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副全然無視其他人模樣的姿態引得一些人心情不爽,連帶著看向阮嬌嬌的目光中也帶上了些許埋怨。
“你是什麼東西啊,我們憑什麼要聽你的!”
“對啊,就一直在那自說自話,到底是在搞什麼!”
“你就不能快點回答她嗎,我們隻有兩個小時的時間啊,根本不夠!”
以雀斑女為首的,打算賭一把的那群人則回懟道:“事情都已經到這個地步了,聽她的話又有什麼問題嗎?”
“反正我們也沒有線索,唯一的方法也隻有聽一聽他們的證詞了……”
一旁,騷包男抿唇看著眾人吵鬨,目光卻緊緊的鎖定著薩莉,心中充滿了疑惑。
從薩莉之前的種種表現來看,她應該是非常擁護艾瑪小姐的,就連之前胡子男突然開始針對艾瑪小姐,她都是站在後者這一邊的。
為什麼在胡子男死後,薩莉就突然改變了態度,開始針對起艾瑪小姐了呢?明明對胡子男的死並不是多麼悲傷的樣子……
騷包男越想越糾結,實在是想不通,為什麼薩莉會突然跟變了一個人一樣。
阮嬌嬌神色淡淡的觀察了一會眾人的反應,事實上,她早就已經想好了一套說辭。
現在也隻不過是提前要說出來而已,阮嬌嬌的臉上自然也就沒有流露出多麼驚慌的神色,甚至因為冷靜的緣故,她的聲音都帶上了一絲清冽的味道,格外提神醒腦。
“我想了一會,覺得你說的很有道理,我不應該讓大家蒙在鼓裡。”阮嬌嬌神色微黯,柔弱精致的臉上勾起一個勉強的笑容:“正好你的提議來的很及時,能讓我可以把這件事完完全全的告訴大家,還不會有人死掉,真是太好了。”
這話落下,眾人露出了疑惑的神色。
阮嬌嬌見狀,語速依然不疾不徐:“其實,殺了他的人是殺手,前兩場死的那個金發男人,並不是殺手,他確實是被胡子男殺死的沒錯,但其實那一晚,真正的殺手在看見這一幕後,選擇了將錯就錯,沒有殺人。”
“他將死去的金發男人與自己的身份牌調換,通過神秘人之口,造成了自己已死的假象。”她一邊說著,一邊看了一圈眾人的神色,發現他們果然都很震驚的樣子,並且忍不住都想要提問的樣子。
事實上,這是一套漏洞百出的說辭,阮嬌嬌心裡很清楚,但其實,除了當晚的知情人,阮嬌嬌,藍裙女,宴庭外,沒有人知道具體到底是怎麼回事,而金發男和胡子男表麵上也都已死無對證,自然沒有人對這些話有質疑的資格。
自古以來,真假摻半的謊話永遠是最讓人捉摸不透的。
即使如此,對於這些疑問,阮嬌嬌也早已想好了應對措施,但不知道為什麼,那些人卻都傻愣愣的看著她,一個發問的也沒有。
雖然有些超出預料,但阮嬌嬌也隻以為這群新人素質不行,大概一千從沒見過這種大場麵,而另一方,對於這種明著甩鍋,真假摻半的謊話,直接令薩莉神色一變,眉頭微蹙:“你胡說……”
“你又憑什麼說我胡說?你有證據嗎?”阮嬌嬌眼神平靜的望著她,“我的身份是神父,擁有在殺手殺人時可以觀看從而選擇是否救人的機會,但你呢,你又是什麼身份?”
“警長已死,藍……司南是偵探,我是神父,殺手隻有到他的時間才能行動,而四個身份中隻剩下新娘還沒有露麵。”阮嬌嬌條理清晰的緩緩羅列出來,明明是在說謊,但她的神情卻格外的理所當然。
“那個人說了,新娘選了殺手做他的新郎,按照規則,他們應該已經算是同一陣營,同生同死,而為了更快的解決這場遊戲,讓所有人能夠在同一時間被清理,就是因為你篤定了不會有人找到新娘,對吧?”
阮嬌嬌精彩的反駁打了薩莉一個措手不及,她動了動唇,眼神有了明顯的變化。
不過是一個NPC,為什麼會這麼……?
薩莉皺起眉頭,眉宇間的傲氣不複,沒等她想好怎麼反駁,就見阮嬌嬌眉眼微彎,露出一個清淺的笑意。
“你聊爆了,知道嗎?”
阮嬌嬌學著騷包男之前的模樣,精致漂亮的臉上浮現出意氣風發的自信,言語中的自信配上周身那不同於常人的氣場,令人見之心喜。
與她截然相反的是,薩莉的臉色卻越來越黑沉,明明也是一張保養得當的漂亮臉蛋,卻因氣場的緣故而給人一種怪異的違和感。
“能這麼清楚的知道他怎麼死的,你肯定也目睹了全過程吧?”
甩鍋,誰不會啊?
“除了神父之外,還有誰能清楚的目睹全過程?我想,不用我說,大家都已經知道了吧……”阮嬌嬌語氣篤定的加以暗示,幾乎是聲音落下的瞬間,所有人都麵帶狐疑的看了過去。
薩莉的臉色瞬間難看下來,下意識反駁道:“我會知道,是因為我……”
“不用反駁了,我想答案已經在諸位的心裡了。”阮嬌嬌緩緩說道,一雙澄澈的藍瞳中倒映出金發女人陰狠下來的神色。
那是仿佛真的殺過人般的嗜血眼神,隻一眼就仿佛讓人如墜冰窟。
她冷冷的看著阮嬌嬌,似乎想把她的身影深深的記入腦子裡,先前對於卷發男的那點不爽也霎時煙消雲散,直接而徹底的被阮嬌嬌的身影所取代。
“看來,我又一次小瞧你了啊。”她突然低笑出聲,聲音詭異的恢複了男人般的低沉,但語氣中那股咬牙切齒的味道卻依然存在:“真是謝謝你,教會我一個道理——永遠不要小瞧人。”
“我記住了,而接下來,我也不會再因為你們太弱而手下留情了。”
話音剛落,沒等在場的眾人消化這些信息,整個房間內忽然發生了異變。,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