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傾酒以前也做過這樣的夢,那個夢特彆的旖旎纏綿,每次回味起來,都會讓人臉紅心跳。
她曾以為那是她羞人的春-夢,可在得知自己在被綁架期間發生過那種事後,蘇傾酒才知道,那是被她埋藏起來的記憶。
隻有在她深度睡眠,放鬆警惕的時候,那段記憶才會悄悄出來,占據她的夢境。
可這一次,夢境裡卻伴隨著,蘇傾酒低低的哭聲。
到底是誰,在當初占有了她?
她不記得了,即便在夢裡,一次次回憶,她都看不清那個男人的臉。
她隻記得自己渾身滾燙,隻感受到熱汗沿著肌膚滾落的灼熱感。
在夢裡,蘇傾酒努力睜大眼睛,去看那個男人的臉。
終於,她看清了對方的下巴,嘴唇,鼻子,以及眼睛。
居然是……白雅哲!
“啊啊——!”
蘇傾酒被驚醒了,她猛地睜開眼睛,大口大口的喘息。
是白雅哲?
真的還是白雅哲嗎?
多年來,她的夢裡,那個男人的臉從未清晰過。
可今日,她終於看清了,那個男人,居然是白雅哲!
蘇傾酒倒在床上,胸口劇烈起伏,等到她回過神來的時候,她發現自己已經淚流滿臉。
大顆大顆的眼淚從眼眶裡滾落,淚水在枕頭上印出了一灘淺淺的水漬。
她的頭好疼,像有鋼針紮在她的腦袋上,讓她感覺,下一秒,她的頭骨就要碎開了!
偌大的床,躺著蘇傾酒一個人。
她將陸執野平時睡的枕頭抱進懷中,她把臉埋進枕頭裡,呼吸到男人身上特有的,檀木與雪鬆的香味。
原本流淚是無聲無息的,在嗅到陸執野身上的味道後,蘇傾酒的眼淚越發製不住了。
淚水潰堤,傾瀉而過,她嗚咽出聲,瘦弱的肩膀劇烈顫動。
“阿執……阿執……”
男人為什麼還沒回來?
他怎麼不給她打電話了呢?
陸執野是不是不要她了?
一門之隔,傭人在餐廳裡準備晚餐。
一位傭人看了一眼桌麵上的電子鐘,“傾酒小姐已經在臥室裡,待了三四個小時沒出來了,她今天是不是不舒服啊?”
另一位傭人就問,“我們要不要去敲下門?”
幾位傭人相互看了一眼。
等晚飯準備的差不都了,一位傭人用彆墅裡的內線座機,給蘇傾酒打了電話。
可她等了許久,卻未見蘇傾酒接電話。
另一位傭人直接敲了臥室的房門。
“傾酒小姐,晚飯已經準備好了。”
“傾酒小姐,您是不是不舒服啊?如果不舒服的話,我就叫家庭醫生過來給你看看。”
傭人在外頭等了許久,這時候,餐廳裡的內線座機響起鈴聲。
傭人接了電話,就聽到蘇傾酒用沙啞的嗓音說:
“把晚飯送到房間裡來吧。”
傭人推開臥室的門,她們將晚餐端了進去。
蘇傾酒坐在床上,幾縷淩亂的頭發散落在臉頰上,臥室裡很暗,沒有開燈,傭人也不敢擅自開燈。
傭人們將晚餐放在小桌子上,有位傭人關切道:“傾酒小姐,你是不是身體不舒服呀?”
“我沒事的,這幾天忙著籌備工作室,有點累,睡一會就好了,晚餐我等下就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