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還需要問嗎?!
星星真是服了孔克南了,轉手就把這個魚唇的問題截圖發給了茶茶,並且試圖讓茶茶一起跟她吐槽孔克南的大意和疏忽。
茶茶子:【……?】
茶茶子:【雖然我能感覺到你想讓我和你一起罵人】
茶茶子:【但是追蹤器這個你不提醒我我可能也不會注意這些】
阿星星美成一朵花:【驚了】
阿星星美成一朵花:【茶茶子你竟然都不注意?!】
阿星星美成一朵花:【那群夜行生物可是搞追蹤情報各種特務行為】
阿星星美成一朵花:【防備追蹤器不是很正常?!】
阿星星美成一朵花:【難道隻有我一個人這麼想?!】
茶茶子:【……】
茶茶子:【要不你問問栗總】
茶茶子:【我估計你這個想法栗總是讚同的】
茶茶子:【臨時有任務來了,我去忙了】
茶茶子:【你繼續陪崽子吧hhh】
“……”
星星就很氣。
縮在被子裡瑟瑟發抖,她想了半天氣不過,又去拿了個蘋果啃——挑蘋果的時候她猶豫了一下,最後拿出了最好看的兩個蘋果,跑到了孔克南他們房間外敲門。
她估摸著孔克南作為東道主回來開門的,所以想把蘋果給了之後就回去繼續睡。結果一開門,康納的臉就出現了。
大男生也很意外,隨即意識到了自己的不妥當——他衣服也就堪堪地穿了一下,胸前敞著,頭發還沒擦乾,濕漉漉的,還掛著水滴。
熱量和水氣潮潮的,糊了星星一臉,而且他比星星高不少,乍一出現,也不知怎麼,看著就有點欺負人的樣子。
星星也沒想到康納來開門,愣了一下之後趕緊把蘋果往他手裡一塞,轉身就跑了。
“康納?”
孔克南沒聽到人說話,探出一個腦袋來:“誰啊?”
於是康納把蘋果給孔克南看了看:“是星星,她來送這個。”
“蘋果?哦,阿克蘇產蘋果,特彆好吃。”孔克南洗了洗就出來了:“來嘗嘗?”
“不,我不太想吃東西,現在沒胃口。”
跟孔克南那邊的熱火朝天不一樣,葉栗到了半夜想想又覺得不放心,跟景之遙那邊打電話。打著打著,唐麒拿了點夜宵過來,被葉栗給推到了一邊,繼續聊著:“我自己是覺得……有點不對勁的,景之遙。王柏熙他性格就不安分,長時間對外隔絕不是他的風格,更彆提上次那個挖煤的他也試著傳消息了對吧?”
“何淼一直跟著他,沒注意到任何情況。”
中部的九級戰鬥員大半夜被拉起來聊這個,困得要死,靠在大貓身上打哈欠:“你說的我也注意過,但的確是沒有,這種事情我不會瞞著你的。而且王柏熙,怎麼說,我倒覺得這個人心不算壞——他還拿津貼給他走訪的困難群眾。”
“仔細說說。”
葉栗來了興趣:“我記得他的工作內容是做有邪教成員家庭的思想工作,然後跟進宣傳新政策的。”
這是景之遙的一點惡趣味,主要是在王柏熙公然和中國綠燈敵對之後罵的那句政·府·走·狗,讓景之遙一口惡氣憋到現在。因為格潤出麵要保這群人,景之遙也不好直接打死,於是隻能換種角度,刁鑽地讓王柏熙也加入走狗隊伍,並且成為宣傳的排頭兵。
本來景之遙以為王柏熙會很難受,可到現在看來,這個人一直在悶頭老實地做事情,哪怕何淼也沒看出多少端倪來——那次給挖煤特工傳遞情報是最近一次王柏熙掉鏈子,而從那之後,王柏熙就真的跟一個好乾部一樣,再沒有任何不乾淨的舉動。
“你覺得他工作得怎麼樣?”葉栗想了想,拿了一杯熱茶,啜飲兩口:“還有根據觀察,跟他和孔克南的連線有沒有關係。”
“關係不大。”
景之遙又打了個哈欠:“他跟孔克南視頻之前就這樣,按照何淼的話說,就好像是個被騙了炮的良家,本以為可以去人間瀟灑,結果渣男不再理他,世界觀被擊碎,不得不回到凡塵之中繼續直麵生活中的柴米油鹽。”
“哇哦。”
葉栗聽到景之遙打哈欠,自己也覺得困了:“何淼倒是很毒辣。”
“她真毒辣的時候你還沒看到。”
景之遙伸了個懶腰:“當年我從湘西……哦對,繼續。王柏熙最近負責的那幾家裡,有一個是母親癱瘓在床,處於失語狀態,家裡也沒有什麼固定收入,靠政府低保過活的。他就是拿自己的錢補貼的這家。”
“家裡還有什麼人?”葉栗問。
“除了之前信邪教的那個兒子之外就沒了,如果不是她兒子當年信教不讓他媽去醫院看病,也不至於拖到現在。”景之遙歎氣:“現在老太太除了躺著之外也什麼都乾不了了,作孽。”
“護工呢。”葉栗察覺到了什麼:“他跟護工有沒有什麼接觸?”
“護工是當地街道聯係的,你忽然這麼一說……”景之遙的語氣又變回來了:“……我現在讓人去查。”
放下電話,葉栗靠在椅子上坐了一會兒。唐麒還在隔壁等著葉栗下班,沒想到過了好久葉栗那邊燈還亮著。
“領導?沒什麼事兒就先休息吧。”唐麒過來敲門:“要不然身體扛不住。”
“我就是覺得不對。”葉栗合上了本子,把筆橫在上麵:“我就覺得這個王柏熙沒那麼容易轉回來,他現在這個樣子實在是怪異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