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娘哭得梨花帶雨:“五郎,你要娶的女子,是她嗎?你騙人!她根本就不良賢淑靜!”
令窈拿刀抵上她臉蛋:“你就是竇五郎的愛妾?”
玉娘顫巍巍嚷:“我不是他的愛妾,我是他唯一的心上人。即便你嫁進來,也分不到五郎的愛。”
令窈輕笑,刀尖隔空順著玉娘的臉蛋往下,一路滑至她凸起的肚子:“你的五郎,連為我提鞋的資格都沒有。”
玉娘頓時明白,眼前這位,不是鄭家大姑娘。
“你姐姐呢?讓你姐姐自己來!她要搶我的五郎,還叫妹妹來威脅人,你今日來此,是不是想讓五郎趕走我?我告訴你,絕不可能!”
竇五郎:“玉娘,莫要再哭,小心傷著身子。”
玉娘哭得更厲害。
竇五郎看向令窈:“四姑娘,我與玉娘真心相愛,這段舊情,我未曾告訴過令佳,令佳惱我,理所應當,但是惱歸惱,大家以後都是一家人,何必為這點小事傷了和氣?”
“一家人?”令窈挑眉,水靈眼眸滿是嘲諷:“你以為我今日來,是為了什麼?”
竇五郎:“不就是為了玉娘的事?”
“你覺得我阿姊還肯嫁你?”
竇五郎一怔,“她嫁進來是原配正妻,為何不肯?”
令窈嗤笑。
抬手一揮,匕首自竇五郎麵龐劃過。
鮮血橫飛。
玉娘尖叫:“你做什麼!”
令窈幽冷眼眸無情無緒:“他既不要臉,還留著這張臉作甚?”
竇五郎嚇傻,臉頰溫熱的血跡順著下巴滴到地上。
流血的痛楚讓他瞬間回過神,眼前這個冰肌玉膚的小姑娘,並非來竇家鬨事,她是來要命的。
玉娘哭喊:“你彆碰他,要殺就殺我,五郎都是為了我,我求求你,不要傷害他。”
竇五郎出聲:“郡主,我是真心愛慕令佳想要娶她為妻,是玉娘唆使我隱瞞舊情!也是她唆使我在成親之日同時抬她入府做貴妾,她肚子裡有我的孩子,我不得不受她脅迫,你且回去告訴令佳,待玉娘生下孩子,我立馬就將她趕出去!”
玉娘愣住:“五郎——”
竇五郎見令窈不為所動,生死關頭,他隻得豁出去:“她肚子裡的孩子我也不要了,你若不信,我現在就讓人灌她毒-藥!”
玉娘臉色慘淡鐵青,呆滯呢喃:“五郎,你怎能如此待我?”
令窈瞧見地上一灘水,轉過眸子掃玉娘幾眼,旋即吩咐:“她要生了,抬進屋,給她找個穩婆罷。”
玉娘被人抬下去,淒慘的聲音依舊盤旋:“竇五郎!你個孬種!你負我!你怎敢負我!”
竇大老爺鬆口氣。
本以為宸陽郡主一怒之下,會殺掉玉娘,不曾想,她竟留有善意。
竇大老爺認為事情已經結束:“郡主——”
令窈知道他要說什麼:“她肚子裡的孩子無辜,她也不曾傷害過我阿姊,她遇人不淑,所以我不動她。”
竇大老爺聽出蹊蹺:“你——”
令窈看向竇五郎:“他才是傷害我阿姊的元凶。”
竇五郎聽見這話,後背一寒,額間涔出冷汗,驚恐地看著重新朝他而來的小姑娘。
“郡主,求求你,我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你放過我。”
令窈停在他身側:“真知道錯了?”
竇五郎猛點頭:“真的。”
“晚了。”
她朝後看,眼神在山陽,飛南,和三七之間遊蕩,問:“你們誰的刀功更勝一籌?”
三個人同時搶答:“我。”
令窈沉思半晌,道:“你們猜拳定輸贏。”
山陽勝出。
贏了猜拳的山陽興致高漲:“吩咐吧,要我作甚?”
令窈將手裡的匕首扔過去,指指竇五郎:“閹了他。”
眾人瞠目結舌。
竇家廳堂。
竇五郎淒厲的慘叫聲響起,與內院玉娘分娩的痛罵聲一同飄蕩在竇府上空。
令窈走下台階,鬢鴉跟過去。
鬢鴉問:“今夜去哪歇息?”
令窈抬頭望月。
今晚月色皎潔如雪,真漂亮。
她伸個懶腰:“回家。”
鬢鴉以為自己聽錯:“現在?”
令窈鼓起腮幫子,有些發愁:“昨夜先生布下的算學難得很,我得儘早趕回去寫完它。”
作者有話要說: 這樣的學生,誰不愛!誰!
孟鐸!你愛不愛!
因為昨天的二更很短小,所以想著今天得更早點,乾脆熬夜寫啦。等我睡醒,再來下一更叭。
今天的一更送上,麼麼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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