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這話,劉媽媽高興的很,忙拿了幾副藥回去。
出了南湘園,心下不由得感慨,都是說姑娘才是最體己人的,祝九姑娘雖不是姨娘所出,到底是承歡膝下也樂嗬。
待劉媽媽走了,春杏這才進了主屋去伺候。
“春杏,一會南林與我同去學堂便可。”祝九接過春杏手裡的茶盞,接著說道:“你去打聽打聽北院三房門裡的一些事兒。”
“曖,奴婢記下了。”
祝家門裡男女之防嚴謹,她不能直接去找祝恒算賬。
雲姨娘說的對,明姨娘娘家是京城名貴門第,她一個小小的庶女又如何上門去質問?
姐姐明是被人玷汙,落在旁人眼裡卻成了姐姐的不是。
還被人顛倒黑白,隻管說姐姐沒有姑娘家的矜持,思春男兒郎眼巴巴送上門去的。
眼下,又因明姨娘娘家得勢在門裡與主母平起平坐。不過姨娘終究是姨娘,祝恒乃是庶出並未進學堂,這倒有些可惜了。
祝九本不太想去學堂,昨日坐的煎熬了些。
今日不同,一早去學堂的步子輕急了不少。
跟在後邊的南林還得小跑起來才跟得上,見自家姑娘走的急促,便提醒著:“姑娘走慢些,雖是開年出來了那也得仔細嗆風。”
到了學堂,祝九打發南林回去,隨後進入了堂內。
學子們紛紛都到了,劉夫子今日要教史記,少爺們對史記頗有誌向,可姑娘們顯得興致索然。
好不容易挨著歇息,少爺們紛紛出了學堂去涼亭談論。
姑娘們則持著嫻靜坐在學堂內,低聲說著話,講的無非是姑娘家的閨房話。
祝九不認得北院門裡的姑娘,即便是看也看不出個名堂來。
正打量著在座的姑娘們時,忽聽得一側傳來驚呼聲。
“祝晴姐姐,你快將它拿開.....”說話的姑娘被桌上的蛐蛐嚇麵色發白,被喚為祝晴的姑娘,乃是北院二房的嫡出姑娘。
被嚇著的,便是三房門裡的嫡出祝姝姑娘
北院門裡二房經商,三房為官。
才開年出來,哪兒來的蛐蛐,隻因北院二老爺在外經商,多得是稀罕物。
祝晴今年二七,過了年頭到年尾便是定親的時候。祝姝比小了兩個月,二人又是同年所出。
瞧著祝姝嚇的麵色蒼白,在座的姑娘們紛紛瞧了過去。
見著祝姝嚇愣了,姑娘們不乏掩嘴偷樂的。
祝晴嗤笑一聲,頗為得意道:“祝姝妹妹怎被嚇成這般?你可知這金鬥蛐唯有蘭築才有,金貴的很呢!”
“金貴是金貴,可我不愛這些,還請姐姐收走罷。”祝姝彆開臉,不敢去瞧桌上的物什,她平日裡最怕這些玩意了。
祝晴正要收回來,桌上的金鬥蛐忽跳到了彆處。
方才還掩嘴偷笑的姑娘們,驚得紛紛錯開身往一旁躲去。
隻是眨眼的功夫,那金鬥蛐便不見了蹤影,急得祝晴推開了姑娘們尋了起來。
這會坐在椅子上祝九忽感覺手背上有些刺剌,低頭一瞧,金鬥蛐正竄到了她手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