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我的台詞!正好,既然在這裡碰上了,索性就由我親自將你抓回去。從港口Mafia叛逃的前乾部的人頭,也算得上一件大功勞。”
中也惱怒下揚起了肆意又張揚的笑容,他腳下地麵如蛛網般裂開,一直延伸到了太宰腳下,木地板的碎塊泛著紅光懸浮在地麵上,在重力的驅使下隨時能成為銳不可當的子彈。
店內氣氛降低到了冰點,其餘客人早就識趣地溜走,店長也不知道躲到哪裡去了。
鈴歌悄悄咽了口唾沫,她拉了拉太宰袖子,小聲地問:“你說,告訴中也先生背後有飛碟,我們逃得掉嗎?”
“不行吧。”太宰想了下,語氣慵懶地“耐心”科普,“中也的智商至少有一隻蛞蝓那麼高。比起外星人,還是說他帽子掉地上了好一點,畢竟中也的本體其實是帽子放置裝置嘛。”
中也:“……”
他聽得見好嗎!?而且帽子也沒有掉!
他一手按著禮帽,不悅地眯了眯眼:“閉嘴!你一個自殺狂少擅自對彆人的愛好指手畫腳。”
“啊,中也先生,那群飆車族又來了。”鈴歌以平淡的語氣指了指門口,中也稍稍偏轉視線看向了拿著鋼管棍棒把門口堵住的混混。趁著中也轉移注意力極其短暫的功夫,她突然拉起太宰就跑。
太宰一愣,沒有反抗。等他們順利地“逃出”中餐廳,外麵的夜風又冰又涼,吹散了店裡淤積的一絲燥熱。
遠遠的傳來了什麼東西倒塌的聲音,即使不在現場,鈴歌也能猜出膽敢挑釁重力使的混混們的下場——從另一個角度來說,也算得上一種榮幸吧,畢竟不是誰都有資格讓港口Mafia的乾部出手。
中原中也沒有追出來。才吃飽飯,又跑得比較急,鈴歌拍著胸口有些氣喘籲籲。
“小姐為什麼要跑?”太宰幫她順了順氣,聲音裡含著笑。
“怕被揍。”鈴歌非常誠實。
“是嗎?”他翹了翹唇,眼神中卻情緒不明,“但是中也真的要出手的話,小姐會怎麼辦?港口Mafia的重力使,可不是那麼好對付的人。”
太宰的話是在信口胡言,基於對中也性格特點的掌握,他很確信中也不會動真格。鈴歌的態度就耐人尋味了,居然選擇那種他人看來劍拔弩張的時刻背對敵人逃跑,如果不是神經太過大條,就是篤定中也會放他們走——這不是依靠分析文字情報就能有的熟悉。
要說她見過中也,中也可不是演技那麼好的人,他對她的陌生不似作偽。
麵對太宰不著痕跡的試探,鈴歌沒想太多。
“那個時候我就保護你吧。”她拍了拍他的肩,“我不在的話不敢保證,在場的話,就不會讓你被港口Mafia抓去的。剛才也說過,太宰先生死了,我會很頭疼的。”
她的話完全是字麵意思。再怎麼說他們也算認識了,鈴歌不是那麼沒義氣的人,況且她還需要通過麵前的太宰先生打探首領的情報呢。
太宰驚訝又疑惑地眨了眨眼。
“說起來,你和朋友相處得怎樣了。”兩人沿著步行街往電車的方向前行,太宰突然轉開了話題。
“還是老樣子……不過上次終於把他拉出門了。”鈴歌抱著裹著花瓶的袋子,怕莽撞的行人把它碰碎了。
“這樣啊,為了回報小姐的出手相助,那,這次就正經地提個建議吧。”太宰微微垂下眸,他略一沉吟,彎了彎唇忽然說,“解鈴還須係鈴人,你的那位朋友把自己關在辦公室裡四年,恐怕不隻是‘熱愛工作’,更像是試圖用‘工作’達成什麼目的或轉移注意力。”
“就算你這麼說,他也不會告訴我呀。”鈴歌不由得歎了口氣,“朋友的性格很彆扭。”
“常言‘酒後吐真言’,不如試試把他灌醉,或許就能知道小姐你想得知的真相了。”太宰輕輕摸著下頜提議。
她想起上次在酒館首領點了杯威士忌卻隻是看著滴酒未沾,搖頭如搖撥浪鼓:“他不喝酒。”
“酒隻是一種媒介,依照對方的喜好,同理可替換成其他東西,”太宰停下腳步,他看著鈴歌,若有所思,“再說,就算對方不喝,小姐可以喝啊。”
鈴歌:?
“——要不要我告訴你一個‘取勝’的方法?”他彎下腰在她耳畔揚起唇,眸子裡勾著瀲灩的光,言笑晏晏地輕聲。,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