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臉即將對準下麵的時候...唐秋官忽然發出尖叫。
外麵三人嚇了一跳,忙問怎麼了。
卻見唐秋官抽回手,按住自己的手指,疼得身體抽粗起來,“MD,怎麼回事,好疼!我的手!”
其餘三人還沒反應過來,隻看到被鬆開的人站起來了。
“快按住...”
還沒說完,起來的薑曳直接抽出了唐秋官身上的手錐,先是對著一人兩腿之間的玩意兒狠狠一捅,接著抓住一人的手臂嘎嚓一下,直接折斷了。
手起角落,四個人堵在廁所門內外被三兩下乾趴下,全部打暈後,薑曳轉身,從廁所上頭放廁紙的櫃子裡麵取出了一個東西來。
這是一個攝像設備。
她拿廢棄的監控攝像頭改造的,除此之外,她從外麵室的書架裡麵也拿出了一個攝像頭。
兩個攝像頭,兩張儲蓄卡,現在這裡沒有電腦,她沒法處理,但沒關係,以後會有的,這東西主要是以後有用,現在派不上用場。
接著她開始清理現場,所有跟她有關的東西都被清理了一遍。
完成這些後,她把前些天就存放在這裡的一個藥劑瓶拿出來,用藏在袖子裡的小針筒繼續吸取一部分,然後一個一個給四人輪番注射,最後用一條細繩把門鎖內圈跟反鎖的扣紐套住,走在外麵一拉,門鎖自然鎖住,而且反鎖摳鎖也跟著囉嗦。
形成了一個四人再廁所密閉空間的自然環境。
最後,薑曳離開了藏書閣,按原路回去,她沒有規避攝像頭,因為她知道今夜這邊區域的監控都暫時壞了。
本身是為了方便他們,現在其實是方便了她。
薑曳路過了鍋爐房那邊,隨手把手套針筒這些東西扔在了木柴堆裡,最後她回到了播映室那邊,ABC三人看到她大為震驚,跟見鬼似的。
而影片播放到了一半,忽然一部分人開始鬨肚子,嘔吐...
食物中毒了!
其中包括薑曳自己。
因為情況不妙,人數眾多,這監獄的獄醫大晚上的早就回家了,無奈之下,獄警連夜送了一批人去最近的醫院。
而就在當夜,其他沒去醫院的人要到點入寢,一查人頭,唐秋官四人赫然不在,獄警們大為緊張,大肆搜捕之下,終於在圖書室這邊找到了四人。
門一開,所有人都被眼前畫麵鎮住了。
兩個人已經死了,另外兩個人還在血脈噴張著做著不可描述的事,而且掐著對方的脖子,癲狂一般,鼻子跟眼睛都在滲血....
獄警匆匆把兩人分開送向醫院,可惜還沒送出監獄,兩人就頭吐白沫窒息而亡。
四個人,全滅。
——————
醫院裡,獄警在門口嚴加看守,病房內的薑曳被醫生跟護士檢查弄藥時,門外的一個獄警看了一眼,醫生卻讓護士去關門。
獄警皺眉,醫生說:“要進行腸道檢查,不能開門,事關**,要不這位您來搭把手?”
一聽是腸道檢查,獄警當即拒絕,繼續轉過頭去,門一關,自然沒看見醫生填著表說著話的時候,薑曳從衣兜裡取出的一份資料遞過去,邊上的護士立刻接了。
門都關了,薑曳壓低聲音說話:“這是一部分的發明內容,達成的目的,讓我出去,我就無償分享你一半的利潤,而且獨門提供使用權給你的公司,你是一個有眼光的人,隻需要做一點投資就能一本萬利,你覺得呢?”
她入獄也快一個月了,這一個月內她把時間掰開了計算使用,一方麵是被對方迫害了,各種臟活累活都讓她乾,其實她也不是沒辦法拒絕,但她正好看上了那個雜貨間,也正要需要去洗衣間廚房等地方“偷材料”,正正好,讓她輪班合理去這些地方搞一搞。
另外多餘的時間,說是在看書,其實就是在設計發明,這倒是不需要多少時間,這個時代的水平就這樣,魔方的技術在幾十年後的技術都是超前的,她拿出合適的就可以了,所以在這一個月內,她借著發給外麵一些愛心教育團體的郵件聯係到了一個公司,對方也是她選好的對象,在蹲派出所那會她就通過看書鎖定了對方。
當然,眼前人並不是真正的醫生,而是買通了醫院,配合薑曳的計劃今天見麵,連護士都是他的助理。
這就是資本的力量——這醫院有他股份。
所以特地安排單人的病房給她。
其實他本可以自己去監獄申請見麵,但那樣容易被某些人察覺到,薑曳就提出外麵見麵。
“我之前還擔心你出不來。”
沒想到這個人說出來就出來,一點都不含糊。
隱約的,商洛覺得這種人很危險,因為他調查過對方——如果是被冤枉的,那冤枉她的人也很厲害,如果她不是被冤枉的,是真凶,那就更可怕了。
“我想知道你到底有沒有殺人?”
薑曳平靜道:“如果我殺人了,你就不同意這次合作了?那我可以換一個對象,比如你的競爭對手。”
“不是都說成熟的資本家原以為了200%的利潤殺人嗎,是你不成熟,還是你還算不上是資本家?”
商洛表情一僵,心中暗罵天才就是脾氣大,嘴巴真毒,他好歹也是大公司的老總...為了她特地飛來這鳥不拉屎的小地方,她還...算了算了,他的確不蠢,看得出這個發明的價值。
又不是他自己殺人。
而且這麼聰明的人,就算殺人也不會犯那麼多的錯誤,這個案子本身也有問題,他找過團隊分析過,也找了關係探查,當然,這不是重點。
重點是他必須達成這次交易,其他都是次要的。
這就是資本的本質。
“希望我們能合作愉快,保全自己,等我的安排。”
商洛現在覺得眼前人就是黃金疙瘩,可不願意她死在監獄裡。
薑曳點點頭,躺下了。
誒,這食物中毒雖然是她自己搞的,但是真的難受。
這個案子可真讓她難受,也讓她有一種殺人的**。
也許,這就是無限係統的本意——她擊潰了小姨媽這些人,淪為它的新一個代理人,既然是傀儡,就必須好操控。
必須不理智,不克製,被仇恨所控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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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洛很快就離開了房間,而獄警也沒發現貓膩,直到半個小時後,他們得知了唐秋官四人慘死的事。
獄警等人麵麵相覷。
死了?慘死?這到底怎麼回事?
有個彆獄警隱約知道點什麼,忍不住看向後麵的病房。
跟這人有關嗎?
薑曳在柔軟乾淨的病房房間睡了個好覺,至於監獄會不會抓她,她並不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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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淩晨,監獄的獄警們的確來抓人了,砰!門被推開,獄警們氣勢洶洶闖入,一把將床上的三人拿下。
還在對醫院裡的女醫生跟護士品頭論足汙言穢語的ABC三人都懵逼了。
“怎麼回事?!”
“啊!”
“抓我乾什麼!同誌,同誌,我們沒乾什麼啊!”
犯人哪有不怕獄警的,再橫也是囚犯,禁閉這些可不是開玩笑的。
三人哪裡還有平日裡的囂張得意姿態,現在都嚇得要死,獄警直接說懷疑他們跟毒殺唐秋官四人有關,已經找到證據。
證據?什麼證據?
我們怎麼可能殺他們?!
ABC三人震驚,腦子都不夠轉了,被扯下去帶出去的時候,路過隔壁的單人病房,正好看到房門敞開,他們看到了坐在病床上的小兔子,她正在吃蘋果。
一口,嘎嚓,咀嚼著,但看他們的眼神特彆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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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鍋爐房外麵找到的手套跟針筒上麵留下的自然是凶手的指紋,隻是這個指紋是薑曳在晚上的時候特地找三人“借”的。
而這三人跟唐秋官四人本來就因為要對付她而有所勾結跟接觸,鬼鬼祟祟的,這正好有利於現在對他們毒殺四人的佐證。
最重要的是三人因為薑曳而做戲,彼此有過幾次衝突。
感情到位了,戲演得好,他們自己都信了。
不過這次被抓,因為薑曳設計的證據太過核實,三人出於自保可能會交代出跟唐秋官四人合作坑薑曳的事.....至於幕後之人,沒到絕境,他們不敢暴露。
薑曳吃完了蘋果,把果核扔進了垃圾桶,心平氣和擦掉嘴角沾染的汁液。
這個案子沒有任何關於她的證據,對方關係再強也沒法無中生有栽贓,那接下來就是怎麼應付審問跟怎麼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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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天後,調查組來了。
薑曳坐在審訊室上,審訊她的人是一個年輕女子,估計是檢察官,她看了看薑曳,若有所思,問:“A說了他們跟唐秋官是因為想欺辱你,那天晚上,你有沒有去圖書室?”
薑曳一愣,低頭思索了一會,說:“我不清楚。”
“不清楚?”
“我的腦子...經常出問題,有過精神測定,最近越來越頻繁了,經常忘記事情,所以我忘記自己有沒有去過了,但我記得自己不知怎麼的就跑回了看電影的地方,在那坐下看電影了,怎麼了,他們四個人又是我殺的?”
她苦著臉,繼續說了一句讓在場的司法人員都表情微妙的話。
“死了人都可以推給精神病人?那我可真厲害死了,雖然我坐牢了。”
女檢察官瞥了一眼薑曳瘦骨嶙峋戴著鐐銬的手,跟證件照上年輕的少年截然不同,瘦了一大圈,好像一下子老了好幾歲。
滄桑又冷漠。
再問,其實根本沒法問出什麼,問就是不知道,忘記了,怎麼回事,我在哪。
她利用了自己的精神證明,也因為當前根本沒有任何證據指證她——監控壞了,不是她的問題,是監獄方麵那天自己弄壞或者沒啟用。
嫌疑在監獄這邊。
薑曳應付得滴水不漏,沒有證據,沒有破綻,加上有個精神病證明在,檢察官等人根本拿她沒辦法。
之後,一係列的證據確鑿,還在ABC三人常私人聚會的小角落找到了他們用剩下的材料,裡麵有很多他們留下的指紋跟毛發證據。
絕望!
ABC三人都絕望,滿口都是被薑曳陷害,可就是提不出證據,也支支吾吾不肯說為什麼對付薑曳,調查組敏銳察覺到其中有問題,再三逼問下...三人快扛不住了。
本來是為了好處才招惹林三平這個麻煩,現在引火燒身,他們能怎麼辦?
痛苦之下,三人已經準備交代實情...
次日,檢察官幾人覺得今天大概可以突破了,但再看到三人,他們覺得不對勁了。
三人認罪了。
“怎麼會這樣!”
“情況不對,他們背後有秘密。”
“那也不至於認罪啊,難道有人要他們認罪?”
女檢察官思索著:“證據確鑿,隻能認罪,因為哪怕咬出背後的人,他們也得承擔罪名,現在恐怕是哪怕他們交代出對方,他們也會付出更大的代價,所以權衡利弊後做了這樣的選擇。”
“我想,能讓他們這樣恐懼的人,也許跟那林三平的案子有關。”
他們私底下把注意力轉移到薑曳的案子後,不由再次提審薑曳,但還沒問幾句,忽然來了一個重磅炸彈。
林三平申請專利了,專利院的人今天下來了,親自會見她。
檢察官等人忍不住看向她。
薑曳卻看向監獄幾個臉色難看的管理層,微微笑著:“諸位,我有點遺憾,我這個專利應該可以直接減刑十五年,那我基本就可以出去了。”
“真是難為你們背後那個人的人脈了,怎麼就沒把我多判幾年,那我還能遞交一個專利。”
說完,她轉過臉,手指推了下近期因為辛勞而不得不戴上的破眼鏡,麵無表情:“但你們沒有下次機會了。”
“等著在這裡給自己選個房間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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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任何阻攔,在商洛所屬CK集團的運作下,申請專利的過程很隱秘,結果是劃時代的,專利院破格親自派人下來接觸,跟薑曳聊了很久,專利申請通過了,直接確定減刑要求,這是國家硬性的激勵方式,根本不是幕後之人可以阻攔的。
社會輿論也阻止不了,為什麼?
因為這個發明可以讓機械工業進入高效階段,取得的利益是巨大的,讓多少工人得到好處?可以刺激多大的經濟?
薑曳出去那天,洗了個乾淨的澡,換上了筆挺的小西裝,踩著皮鞋走過幾間牢房,正撞上被提調出來繼續審問的ABC三人。
三人目瞪口呆,而薑曳路過他們身邊,拉扯了下領帶,說:“記得第一天我跟你們說過我是被冤枉的。”
“我跟你們這樣的辣雞殺人犯不一樣。”
“再見,傻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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