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AVE 99(1 / 2)

這一場魔淵宴會,前半段酸爽,後半段……溫黎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堅持下來的。

什麼叫如坐針氈,如芒刺背,如鯁在喉!

原來做萬人迷也不像她想象中那樣,隻有爽沒有尬啊。

被以這種方式過分關注的同時還要努力微笑著端水的感覺……就很難評。

跟著赫爾墨斯回到神宮之後,溫黎感覺整個人都像是散架了一般,簡直比跑了一場馬拉鬆還累。

她一進房間門就直接飛撲到柔軟的床墊上,躺在床上發呆。

溫黎忍不住回想剛才和卡修斯對視時,他的眼神。

這些天她忙著和珀金把身份換回來,之後又陰差陽錯和澤維爾赫爾墨斯相處,對他似乎少了一點關心。

作為一個合格的博愛all推人,她有必要好好去安撫一下!

她不允許任何一位老公獨守空房,午夜心碎!

休息了一會,溫黎感覺自己又滿血複活了。她翻身下床,在梳妝台前坐好,對著鏡中細細觀察。

金發少女長卷發披肩,皮膚白皙細膩,鳶尾色的眼眸嫵媚上翹,鼻尖小巧挺立,唇瓣飽滿得像是盛放的玫瑰。

豔麗有餘,但稍微有點太勾人了。卡修斯好像還是更喜歡清麗美人。

溫黎這次不打算遮掩自己的身份。

反正已經明牌,她懶得再在卡修斯麵前遮遮掩掩。

但是投其所好還是需要的。

她在桌麵上琳琅滿目的各種化妝品裡挑挑揀揀,在下眼角添了幾筆淡色眼影,把眼尾向下稍微拉了一點。

嗯,這樣看起來清純多了。

溫黎拿起一張紙抿了下過分紅豔的口紅,把唇色也染得稍微淺了一點,又在眼下鼻頭多掃了一層淡淡的腮紅。

這不就是純純高中校花?

溫黎心滿意足地對著鏡子左右又打量了幾遍。

老娘真美。

要是她是個男人,也一定會為這樣完美無缺的臉折服吧。

係統:【……】

它能夠感受到玩家的念頭,對於溫黎這種不要臉的想法表示唾棄。

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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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憤怒地發現自己竟然沒有辦法反駁!!!

哼。

係統高貴冷豔地收回視線。

既然沒有辦法從本質上提出異議,它隻能吐槽她的人格了。————就沒有見過這麼自戀的玩家!

溫黎沒有察覺到係統正在癡迷和鄙視之間反複橫跳。

她並沒有在改好妝容之後直接離開,而是點開遊戲麵板,在一個地雷圖標上輕輕點擊了一下。

【SR:一個老式遊戲機

啊哦,上麵除了掃雷以外,什麼遊戲都沒有。

Tips:有什麼想要守護的稀世珍寶嗎?把掃雷buff放在ta身邊,任何威脅靠近的時候你都會第一時間知道哦~】

想要守護的稀世珍寶嘛……

溫黎眼底浮現起笑意。

稀世珍寶談不上,但是ATM算一個。

遊戲畫麵呈現出像素風的老實顯示屏,光標閃動著,米灰色的鍵盤出現在她視野裡。

溫黎緩慢地輸入【赫爾墨斯】四個字。

不知道怎麼說,可能是出於一種直覺。她總覺得愛神接下來會選擇靠近她的愛馬仕老公。

這麼帥氣又大方的提款機,她怎麼能拱手讓人呢?

溫黎笑眯眯收回遊戲麵板。腳步輕快地哼著小調,轉身離開。

“您……是來找卡修斯大人的?”

維克看著身前高挑明媚的金發少女,眼底是掩飾不住的訝異和狐疑。

這位美麗的小姐……

如果他沒有記錯的話,不應該是色穀欠之神那位正受寵的未婚妻嗎?

之前,維克曾經代表卡修斯大人前往宴會獻禮,他們之間曾經有過一麵之緣。

那時她看上去並沒有表現出多少對卡修斯大人的熟稔。

她和卡修斯大人……是怎麼認識的?

溫黎眨眨眼睛,小幅度點了一下頭。

她始終覺得維克這種冷臉帥哥逗起來非常有趣。更彆提他本人似乎是個極其擅長腦補的性格。

溫黎故意歪了歪頭,將臉湊得更近了一點,笑眯眯道:“您看著我的臉,不覺得有些熟悉感和親切

感嗎?”

她有心誤導維克。

後者也正如她所料,幾乎是沒有任何掙紮地掉入了她準備好的陷阱裡。

維克麵無表情地打量她,視線在她似曾相識的發色和瞳色上微微停頓了一下。

似乎早已經接受了這種稀奇瞳色接二連三地出現在身邊,他甚至有點麻木地恍然大悟道:

“莫非……您也是溫黎小姐的孿生姐妹?”

溫黎險些笑出來。

她憋著笑意煞有介事地點頭:“那麼,現在我可以進去了嗎?”

維克下意識側了側身,為她讓出半個身位,抗拒和戒備肉眼可見地減輕了不少。

但下一刻像是想到什麼,他又突然皺了皺眉,有點遲疑。

溫黎眨了眨眼睛:“有什麼不方便的地方嗎?”

既然話已經說到這個份上,再加上這張熟悉的臉讓維克下意識降低了戒備,他提醒溫黎:"您現在最好不要進去。"

“卡修斯大人他……”

似乎在斟酌措辭,片刻後,維克才語氣有點古怪地說,“現在的狀態不太穩定。”

狀態不太穩定?

溫黎腦海中閃過一雙暗紅色的瞳眸。

不會是她想象的那樣吧……

每次回想起那時見到的卡修斯,溫黎都覺得熱血沸騰。

那樣粗暴、熱烈。

撕碎了平時清冷自持麵具,將一切邪惡毫無保留地展示在她眼前。

而且隻這樣對她一個人。

該說不說,雖然她沒有什麼受虐傾向,但是她真的覺得好帶感!

“沒關係。”溫黎瞬息間做好了決定,直接推門而入。

她才不會說她其實有一點期待呢。

吃起醋來的卡修斯單獨相處起來會是什麼樣?

如果發現什麼不對勁的苗頭,大不了她就用傳送陣逃走嘛。沒什麼大不了的!

金發少女神情篤定,雖然推門的力道並不大,但卻走出了一種"舍我其誰""不容置喙"的感覺。

維克竟然一時間沒有攔她。

就在他這一刻的愣

神之後,再次回過神來,眼前的房門已經再次關閉。

金發少女的身影被隔絕在緊閉的門板之後。

房間裡光線昏暗,窗簾半掩著,黯淡的血月光輝從縫隙中朦朧地映入地麵。

一道高挑頎長的身影負手立於窗邊。

卡修斯沒有穿那件象征著暴食之神身份的黑色神袍。簡單的白色襯衫,黑色西裝褲包裹著兩條修長筆直的雙腿。

銀白色的碎發垂落耳際,在月色下被染上一層柔和血腥色彩。

地麵上鋪著的地毯吸收了一切聲音,溫黎上前一步。

“卡修斯大人?”

她有些辨不清卡修斯此刻的狀態。

和她想象中曾經打過照麵的偏執相比,卡修斯此刻冷靜得多。僅看背影,甚至和平時並沒有多少差彆。

黯淡的光影在他立體俊美的臉上交錯,更襯得臉廓清俊冷峻。

卡修斯沒有轉身,像是早已預料到她的到訪一般。

“我知道你會來。”他的聲線沒有多少起伏,“我在等你。”

但這種平靜,在死寂的空間裡無端聽上去有些詭異。

就像是深深掩著什麼晦暗不明的躁動情緒,隻待撕裂一個細小的缺口,便似熔岩般肆意迸發。

【暴食之神看起來有一點異樣。】係統甜甜的蘿莉音抖了一下。

它最害怕這種暴風雨前的寧靜了。

它也是飽覽恐怖片的係統,非常有經驗。

通常這種最安靜最安全的氣氛下,很快就會出現可怕的畫麵!

溫黎細細觀察卡修斯片刻。

他看起來還算正常,不像是之前"發病"時那樣判若兩人的樣子。

她大膽再次向前走了幾步。

就在這時,一陣破空之聲呼嘯而來。

溫黎腳踝一痛。

藤蔓衝天而起迅速纏繞住她,力道不輕不重地將她帶至空中。

這其實是有點刺激的感覺。

溫黎感覺就像是在坐海盜船,而且還是溫和版的海盜船。

————既有那一瞬間的爽感,又不會因為失重而感覺太過痛苦。

而易見的是,哪怕是瀕臨失控的邊緣,卡修斯依舊拿捏著力道。

他並不想傷害她。

溫黎稍微放下了一點心,把始終懸浮在身側的遊戲麵板無聲地關閉。

看來她應該是用不上傳送陣了。還是好好享受吧!

溫黎垂眸看一眼腳踝上的藤蔓,感覺重心有點不太穩,身體搖晃著稍微掙了掙。

她沒有什麼掙紮著想要逃脫束縛的本意,但是藤蔓卻顯然會錯了意。

察覺到她細微的反抗,那些隱忍著力道的藤蔓瞬間纏得更緊了。

緊接著,一條更粗的藤蔓從天花板上垂下,貼著她的衣料滑到月要間,一圈圈用力纏繞固定住她的月要身。

微涼的觸感隔著一層薄薄的衣料緩慢滑動著,像是一條冰冷的毒蛇吐著蛇信子,慮視眈眈地考驗著它的獵物,巡視領地。

這種被束縛的感覺稍微讓人有點沒安全感,但是不算嚴重的失控感反而加重了人的感官。

此刻發生的一切都更生動地呈無數倍放大。

一條柔嫩纖細的藤蔓繞過她的脖頸挑起她的下頜。

溫黎被迫揚起臉。

卡修斯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轉身欺近,站在她身前。

那張冷倦俊美的臉上,一雙狹長幽邃的眼眸漾著猩紅的赤色,正意味不明地盯著她。

溫黎有點驚呆了。

卡修斯竟然已經“變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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