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達點頭,接著道:“說起來自公子住到鄉下莊子上,身邊伺候的儘是些男仆。唯李媽媽細心看著,是不是也該招幾個手腳利落的女婢,日常幫公子清洗打理衣袍,做做針線之類的?”
“這倒使得。”李媽媽應道。
崔茂懷不由看向安站在一旁的鄧達。他這方法乍看和崔茂懷接受馮大姑娘相似,但細想完全不同。
馮二姑娘現下“清白”,選了到莊子上多少就是肯定了她,每月又有月銀幫襯家裡。而且她一走,她娘大可將大女兒接回家住。等他走時,再給些賞賜褒獎,便是議親於她也都是好的。
但鄧達能提出這個方案,歸根結底,是不想他為難吧?
崔茂懷莫名的,竟想到了常伯。離家這麼久,他始終沒有給家裡一封信一個口信,也不知常伯現在如何了……
完滿解決了馮家的事,崔茂懷就又鑽回後院搗鼓他的水泥配方,日常也開始接觸莊子上的事。倒是莊內和附近的小子,因著之前熟了,慢慢也不怕他,但凡不下雨就愛跑來找他玩。
崔茂懷也樂的跟著放鬆瞎玩。偶爾在田埂上,遠近還能看到韓縣令帶著屬官和勞力四處擴大、堅固溝渠,排出田地裡的積水。兩人目光相遇,相互微微頷首,便當打過招呼了。
這一日,難得連續兩天雨後天氣放晴,過午後太陽也慢烘烘曬出來了。崔茂懷便和一幫小子約好上山摘菌子。
崔茂懷換了輕薄衣衫,又帶足了防蚊蟲的草藥荷包,這才出門了。他之前就跟他們一起上山來過,收獲頗豐。隻是今日大約之前摘的多了,眼見都快到半山腰了,也沒收獲多少。便有人提議再往深處去,立刻有人反對,說前麵就是竹屋,再上去就是鐮刀廟的地盤,家人大人們都說了不許他們去。
崔茂懷不由抬頭,透過層層山林竹木,卻並不能看清上麵的情形……
崔茂懷還在這邊仰頭看,哪想那些小子不知怎麼嗆起來,直接從摘菌子變成了“誰有種誰是王八”,等崔茂懷得信趕過去,那兩個領頭的已經跑遠了。
“公子彆擔心,他們都是慣在山上亂竄的。咱們繼續四處看看,然後到前麵的竹屋歇息一會兒,那兩個也就該回來啦。”
阿秋在馮家事後又恢複了平常的樣子,對於這山野和附近人家也都挺熟。崔茂懷便依言帶著一群小些的,又四下轉轉,之後任由那些小子去摸知了猴、掰竹筍,他獨帶著阿秋阿活沿著山路往竹屋去。
“這一片的竹子長勢真好,若是能移到咱們山上就好了。”崔茂懷看著小徑兩邊一眼望不到邊的竹林,立刻聯想到他的一屏山為了移栽樹木竹林花費的人力金錢,心下全是感慨。
阿秋立刻笑嘻嘻道,“公子這可說錯了,這座山雖全未屬於公子,可這片竹林卻明明白白在咱們莊子範圍內的。”阿秋說著湊近崔茂懷,“要不公子以為這幫小子乾嘛總央著公子出來玩,那是知道公子好說話,故意在您麵前好多摘山上的好東西呢!”
“你呀,”崔茂懷搖頭失笑,指指四周的竹子,“這竹子這麼密,竹筍還不斷發,若是沒人摘竹筍,砍老竹,任由竹子不停的長,最後毀的就是這一大片竹林。”
“那,那也是公子的!公子儘可以醃竹筍,劈竹子做您早先想要的折扇。之前家裡的竹子,常伯不都幫您炮製好了,說這回隨您做一準兒不會……”
話音戛然而止。阿秋小心翼翼的看向崔茂懷,他是貼身跟在崔茂懷身邊的,對於上元節後和酒樓開張後,崔茂懷對常伯常媽媽的態度變化感知的最是明顯。
內裡情由他不懂,可這麼長時間曆練下來,在崔茂懷麵前什麼話可說,什麼人儘量彆提,他總是本能知道的。哪想一時說到興處,剛剛好就提起了常管家!
崔茂懷麵上隻當沒注意到阿秋惴惴不安,可心底裡,未嘗沒有波動。
他自出來,就刻意回避的事。偏偏,竟像是無孔不入,總在提醒他該認真權衡,做出決定。那些欺瞞的、真心的、處處為他著想的……
“救命——救命———”
崔茂懷正沉思,忽然一聲聲叫喊從山上傳來,聲嘶力竭,且越來越清晰。很快,山道小徑上跑出一個小子,正是剛才打賭去廟裡的兩個小子之一。看到崔茂懷,立刻哭喊著撲過來。
“公子,求您快救救三兒!那,那廟前頭好大一個洞,他掉下去啦!”
作者有話要說: 好險,日更保持!!!謝謝小可愛們投喂的地雷和營養液,麼麼麼~~~╭(╯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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