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起眼,眼神看起來格外無辜茫然:“赫、赫爾墨斯大人,我不是故意的。”
可與她純潔的長相截然不同的是,她雖妙的身體被暗紅色的長裙嚴絲合縫地包裹著,柔若無骨般倚靠在他懷中。
像是一種懵懂的誘惑。
指尖還殘存著一觸即離的濕意和溫熱,赫爾墨斯下意識皺著眉收回手。
隨即,像是察覺到此刻後退的不合時宜,他的手臂在空中微微停頓了下,淡淡搭在溫黎身後
的椅背上。
不遠不近的距離。
少女唇瓣上蘊著些許水光,開口說話時,紅潤的舌尖在貝齒間若隱若現,像遊魚一般靈活地鑽回沉寂的水麵。
赫爾墨斯喉頭上下滑動了下,不自覺撚了撚指尖。
一陣熟悉的衝動和穀欠望再次複蘇,像電流一般亂竄,他的喉嚨有些乾澀。
先前那中令人食髓知味的味道再次在記憶中回籠,赫爾墨斯感受到靈魂深處不斷湧現的空虛感。
他偏了偏頭,就著現在將溫黎半攬在懷中的姿勢,俯身欺近她纖細白嫩的脖頸。
薄唇間隱約閃過寒芒,尖利的長牙無聲地伸長。
“去澤維爾那裡受了驚嚇,再加上來回奔波————甜心,你應該已經很累了。”
溫黎感覺耳側掠過的癢意,赫爾墨斯的語氣染上些不易覺察的暗啞,“不如,我陪著你休息一會。”
休息一會?應該是吸她一會吧。
溫黎感覺脖頸旁邊的溫度悄無聲息地降低,好像有什麼尖銳鋒利的冷刃在旁邊蠢蠢欲動。
像是一個極具耐心的獵人,遊刃有餘地欣賞著獵物一無所知的模樣。
她的貓薄荷要省著點用,在她的計劃裡,最好一個月最多被他吸一次。
“赫爾墨斯大人!”
溫黎倏地翻身下地,不動聲色地躲開幾乎刺入她脖頸的獠牙。
她卻像是根本沒有察覺到險些降臨的危險,笑眯眯地回過身來拉起赫爾墨斯的手,想要把他拉起來,“您能陪我的話,那實在是太好了。”
赫爾墨斯饒有興味地打量著溫黎,沒有動作。
她直視著他,自然不會忽略他唇畔毫無遮掩的獠牙。
可她臉上卻沒有流露出絲毫恐懼抵觸的情緒,像是什麼都沒有看見一般,神色如常地牽著他的手,甚至語氣輕快地催促他:
“您的力氣太大了,我實在是拉不動您。既然要休息,赫爾墨斯大人,我來幫您更衣吧。”
溫黎的視線灼地落在赫爾墨斯——手腕間。
一對黑瑪瑙打造而成的精美袖扣正安靜地點綴在上麵,黑色和暗紅交織在一起,看起來神秘而張揚。
赫爾墨斯並沒有立刻動作,他的目光玩味地
落在她身上。
半晌,唇畔的尖牙緩緩收攏,閒適地順著她牽扯的力道站起身。
“那就麻煩我的甜心了。”
他笑了一聲,語氣聽上去和平時沒什麼不同,優雅而寵溺的笑意流淌。
溫黎直接忽視了赫爾墨斯眸底氤氳的危險,上前勾住他月要間的係帶。
赫爾墨斯的身高十分優越,目測至少有一米九。
隻一個簡單起身的動作,便遮蔽了大半夜明珠散發的光輝,在溫黎身前拓下一小片昏暗的陰翳。
他寬肩窄腰,胸肌起伏,腹肌清晰,肩頸處的鎖骨清晰,身材簡直像是古希臘雕塑一般完美。
溫黎一靠近他,便感覺被他籠罩下來的陰影和氣息兜頭包裹在裡麵。
赫爾墨斯的長袍鬆鬆垮垮地披在身上,全憑月要帶才勉強遮蔽他過分令人血脈賁張的身材。
如今少了月要帶的束縛,長袍順著重力如水波般墜地,露出清晰起伏的人魚線,末端沒入綢緞質地的褲沿。
失去了長袍的遮掩,赫爾墨斯頸間層層疊疊繁複的華麗項鏈更顯得奪目,光暈在某些不經意的角度折射。
他居高臨下地俯視著她,整張臉都陷落在朦朧的陰影之中,眉心的墜鏈閃躍著觸目驚心的金色光澤。
哪怕知道眼前的人隻是想吸她的血,然後殺了她,可美色當前,溫黎還是不受控製地沉淪了。
她伸出手,借著替他收好長袍的動作,光明正大地摸了一把胸肌。
嗚嗚嗚,好幸福。
給其他入坑的姐妹們點一首《多遠都要在一起》,這種福利她就先獨自享受了。
【肢體親密度+10】
意外之喜,溫黎若有所思地抬起頭。
其實,原本觸碰胸肌之類的這種簡單的動作,已經不能再替她增加任何肢體親密度了。但是或許,係統誤解了她的話,把她這一連串的動作理解到了另一種層麵上。
比如說,主動寬衣解帶……
咳咳,真是讓人小臉通黃,不能想不能想!
但這至少是一種好的訊號,係統並不能評判她行為的真實意圖。
隻要她口中說的足夠親密,在係統這裡,一樣可以蒙混過關。
r />她臉上的的笑容更真實了幾分,不動聲色地把袖扣從長袍袖口處扣下來。
“那……赫爾墨斯大人,我們休息吧。”
她低下頭,佯裝嬌羞的樣子,迅速地把材料扔進遊戲背包。
還沒來得及確認遊戲麵板裡的字眼是否有變化,溫黎突然感覺身體一輕,整個人被攔腰騰空抱起。
一隻手扣住她懷中抱著的長袍,輕描淡寫地向旁邊甩過去。
溫黎差點以為自己的小動作露餡了,渾身僵硬著一動也不敢動地窩在赫爾墨斯懷中。
可她想象中可怖的懲罰並未降臨,視線一花,她的後背觸上柔軟的床鋪。
一隻骨節分明的手撫過她頸側的絲巾,指尖微微用力,那被她精心係好的蝴蝶結便散落在他掌心。
掩蓋在絲巾下斑駁暖昧的紅痕,重新暴露在空氣裡。
溫黎驚魂未定地抬起頭,勉強維持著嬌羞驚愕的神情,看向赫爾墨斯。
他單手撐在她臉側,柔軟的床墊因他的重量而微微下陷。
銀白色的碎發順著重力垂落,糾纏在赫爾墨斯眉間搖曳的金色吊墜上。
赫爾墨斯垂著眼睫垂眸睨著她,指腹緩慢輕柔地在她頸側揉了揉,像是在檢查巡視自己領地的猛獸。
還沒有完全愈合的傷口處登時傳來一陣刺痛。
就在溫黎以為他下一秒就要低頭咬住她脖頸時,赫爾墨斯卻放開了她。
但他的手指並沒有離開,反倒緩緩下滑,勾住她領口上的紐扣,若有所指地輕輕敲了兩下。
“禮尚往來,甜心,需要幫忙嗎?”
溫黎抿著唇,臉頰上的紅暈更濃鬱了。
她小心地握住赫爾墨斯的手腕。
轟——
窗外的夜空倏地亮起來,轟鳴的雷聲席卷而來,閃電極速掠過,整片沉鬱的天幕都在那一瞬間被點燃。
少女像是被驚嚇到了,握著他手腕的力最猛然加大,赫爾墨斯猝不及防竟當真被她一把扯到床上。
他還沒來及動作,便感覺一具柔軟溫熱的身體擠進了他懷中,手腳並用地抱住他的月要,像八爪魚一樣死死地箍住他。
哪怕少女已經用了渾身的力氣,赫爾墨斯甚至能夠感覺到她身體
細微的顫栗,不知是因為恐懼還是因為用力過度。
但這樣的力度對他來說,卻和瘙癢無異。
輕而易舉就可以掙脫。
但赫爾墨斯並沒有。
他像是發覺了什麼新的有趣的事,一動不動地在原地躺了一會,才緩緩伸出手臂回抱住她,另一隻手輕輕捂住她的雙耳。
“害怕?”
懷中的少女沒有回答,先是飛快地點了點頭,過了一會才終於緩過來,小聲地應了一聲:"……嗯。”
【SR:一起來看雷陣雨
還記得那個夏天席卷全國的雷陣雨嗎?擁有這場雨,你也可以擁有瑪麗蘇般的純情愛情。
Tips:愛情就是這樣不講道理,也不講理智,更不講智商。】
溫黎吸取了經驗,在赫爾墨斯麵前,她絕對不會再用R級道具冒險。
她沒有太看懂道具簡介,但猜測應該是致幻一類的作用,對於現在的她來說正合適。
“讓您見笑了,赫爾墨斯大人。”
溫黎自然地回應了一句,試探著赫爾墨斯的反應。
她點頭間,小巧飽滿的耳垂在赫爾墨斯掌心來回磨蹭。
柔軟微涼的觸感從掌心傳來,這種感覺很陌生,他從來沒有接觸過。
赫爾墨斯心口癢了一下,下意識垂著眼捏了捏。
“哎…”
懷中的身體輕輕抖了一下,下一秒,暴露在空氣裡的皮膚肉眼可見地爬上了紅暈。
溫黎眼尾染著些濕紅,不知是嚇得還是羞的,本便迷人的鳶尾色眼眸此刻波光糞【粼,更令人不自覺沉迷。
“您做什麼,赫爾墨斯……唔!”
溫黎捂著再次被揉捏了一下的耳垂,伴裝乖巧的麵具總算碎裂,抬頭不加掩飾地瞪著赫爾墨斯。
像是個弱小卻頑強掙紮著的小獸。
赫爾墨斯對上她的視線,不僅並未被冒犯,反倒像是被取悅了。他稍有興致地笑了一聲,絲毫不覺得抱歉地收回手。
“甜心,你真是可愛,竟然讓我有些愛不釋手了。”
他的視線不著痕跡地落在溫黎小巧圓潤的耳垂上。
摸起來的手感像是果
凍,不知道品嘗起來,會是什麼味道。
兩人無聲地對視片刻,窗外再次響起沉悶的雷鳴。
溫黎臉上故作的凶惡立即一掃而空,身體十分誠實地再次縮回了赫爾墨斯懷中。
毛茸茸的腦袋拱在他胸口,還在不停地用力往裡鑽。她的發梢刺著他心口的皮膚,刺痛中帶著些陌生的癢意。
赫爾墨斯伸手揉了一把溫黎略有些淩亂的金發,總算按捺不住地笑出聲,眸底湧動的危險嗜血緩緩散淡了。
他改變了主意,就著攬著少女的姿勢側身躺下,一隻手臂被她枕在腦後,另一隻手扯了被子蓋在她身上。
“好了,睡吧甜心。”赫爾墨斯輕輕拍了拍溫黎後心,感覺她在他懷裡找了個更舒適的姿勢窩好,淡金色的眸底蘊上愉悅。
“我在這裡陪著你。”
溫黎原本是不打算真的入睡的,可今天發生的一連串事件實在是太刺激。可沒想到躺下之後,她竟然真的感覺有點困了。
尤其是老公的懷抱太舒適了!有手臂可以枕,還有胸肌可以靠!
迷迷糊糊間,她好像感受到身側落下的視線。
那道目光並不過分冰冷,卻也並不熱烈。
帶著些許不為人知的審視和探究,就這樣不遠不近地守在她身邊。
溫黎也不記得自己究竟是什麼時候睡著的。
再次睜開雙眼的時候,雷陣雨已經停了。
溫黎眨了眨眼,盯著略有些陌生的床頂,半晌才反應過來睡著前究竟發生了什麼。
她下意識轉過臉去看身旁的位置。
赫爾墨斯正單手支著額角,懶散地撐在她身側望著她。
“早安,我的甜心。”
不知道他是早已醒過來,還是壓根沒有入眠,金眸眼底的神情極為清醒。
見她看過來,赫爾墨斯挑起唇角,“昨晚睡得好嗎?”
與此同時,叮咚一聲,係統上線。
【早上好哦,親愛的玩家。】
【溫馨提示:距離您的生命蠟燭燃儘,還有兩天零三秒鐘。】
溫黎立刻清醒了。
【我還有多少肢體親密度?】
【親愛的玩家,
經過係統檢測計算,您的肢體親密度結餘520,兌換下一根生命蠟燭之後,結餘2 0,請問是否兌換一根新的生命蠟燭?】
溫黎根本找不到不兌換的理由:【確定。】
這些肢體親密度留在她的賬戶裡也是放著,如果哪天她腦子一抽忘記兌換嗝屁在這,那才令她欲哭無淚。
【經過測算,您的安全生存期還有五天二十三小時五十六秒。】
【新的一天,也是正能量滿滿呢~親愛的玩家,請繼續努力,勝利的曙光就在前方哦~】
還好,還有將近六天好活。
至於下一根生命蠟燭要怎麼兌換,就交給以後的她去思考吧。
溫黎再次恢複了百依百順的模樣,仿佛昨天那個凶神惡煞怒視著赫爾墨斯的她根本不是本人。
“有赫爾墨斯大人陪在我身邊,當然睡得很好。”
“哦?”赫爾墨斯饒有興致地挑起眉,“如果你喜歡的話,我可以每天都這樣陪著你。你知道的,隻要你開心,我心甘情願為此付出一切。”
雖然她很感動,但還是不必了。指不定哪天她就睡在彆的老公那裡了。
溫黎想了想,正打算隨意說些情話糊弄過去,卻感覺赫爾墨斯的眼神緩緩變了。
根本來不及反應,溫黎便被一條有力的手臂禁錮在懷中。
另一隻手探入被褥,指腹若有似無地掠過她月要間。
赫爾墨斯的力道不輕不重的,溫黎感覺有點癢,下意識掙紮了一下。
“彆動。”
赫爾墨斯低沉磁性的聲音自身後傳入她耳畔,那語氣依舊帶著蠱惑人心的笑意,卻隱約透著些她不熟悉的寒意。
溫黎突然意識到什麼,就感覺月要間被什麼堅硬的東西刺了一下。
隨即,綢緞質地的被褥簌簌摩挲。赫爾墨斯收回手。
一枚剔透的水晶安靜地躺在他掌心,正極有規律地、一下一下閃躍著瑩白的光芒。
溫黎雙眸猛然睜大。
這是……珀金正在找她?
她還沒驚愕多久,便感覺下頜一痛。兩根手指捏著她的下巴,強迫她仰起頭。
赫爾墨斯唇角揚起一抹戲謔的弧度,笑意卻不達眼底。
r />“你是在走神嗎?甜心。”
瑩瑩發光的水晶自他掌心自發飛入半空,緩慢停留在溫黎臉側。
“這個顏色,看上去像是珀金會喜歡的東西。”
指尖微微用力捏緊少女纖細的下頜,赫爾墨斯低頭欺近,輕笑一聲。
“我美麗的未婚妻,你是不是應該解釋一下,這是什麼?”,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