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剛才是我產生了幻覺,抱歉,溫黎小姐,您好好休息。”
她識趣地沒有再說些什麼,低著頭專心地將餐車固定好。
溫黎正要多觀察幾眼,一個吻便落在她濕紅的眼角。
澤維爾咬著她的唇瓣,壓低了聲
音:“專心點,聽見沒?”
頓了頓,他張揚又惡劣地挑起唇角,“否則,我可就出聲了。”
竟然還威脅她。
溫黎不客氣地咬了他一口。
澤維爾發出一聲極為克製的悶哼聲。
他皺著眉撩起眼皮,一隻手動作緩慢地抹了一把唇角。
終於,門被很輕地闔攏。
溫黎始終凝神聽著,直到女仆的腳步聲走遠到幾乎聽不見,她才終於放鬆下來。
好險,感覺好幾次都差點就要穿幫了。
不過,她竟然體會到了一種類似偷情的情趣?!嗚嗚嗚媽媽她不純潔了。
溫黎跪坐在床腳,甩開澤維爾的手臂,皮笑肉不笑地問:"怎麼樣,滿意了嗎,澤維爾大人?"
澤維爾收回手,垂眸睨著剛拭過唇角的指尖,沒有說話。
他能夠感覺到自己的心跳很快,比平時快上很多倍。
他的呼吸也是急促的,脈搏在太陽穴跳躍,一種令人發瘋的愉悅感幾乎刺激得他頭痛。
這種感受和先前他曾經體會過的感覺,似乎存在著一些微小的不同。
但在這樣強烈的感官刺激中,澤維爾不甚在意地忽略了這種微不足道的怪異。
他的指尖上沾染著晶亮的水光。
這分明是一種對神明的玷汙,澤維爾卻盯著那些痕跡冷不丁笑了。
“你的空間神術還算說得過去,也就是對我來說毫無用處,在彆人那裡,勉強可以以假亂真。”
澤維爾兩條長腿交疊,姿態瀟灑地向後一靠。
像是根本不在意自己此刻正在赫爾墨斯的神言裡,甚至睡在赫爾墨斯未婚妻的床上,就像是在自己房中一樣閒話。
他伸出一根點了點唇角,笑得很乖張,"所以,你用不著這樣。"
竟然為了封住他的嘴做出這樣的事情。難道她本來就是故意的?
澤維爾黑眸微眯。
見他這副反應,溫黎便知道,她的吊橋效應也足夠以假亂真。
她笑眯眯地開口:“哦,我忘了。”
澤維爾挑著眉梢,眸光掠過溫黎無辜卻得逞一般的神
情。
她一定是故意的。
“澤維爾大人,現在打擾我們的人已經離開了。”
少女撐起身體,精致秀麗的五官在他視線裡驟然放大。
她的視線在他唇角暖昧地流連,若有所指地暗示他,"我們……要不要再嘗試一點其他的、沒做過的事情?”
比如說躺在床上抱抱、牽牽手。
雖然隻是尋常肢體接觸,但是如果發生的場合在床上,那就不一樣了。
這麼好的機會,她一定要多賺一點肢體親密度。為她的下一根生命蠟燭早做準備。
溫黎算盤打得叮當響,卻沒想到澤維爾竟然微微側了側臉,躲開她的靠近。
他皺著眉不耐煩地輕“嘖”了一下:“赫爾墨斯究竟看上了你什麼,這種勾引人的本事嗎?”
溫黎:?
真是個叛逆少年,剛才明明還那麼享受,怎麼說翻臉就翻臉?
澤維爾單手撐著床頭翻身下地。
一道勁風掀起厚重的床簾,而他則輕盈地足尖點地,順勢倚著床柱垂眸睨過來。
他已經沒必要再試探她。
現在他心口仍然殘存的那種愉悅情緒和加速的心跳,已經足夠回應他按在心底許久的質疑。
或許,她的確沒有對他做什麼手腳。
而是她對他來說,真的能夠帶來一些前所未有的體驗感。
和其他愚蠢無聊的人不一樣。
澤維爾環著手臂,指尖輕輕點了點黑袍下挺括的皮質外套。
自從他誕生以來,千百年過去,他從來沒有體驗過溫黎給他帶來的這種感覺。
刺激、愉悅、濃烈。令人食髓知味。
在他對這種感受厭煩膩味之前,他可以不殺她。
如果他戒不掉這種感覺——
他甚至可以想辦法把她搶過來。
赫爾墨斯又能拿他怎麼樣呢?反正他也不缺這一個未婚妻,不是嗎?
“喂,聽著。”
澤維爾轉過身走到軟塌旁。
他不甚在意地把赫爾墨斯那件暗紅色的長袍扔到地上,撩開衣擺翹著腿坐上去。
/>他唇角挑起一抹玩世不恭的笑意,“謝謝你剛才的款待,不過,我來找你不是為了這個。”
“款待”兩個字,澤維爾故意說得很慢,咬字含混又旖旎,暗示性意味極強。
溫黎一時間搞不明白他到底想表達什麼,下一秒便聽見他緩緩吐出幾個字。
————"我發現,我丟失了一枚夜明砂。"
溫黎:!!
溫黎瞳孔地震,渾身都隨著這句話落地而僵硬起來。
什麼?
她不是已經使用了SSR道具嗎?澤維爾怎麼會知道?
她勉強維持著冷靜,讓表情定格在自然流露出來的訝然笑意上,語氣聽起來帶著再真誠不過的驚訝。
“真的嗎?竟然會有這種事。”溫黎十分關切地追問,“那麼,澤維爾大人,您抓住這個可惡的小偷了嗎?”
“當然。”澤維爾突然緩緩笑了,他下頜朝著溫黎的方向揚了揚,“這不就是嗎?”
係統驚恐地尖叫起來:【怎麼可能?那可是SSR!你竟然暴露了!】
溫黎一瞬不瞬地回望著澤維爾。
【不…我想,我應該並沒有暴露。】
視野所及之處,黑發黑眸的少年神明姿態閒適又豪放。
簡直把這間房當成了自己的主場一般,絲毫不客氣地愜意斜倚在軟塌中。
他身上披著的黑色長袍顯出隨意的褶皺,袍角象征著嫉妒之神神格的斯芬克斯刺繡被折疊,呈現出詭異的弧度。
在黑袍的間隙,溫黎看見他穿著的皮質夾克,繁複的金屬搭扣折射著冰冷的光澤。
澤維爾的半張臉都陷落在陰影裡,眸底氤氳著墨色,介於少年和青年之間的身體堅韌而按捺著攻擊性和侵略性。
簡直像是下一秒就要動手捏死她。
但溫黎卻敏銳地捕捉到他眸底一閃而過的得意。
——他並沒有真正動怒。
溫黎沉默了一會,皺了皺眉否認:“您在說什麼,我怎麼可能偷走夜明砂?”
雖然她的確這麼乾了,但是如果她不承認的話,誰會知道呢?
“或許你沒有。”
澤維爾似乎並不意外她的
否認。
“可是怎麼辦,有什麼人會選擇相信你?”
他好整以暇地隨手拔弄了一下眉心的碎發,懶洋洋道,“你說巧不巧,最後一個膽大包天接觸過夜明砂的陌生人,剛好就是你。"
得到他這樣的回應,溫黎總算放下一顆心來。
她沒有再多做爭辯:“原來是這樣。”
話音微頓,溫黎的視線專注地落在澤維爾身上,微笑著說,"那麼,澤維爾大人可以幫我保守這個秘密嗎?”
澤維爾長腿伸展,分不清是故意還是不經意,足底若有似無地踏在被他隨手扔下來的暗紅色長跑上,漫不經心地碾了碾。
“麻煩。”澤維爾輕笑著勾了勾手指,“不過,要是我心情好,也不是不可以。”
溫黎感覺身前的空氣猝然扭曲。
一陣天旋地轉間,她的身體像是被無形的力道牽引,輕飄飄不受控製地騰空。
她根本來不及反應,便眨眼間穿過數十步的距離,懸浮在澤維爾身前上方的空氣裡。
在她的角度,正好看見澤維爾濃鬱的眉眼。
他的睫毛又長又密,看上去有些不同於他霸道囂張個性的柔軟。
但他的眉骨和鼻梁都十分骨感高挺,這種銳利中和了幾分青澀,顯出一種格外具有矛盾性和衝擊力的美感。
下一秒,澤維爾便緩慢地撩起眼皮看向她。
這一眼看過來,溫黎身上禁錮的力道便驟然一鬆。
她一聲驚呼,順著重力跌落到澤維爾懷中。
他像是早就預料到這一切,順勢伸出手臂攬住她的月要幫她穩定住重心,不輕不重往胸口一按。
“喲,這麼主動?看來你很緊張啊。”
澤維爾帶著惡劣調侃的聲線落在她發頂。
溫黎感受到他幾乎遮掩不住的愉悅,配合地拿著他給她的劇本繼續表演下去。
"偷盜夜明砂這樣的罪名,就算是赫爾墨斯大人也很難護住我。"
溫黎仰起臉,鼻尖幾乎觸到澤維爾的。
她佯裝苦惱地歎了口氣,“我可不想被處決,我很怕痛的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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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頗有幾分恣意地笑了幾聲,伸出一根手指點了點唇角。
“這樣好了,如果你能夠取悅我,我就幫你保守這個秘密。有沒有興趣試試看?”
伴隨著他這句戲謔的調笑,溫黎腦海裡的係統音冷不丁響起來。
【攻略對象【嫉妒之神,澤維爾】改造度+5,當前改造度05/100】
緊接著,遊戲麵板跳了出來。
【改造對象:嫉妒之神澤維爾
性格特征:缺乏耐心,占有欲爆表,勝負欲爆表,嫉妒心爆表
初級目標:拿走他的一件東西卻不受懲罰(1/1),在他麵前誇獎彆人(0/1)
中級目標:尚未解鎖
高級目標:尚未解鎖】
隨即,一行小字緩緩浮現出來。
【真是有趣,澤維爾明知道你拿走了他的東西,卻不僅沒有追究動怒,還好心地願意替你隱瞞。】
短短幾行字,溫黎卻仿佛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
澤維爾分明就不知道,她真的趁亂拿走了一粒屬於他的夜明砂。
可隻要他口頭上承認這一點,她就可以收獲相應的改造度。
竟然還有這種好事?
係統這一次沒有再為維護遊戲而衝鋒陷陣,好像也被這離譜的大Bug砸暈了。
過了很久,它才憋出來一句話:【……請玩家不要質疑遊戲的合理性。】
然後,不等溫黎回應,它便下線裝死。
突如其來的改造度進賬,就像洗衣服之前例行公事整理口袋的時候,發現了幾根消失已久的口紅。
感覺像是賺翻了!
溫黎的心情瞬間變得十分愉快,她唇角的笑意也更真實了一些,乾脆就著這個姿勢靠在澤維爾懷中,伸手撥了撥他額前淩亂的碎發。
“那澤維爾大人,可不可以像上次那樣,給我一點提示呢?”
她的動作很輕柔,力道落在他發間,卻並沒有將他略有些長的發絲撥到兩側,反而小幅度地摩掌著,反倒刺得他更癢。
澤維爾皺眉抓住溫黎的手腕,餘光瞥見被他踩在腳下的那件屬於赫爾墨斯的長袍。
他像是突然想到什麼
有趣的事情,惡意地勾勾唇。
“不如,你叫我一聲‘哥哥’。”
溫黎不可思議地抬起眼。
澤維爾玩味地勾起唇角,眼神銳利,居高臨下地盯著她看。
好家夥,野心不小。年下不叫姐,心思有點野。
哎,其實也不是不能叫啦,都是閨房情。趣。
溫黎臉上敷衍地流露出些許掙紮的神色,便迫不及待地打算開口。
然而還沒等她出聲,門邊便傳來一道低沉磁性的輕笑。
“哥哥?”
“那你們之間的輩分,可就徹底亂套了。”
這聲音很熟悉,但卻蘊著些陌生的冷意和嘲弄。
溫黎連忙噤聲,順著聲源望過去。
赫爾墨斯正閒閒倚在門邊,淡金色眼眸幽深,神情辨不清喜怒地望著他們。
他身上披著一件嶄新的墨綠色長袍,腰帶鬆鬆係在腰間,隱隱約約露出起伏的胸肌,鎖骨處繁複的珠寶璀璨奪目,華麗得令人挪不開視線。
“赫爾墨斯大人?”溫黎赫然一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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