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不對,他是外來的,就算轉生到了這裡,也是今天的事,但兩個爆炸案都需要提前踩點跟準備材料,他也不可能有提前安排的本事。
那就是彆人。
薑曳想到了兩個人——林宗喜現實裡的身份或者是小姨媽。
這兩人在遊戲裡都掛了,現在很可能瘋□□作什麼,是報複,還是求生?如果是求生,必死的局,係統有什麼BUG是可以被他們利用的?
薑曳忽看向秦光海,問了一句,“秦警官,你喜歡玩魔方嗎?”
就這一句,秦光海看向三人,三人也看向他。
默默的....秦光海的回答很鏗鏘有利。
“喜歡,但玩得不好,水平不高,跟你們不一樣。”
新夥伴get到+1,彼此交流起案子就更方便了。
檢察官,警察,醫生,外加一個商人...說起來,薑曳的職業算是最不靠譜的,但她反而是核心。
因為是第五案的附屬案,級彆比較高,一來就是粗暴有力的爆炸案,在秦光海的建議下,三人都挺有求生欲,火速住到了一起,反正阮挽跟周嶼暫時到了薑曳家做客。
人被帶回警局調查,當晚薑曳他們就得到了秦光海的情報。
兩個嫌疑人都保持了沉默,即不否認,也不認罪,更不交代任何人的信息。
至於有沒有第三個爆炸案,目前無人可知,因為不管他們跟上麵那個人的直線聯係能否被找到,他們彼此間是沒有支線聯係的。
這就很麻煩了。
你得先找到上麵那個人,才能知道他分叉出去的其他人馬會在哪裡安排爆炸。
“兩個爆炸案,一共死了26個人。”
薑曳三人分析了當前所有可得的案件情報,最終確定關於案子本身能突破的可能性很少,如果有,也是掌握國家力量的警方速度更快,他們沒必要無效用工。
但他們也有優勢。
他們是玩家,而且很清楚這件事的背後也肯定是玩家。
於是薑曳他們開始羅列名單。
工作的時候,周嶼覷了阮挽一眼,說:“如果是以前,你肯定不會把未曾有實罪的人選羅列入名單交給警方,讓他們針對性調查,所以,無限係統會影響我們?”
“會。”阮挽沒有遲疑,“是人就有私心,不牽扯至親至愛,本人的信仰跟原則至高無上,但一旦牽扯了,誰能絕對中正?而且,人會變。”
小安老師會變,林大寶會變,海島漁村的人會變。
也有人不變的,很少,太少了,
那什麼人絕對永遠不會變?
死人吧。
薑曳又想到了小安老師,忽說:“其實小安死的時候,我想過,如果她殺了其中一個玩家,而非控製了自己,隻報複蔣為民那些人,或許她已經替代了現實裡的人,擁有了重新開始的資格,可她當時明明已經知道了秘密,在我們搏殺的時候,她也有條件去殺其他玩家,但她沒有。”
“我覺得,有些人變了,但比原來更好,因為在逆境中還能保持不傷害無辜的本善,那比初始的善良更難能可貴。”
“不能說她殺人了,就變壞了。”
薑曳的內心可以很柔軟,給予了小安老師這樣的人最大的寬容跟理解。
而對於林大寶,她了解他的過去,理解他的悲情,也看到了他的過度,看到了他的不可控製,看到了他不肯罷休的前路,所以才沒有伸手救援。
就事論事,一碼歸一碼,將情感攏在理智的章程裡。
阮挽覺得她這樣的
品質也很可貴。
“你最懷疑的就是黃克功跟林宗喜的玩家身份,這個小名單就是你懷疑的對象?”
阮挽看到了薑曳單獨整理出來的內容,看到上麵的名字,她吃了一驚。
薑曳不說話,半響,她去隔壁的書房打電話給秦光海。
一個小時後,秦光海百忙之中過來,在花園的茶室見到了薑曳三人,薑曳把名單遞給他。
秦光海看了名單後,十分錯愕,“你的懷疑對象有十個,但最前麵這兩個身份無疑是你最懷疑的,你怎麼確定?”
“附在林宗喜身上的這個人,互聯網,機械,新型產業人才,對我很了解,有敵意,而且試探過我——之前我在展覽會外麵遇到的襲擊就是一種試探,那邊車道是沒有暫時的停車場的,對方首先要先確定我去車庫後離開的時間,再把車子算好時間開過來,那說明這個人必然在展覽裡麵,而我就算下車庫,什麼時候開車出來也是個問題,他必然有地下車庫監控的權限,除了作為主辦方的他,我想不到彆人。用這種手段,可能他想看看我有幾斤幾兩重吧,而且我現在的新公司在產業上跟他的利益有衝突。”
“既然這麼想殺我,那麼在我的第五案裡麵,他倒戈向林大寶那邊就有邏輯了。”
“托馬斯李,他是我當前最懷疑的人,懷疑他就是林宗喜。”
薑曳今天剛回來,但這件事是她之前就在調查且猜測的,對那個托馬斯李,她始終懷有戒心。
至於黃克功。
“他的身份其實我不確定,但我想,無限係統更像是一種程序,它有很多規則跟程序,邏輯很重要,那我們這些人為什麼會被套進一個案子裡,每個人的玩家級彆都不一樣,必有脈絡——我想了下,被套進去的有我,黃克功,林宗喜身份玩家,我的鐘離大姐,還有個金三柏。當前,假設我懷疑林宗喜是托馬斯李,那我跟他第一次直接的接觸在展覽會,不巧的事,鐘離大姐她跟那個展覽會也有關係,裡麵有好幾家企業是她的,當天她沒時間來,但資金上關聯很強,後期合作的占比率也很高,因為當時她跟謝氏是最大的資本之一,僅次於科林集團,如果這是巧合,那麼這個金三柏的身份我也查到了。”
秦光海有些在意,目光灼灼。“誰?”
薑曳:“JJ”
噗...周嶼噴了,噴了對麵的秦光海一臉。
秦光海:“!?誰?”
薑曳:“JJ啊,不是那個,你想歪了,是我高中一個學長。”
阮挽皺眉,揉了下眉心,“你見過他?”
“見過,那天會場的時候見過他跟人一起,他家不是有這一塊的生意,要給我投資的企業裡麵就有他家的,他估計也看到我了,就是不想理我。”
“避嫌吧。”
避嫌這個字眼讓阮挽微嗔惱,但沒說什麼,秦光海也是玩家,他領會到了其中的邏輯,“所以如果JJ,額,不是,這個蔣傑是金三柏的話,他也在會場,那麼算起來你們這幾個主要的玩家都是有關聯的,同理,當日黃克功也很可能在現場。”
秦光海看著名單上最有可疑的那個黃克功身份。
他有些理解了。
“我知道了,現在我也在那個小組裡麵,有這方麵秘密調查的權限,會針對這些人小心調查,你們也小心些,如果他們都是必死的人,那這一個案子就肯定很瘋狂,他們沒那麼多時間,近期肯定會動手。”
薑曳點點頭,想了下,說:“他應該是最有能力自救的人,而為了自救,他可以犧牲所有人。”
薑曳手指點了下茶杯,“我認為托馬斯李這些人最多算茶杯,但這個——黃克功,他是茶壺。”
秦光海走後,阮挽兩人公務繁忙,很快也去了書房那邊處理自己的工作,薑曳站在窗口看著他們遠去,其實她沒告訴秦光海,也沒跟阮挽兩人說的還有那位姓詹的大佬,對方也在案子裡麵,而且在那個展覽會上,其中有八個核心專利是她的,雖然這人沒在場,但也是有關聯的。
因為關聯的人太多,她才篤定黃克功也在其中。
不提詹大佬,是因為對方級彆太高,位屬國家級層次,秦光海也不敢碰,說了反而麻煩。
“真是古古怪怪,好不容易遇上個大腿,沒有躺贏的命啊...還不如不要遇上。”
“不過這麼瘋狂殺人有什麼好處嗎,又不是針對我的,我去餐廳也是隨機選的一家,並不確定,所以不是針對我的謀殺。”
“是單純要挑釁警方報複社會,還是...在清除其他人?”
薑曳心生警惕,沒有找秦光海,而是走了其他關係從警方拿到了遇害者名單。
當看到上麵有幾個名字,薑曳很快對應上的以前就羅列好的疑似玩家身份的名單,薑曳的表情有點冷。
“果然,是為了抹殺其他玩家,難道殺其他玩家可以解除他們的必死結果?這也是無限係統的規則?”
薑曳思索片刻,轉頭拿起手機問起自己公司的秘書近期安排。
自家老板腦子比電腦還好使,還需要找我問?
秘書覺得有些奇怪,但還是回答了。
“老板,明天下午有車展巡跑的測試比賽,你隻需要到場就可以了。”
“好,知道了。”
薑曳坐下來,陷入思索。
隻要到場就可以了?
明天一定會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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