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第 24 章(2 / 2)

她人還小呢,小荷也才是尖尖角,手輕了重了的,那嬌氣包就一個勁兒的軟著嗓子喊疼,恨得他是想使勁兒又不舍得,且得仔細養著。

蘇培盛:“……喳!”

光關心吃什麼還不夠,連喝的也叮嚀上了,這下子膳房得把蘭柏軒當祖宗供著了吧

可彆說,聽了林達升過來吩咐的話兒,再想到牛管事昨晚那欠抽的笑,劉管事

也悟了。

他趁著還早將劉小寶給提溜到一旁,小聲叮囑他辦事兒。

劉小寶眼珠子瞪得溜圓兒:“乾爹,這蘭柏軒……真就這麼受寵?平日裡也瞧不出來啊!”

劉管事拍了他後腦勺一巴掌:“叫你乾什麼就乾什麼,哪兒來那麼多廢話。”

叫你看出來那還能叫暗香?要不怎麼你是奴才人家是主子爺呢?

劉小寶摸著腦袋不說話,可心裡到底是把許福又放高了許多,連邱順和趙福成都要退避一舍之地了。

宋琉璃因著昨晚並不算勞累,起得也不晚,在床上滾了半天,才軟糯著嗓音問:“什麼時辰了?”

茯苓用銀鉤掛好床帳,聲音清脆:“回格格的話,才將將辰時過半。”

木蓮:“……”

偌大一個四爺府,估計也就隻有蘭柏軒提起辰時能用將將二字。

府裡哪個女主子在爺留宿的時候不是早早起身服侍,親自把爺送出門呢?

她們家格格?反正木蓮的印象裡是沒有的,一開始估摸著是累得起不來床,再後來就是習慣成自然,再也不起床了。

偏偏爺慣著這位,左右隻有蘭柏軒和外院的奴才知道,要是叫後院其他女人知道,估計唾沫星子都能淹死她。

宋琉璃起身後,這日的早膳就多了一罐子用杏仁兒煮過的牛奶。

她本就喜歡奶製品,現在有未食符在,吃喝下去多少都會滋潤她本身,那她就更喜歡了。

“府裡有牛奶啊?許福你問問看是不是每日都能來點兒,咱們可以花銀子。”她心滿意足喝完一大碗牛奶後喟歎著問。

許福笑眯眯躬著身子:“格格放心,不用銀子,每日都有。”

劉小寶今兒個一大早拉著他手不放,前前後後問了一大堆,早上四爺說那話的時候可沒避著奴才,那小子就差把他當親爹供著了。

許福自小當差到現在,還真就沒這麼暢快過,這種暢快讓他滿腔熱血都沸騰了,隻想著將全部的心眼子都進獻給自家格格。

等宋琉璃用完了膳,木蓮將東西收拾出去的功夫,許福湊到她身旁,壓低了聲兒:“格格,聽小蘇公公那意思是張格格被太醫叮囑不許出院子,讓她安分養胎。奴才聽說張格格氣得不輕,咱們可要趁機加把火?”

宋琉璃沒聽明白,她一邊往軟塌走一邊問:“加什麼火?”

許福扶著她坐定,給她倒好了消食茶,掃了眼門口這才繼續:“奴才聽說氣大傷身,若是火氣太大,想來不注意小產了也是有的,奴才可以收買碎玉閣的粗使……”

“咳咳咳……”宋琉璃差點兒沒嗆死,好不容易緩和過來,才一臉驚訝的看著許福。

牛逼啊,她身邊還有這種心狠手辣的選手?她很欣慰,但是——

“許福,我知道你聰明,但不論你做什麼,都不能過了

我的底限。”

許福見自家格格說得認真,心頭一動,抬起頭表露疑問。

宋琉璃更認真道:“我不主動害人,人若害我,那我必定要光明正大的反擊。還有……不管任何情況,絕不能對孩子動手,若是你過了界,我不會讓你頂缸,可我也容不下你,懂了嗎?”

許福心裡那點子飄忽突然就落定下來,眼神中比過去更多了些什麼,他輕輕跪在宋琉璃跟前,抬起頭看著她:“奴才牢記格格吩咐,永生不敢或忘!”

他是心眼子多,也願意為了自家格格籌謀,甚至鞠躬儘瘁死而後已都行,可到底他也會算計,對自己腦袋還能在脖子上待多久患得患失。

眼下聽了格格的話,他覺得自己應該遺憾心眼子派不上用場,可莫名的他卻更願意為自家格格鞠躬儘瘁了,哪怕去死也變得沒那麼可怕。

宋琉璃倒不是為了收買奴才,她畢竟是兩世之人,現在雖沒有法律可言,但對她來說平白害人性命,甚至對孩子動手,那都是犯法,即便沒有警察會抓她,她心裡的道德譴責也過不去。

窗外水藍色的便袍一閃而過,木蓮眼神帶著笑意當什麼都沒聽到,去抱廈裡給主子端瓜子兒,也到了該嗑瓜子兒看‘女則’的時候了。

她沒瞧見那抱著飽飽的小太監也悄悄蹲在角落裡,眼神中滿是熱切。

宋琉璃歇了會兒,想起蘭柏軒的新成員來:“去把飽飽抱過來,那小太監也叫過來,昨天當著爺的麵兒我沒細問,叫過來我瞧瞧。”

小太監抱著狗進了門便跪下了:“奴才小鹿子給格格請安!”

宋琉璃站起身輕輕摸了摸飽飽的腦袋,被它舔了一下手心才笑著放開了手。

“你叫小鹿子?多大了?有大名嗎?”

小鹿子跪在地上頭都不敢抬:“回格格的話,奴才就叫鹿小子,進了府改成了小鹿子,今年十一歲。”

宋琉璃:“……”

兒童工啊……而且對方家長這起名水平比她還要差!

“那你以後就叫鹿冬青,聽著到底是正式點兒。”

說完她瞅了眼小鹿子身上有些逛蕩的衣服,對著許福吩咐:“你帶他去領兩身兒厚衣裳,花銀子也行,這看著也太瘦弱了些,平日裡定要叫他吃飽了。”

她最見不得小小一個孩子那副忍饑挨餓的樣子。

許福笑著應聲:“喳!奴才一會兒就去。”

等宋琉璃和木蓮還有茯苓三個人一起圍著飽飽轉悠的時候,許福拎著小鹿子往針線房去了。

“你小子也算是時來運轉,可不是哪個主子都能叫你吃飽穿暖的,哥哥我也不求你多上進,隻一條,若是叫我發現你小子有外心,我就活扒了你,懂嗎?”

說完這話許福心裡得意非常,平日裡總聽格格這麼說,學著格格說話感覺……還真是人都

拔高了一點。

小鹿子認真點頭:“哥哥放心,奴才懂。”

他懂得的很少,可不背叛他是懂的,能來蘭柏軒伺候就是他家祖墳冒青煙了,他即便是死都絕不可能背主!

天兒一日冷過一日,剛十月中,大雪便洋洋灑灑落了滿地,皚皚白雪覆蓋了所有的顏色,隻露出簷下那點子雕梁畫柱的彩兒,遠遠望去美得如同畫中世界。

李氏終於喝完了自己的藥,讓相熟的太醫給請過平安脈後,她才徹底鬆了口氣。

“春巧,你說烏雅氏上個月沒換洗的事情準成嗎?”

春巧點頭:“不隻是烏雅格格,奴婢瞧著馮侍妾前幾日臉色不大對,隻看見奴婢她就快速回了屋。”

李氏笑了笑:“很好,讓趙福成盯著些,等爺回來就過去稟報,就說弘昀非鬨著要玩兒雪,不叫他出去就哭得厲害。”

春巧臉上也露出幾分喜色:“是,奴婢這就去。”

這些時日大夥兒瞧著扶香院沒有凝鬆堂和蘭柏軒那麼受寵,又有福晉暗地裡給他們穿小鞋,扶香院的下人們很有一些時日在外頭憋氣得慌了。

好在格格這也算是苦儘甘來,隻要能儘快有個孩子……春巧瞧了眼正院,眼神中露出幾分諷刺來。

一根獨苗苗怕什麼?

當天晚上四爺又歇在已經月餘沒伺候過的扶香院,這叫後院女人們一直提著的心放了下來,可隨即又提了起來。

尤其是福晉這邊,這李氏爭寵與不爭寵都叫她心裡不得勁兒,隨著時日越久,越成了她心裡的一根兒刺,想起來就紮得她寢食難安。

“這段時日盯著扶香院的人可有發現?”夜裡她靠坐在窗邊低聲問劉嬤嬤。

劉嬤嬤一邊給她蓋被子一邊回話:“沒有什麼動靜,隻是現在李格格也沒再喝藥了。”

烏拉那拉氏猛地坐起身,盯著劉嬤嬤:“然後爺便去了扶香院?那絕對不是平安方!”

劉嬤嬤是宮裡出來的老人兒了,她也知道有叫人懷孕生子的藥方子,可——

“藥渣子咱們的人隔幾日就偷一點出來,每回都找不同的大夫瞧,確實隻是補養氣血的方子。”

烏拉那拉氏閉上眼靠在枕頭上,好半天她才擰著眉心睜開眼:“我不管她是用的平安方還是彆的,總之……誰都能生,就她不行!”

劉嬤嬤明白主子的未儘之意,她點頭低聲道:“主子放心,老奴定不錯眼的瞧著,絕不讓她那個有機會!”

烏拉那拉氏麵容倦怠的閉上眼努力入睡,卻好半天都睡不著,睜開眼望著昏黃的帳頂,聽著窗外慢慢響起細碎的撲簌聲兒,雪又開始下了。

作者有話要說:小宋:我也是有狗的人了~哇哈哈哈!

枸杞:你不是早就有狗了嗎?

四爺:嗯?

枸杞拍巴掌:恭喜小宋格格繼有狗之後喜提京巴一隻!

小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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