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金絲雀(2萬營養液加更,超級肥章求營養液,沒存稿,明天早(1 / 2)

見凶[無限] 胖哈 28420 字 7個月前

她露出懵懂的樣子,手指還捏了照片到跟前仔細看,“他備注的這個數字什麼意思,對應我們兩個人?誰是小百合?他有兩個目標?”

秦光海觀察她的表情,並無發現,也沒多問,隻是說:“這人很神秘,我研究過他的過去,按理說,他的處境是不好,但遠沒有到需要做這些事的地步,我猜測他可能遭遇了什麼極度危險的隱秘事,促使他走了極端,又連累了你。”

八九不離十了哥哥。

薑曳暗讚這大隊長就是敏銳,一邊繼續茫然思索,“不是說他想利用我的死,讓我媽媽那個什麼大佬男友出手嗎?他腦洞夠大的,屬實晉江霸總看多了,但其餘的,我是真不懂了,那秦警官你說我接下來還得小心不?”

她說這話的時候,目光在筆跡上逗留了會,手指微微曲起。

秦光海:“這其實不是他的筆跡。”

薑曳倏然眯起眼,看向秦光海,有些緊張,“什麼意思?”

後者雙手抱著,抵著桌子,說:“我們對應過何成光往日的筆跡,發現3046跟小百合是何從光寫下的,但最後的薑曳二字是另外有人添上的,我們懷疑在何成光死後,可能有人到過他家,翻看到了他的筆跡,並且寫下了你的名字,當然,這隻是我個人的猜想,不列入案情之中,告知你,隻是做一個提醒,人總是要有點警惕性為好。”

薑曳看起來有些恍惚的樣子,但不忘跟他道謝。

秦光海:“客氣了,不過你找我有什麼事?”

“沒,就是上次不是吃你們泡麵了嘛,我這人不喜歡白吃人家東西,這不最近覺得自己忽然被人暗殺也不是沒道理的,主要做人不夠賢良,就隻知道滿世界玩跟買包包,太敗家了,所以我特地練了下廚藝,帶來給你們嘗嘗。”

包裝很精致的盒子,秦光海目測這盒子價值他們一個月工資。

“不用,客氣了。”他婉拒。

就算敗家女回頭,他也不好拿公民的東西。

薑曳:“不行的,一定要,你不會嫌棄我做的東西難吃吧。”

她看起來好失望好失落的樣子,讓人看著就心疼,這麼高貴嬌氣的一個人,洗手為你做羹湯啊,天呐,你怎忍心讓她難過,屬實不知好歹了。

其他警察一聽,忙說不會不會,然後踴躍湊過來捧場。

秦光海:“......”

打開盒子後,裡麵有蛋撻。

咦?

眾人喜歡啊,蛋撻好吃。

“妹子,我們平常運動量大著呢,吃蛋撻也不怕胖。”

“就是,就是,我來嘗一嘗。”

一個胖乎乎的警察率先拿了一塊蛋撻,大口一咬,眼睛一亮,滿口咽下,對其他人說:“好吃啊,好吃!”

“哇,我來吃。”第二個人也吃了,眼睛也亮了,“真不錯,你們也吃也吃。”

眾人挨個都吃了,讚不絕口,可把薑曳誇得心花怒放,隻剩下最後一個,她親自拿了遞到秦光海手中。

“秦警官,這次多謝你屢次提醒了,真是一派愛民之心,我特彆感動,來,吃一個吧。”

作為一個警察,還是一個刑警隊長,秦光海目光掃過這些下屬們的表情,喉嚨動了動,本來想拒絕,但看著眼前女郎笑盈盈的臉,他抿抿唇,還是拿過去吃了一口,吃完,他了一眼蛋撻內芯,瞳孔地震,但還是一口把剩下的都吃了,吃完問薑曳:“你為什麼要在蛋撻裡麵放枸杞跟黨參?”

薑曳:“菜譜上是這麼寫的,說藥補,比較提神醒腦。”

秦光海:“為什麼買這種菜譜?”

薑曳:“我這不是覺得普通做菜裝賢惠太世俗了,我薑曳要做就做那種真正拿捏人生命本質的美食。”

秦光海:“是挺拿捏人生命的。”

薑曳瞪眼,東北口音都出來了:“咋,秦警官你這話咋個意思,不好吃?那你怎麼還吃完了?”

秦光海瞟她一眼,“怕你吊死在我們警局大門門梁上。”

他始終記得在酒吧初見她時,他隨手放出了那錄像,她當時看他那眼神就差吊死在他老家門梁了。

趕野豬那會,她蓬頭垢麵的,看著他的眼神仿若哮天犬見到了二郎神,就差跪下來抱他腿了。

然後......

幾次見麵,她的眼睛都會說話。

氣人,惱人,求人,感激人......委實讓人招架不住。

所以,她此刻一瞪眼。

秦光海歎口氣,麵不改色撒謊,“挺好吃的,你們說呢?”

這群狗崽子,為了拉彆人下水,一個賽一個能演。

眾人慌了,一個接一個說好吃,就差對天發誓了。

薑曳:“這樣啊,我車裡還有一盒!我這就拿給你們!”

不不不,不必了,大可不必!

就在薑曳要出去的時候,忽聽到有報警電話,很快,一個警員大聲說:“頭兒,剛剛XX道發生車禍,車輛登記屬曹湘。”

“他的車子爆炸了,他當場身死,現在消防已經過去了。”

因為先出的車禍,那邊先有交警處理,但報警電話已經進來了。

薑曳步子頓了下,沒一會拿著一盒東西進來,正見到秦光海等人忙成一團,好像確定了車子有問題。

他們忙,薑曳也沒多說,把盒子交給局裡的人就走了,她回去重新上自己的跑車後,正好看見秦光海開車出去,兩邊目光對視了下,薑曳表情滿是好奇,秦光海心裡突起的念頭卻無端壓下去了。

為什麼曹湘會死?

警局跟法院很近,曹湘出事故的地方離警局也很近,所以在秦光海開車跟薑曳目光交錯過沒幾分鐘,警車就趕到了事故地點。

車子已經炸得不成樣子了。

曹湘這個人相當於半路出家的廚子,你要說他一下子就能吃上美味佳肴是不可能的,畢竟是見不得人的私生子,如今上位,純屬發曹家的血難財,曹家內部對他膈應,就是素來傳統的老爺子對此也有些糾結,所以哪怕一開始就明知道三個孫子裡麵屬曹湘資質最好,吊打其餘兩人,曹老爺子也沒動心思。

直到前麵兩個正統婚生的崽子連續掛了。

可曹家那麼多子弟裡麵,能讓曹湘一下子成為第三人選的,也自有他的優勢,比如克製勤儉腦子好使等等,其中勤儉一塊就在於他原本作為私生子,在外麵並不為那便宜老爹喜歡,年少時還不知道是誰的崽,經濟條件自然一般般,這如今一下子鯉魚躍龍門,雖然不如薑曳的車子昂貴,但也是數百萬的豪車。

曹湘這人知道自己樹大招風,唯恐在緊要關頭被人給暗害了——要說姓曹的可還有其他人。

所以他買的車不是追求速度其實大多脆皮的跑車,而是高防禦的車型,甚至還被改裝過。

所以秦光海看著被炸後且被燒得架子骨都凸顯出來的車子,暗自算了爆炸的強度,暗道這得是一個正統的定時炸彈才能完成的爆炸效果。

“頭兒,人當場就被炸死了,後來消防來時,屍體已經被燒成了這樣。”

眾人目光所及,焦黑的屍體被滅火後沒了半點活人生氣,隻蜷縮且猙獰在駕駛座上,倒是因為高溫還在,冒著熱氣,還有一股子烤肉氣味。

他是被活活炸死加燒死的。

秦光海看著這一幕劍眉緊鎖。

算算時間跟出事地點,曹湘從法庭離開後就在路上爆炸了,算上事故反應時間,他跟薑曳聊起那個筆記本或者吃蛋撻的時候,正好是曹湘被炸死的時候。

就這麼一轉頭的光景,一個小時內才見到的人就這麼死了。

很不可思議,可他就是死了。

是誰乾的?

難道曹湘也在這連環的案子裡麵,他就是那個在筆記本上留下筆跡的另一個人?

那他又是為誰所殺?

還有——薑曳知不知道其中的貓膩?

——————

曹湘的死給本市商業圈帶來了極大的震動,幾乎人人都在揣測曹家是不是真的祖墳被人連夜灌馬尿了,這也太邪了吧。

兩個月不到,一門喪三子,加上癌症晚期最近很不樂觀的三子他爹,這得喪四個啊。

這是何等慘絕人寰的事!

老爺子還好嗎?

眾說紛紜,但最近市內外的寺廟跟道觀香火莫名旺盛,主要是一個富豪頂千個普通人家,何況一群富豪默默獻香火錢,可把寺廟的主持給迷糊的——怎的,最近股市是飄紅還是飄綠啊,這些大老爺們不對勁哦。

薑曳壓根沒搭理這事兒,自打那天法庭的事結束,她算了下自己的下個案子時間,還有七天。

這七天,她大多宅在家裡,卻是極忙,時間被管理得井井有條,她一邊處理自己的公司事務,一邊消化兩個魔方的內容,這機械工體還好,她本來也算是個小學霸,等於在往日高考狀態下加強升華了,搗鼓出知識體理解了,準備搞專利,然後拿來開公司,為了讓這個名正言順些,她弄了很多書籍,也醞釀去考個工程師的證,但廚藝魔方就很讓她頭疼了。

“老何雖然賤,但委實不容易啊。”

薑曳預約了格鬥課老師,趁著還沒上課,在家裡連續煮了一堆吃的,最初美其名曰給媽媽的愛心早中晚餐供養,然後她發現本來很忙的媽媽更忙了,連家都不回了。

於是她把愛的供養給了自己公司的員工,然後發現員工們工作熱情爆表,忙得都沒時間吃東西了(明明以前一休息就跟一群土撥鼠一樣)。

再後來她打算送警局,但警局死活不收,說是每天看屍體看反胃了,吃不下,不要浪費糧食芸芸。

哎,這樣不太好吧,顯得我浪費糧食。

薑曳看著腦海裡的菜譜,有了絕妙的主意。

首先,她發了一條朋友圈。

商圈世家層,上了年紀的資本家們都在忙著燒香拜佛祈求神明庇佑,年紀小一些的倒沒想太多,隻被長輩教導要克製一些,彆精蟲上頭,但對他們的影響有限。

該玩還是玩,就是不愛去酒吧了。

但圈子還在。

也不知怎的,自打薑曳那天在校友群裡發了大招,這些個曾經在她家敗落後出來呼風喚雨的牛鬼蛇神都銷聲匿跡的,但也不能說她在S中就全是敵人了。

名聲再狼藉,靠著美貌也能殺出一片天,這片天裡總有些人是認得她的。

美貌,有趣,聰明,這樣的女子本就是人群中心,何況她不是沒有依仗的玩物,在很多人看來就是高不可攀的玩家。

玩家她發朋友圈了。

左邊一張美味佳肴的擺拍,右邊一張穿著酒紅小吊帶裙倚著廚台的側麵照。

賢良淑德,活色生香。

還配上這樣的文字——來吃否?

可能所有人看到這樣的朋友圈,都會想——吃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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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靜恩在私聊中土撥鼠尖叫後,穿著拖鞋短袖跟褲衩從天璽隔壁的小區跑來。

門剛開就叫喚了。

十分鐘後,她翻著白眼把跟照片完全不相符的一團“印度料理”推到了一邊,不過她也是在被薑曳以閨蜜情威脅的情況下吃掉了大半。

本來她還想罵人,但看到薑曳叫來一個個跑腿把外賣打包出去後,她忽然心理平衡了,幫著一起打包送給那些在朋友圈下麵就差報身份證號要吃的朋友們。

末了兩人還從朋友那坑來了一大筆跑腿費。

一邊打包一邊收錢,兩人也閒談起來,李靜恩家裡做網絡傳媒的,跟薑曳按照閨蜜聊天慣例連續八卦完“同學亂搞出軌劈腿□□”->“朋友亂搞出軌劈腿□□”->“不認識但聽說過XXX亂搞出軌劈腿□□”之後。

終於輪到了曹家的事。

“曹湘掛了,我的天,警察查爆炸源,還沒查出來的時候,也就是曹湘炸死那天晚上,曹湘他爸,就是那得癌症的,去自首了。”

薑曳一愣,“他爸?”

“對啊,你沒看新聞啊,現在警察也查出來了,那曹湘跟何成光竟然有聯係,用的遊戲賬號,幸好遊戲公司是咱國內的,調查數據後查到他們對話,是曹湘先聯係的何成光,最先是因為何成光不是跟曹大曹二都有聯係嘛,尤其是曹二,黑曆史都知道,利用他從中算計......所以曹家這一係列變故就有原因了,真尼瑪血腥上位史,把我媽都嚇到了,當夜威逼我爸寫保證書確保外麵沒私生子,太可怕了。”

薑曳一臉無語,“那按理說他爹再怎麼痛恨老三黑心肝乾掉老大老二,也是箭在弦上僅存一子了,去二保三,隻能咽下這結果,不然他曹家的繼承權怎麼辦?他也願意?這麼愛老大老二,狠心把老三炸死了?不合理吧,我就不信他甘心把利益讓給旁支。”

李靜恩也奇怪,摸著下巴說:“難道,他在外麵還有私生子?”

薑曳也揣測,“也許,有私生子的不止他一人。”

啊?

李靜恩呆了呆。

此時,警方這邊也納悶,但曹三子他爹一口咬死了自己炸死老三,而且從證據調查來看,是鐵證,曹湘的車子就是在去私人療養院看望老爹穩固自己繼承人身份的時候,被遛彎的老爹親自安裝上去的。

買貨渠道,安裝監控,一切證據都指向他,鐵證,加上他自首,案子就這麼定了。

不過曹老爹癌症晚期了,吊著一口氣,醫生都說不知道能不能活過這幾天。

“太奇怪了吧,曹家這一波全滅啊。”

“曹三子他爹想啥呢?竟會殺老三......難道是被兒子殘殺打擊到了,心灰意冷?”

最近重案多如牛毛,警局不可能把人力都堆在一個鐵案上麵,眾人隻是最後感慨一下,案子結束了,而秦光海坐在會議桌上,長腿垂抵著地麵,雙手抱胸看著小白板上記錄的一條信息——曹湘名下有一家公司,服務業,暗地裡跟某個人的公司有業務衝突,不過明麵上完全不是對手,但是參股的其中一個股東曾在薑曳名下產業一家工廠中當負責人。

他沉默很久,最終用擦板刷將文字擦拭而去,就此封卷。

因為他知道不會再查出任何東西。

而另一邊,曹家大院的老屋中,昏暗的書房,精明一甲子歲月的曹家老爺子垂眸看著桌子上已經拆封的信件。

其實裡麵是一份資料。

信件內容如果被秦光海看見,會發現它就是那條信息的具體資料信息。

有人把它寄給了他。

然後曹湘就死了,為什麼呢?

曹家老爺子看著署名上清清楚楚的寄信方,心裡有點涼意,最終歎口氣,把這封信燒了。

畫麵一轉,李靜恩薅走了薑曳家裡廚房的頂級魚子醬跟一塊藍鰭金槍魚肉,已經走了,而跑腿們賺了慷慨金額滿城送薑大寶的愛心美食時,薑曳回到書房,從桌子上隨手拿起了一張快遞單,手指勾了打火機,啪一下點燃它。

她靜靜看著快遞單被火光吞沒,外麵陽光燦爛,屋內書香滿懷。

她的眉眼比山川還靜謐,但她的思維很跳動,隻是跟曹老爺子想的事無關。

“曹三是掛了,但他是那個在筆記本上留言的人嗎?如果他是,那他也是選手,這都掛了,卻沒轉魔方給我,說明要麼他不是那個人,要麼這種誅殺方法無效。”

“不過就算不是曹三,有另一個人,這也算是警告對方了。”

薑曳不解此謎,但她知道暫時對無限遊戲的探索隻能如此,這第一案塵埃落定了,她得準備第二案。

還不知道能不能活著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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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後,曹三子他爹那大冤種病重而亡,都犯不著入獄受刑了,而同步,曹家開了發布會,曹老爺子領著一個中年人出席,一方麵對最近曹氏經曆的事做出檢討,說兒孫無德,敗壞家風且違背法律,下場活該,自己兒子是為了肅正家風......

年過八十的老爺子談及此事淚如雨下,一方麵介紹了自己身邊的中年人。

明眼人看得出這是一場公關,但沒想到老爺子還另有後續。

“臥槽!大寶,曹家絕了,你也絕了,竟猜中了,沒想到老爺子真的也有私生子,哈哈哈。”

“曹家三公子他爹啊,這可是大冤種麼,他竟也願意?”

薑曳看到了信息,沒回答,正汗如雨下在家裡的訓練室跟教練練習自由搏擊,而距離天璽二十五公裡遠的檢察院裡麵,阮挽剛看完新聞,她不像秦光海查到了一些信息,純粹是簡單推理。

就算曹湘手段狠辣,對於同樣不光彩狠辣上位的曹老爺子而言也非什麼大毛病,反而是繼承人的不二人選,可他還是被放棄了,還被老爺子采取了利益最大化(最狠絕)的方式處理掉,那隻能說明——在警方查到真相之前,顯然有人提前把真相告知了老爺子,而且握有證據。

是出於好意提醒嗎?

不,也許是一種威脅。

1,老爺子不知道對方手頭的證據有多少,但就算對方跟何成光有勾結這一件事,就足夠讓警方深入調查挖出真相了,畢竟國家機器是可怕的,而真相一暴出,不管曹湘才華多驚天動地,心思多狡猾如狐,都得進牢獄踩縫紉機,屆時給曹家的打擊將是毀滅級的,所以曹湘絕不能上位,他得被劃出繼承範圍。

2,那他就必死嗎?當然,曹湘的目的是上位,現在既然絕不能上位了,那肯定會狗急跳牆,這人連殺兩兄弟,心思狠毒如斯,下一個要殺的會不會他這個掌權人爺爺?還有背後的人既可以告知他真相,是否會把真相也告知賈沈乃至司徒天海跟薑曳那邊?一個曹湘要上位,乾掉兩個兄弟不夠,連著弄死了賈沈兩家的孩子,還搭上了差點掛掉的薑曳,這仇能放過?曹家有多大的底氣能抗住三方憎恨圍殺?那不是找死?

所以,背後有人在逼著老爺子做選擇。

廢棄的棋子不處理掉,就得為曹家繼續招來禍患,現在你自家自產自銷,免了我們動手,這仇怨就一筆勾銷了,以後該和氣和氣,該做生意做生意。

阮挽做這個推理的原因是她還想到了一件事。

何成光是怎麼知道薑曳動向的?

他的根基在律師圈,但薑曳並不摻和她媽媽的律所事務,而王家的根基雖在商業區,但跟薑曳也不熟,像薑曳去工廠,做的項目,許多安排,他竟了如指掌,還做了計劃讓張霖去施行。

說實話,這人如果有這商業本事,也不至於吃王家的軟飯這麼多年。就算做律師也不太行,去經商也挺好,而且他怎麼就這麼有把握在曹家被對付後他還能全身而退?

所以他背後本身大概率占著另一個人,而且這個人的手段通著薑曳那邊的公司內部。

這事,薑曳知不知道?

“手段這麼隱晦又這麼簡練,看起來很不像是她的手筆。”

薑曳那個人,看著嬌氣,實則內在張揚剛烈,手段激烈,好比殺何成光,說殺就殺,人人都猜到了,可就是拿她沒辦法。

這次這個手段太隱晦了。

可是,她聽法院的朋友說那天法庭審判結束後,小薑總對曹湘笑得特彆風情萬種。

還對他說——“以後如果曹哥有機會,一定要賞光與我吃個飯,大家談談生意。”

她提到了“以後”,說明她知道曹湘沒有“以後”。

她說談談生意,可能意味著曹湘利用何成光算計她的目的之一跟生意有關。

結果是她活下來了,而曹湘死了。

手段有變化,說明她最近能遭遇了一些事,導致她心態變化。

就在阮挽陷入沉思的時候,秦光海忽然發來信息。

“作為她的學姐,多跟她接觸,對她進行思想道德品質方麵的教育,人不能老在鋼絲上行走,要相信法律,這也是一種自我保護。”

阮挽光聽說也看得出薑曳對何成光的設計,作為一個司法工作者,她當然不讚成這種手段,但又不能站著說話不腰疼——站在薑曳那個角度,當時哪怕明白何成光的嫌疑,也沒有確切的證據,隻能是推理,最後若沒有張霖自己交代,真靠著那些零散的線索,其實很難將他入罪,關於計劃的詳細內容其實早已被徹底刪掉了,而且兩個賬號的事他也可以解釋為惡作劇,這人自己就是律師,很懂得卡法律的漏洞跟尺寸為自己爭取生機。

所以他死了,死在薑曳手裡。

既不違背她個人的道義,又不違背律法尺度。

她擅用規則,因為她學過規則。

想明白這點,阮挽倒是挺理解秦光海的托付,本來想答應,但後者還發來一行字。

“我知道你沒她微信好友,推給你了,你主動加她,不丟人。”

阮挽看了一眼,不僅沒加這個號,還隨手把秦光海的號刪掉好友。

——————

當夜12點,薑曳躺下後,腦海中並未回到無限空間,但在茫然世界中見到了光影跟係統提示。

第一案:《山中的第十三隻眼》已結束。

下一案即將開啟,即將開啟...已經開啟,進入。

薑曳當時想著第一案的名稱,也想著第二案竟不給名稱,不然讓她猜到一些案情信息也好啊。

但下一秒,她感覺自己失重了,再醒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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