仁貴妃,穿著一身火紅的騎裝,這肌膚細膩白皙,那細細彎彎的脖頸,好似一折就斷,夠嬌氣夠嫵媚,唯獨缺了點草原上的氣息。

那種豁然開朗不怕萬物的氣息。

她們今兒也有個責任,就是哄著她,叫她高興。

然而眾夫人不高興,這樣的事,她們許久不曾做了。

在蒙古這地界,她們這些王公夫人,基本上就是旁人奉承所在,哪裡有她們奉承彆人的時候。

薑照皊手裡握著弓箭,還有些激動。

感覺能夠瘋狂玩耍一把。

“兔子兔子。”白蘇激動道。

一窩雪白的小兔子,毛茸茸的,隻有巴掌大,在那跟小可愛似得,蹦蹦跳跳,一點都不知道怕人,甚至還好奇的望著他們。

“捉活的。”薑照皊也激動起來。

雪白雪白的兔崽子!

萌的一塌糊塗。

她很喜歡。

清仁貴妃一聲令下,眾人都開始去捉兔子。

令眾夫人沒有想到的是,清仁貴妃一點都不嬌氣,自己也下去捉小兔子。

這一窩兔子,約莫剛滿月。

她一捉一個準,原以為她是湊數的,誰知道竟然是最厲害的,一大半都是她捉到的。

驚詫。

眾夫人想,她沒有這麼一無是處。

薑照皊看著一窩萌萌的兔子,頓時高興起來,特彆喜歡。

“先送回去。”她道。

省的在這裡頭,時間久了,把兔子給顛暈了。

接著往深處去,一路上談笑著走,薑照皊一邊探話,一邊看著周圍環境,一時間倒叫蒙古夫人們刮目相看。

不管說什麼話,她都能瞬間接上,靈思敏捷。

眾人不禁驚歎。

竟然還有這樣的妃嬪,瞧著外表嬌軟,但是已經打馬行走一個時辰了,也不見她有絲毫疲累之處。

有些夫人都已經受不住了,她還精神的很。

臉頰白生生的,一點汗意都沒有。

仙女似得,叫人羨慕也羨慕不來。

“麅子。”薑照皊早已聽聞麅子的癡傻之處,但是真的見了,仍舊目瞪口呆。

一群傻麅子,蹦蹦跳跳的往前走,那姿勢瞧著還挺整齊優美。

“今天的午餐有了。”她激動的拉弓射箭。

身邊跟著的蒙古夫人就勸:“叫奴才們來,若是驚走了,該如何是好。”

完全沒有人覺得,清仁貴妃能夠順利的射中。

就連白蘇也猶猶豫豫的勸:“您還是叫侍衛來。”

潮平更是如此,白蘇好歹還見過清仁貴妃玩射柳的遊戲。

薑照皊輕笑了笑,垂眸道:“今兒這麅子,本宮還真不能放過。”

第一箭。

歪了。

眾人想,果然在意料之中。

第二箭。

擦著毛皮過去了。

麅子一驚,蹦蹦跳跳的就走遠了。

諸位夫人還來不及笑,就見清仁貴妃麵容冷厲,直接一箭射出。

大家很不在乎的想,怕是又擦邊而過了。

其實大家都不在意,貴夫人出來玩,那就是玩個高興,至於打獵的成績如何,就不怎麼緊要。

然而瞧著清仁貴妃興致勃勃,不禁都有些期待。

期待她出醜。

大清派這麼個嬌弱妃子來,是想說什麼。

還不等眾人反應過來,那笑容的弧度甚至都沒有勾起來,一隻肥壯的麅子,瞬間倒地。

“去瞧瞧。”薑照皊驕矜的點了點下頜,叫侍衛去看。

提著已經死透的麅子,侍衛一臉驚歎。

這箭穿頭而過,隻留下位於在外頭晃蕩,可見力道有多大。

這一箭,若是讓他來,頂多射死便罷。

畢竟頭骨最是堅硬,哪裡是這麼容易的事。

眾人目瞪口呆,下意識的看向清仁貴妃那細瘦的手腕子,露出一小節,又細又白。

精致自然是極精致的,但這麼大的力道,就是老爺們也難辦。

薑照皊起了興,卻不再出手,畢竟是春天,多找殺孽不好,也就是給眾人看一看,要不然她不會直接用這麼大的力度。

接下來麵對眾人的慫恿,她沒有動手。

隻但笑不語。

就算說她隻是一時僥幸,也沒說什麼,隻是被說煩了,手又癢,就拿小樹枝撒氣。

她騎著快馬,隨便一瞥,就是一箭射出。

這樹枝應聲而斷,倒是沒有人誇讚,隻覺得隨意的罷了。

等到將樹枝都擺在一起的時候,才覺出不對來,這些樹枝,都是差不多長短粗細,斷根齊整,可見不是隨意為之。

眾夫人吃了一肚子瓜,三觀被震了又震。

薑照皊也玩的儘興,高高興興的回去了,一逮著康熙就開始叭叭今天發生了什麼。

康熙摟著她,看著她興奮的小臉通紅,不由得也笑了,低聲哄道:“這樣麼?朕的清仁真厲害。”

說著看向她手裡捧著的小兔子,有些猶豫的問:“養這兔子,做什麼?”

薑照皊吸了吸口水:“吃呀。”

小時候可愛,長大好吃,簡直就是兔子最完美的歸宿。

她一本正經道:“兔兔這麼可愛,當然是吃到肚子裡,才安心啊。”這麼說著,她手裡卻輕柔的撫摸著那溫軟的毛發。

小白兔,白又白,兩隻耳朵豎起來。

前世的這首兒歌,雖然淺顯,卻將兔子的外形說的清楚明白。

軟乎乎的小團子,團成一團,乖巧的窩在手心裡睡覺。

等到晚間胤祐回來之後,縱然疲憊至極,瞧見小兔子的時候,眼睛卻亮了。

“可以賞兒臣一隻嗎?”她問。

小女孩總是對兔子沒有任何抵抗力。

這種可愛的幼崽,簡直能叫人血槽都空了。

康熙想著清仁貴人要吃這些兔子,就不想叫胤祐養。

“這是養著吃的,你彆養了,到時候養出感情,你又難受。”畢竟要扒皮去骨,哪裡是那麼簡單。

胤祐吸溜一下口水,睜著圓溜溜黑葡萄似得大眼睛看著他,一臉認真的問:“好吃嗎?”

康熙:……

這娘倆是什麼構造,難道不已經捧著哭一場。

為什麼都是惦記著吃,一點反抗都沒有。

“成吧,既然不怕到時候你額娘吃著,你心裡不舒服,你就養著吧。”康熙道。

胤祐點點頭,她這個年紀的孩子,帶著天真的殘酷。

吃兔子罷了,平日吃雞鴨魚,不都一樣。

小雞照樣很可愛。

她吃起來也香極了,代換到兔子身上,不也差不多,她甚至不明白皇阿瑪為什麼會這麼問。

薑照皊在邊上聽著,不由得笑了,側眸道:“你若是舍不得,不吃也可以,全憑你的心意。”

胤祐點頭,抱著一隻小兔子走了。

她看向一旁的弟弟妹妹,笑著問:“胤禩和胤禐要不要呀?”

要和不這兩個字,兩個小家夥已經會說了。

薑照皊也笑吟吟的看過來。

不曾想,龍鳳胎異口同聲道:“吃。”

康熙:……

這一窩都沒救了。

說說笑笑的,到底一人抓著一隻走了。

蒙古包中有些安靜,這裡的陳設,都是照著蒙古走的,跟京中並不相同,她剛開始覺得有些好玩,時間久了,就有些不耐煩。

到底不是自己看慣的物件,用著也有些不大順。

“換成自己的來。”薑照皊揚聲道。

還是自己用慣的妥帖些。

潮平上前來鋪床,猶豫了一瞬,還是說道:“您小心著莫懷上了,到時候路途遙遠,再加上在這裡,到底多有不便。”

若是有萬一,不能躺下靜養,也太過傷身了。

薑照皊沉默的看著他,潮平這些日子,有些沉寂,並不怎麼出頭,他不主動散發自己身上的荷爾蒙,她並不能很快的關注到他。

畢竟是一個小太監,她身邊伺候的人太多了,用人的時候,還是以宮女為主。

再加上魏珠的性子比較活潑好玩些,也就把他給壓下去了。

今兒突然冒出來這麼一句,就有些懵。

“為什麼突然說起這個。”她問。

看向潮平的眼神,有些審視,不得不說,這話不該一個太監來提點,畢竟她身邊還有許多嬤嬤宮女,左右輪不到太監。

潮平抿了抿嘴,直挺挺的跪在地上,並不怎麼解釋。

薑照皊看了他一眼,沒說什麼,擺擺手叫他下去。

彆說現在不能有孕,就加上以後,她也不會有孕,已經生了四個,她是不打算再生了。

所以這個問題,完全不是什麼問題。

白蘇笑罵:“這潮平也不知道哪根筋搭錯了,最近有些恍惚不說,還來提醒您這個。”

當她是死的不成,叫他來說這個。

薑照皊不置可否,蹙著細細的眉尖,瞧了外頭潮平那挺直的脊背一眼,沒有多說什麼。

幾個宮人很麻利,很快就將這蒙古包裡頭收拾停當。

看著熟悉的擺設鋪陳,她這才鬆了口氣,瞧著就舒坦,是熟悉的溫柔味道,感覺跟家一樣,讓人心生愉悅。

康熙一進來,就見擺設變了,不由得笑著問:“怎麼想起來換了?”

“還是舊的好。”她隨口回。

他就笑了。

露出八顆潔白的牙齒。

這句話神奇的取悅了他,不知道怎麼的,就喜歡聽她說戀舊,好像這樣,在一起時間久了,兩人之間,就真的密不可分。

“您也喜歡?”她笑著問了,牽著康熙的手,一道坐在軟榻上,高高興興道:“換了之後,心情很棒,瞧見您來了,那心情就更好了,簡直興奮的一塌糊塗。”

薑照皊說著,起身在他臉頰上親了一口,湊到他耳邊低聲道:“今兒瞧見有人送心上人一捧花,臣妾也要。”

彆的小朋友有的,她必須有。

康熙有些茫然的望過來:“什麼花,竟叫你豔羨成這樣,專門問朕要。”

平日裡金山銀海的砸她,也沒見她露出點笑。

到底什麼樣的珍貴花朵,才能叫她這麼歡喜的要。

薑照皊伸出手比劃了一個大大的圓球:“這麼多花呢,許是從草原上摘的,五顏六色好看極了。”

草原上摘的。

康熙眉目一動,心裡有些不解,為什麼路上的野花,也能叫她高興。

他不明白的事,向來都是直接問的。

薑照皊聽他這麼問,不由得笑了,反問道:“是臣妾送你百金您高興,還是繡一個荷包給您,您更高興些?”

若是說這個,那自然是荷包更貴重了。

千裡送鵝毛,禮輕情意重。

康熙有些明悟了,側眸看向清仁貴妃,她許是有些羞赧,白生生的臉頰都染上暈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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