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AVE 70(1 / 2)

視野之中,黑發神明安靜地沉睡著,張揚銳利的眉眼舒展。

少了他清醒時乖戾霸道的神情,五官的俊秀便愈發放大,看起來竟有幾分乖巧。

澤維爾身上的血腥味淡了不少,在這樣靠近的距離,好聞凜冽的雪鬆味道再次若隱若現地傳遞過來。

望著那雙逐漸放大的薄唇,溫黎心臟跳得更快了幾分。

她撐在他上方盯著他看了一會,才低頭湊到他的唇邊,將自己的唇瓣貼上去。

【肢體親密度+20】

熾熱柔軟的觸感登時從唇上傳來。

和平日裡的強勢截然不同,黑發少年此刻靜靜地躺在她身下,任她予取予求。

簡直完美激發出人最心底的征服欲。

平時囂張霸道得要命,壓根不像個年下的弟弟該做的事,現在還不是落到她手裡了?

想到這裡,溫黎伸手貼住澤維爾的後頸。

澤維爾的皮膚柔軟細膩,此刻因為仍在發熱,溫度透著一種和他身上凜列的氣味截然不同的灼熱觸感很好。

溫黎的指腹下意識摩掌了一下。

澤維爾的唇瓣柔軟,在沉睡中微微抿著,所以之前溫黎想要給他喂水的嘗試無一不失敗。

她想了想,指尖輕輕按住他的唇角,試探著探出舌尖嘗試鬢開他的唇齒。

就在這時,她輕輕搭在澤維爾頸側的手腕倏地一緊。

溫黎一驚,倏地睜開眼睛,正對上澤維爾近在咫尺的黑眸。

因為高燒,黑發少年臉上依舊泛著淡淡的緋紅,但他先前蒼白如紙的臉色卻恢複了不少。

濃墨重彩的眉眼也因為他半睜開的眼睛再次恢複了神采和銳氣。

儘管看上去依舊有些虛弱,但那種似曾相識的桀驁不馴卻再次回到了他臉上。

溫黎怔了一下。

一時間不知道是應該驚訝於澤維爾竟然真的蘇醒了,還是尷尬於他真的很會選時候。

竟然正巧在這個時候醒過來,看起來簡直像是她在非禮他。

溫黎正這麼想著,本能般就想坐起來,手不小心按到澤維爾的肩膀。

“嘶。”

澤維爾傷勢還沒有完全恢複,被這

麼用力一按險些再次崩裂。

他壓抑地輕輕咳了幾聲,卻並沒有放開禁錮住溫黎的手,似笑非笑地撩起眼皮。

“你就這麼急不可耐?”

果然誤會了。

雖然,也並不全是誤會。

溫黎飛快地坐直身,把口中的清水咽下,倒是沒有急著解釋。

“你沒事了?”她上下打量澤維爾一眼,有點狐疑地問。

澤維爾揉了揉眉心,眉眼間還帶著點疲憊的困倦。

但他的語氣卻張揚依舊:“你覺得呢?”

有精力和她開玩笑,或許的確好了不少。

溫黎稍稍放下了點心,這才回想起剛才尬得她腳趾扣地的烏龍。

“彆誤會哦,就算我想對您做什麼,也不會是現在。”

她指了一下床頭櫃上擺著的清水,笑眯眯地解釋,“我隻是擔心您在高燒中乾渴,成為史上第一名被渴死的神明。”

澤維爾不甚在意地順著她的手指瞥一眼那碗水,喉嚨裡發出一聲意味不明的悶笑。

“那你想嗎?”

溫黎對上澤維爾的視線,一時間沒有說話。

說實話,她的確想。

畢竟她現在急需收集肢體親密度。

但是顯然,澤維爾這句話根本就是不懷好意。

她不想順著他的意。那太被動,不符合她的人設。

溫黎在這邊沉默著,澤維爾一直沒有鬆開的手卻冷不丁用力。

一道不輕不重的力道襲來,溫黎沒有防備,直接被拽了個趄,重心不穩地摔在床上。

好在這張床足夠寬闊,她的身材也足夠纖瘦。

澤維爾睡在正中間,她並沒有在這一摔下壓在澤維爾身上。

溫黎隻當他是在惡作劇,撐起上半身便要下床。

月要間卻被一條手臂摟住,一把按在了一個充斥著淡淡血腥氣的懷抱裡。

“乾什麼?彆鬨。”

溫黎不敢掙紮,生怕折騰到澤維爾的傷口,隻能壓低了一點聲線警告他不合時宜的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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澤維爾握著她手腕的手臂穿過她的頸側。

她陷在柔軟的床墊裡,耳側不受控製地枕在他的手臂上。

簡直就像是一對相擁而眠的眷侶。

溫黎有點走神,她覺得如果能夠幸運地回到現實,她有必要去學習一下板繪。

這些名場麵CG,她一個都不想放過,自割腿肉產糧。

見她顧忌著什麼漸漸地不再掙紮,澤維爾才緩慢放鬆了禁錮她的力道。

他的視線掠過少女的脖頸,不著痕跡地掃一眼沙發上簡單的軟枕和薄毯。

“緊張什麼?我還什麼都沒做。”

澤維爾收回視線,攬著她側了側身,拾手按住她發頂將她固定在一半軟枕上。

“守了很久吧,上來歇會。”

溫黎一愣,沒想到澤維爾將她拽到床上,竟然是為了讓她休息。

——好貼心的底迪啊!

她也的確累了。

澤維爾沒有蘇醒一天,她就提心吊膽一天。

為了照顧他,她甚至沒睡過一個整覺,總是剛陷入深眠就驚醒,再任勞任怨地爬起來換水。

年下歸年下,但男友力還是不缺的嘛。挺貼心。

溫黎順水推舟地閉上眼睛,意識很快便陷入昏沉。

她迷迷糊糊間想起來早日離開時空縫隙的事情,模糊地問:“你的神力恢複了嗎?”

身後安靜了一會,直到溫黎困得快睡過去,才傳來一道低低的"嗯"。

那太好了。

她的肢體親密度應該還夠用。

溫黎心底舒了一口氣,卻還是沒有完全放心,再次確認了一句:"你真的沒事了吧?"

澤維爾聽她朦朧的語氣就知道她下一秒就會昏睡過去,心裡覺得好笑。

“那種東西怎麼可能傷的了我?隻是有點累而已。”他不屑地輕嗤了一聲。

可或許是逞強時動作幅度太大,無意間牽動了傷口,下一秒便痛得再次"嘶"了一聲。

澤維爾臉上放肆的神情僵硬了一瞬。

這麼丟臉的一幕,不會被她聽見了吧?

/>他安靜等待了一會,卻發現懷中的少女沒有任何反應,更沒有用微笑的表情說出什麼嘲弄的言語。

“喂。”澤維爾動了一下枕在少女耳側的手臂。

沒有回應。

他愣了一下,勉強忍著痛屈起手肘撐起身體去看。

目光所及之處,金發少女蜷曲著身體虛靠在他懷中。

她輕輕閉著眼睛,纖長的淡金色睫羽不時顫抖一下,胸口隨著呼吸淺起伏著,早已睡熟。

“……這麼快就睡著了?”

澤維爾盯著她看了片刻,臉上玩世不恭的神情漸漸收起,丹鳳眼中情緒漸濃。

應該是累壞了吧。

直到他的手臂開始微微發顫,澤維爾才重新躺回去。

他其實還沒有完全恢複。

但這些天的休整已經讓他恢複了些許神力,足夠他為自己治愈身上這些看上去格外猙獰的傷口。

但,與此同時他還發現了另一件事。

澤維爾黑眸微沉。

說起來並不是什麼好兆頭。

他發現自從進入時空縫隙之後,他的神力便被規則有意無意地壓製。

壓製到不突破時空縫隙中時間階段裡,他能夠擁有的最高神力。

——而在這個時空縫隙中,顯然還沒有發生後來那件駭人聽聞的事件。一

他也並沒有在經曆那件事後,掌握熟練操控地獄之火的能力。

這意味著,在這道時空縫隙裡,他恢複成了曾經贏弱的樣子。

澤維爾翻了個身,儘量沒有打擾到少女的沉眠,平躺在床上盯著天花板。

他沒有理會渾身因為他動作而再次叫囂起來的疼痛,凝神牽引著體內好不容易凝集起來的神力流向右手。

澎湃洶湧的神力湧向指端,下一瞬便轟然迸發。

噗———

巴掌大的黑色烈焰在掌心上綻放。

火苗顫顫巍巍地搖曳著,虛弱得仿佛下一秒就會熄滅。

澤維爾自始至終都專注地注視著掌心,見狀瞬間臉色一黑。

他煩躁地輕嘖一聲,閉上眼睛用力收回手。

該死。*

r />溫黎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身邊已經沒有人了。

房間裡光線昏暗,床幔被放下來籠罩出一片方寸大小的空間。

她依稀能夠感覺到自己可能睡了很久,一時間有點懵。

就像是回到了逃早課睡懶覺的某一個上午,渾身都軟綿綿的,陷在床墊裡一動都不想動。

【親愛的玩家,你總算醒了。】

一道係統提示音在腦海裡傳來,溫黎瞬間清醒了。

什麼早課,她早就穿越了。

溫黎刷地一下坐起來。

【幸虧您的生物鐘及時叫醒了您,否則,我已經打算使用係統力量強製叫醒您了。】

溫黎敏銳地聽出了點不對:【為什麼?出什麼事了?】

係統沉默了一會:【您可以自行查看遊戲麵板。】

遊戲麵板?

溫黎瞳孔驟縮。

不會是她想的那樣吧?

她連忙點開遊戲界麵,直接切換到日常任務欄,看清桌麵上幽然燃燒的生命蠟燭之後,險些一口氣沒有上來。

【我睡了多久?】

僅剩的那根瑩白的蠟燭已經被燒了大半,蠟油不規則地滑落,凝固在指節長度的燭身和燭台上。

仿佛下一秒就要燒沒了。

【兩天哦,嚴格意義上說,是一天二十三小時四十六分鐘。】

溫黎:【……】

【您快死了,但是遊戲係統足夠人性化,不會真的讓您在睡夢中無聲地死去。】

【我們會充分考慮到玩家的求生欲,給予所有玩家最後垂死淨紮的機會,所以才會叫醒您。】

【那為什麼不早點叫醒我?】溫黎戳穿了係統的漏洞。

係統高貴冷豔:【這是另外的價錢。】

溫黎無言以對。

但好在她有圍貨意識,賬戶中向來有她特意積累出來的500點肢體親密度作為不動產。

【給我兌換一根生命蠟燭。】

【兌換一根生命蠟燭需要消耗500點肢體親密度,當前賬戶結餘570點,是否確認兌換?】

溫黎麻木地閉上眼睛:【確定。】

/>下一瞬,即將被燒光的可憐蠟燭旁邊,便出現了一根嶄新的蠟燭。

而她的肢體親密度賬戶也隻剩下了可憐兮兮的70點。

溫黎心裡開始湧動起前所未有的危機感。

澤維爾的傷勢和她的休整耗費了太多時間,她必須要快點行動了。

無論是離開這裡還是賺取肢體親密度,都必須迅速提上日程。

溫黎靠在床頭,大腦飛速旋轉著,思考破局的辦法。

床幔卻冷不丁被一隻手撩起來,澄瑩的火光順著縫隙湧進來。

溫黎思路被打斷,順著光源看過去,看見澤維爾單手撐著床幔倚在床柱上看著她。

他穿著一件簡單的黑色T恤,黑色休閒褲。

黑發不聽話地翹著,澤維爾俊美淩厲的麵容已經恢複了一貫的神色,看起來已經完全恢複了。

“喲,總算睡醒了?”見她看過來,他漫不經心地挑起眉梢,“我還以為,你打算一睡不起。”

他不說倒還好,這一提,溫黎就想起了離她遠去的500點肢體親密度。

她肉痛地垂下眼,暗暗腹誹。

一睡不起?

謝謝,也就差那麼一點了。

她難得沉默,澤維爾有點不習慣。

“喂,怎麼不說話。”他屈膝壓在床沿傾身靠近,抬手碰了一下少女的額頭。

觸感細膩溫熱,不像是發熱的樣子。

澤維爾放下心來。

他原本還有點擔憂,不知道她是不是在他沒有注意的時候受了傷。

畢竟,他從來沒見過任何人可以一口氣睡這麼久。

澤維爾屈指彈了一下少女的額心,語氣帶著點懶洋洋的不正經:"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對你做了什麼。”

溫黎額頭一痛,皺著眉偏頭躲開他的手。

可她還沒說什麼,澤維爾便已經抽離重新站直了身。

“趕緊起來,還記得嗎?你現在是我的貼身女仆。”

澤維爾雙手環臂靠在牆邊,唇角的弧度染著點得意,"做貼身女仆,哪有睡在主人的床上,把主人晾在一邊的?”

他的尾音刻意拖得很長,聽起來極其欠扁

溫黎下意識就想反擊,卻見下一秒澤維爾便皺著眉痛苦地捂住了胸口。

她一驚,連忙坐直身:“怎麼了?”

“沒事。”澤維爾皺眉隱忍地說,“隻不過,之前沒有試過,沒想到要個貼身女仆,竟然要付出這麼大的代價。”

溫黎:“……”

她立即反應過來澤維爾正在耍她,立即收斂了臉上擔憂的神情,一言不發地重新靠了回去。

可澤維爾的聲音卻依舊穿透床幔,不住地往她耳廓裡鑽。

“————要這麼一身傷,九死一生才能換回來。”

之前再怎麼說也是被澤維爾救了一命。

溫黎深吸一口氣,打算不跟他計較。

她翻身下床,在澤維爾得逞般的眼神中用力掰開他做滅劃捂在胸前的手,半拖半拽地扶著他在一邊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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