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乖巧模樣,看的白安安心跳加速,一旁,菱月貼心的扶著她起身。
“夫君回來啦?今日如何?可有人為難你?”白安安走上前關心道。
趙安靜搖頭,端的就是一副乖巧可人樣,好看的眸子這般盯著她,一錯不錯。
楊子風看著趙安靜這乖巧的樣子,不由訝然的雙目略瞪,這還是今日在戶部麵對眾多戶部大臣時,都絲毫不怯場的大皇子?
“多謝楊大人今日照拂我家夫君。”白安安不知楊子風為什麼在吃驚,隻想到今日之事還沒道謝呢,於是恭敬說道。
“大皇子妃嚴重了,此事本就是我楊氏族人該做的,既已經應承與大皇子同一條船,自然是一榮俱榮。”楊子風恭敬說道。
不得不說,此時的楊家,當真是拿出了十足的誠意。
真誠到讓人忍不住好奇原由。
書中所寫的楊氏曾經也是這般為趙安靜鞍前馬後。
“娘娘,該用膳了。”外麵,有下人行禮道。
一直在白安安身側的菱月這才想到,是用膳時間了,忙道:“到用膳時間了,奴婢去為您傳膳。”說罷,匆匆出去。
楊子風看著都覺好奇。
“楊大人可要留下用膳?”白安安又問道。
見他好奇菱月,隻當他是看中了菱月。
“不敢勞煩大皇妃,下官是來送殿下回來的,若是多留,怕是要引人非議,父親也會因此不好在為殿下說話。還是就此告辭,當時我送殿下的玉佩,便是日後彼此聯絡之用。若是您二位有事聯絡,城中登雀樓中,拿此物去尋劉掌櫃,定不會空走。”
“如此,楊大人慢走。”白安安道。
趙安靜隻垂眸不語。
那態度,仿佛在說,趕緊走。
楊子風隻覺得這夫妻二人倒是有些意思,該長袖善舞的大皇子殿下,因無法開口說話,所以沉默是金,農家出身,本該對京城的一切十分畏懼的大皇子妃,卻長袖善舞,頗為玲瓏。
甚至連皇後派下來的宮女,亦不敢對她不恭敬。
當真是有趣的很。
如此看來,京中那些人家的貴女所有盤算,隻怕是要落了空了。
這位大皇子妃,一點也不簡單。
“那,下官便離開了,明日殿下喬遷新居,到時,我父會帶神醫入門,還請殿下有些準備。”
說罷,楊子風便離去了。
楊子風出去後沒一會兒,傳膳的宮人魚貫而入。
菱月殷勤的喊著這些人將菜品擺置好,而後請白安安同趙安靜入屋去用膳。
趙安靜這兩日,都是看這些下人能走便走,不能走的,也基本不與他們說話,忽然見菱月對他們異常熱情,倒有些疑惑。
望向身側的安娘,白安安卻是衝他一笑,幫他夾菜:“夫君吃飯了,有什麼話,過會兒再寫下。”
趙安靜茫然點頭。用過晚膳,菱月便對趙安靜同白安安跪了下來。
趙安靜更是奇怪了。
“今日一早,咱們差點睡過了時辰,便是這丫頭做的。”白安安道。
趙安靜聞言,皺起眉頭,心中生出憤怒。
他明明沒有對不住這個小姑娘啊。甚至,不曾認識。
“殿下恕罪,奴婢實在是身不由己,都是皇後娘娘吩咐,奴婢不敢不應。如今,承蒙大皇子妃給奴婢一條生路,此後,奴婢的一切,都是大皇子妃的。不敢再有二心。”
菱月急忙說道。
白安安點頭:“就是這樣。”
趙安靜隻在紙上寫道:“如此背主之人,安娘信任?”
白安安不由得欣慰,她家夫君看著傻,可還是有戒心的啊。
“她不得不聽從我們的意思,如今她身份已被我們知曉,日後隻會被我們防備,想要博個前程,除了靠著我們,又能如何?”白安安一臉溫和。
“安娘實在是太善良了。這樣不好。”趙安靜寫道。
菱月看著他們交流,內心十分複雜,大皇子妃那還叫善良?隻怕這世上就沒惡人了!
“好了,此事我有分寸,殿下安心就是,斷不會再讓她害到我們,甚至……還可以給某些人一點顏色看看。”白安安想到之後的計劃,不由得笑起來。
“安娘小心便是。”趙安靜寫道。
如今他能信任的人,便隻有安娘一人,除此之外,誰也不信。
表了菱月的事情,白安安便讓她先下去了。菱月出了屋子,頓時覺得自己重獲新生。
一想到日後要為大皇子妃做事,皇後娘娘那邊也不能斷了聯係,又忍不住心中泛苦。
屋子中,趙安靜卻是同白安安寫起了今日發生的事情,事無巨細。
一直到與她說儘了,才熄燈睡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