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番外1 熱心小白,直男小江(1 / 2)

鬼都事件過後, 潮生閣一度成為江湖笑柄,曾經風頭大盛的名門正派, 如今在俠客們茶餘飯後的談話中,成了人人都能踩上一腳的武林叛徒,邪.教同夥。

玉樹山莊第一時間把南風意和夢長老的名字從俠客榜移除,挪到了江湖惡棍榜上。至於潮生閣門下的弟子,則大多是被殃及的池魚,他們在烏啼皇宮一役也出了不少力,因此沒有被趕儘殺絕。

次年,潮生閣與淩雲宮的比武依然如期舉行。

潮生閣弟子沒有再修煉特殊功法, 外加被江湖各路人士罵了一年, 入場時所有人都蔫了吧唧的,提不起一點鬥誌, 比試的結果也沒有任何懸念。

洛忘川被踏雪擊敗以後,武功一度陷入瓶頸, 眼下正閉關修煉,淩雲宮一切事務交由洛子逸代為處理。

洛子逸武功雖比不上師父,為人處事卻比他周到得多, 淩雲宮取勝以後,出麵說了一番漂亮話,既鼓舞門下弟子,又安撫了潮生閣。

比武結束後,在場所有人都留下參加淩雲宮召開的晚宴。

青蓮穀如今在江湖中也算活躍, 此次畫眉、夕照和牧白都受邀到場, 除此外還有玉樹山莊林百曉、林百曉手下的撰稿人, 萬鏡司江神捕以及他的頂頭上司。

在座大多是江湖中人, 洛掌門又不在, 即便是洛子逸,比起有朝廷背景的萬鏡司總捕頭,地位都要矮一截。

酒過三巡,總捕頭站起身,捧起杯盞敬在座眾人。

敬過酒,他將坐在一旁的江辭鏡提溜起來:“小江,瞧你喝得臉紅脖子粗的,給我們萬鏡司丟人……”

洛子逸立即打圓場:“怎麼會,江大哥乃是人中俊傑……”

“若真是人中俊傑,何至於連個媳婦都娶不著,到這晚宴上來買醉,出息得他。”總捕頭搖頭道“小江借酒澆愁不是一兩天了,去年好不容易看上一個,後來竟發現是個男人,讓我說你什麼好……”

洛子逸目光閃爍,下意識掃了坐在角落裡某位白衣少俠一眼。

牧白察覺情況不妙,立刻躲到好哥哥身後去。

蘇墨這趟陪他過來,為防被人認出,戴了一簾薄薄的黑麵紗,吃飯也不能摘下。

他安安靜靜坐在一旁剝蝦,修長的手指動作平穩又細致,褪掉蝦殼,拔去蝦腳,將鮮嫩的蝦肉摞進碗裡,堪稱賞心悅目。

剝完一整碗,蘇墨用手帕擦乾淨手,將蝦肉推到牧白麵前。

“好哥哥剝蝦的技術越來越熟練了。”牧白喝得微醺,麵頰飛上一抹薄薄的酒意。

他彎彎眼睛,拾起蘇墨的手,在手背上親了一下。

沾著唇冰涼的水汽烙上去,蘇墨下意識要拿手帕來擦,手指頓了頓,又收回去。

“蘇墨哥哥。”牧白小聲說“江大哥媳婦沒了,也挺不容易的。”

他這會兒確然是喝醉了,若還有一絲清醒,絕不會在蘇墨麵前提這個。

蘇墨眼色暗下去,低聲問:“那又如何?”

如今皇子殿下在眾人眼中已經死了,若非牧白男兒身暴露,恐怕即便是頂個寡婦身份,來追他的人也不會少。至少在蘇墨看來,江辭鏡是首當其衝。

順帶一提,牧白男扮女裝之事暴露後,曾有自認被欺騙了感情的江湖中人到青蓮穀來找事,要他賠償自己的精神損失。

牧白聽說後第一時間趕到山門前進行“安撫”,天雨流芳劍出鞘,七枚玉石燦爛如列星。

鬨事的眾人:對不起,打擾了,告辭。

“蘇墨哥哥。”牧白的聲音將蘇墨思緒拉回。

這位少俠喝得暈暈乎乎,沒有骨頭似地整個靠在他身上,不知想到什麼,忽然眼睛一亮。

“我們幫江大哥找個媳婦吧!”

蘇墨:“……”

他驀然憶起當初牧白一拍巴掌,想到給自己比武招親這個“好主意”。

蘇墨忍不住笑,夾起一筷子蝦肉喂給牧白,耐心地問:“嗯,怎麼找?”

牧白咀嚼著蝦肉,鼓起腮幫子想了想,一拳敲在左手掌心:“首先,我們得知道他喜歡什麼樣的姑娘。”

蘇墨挑起眉:“我看他就喜歡你這種。”

“我又不是姑娘。”牧白嘀咕著,往江辭鏡那頭瞥了一眼,看見他身旁的總捕頭,趕緊收回視線,與蘇墨密謀“等晚宴散場,我們把江大哥攔下來問一問。”

蘇墨也由著他鬨:“嗯,好。”

晚宴散場後,總捕頭還在大殿中與洛子逸聊洛掌門的近況,江辭鏡孤身一人踏出殿門,便被人拽到一邊。

他喝得滿臉通紅,迷迷瞪瞪地瞧著麵前兩人:“你們……”

江辭鏡覺得這一黑一白的兩個人影有些眼熟,想了想,不確定地問:“你們是,黑白無常?”

他打了個酒嗝,感到有些悲涼:“我還沒成親呢,就喝死了?”

蘇墨:“……”

“不是的,江大哥。”牧白雖也喝得迷糊,還能同他解釋“我們是來幫你找媳婦的。”

江辭鏡:“嗝。”

牧白開門見山問:“江大哥,說說你喜歡什麼樣的姑娘?有什麼要求?我們好替你物色物色。”

江辭鏡想了想:“我想找個子高挑、五官端正、眉眼漂亮、明豔動人……就像青蓮穀少主那樣的,如果他不是個男人……”

蘇墨打斷他:“沒有要求是吧,知道了。”

江辭鏡:“?”

牧白即使醉得再厲害,也能聽出好哥哥不高興了,忙跟著找補:“不是,江大哥,撇開身材、外貌這些,你喜歡什麼樣的?”

江辭鏡沉吟片刻,誠實地回答:“我撇不開。”

牧白:“……”

他沒來得及再問,就被蘇墨拎走了。

來參加晚宴的客人,除了離家近的,洛子逸都安排了專門的廂房供他們留宿。

牧白和蘇墨的廂房在去年住過的地方。

牧白被塞進屋裡,瞧見蘇墨一聲不吭合上了門,感到有些不安:“蘇墨哥哥。”

“嗯?”

“你吃醋了?”

沉默片刻,蘇墨輕輕笑一聲:“我吃哪門子醋。”

“沒有就好……”牧白酒意沉沉,說出的話也不假思索“你若真吃醋了,我可不知道怎麼哄。”

蘇墨摘下黑麵紗,褪去外袍,坐到榻邊往後一躺,望著床頂不再言語。

牧白跟過去,瞧了瞧他沒有表情的臉,小聲嘀咕:“還說沒吃醋。”

喝醉的人沒換衣服,隻記得脫掉鞋子,便帶著滿身酒氣爬上了床,半趴到蘇墨身上,手掌貼著胸膛用力搖了兩下:“好哥哥,你就不能像從前一樣,大氣點。”

蘇墨瞥他一眼:“我什麼時候大氣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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