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能麵不改色的將一個與自己無冤無仇的人幾乎千刀萬剮的狠人,該是有多麼的變態啊!
雖然對方表現的確實是為了她好的樣子,但這樣的人是很危險的,在阮嬌嬌所受到的教育中,這種人就是典型的反社會分子,平時慣於隱藏自己,一旦觸及底線,就會發瘋殺人,完全不顧後果。
一時之間,尷尬的氣氛籠罩全場。
最終還是由神秘人打破了這尷尬,他說:“你們還真是讓我看了一場好戲。”
青年淡淡一笑,卻不說話,視線一直落在阮嬌嬌的身上。
“不過我看的很感興趣,就不計較這點小事了。”神秘人話鋒一轉:“但是,希望你們能快一點,把這一輪選擇的人殺掉。”
“你說得對。”青年微微點頭,似乎是聽進了阮嬌嬌的話,低下身子撿起了地上的小刀。
金發男見狀,好像察覺到了什麼,嘴裡發出赫赫的聲響,眼睛瞪得幾乎跟銅鈴一樣大。
宴庭當著阮嬌嬌的麵笑的更開心了,他抬起手,一刀捅向了金發男的胸口。
“噗呲。”刀刃刺破肉體的聲音響起,伴隨著金發男的一陣抖動。
冰冷的刀刃最終深深的插進了金發男的胸口,他就這樣維持著麵目扭曲的醜惡表情,永遠失去了意識。
阮嬌嬌彆過臉,不去看這一幕。
“不錯,乾得好。”
伴隨著神秘人的讚賞聲,渾身染血的青年卻甩開手中的刀刃,緩緩走了過來,用沾染著鮮血的雙手捧起了阮嬌嬌的臉。
他一臉溫柔的說道:“我為你報仇了,我的新娘,你高興嗎?”
黏膩的血液被青年的動作沾染到阮嬌嬌的側臉上,為她蒼白的側臉添上了幾分豔色。
阮嬌嬌臉色微紅,氣的,她瞪著青年,幾乎克製不住暴打他的心情。
幾乎不用想知道,宴庭確實是殺手無疑,隻是也同樣有幾個疑點,比如代替他坐在椅子上的那個死人是誰,又比如神秘人和青年奇怪的關係……
阮嬌嬌腦子一片混亂,卻依然阻擋不了某人耍流氓的動作。
黑發青年從口袋裡掏出了創可貼,動作溫柔的為阮嬌嬌貼上,當觸及後者微微蹙起的眉頭時,目光微頓。
“抱歉。”
“……”除了沉默,阮嬌嬌真的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好在宴庭似乎也早已料到了這種情況,輕輕一笑。
“現在的你隻是暫時不理解我而已。”他收回手,轉了個身。
留下這句不明所以的話後,青年就徑直離開了這裡。
藍裙女依舊瞪著他,嗓子都喊疼了,對方卻依然不為所動,把無視這種行為貫徹到底,最終隻好無奈放棄。
阮嬌嬌微微怔愣,卻感覺刺痛再度傳來,眼前也一陣迷蒙。
“偵探……”
神秘人的聲音逐漸遠去,卻又在不知多久後,清晰了起來。
“九號已被處決,身份——殺手。”
耳邊依然是鬨哄哄的一片,阮嬌嬌覺得腦袋有些隱隱作痛,不僅睜眼的速度都慢了些,對於神秘人話中信息的接受速度也遲鈍了半拍。
金發男被殺了,他的屍體倒在地上,地上一片狼藉,沒人知道晚上發生了什麼,隻能震驚的打量著他的屍體,猜測遊戲為什麼沒有結束。
“怎麼回事?死的是他?……而且身份還是殺手?”這是疑惑的騷包男。
“那這場該死的遊戲是不是終於可以結束了!”這是驚喜的眼鏡男。
“不可能,那個人沒說遊戲結束,隻能說明……”這是理智的雀斑女。
雀斑女的疑問剛剛提出,神秘人就開口回答了。
“因為這是我新想出來的規則。”神秘人道:“為了給這場遊戲增添趣味性。”
“當然,起因是因為新娘選了殺手當新郎,我才不得不更改了條件,也就是說,你們的目標現在變了。隻有殺掉拿著新娘牌的人,你們的遊戲才能結束。”
阮嬌嬌剛清醒過來,就聽見了這句話,在她看來,對方完全就是明著跟她對著乾。
但是,這句話卻成功的引起了一陣軒然大波。
殺手是宴庭,死的金發男極有可能是警長,但神秘人卻宣布他的身份是殺手,並將矛頭引向了自己……
阮嬌嬌覺得有點頭疼,雖然不知道神秘人是想乾嘛,但他想搞事的心思她是看出來了。
即使知道神秘人是在說謊,但她也不能在此刻提出異議,因為這群人絕對不會質疑神秘人的話,這個時候若是冒頭無異於自己跳出來當靶子,找死行為。
阮嬌嬌腦袋隱隱作痛著,導致她心神有些不寧,也因此沒注意到身上的幾道目光。
眾人討論的正激烈之時,胡子男卻忽然抬起了手,嘴角緩緩勾起一個笑容:“雖然不知道金發男到底怎麼死的,但我想,我可能發現了一個可能知道那晚情況的人。”
他目光微轉,當著眾人的麵投向了阮嬌嬌,其他人果然被吸引了目光,跟著看向了她。
“不知艾瑪小姐,能否為我們解惑,你的婚紗裙擺上為何會沾著血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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