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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要完全通過通道,才能夠獲得神明的賜福。"金發男人一邊憋著笑一邊強調。

“原來一開始他蒙住臉是這種原因。”溫黎實在忍不住,跟著一起哈哈大笑。珀金湛碧的眼眸流轉著譏諷的冷光。

他嗤笑道:“神國的神明根本就不會在意這種所謂的祈禱,隻有能夠進入神殿的信徒最虔誠的禱告才會引起他們的注意。"

珀金的視線辨不清喜怒地掠過金發男人唇角克製的笑意。

很顯然,這個男人也清楚的知道,這一切不過是一場他用來撈金的純粹騙局。他譏誚道:“貪婪之神,真是應該讓他來做。”

由於失敗的速度實在太快,隊伍雖然看起來壯觀,但實際上移動速度很快。不多時,站在珀金和溫黎身前的人群就已經空了下去。

其他人或許是把他們當作了跟著一起排隊的人,見他們站在原地不動,從後方高聲喊:“輪到你們了,快去啊!"

溫黎一怔。

……她才不要大庭廣眾弄得這麼社死。

她正打算拉著珀金從這個位置退出去,金發男人卻已經走到他們麵前。

在走過來之前,金發男人的眼神就已經在他們身上反複逡巡了好幾遍。

金發少女身上穿著蕾絲蓬蓬裙,蓬鬆的長卷發在頭頂精致盤好用大大的蝴蝶結固定,衣著看上去和周圍樸素的打扮比起來極其浮誇。

但這種裝扮在她身上卻並未顯得滑稽,反而恰到好處地襯托出一種靈動的嬌俏感。少女皮膚白皙,五官精致身材曼妙,一雙腿又直又長,月要身在裙擺的襯托下更顯得纖細。

更彆說那雙鳶尾色的眼睛,明媚

耀眼得就像是天邊的星辰,寫滿了被長時間嬌慣養成的不惹人厭煩的嬌憨。

恐怕是哪個大家族的掌上明珠吧?

金發少女身上就像是蘊著某種魔力,金發男人一時間甚至有點舍不得挪開視線,眸底流露出些許癡迷的神色。

然而就在這時,他感覺到一陣陰冷的氣息鎖定住他。

就像是被凜冬最冰冷的死海水兜頭浸泡進去,金發男人瞬間恢複了神智,心有餘悸地朝著另一側看去。

然後,他便有些愕然地怔在了原地。

——實在是,麵前這個一身純白西裝的男人,容貌氣度都太過出色。金發男人一時間甚至不知道應該用什麼樣的語言去形容這種震撼。就好像……親眼見到神明降臨一樣。

"看夠了嗎?"就在這時,那個俊美得不似凡人的白衣男人冷淡開口。

“我們對你口中‘神明賜予的財富’沒有任何興趣。”

珀金反手扣住溫黎的手腕,直接將她拽到身側更近的位置。

他對那些注視著自己的眼神視而不見,卻上前半步遮住旁人若有似無落在她身上驚豔的打量目光。

"這位……貴族先生,請稍等。"

金發男人顯然將他們當成了王國裡不願意透露姓名的貴族,臉上露出諂媚的笑容。

“財富或許對您二位來說已經綽綽有餘了,但是神明的祝福可不隻是限於財富。”

他的視線在兩人旁若無人交疊的手指上一掠而過,十分自然地換了一個話題。

"其實有另一種傳言,隻是我剛才沒有詳細去說。"

金發男人微微彎腰示意了一下動作,一邊滔滔不絕道,“如果丈夫能夠背著妻子一起走過這個通道,這一對夫婦一定會得到神明的祝福,百年好合,情比金堅。"

珀金皺眉抬起眼。

他哪隻眼睛看出來他們是夫妻了?

他怎麼可能會娶她做他的神後……不,他根本就不需要神後。

然而珀金的腳步卻在這一瞬不自覺停頓。

見狀,金發男人更加肯定了內心的猜測,繼續誘惑道:“這位先生,您和您的夫人一看就是天作之合。"

r />"如果能夠擁有神明的賜福,想必你們的夫妻生活一定會更加美滿。"

雖然並沒有想象中那麼厭惡被認作一對夫妻,但珀金還是在心底冷笑一聲,打算拒絕。

讓他在這種鬼地方像小醜一樣彎腰鑽狗洞?

不可能。

就在這時,珀金卻突然聽見少女好奇的聲音:“真的嗎?”珀金臉色沉下來:“當然不——”然而他還沒說完的話,卻在看見少女的表情時不自覺咽了回去。

絢爛的晚霞落在她臉頰上,為本就清麗的五官更添上一抹動人的光彩。她定定地注視著不遠處那個愛心形狀的通道,臉上的表情說不上是獵奇還是渴望。

一旁的金發男人還在口若懸河地說著動聽誘人的話,少女張了張口好像想說什麼。但又像是突然想起什麼,抬眸飛快地瞥了他一眼。

然後,她唇角不自覺上揚的弧度就被忍耐著重新壓了下去。

“不好意思啊。”

靜默片刻,金發少女重新露出一個有些抱歉的笑容,“我們——”還是算了。

“我們試試。”

在她後麵幾個字還沒說出口的時候,便被一道冷冽悅耳的男聲打斷。

金發少女愕然抬眸,似乎是沒有想到珀金會說出這種答案,表情看起來有點茫然。

珀金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將身上的西裝外套脫下來搭在手臂間,此刻正垂著眼睫在卷袖口。襯衫被他翻卷起來,露出冷白卻肌肉線條明顯的小臂。

"小金金,你……?"

珀金掃來一眼,眸底流露出些許不知是嫌棄還是無奈的情緒。他什麼也沒說,隻是慢條斯理地將兩粒袖扣從熨帖的襯衫袖擺上摘下來。

“識貨的話,你應該看得出來,這個東西足夠把這一整個王國一起買下來。”珀金輕描淡寫朝著金發男人的方向扔過去。

他冷淡抬眸,"用它抵你那一個金幣,有異議嗎?"

袖扣入手沉甸甸的,隻論手感,甚至不需要細看辨彆,金發男人就辨認出這恐怕是連國王都未必有資格享用的極品。

他連忙熱切地點頭:“當然、當然沒有任何問題——您二位請便!”事情不知道怎麼就發展到了現在這一步。

/>溫黎有點恍然。

她確實是多看了兩眼那個愛心形狀的通道,也確實在剛才產生了一點蠢蠢欲動的念頭。——如果能讓珀金陪著她參加這個活動,改造度是不是又可以蹭蹭往上加不少?這可是一整個時間段的物理意義上的彎腰啊。

而且洞穴裡光線昏暗,她如果被珀金背在背上,接觸間不小心吻到他一下,也不是什麼奇怪的事情。

說不定她要收集的那個……穀欠望之吻,也就順理成章到手了。——想要通過愛心洞穴的穀欠望也算穀欠望吧。

更何況,雖然有點傻。但是在這個氛圍下,溫黎竟然稍微有一點心動。

就很像是學生時代那種單純的戀愛。

會為了一份其實不怎麼樣的獎品,而參與各種社死的挑戰遊戲;

會為了一杯第二份半價的奶茶,而欣喜彼此成為對方不可或缺的那個人。

但這種念頭隻是在腦海中一閃而過,溫黎就自動把它屏蔽了。

不想都知道,珀金那種性格,怎麼可能同意?

開玩笑,這可是完全不符合他優雅倨傲脾性的場麵。

更彆提還要被這麼多人在大庭廣眾之下圍觀著做一些並不美觀的事情,成為所有人評頭論足的對象。

珀金才不會屑於陪她玩這種幼稚的遊戲。

但她卻沒想到,珀金居然同意了。

在驚喜的情緒還沒來得及出沒的時候,溫黎率先感覺到不敢置信。

"您真的願意陪我試一試嗎?"

回應她的是珀金在她身前半跪下.身的動作。

夕陽在他身前大片大片地湧過來,模糊了他的輪廓。

珀金身上向來筆挺得一絲褶皺都沒有的西裝和襯衫,此刻也淩亂而隨意地披在身上。或許是為了待會方便活動,就連最上方的兩粒扣子都被解開,露出一片清晰的鎖骨。

在晚風和人群的驚呼聲中,溫黎聽見他的聲音。

“上來。”

珀金臉色不佳地扭頭看她:“再這麼多廢話我就走了。”心裡像是突然被什麼填滿了,溫黎突然笑出聲來。

“那可不行。”

她笑得一點都不遮掩,愉悅的情緒在眉眼間放肆流淌,“是

您先答應的,可不能反悔哦。”

說完這句話,她用儘全力一下子跳到珀金身上。

少女用的力道太猛,差點從珀金肩頭猛衝著甩下去。珀金無奈,隻得伸手眼疾手快地將她按回去。

不知道他不經意間觸碰到她什麼地方,少女冷不丁笑起來:“彆、彆碰這裡,好癢啊哈哈哈哈——"

下一瞬,視野開始變幻,朝著更高的地方飛揚起來。

“哎!”笑聲的尾音瞬間變調,少女身體縮了一下躲開珀金的手,雙手用力勾住他的脖頸,生怕掉下來一般。

"小心點!"

珀金直起身來穩住少女的身體,兩隻手紳士地穿過她的膝彎扣在褲兜裡。他黑著臉嘲笑:“笨手笨腳,膽子還小。”

但與珀金語氣截然不同的是,他的動作卻很輕柔,像是擔心傷害到她,每一步都走得很穩。讓無數人吃癟為難的通道,在珀金腳下卻像是如履平地。

他的脊背挺直,手臂上起伏的肌肉因為用力而繃緊,更顯出幾分他平時很少流露出的力量感。儘管背著人,但他卻半點也看不出吃力,就連呼吸的節奏都沒有亂上一下。"好帥好帥!真不敢想象,他竟然一點都不狼狽,反而看上去很瀟灑……""嗚嗚好羨慕,我也好想找一個這樣的丈夫。"

“他們看起來實在是太般配了——!”

在人群中湧現出的無數讚歎聲中,溫黎聽見自己怦怦直跳的心跳聲。她努力想要憋住笑容,但嘴角還是不自覺上揚。

好快樂!

偶爾做一個不需要動腦子的小學雞,享受隻有小學雞才能享受的幼稚的快樂真的好幸福。

更幸福的是在身邊的人不會對她爹味說教,而是一邊一臉不情願,一邊身體十分誠實地陪著她瘋。陪著她鬨。

珀金沒有抬頭,碎發順著重力從前額垂落。通道的石壁遮掩住光線,視野瞬間變得昏暗。

溫黎感受到原本鬆鬆搭在她月退兩側的手臂倏然繃緊,用力將她夾在臂彎之間。

在這樣昏暗狹小的空間裡,一切聲響和感官都似乎被無限放大。一股很清淡的薄荷冷香味從珀金身上恰到好處地傳遞過來。

在微弱的顛簸起伏之間,她的鼻尖不經意擦過他的後頸,皮

膚短暫地觸碰又分離。換作是曾經,這樣的肢體接觸肯定會讓珀金直接條件反射地把她掀飛。然而這一次,他卻沒有任何反應,隻是身體略微緊繃了一瞬。

“扶好。”

珀金的聲音比平時壓得更低,少了幾分高高在上的疏離感,多了點實質性的壓迫感和侵略性。溫黎下意識照做,更用力地勾緊了他的肩膀。

下一刻,她便感覺重心一晃。

珀金膝蓋微屈,仗著肩寬腿長的優勢,側身一個弓步便輕鬆背著溫黎越過了難住無數人的通道。

溫黎愣住了。

這麼快?

她的小心思小計劃還沒有開始呢!就結束了?!!

不過算了。雖然沒有拿到穀欠望之吻,但她還是挺快樂的。

黯淡的光線再次被霞光點亮,在漫天不規則暈染開的火燒雲光澤傾落下來的時候,溫黎突然聽見珀金的聲音。

“想笑就笑。”

溫黎訝然地收斂住唇角的笑意。"?您怎麼知道我在笑。"

趁著珀金沒有回應,她搶先一步飛快地伸手摸了一下他後腦的碎發。

還好,這真的是乙女遊戲不是恐怖遊戲。珀金的後腦勺上不長第三隻眼睛。

少女偏了偏頭,重新趴好雙手勾著珀金的脖頸,突然意識到什麼一般恍然大悟道:"您該不會是在用什麼奇怪的神術偷看我吧?"

"你想多了。"

珀金冷誚的聲音被風送過來。

風是暖的,連帶著他的聲音也仿佛蘊著很淡很淡的溫柔。"你嘴角咧到耳根的聲音太吵了。"

通道已經通過,這種愚蠢的遊戲也該到此為止了。

珀金停下腳步,直接直起身把少女從身上甩下去。手臂卻不自覺抬了一下,防止她落地的時候站不穩摔倒。

金發少女卻永遠都是那副樂天又大條的樣子。

她壓根沒有察覺到這短短一瞬間的插曲,站在珀金不遠處笑得前仰後合。

珀金臉上的溫度冷卻下來,有點不自在地盯著她:"笑什麼?"

和笨蛋相處太久,果然會被傳染。他真是瘋了才會願意陪她

做這種愚蠢的事情。

"好開心。"

她眼睛晶亮地看著他,眼神一瞬不瞬地落在他身上,視線直白又熱烈。"謝謝您願意陪著我。"

珀金神情一頓,有些不自然地挪開視線:"也隻有你這樣的傻子,才會相信這種騙人的鬼話。"

“那您可是冤枉我了。”

金發少女三兩步跑到他身邊,煞有介事地說,“隻有關於您的,我才會相信。”

珀金眸底掠過一閃即逝的怔然,垂眸看她。

緋紅的霞光落在她的臉頰上,染上一層淡淡的粉,像是血色,又像是沒有說出口的少女心事。

“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金發少女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凡是與您有關的一切我都在意,所以我寧願去相信。"

“我也想與您長長久久。”

周遭的聲響在這一刻仿佛潮水般褪去,染著緋色的晚風掠過,吹起少女的衣裙和他的衣擺。黑白分明的衣料交錯在一起,親密得不分彼此。

“現在可以了。”珀金突然說。

少女似乎沒有明白他沒頭沒尾幾個字表達的意思,有點狐疑地歪了歪頭。

"隻要我帶著你走過來,我們就可以長久。"珀金撇過臉。

霞光映在他的金發上仿若鎏金流淌。在淡淡的光邊之中,他的耳廓無聲地也一同染上了和霞色相近的緋紅。

"如果你相信的話。”他說,“現在你期盼的一切,已經成為現實了。"

【可攻略對象,[傲慢之神,珀金]改造度+10,當前改造度95.】

[改造對象:傲慢之神珀金

高級目標:放下高高在上神明的身份,像是普通人那樣和你度過平凡卻幸福的一天(NEW)(1/

1)]

[厭惡人類的傲慢之神終於放下了這一層來自於晦暗過往的偏見。][他正視了你作為人類的身份,同時也終於和過去的自己和解。][這怎麼不算是一種救贖呢?]

溫黎有點意外地看向珀金。

他並沒有看她,視線漫無目的地投向遠方

向來平整的西裝外套因為剛才的動作而出現了折痕,此刻隨意搭在他手臂上,看上去竟然破天荒有種不羈的美感。

如果沒有經曆曾經那些事,如果隻是個普通的人類,珀金或許就應該是這個樣子吧?

他會像每一個情竇初開的少年一樣,和有好感的少女一起參與各種慶典。

她會興衝衝地拉著他一邊說笑著一邊向前奔跑,他則一邊嫌棄一邊護在她的身側,默默地幫助她實現她的一切願望。

但缺憾才是人生的常態。

溫黎眯起眼睛笑了一下。

現在的珀金也很好。

她的老婆怎樣都好!

一陣腳步聲從不遠處傳過來,溫黎轉過頭,金發男人正朝著他們的方向走過來。

"你們成功了,恭喜!"

金發男人在空地上站定,視線不著痕跡地掠過珀金暴露在空氣中的小臂。看不出來,這個好像養尊處優、文質彬彬的貴族先生,竟然力氣這麼大。金發男人選中這個地方撈金已經有些年頭了。

但是這麼多年以來,他還從來沒見過挑戰成功的人。

這通道狹窄低矮,不易發力,對人的腰腹力量和腿部力量要求很高。

就連單人都很難通過,更彆提這位白衣男人竟然還背著一個女人。

但之前那道毒蛇一般陰冷危險的目光依舊令他心有餘悸。金發男人迅速地收回視線,臉上重新掛上公式化的微笑。

"神明已經感受到了你們的心意,快點趁著這個機會許個願吧。"

說完,金發男人便攥緊了掌心的那對袖扣轉身離開了。

送走這對貴客,在隊伍後麵等待的人們熱情更高漲了。這一次,他說不定能夠賺得比往年都要多。

少女看著金發男人的背影眨了眨眼睛,像是被提醒了,當真閉上眼睛雙手合十開始許願。

珀金沒有動。他單手插著褲兜,單手拎著西裝外套。

看著她一臉專注虔誠的神情,珀金有點不悅地說:“我就在你身邊,你還想向誰許願?”溫黎還沒說話,斜地裡便傳來一道低沉華麗的聲音。

“我想,或許是向我?”

溫黎一愣

,就像是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一般睜開眼睛。

她緩緩轉過身,看見赫爾墨斯不知道什麼時候斜倚在街角,正饒有興味地盯著她。在她對上他視線的那一瞬間,他漫不經心一挑眉,勾著笑懶散道:“是不是?”

“我的甜心。”,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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