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菀欣一怔,故作恍然大悟道:“我說二伯母一直在跟我繞著彎彎說什麼呢?原來二伯母是想著這個啊!啊,不對,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向來性情耿直,您彆見怪。”
林菀欣越是掩飾就越顯得露骨,薑氏臉上微微有些發熱,林菀欣要是性情耿直,那她算什麼?一直盯著人家東西的花花腸子嗎?她有些惱怒地瞪了林菀欣一眼。
林蘇卉頓時惱怒,她早就想找機會插嘴,立即道:“什麼想著這啊那的,那本來就是我們的東西!”
“哦?”林菀欣目光一冷。
薑氏嚴厲地看了自家閨女一眼,讓她彆多話。
林菀欣露出笑容,似乎覺得有些好笑:“二姐,飯可以亂吃話不可以亂說,那可是我姑父張尚書的鋪子,二姐就這麼一句話想要據為己有,還得先跟張尚書說道說道才行。”
薑氏神色一緊,道:“菀欣這說得是哪裡話,一筆寫不出兩個林字,既然如霜妹子已經將院子轉送給你了,那就是屬於我們林家的東西,更何況,如霜妹子本來也是我們林家出去的姑娘,你說是嗎?”
林菀欣眉頭一動。怎麼薑氏會這麼篤定鋪子已經被姑父送給她了?難不成……聽雨軒有內鬼?
林菀欣說道:“此言差矣。常言道,親兄弟也明算賬,要按照二伯母這麼說,二房的一切東西不也都是我們林家的?四舍五入也算是我林菀欣的吧?來,二伯母,咱們合計合計把這屋裡滿目琳琅的玉石都給賣了,換點銀錢也好貼補一下咱家,最近咱們四房日子真是不好過。”
聞言,薑氏臉一黑。
林蘇卉頓時氣炸,喝道:“你?!你腦子沒病吧?沒吃錯藥吧?!還想肖想我們的東西……”
不等薑氏訓斥,林菀欣快速高聲道:“對!二姐說的沒錯!真是說到我心裡了,這麼想的人就是腦子有病!還生怕彆人不知道似的,二姐果然真知灼見,聰敏機靈,巾幗不讓須眉……”
林蘇卉噎了噎,她發現自己把自己罵進來了,氣得瞪住林菀欣,一雙眼睛都快噴出火來。
薑氏眉頭微蹙,又快速鬆開,笑了笑又沉聲道:“雖說理是這麼個理,但如今林家重回帝都,一切百廢待興,既然公婆囑托交付中饋於我,我便要對此負責。試想,倘若誰都今天置業一個私產鋪子,明天買個小院兒的,那就全沒了章法。要知道,兄弟同心其利斷金,咱們都是林家人,一切都要為了林家考慮,隻有力往一處使,才能得到最大的收效。便是拿到老太爺麵前去說,我也沒什麼不可講的。”
林菀欣輕聲一笑。果然,她這個二伯母沒那麼容易對付。
薑氏繼續道:“菀欣,不如這樣,近來二伯母正好也買了幾個院子,打算打理打理,你可以將那兩個院子也一並交於我,由中公出錢打理一應收支,這樣你也不用花錢,豈不是再好不過?”
聽到這話,林蘇卉露出得意笑容。
林菀欣卻在心中冷笑,真要是交出去,就不可能拿得回來了。畢竟薑氏現在就想拿祖父祖母的名頭來壓製她,以後豈不是更要借著名頭搶地契?
要是連一兩個鋪子她都保不住,豈不是顯得可笑,恐怕姑姑也要失望了。
微微沉吟,林菀欣已經有了應對的方案。
同一時刻。
聽雨軒。
林慎安今個兒放學之後,與新認識的工部侍郎和禮部侍郎的兒子一同約了去耍,好一番儘興,玩得滿頭大汗這才回來。
一進正廳,感覺有些不對,坐下來喝著茶問道:“我爹呢?小姐呢?”
侍立在側的丫鬟湘竹立即應道:“老爺還未歸家,小姐被二夫人請過去了。”
“薑氏?”林慎安有些疑惑,想了想很快明白過來,“看來是為了鋪子的事了。”他匆匆起身,也不換身衣服,就這麼一身汗地朝二房齊鳳閣奔去。
齊鳳閣。
廳內。
林菀欣淡然一笑,搖了搖頭回道:“還是不妥。我記得今日二伯母在南北大街上買了十多家鋪子是有的。”
薑氏眉頭一皺,沒想到她都說到這份上了,林菀欣還要拒絕,南北大街上的鋪子買再多,還能比得上東大街的?那不僅是寸土寸金的地方,更是身份地位的向征。
“想必這些鋪子都落了二伯母的名字吧?”林菀欣微微一笑,“不過也對,畢竟錢在二伯母手裡,又是二伯母經辦的,暫時落您的名字也是正常。不過,二伯母可要再多買些才好,否則日後等祖父、大伯和三伯他們來京了,可就不夠分啊。”
“你?!”薑氏瞬間就覺得氣兒不順了。
她壓根就沒打算交出去,趁著還有幾個月時間,她本打算把鋪子經營起來變成自己的。可照這臭丫頭的說法,合作她都是為了彆人做嫁衣?
林菀欣繼續道:“按照份例,還得給我們四房也分一份。”
“呸!”林蘇卉再也聽不下去了,大怒,“你還想分?哈,真是給你臉了,你怎麼什麼都想要?你算個什麼東西?!分給你?!”
恰在這時,一聲怒吼從門外傳來:“她要是不算個東西,難不成你算?也對,瞧你這個模樣,也不過就是個東西!”,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