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某也清楚,豪門大家中許多物件製法皆是不傳之秘。崔二公子的身份處境,某亦有所聽聞……今日卻依舊莽撞登門,不免有脅小公子善念,為難之處!”
“隻是,他日崔公子回京,某鬥膽懇求崔公子,若時機得當,可否將您所想之物稟過長公主和侯爺,不論那物件於典州百姓有無實用,也不管長公主侯爺是否應允,或者崔公子不便開口……我韓呈,今日在這裡,都先代三源縣百姓謝過公子!”
崔茂懷:“……”
目送韓縣令徹底離去,崔茂懷站在原地,遲遲難以回神。
他萬萬沒想到,韓縣令此趟來,竟是為了一個似是而非的可能性。聽到對方說什麼脅迫為難,崔茂懷還以為他必然要打破砂鍋問到底的。卻隻是懇求他能為百姓一問!
崔茂懷實在難以形容當時的震撼,字字懇切、鏗鏘正氣,差一點點,他幾乎就要脫口而出水泥糊牆抹地的話來。
君子所為,大約就是為了那僅有的一點可能甘願折腰!卻能為人想的周全,貴以真而不為難人!
崔茂懷那封遲遲寫不下去的信立刻就有了傾訴的欲望。
趁著心神激蕩,一通洋洋灑灑、幾乎是想到什麼寫什麼,愣是又給周辭淵寫了長長一封信。
直到言儘落筆,崔茂懷才生出一股滿足來。
這樣長的信,信鴿自然不合適,崔茂懷也不著急,隻讓暗地裡的侍衛送回盛安就是。而他呢,則偷偷讓阿秋尋了石灰、粘土之內,趁著雨天,鑽在後院裡,開始搗鼓起水泥來……
然後在阿秋又一次拿錯東西給他,弄錯了比例後,崔茂懷終於覺得不對勁了。
阿秋最近話明顯比之前少,崔茂懷還以為他是回到窪鐮莊,念及亡母的緣故。如今看來,彆有隱情?
阿秋阿活對崔茂懷而言情分不同,他也不讓人另外去查,直接叫了本人過來問。阿秋卻囁嚅半響突然跪倒在崔茂懷麵前:“公子,救救馮家姐姐吧,要不,要不,求公子做主,讓我娶了馮家姐姐好了。”
“……?!”
崔茂懷莫名。然後才知道阿秋嘴裡的馮家,也是他莊子上的人。
馮大娘早年喪夫,獨自一個寡婦不願改嫁拉扯兩個女兒。生活所迫,免不得和人斤斤計較,偶爾占些便宜。這其中難免和男人來往,莊子上漸漸就生出些風言風語,逼得馮家母女三人不得不離群索居。
正和阿秋母子成了鄰居。
都是不幸的人,彼此照應接濟。直到阿秋的娘死,阿秋去了盛安……
這回他們回來,阿秋本想將馮大娘介紹給崔茂懷。李媽媽聽聞,說她們名聲不好,不能近崔茂懷的身。阿秋對於盛安城崔才和崔大的事大約也有覺察,所以一語不發。隻將積攢的銀子送與馮家。
哪想前些日子大雨衝塌的屋子裡,就有馮家。還因為住的偏僻施救不及,損失了不少東西。馮大娘也被砸傷了額頭。家裡現在就一個小女兒忙進忙出,既要照顧母親,又要修葺房屋。
偏偏此時,她出嫁多年的姐姐被夫家送回,大聲嚷嚷著什麼行為不檢、多年無出,也不容馮家分辨,直接休棄了。
馮家在這莊子上名聲本就不大好,如今大女兒被休回家。馮大娘在病榻上一口氣差點上不來當場氣死。卻不得不顧念小女兒的婚事,隻能哭著不讓大女兒進家門,讓人先到山中破廟暫住。
“公子,這根本是毛家想另娶他家表妹誣陷馮家姐姐,他們就是仗著馮家沒有男子無人撐腰才敢這麼乾!”阿秋氣憤難當,一麵又抹眼睛。
“小時候我娘要乾活,我幾乎是在馮家姐姐背上長大的。她那麼好的一個人,從小到大一天好日子沒過過。如今卻又不得不獨自到山廟住。公子!那地方有鬼,可去不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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