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看著跟熊貓一樣憨態可掬的中年老師推了推自己的眼睛：“啊，大家好，希望B站不要垮，給力些，可以撐住，這次直播很重要的蛤。”
他笑了笑，對著彈幕打招呼：“哎喲，我都看不清自己的臉了，大家真的很熱情啊。我很開心，啊，大家都在關注我的老師身份，沒人吐槽我的顏值。不錯不錯，作為一個經常因為顏值和周圍格格不入的老師，我感到了大家的尊重，哈哈。”
頓了頓，他又說：“那我們就開始，來通過今天這個平台，和大家詳細聊一聊，我們這個長城大學的招生。”
長城大學的招生發布會其實早就開了，在大統領和超人還有蝙蝠俠因為國內的病毒扯皮時，長城大學悄無聲息地開始了招生。作為一個零誌願的特殊學校，長城大學本應得到更大的關注——事實上也的確有境外機構關注，但因為自己境內的事情太多，並沒有排在議程之上。
因此，長城大學在掩護下猥瑣發育，從公布招生到通過孔克南麵向全國青少年及家長直播，並絲毫不顧忌還有其他國家的人觀看，很詳細地說明了大家關注的細節。
憑什麼啊。
王柏熙很是憤懣，完全不能接受眼前的場景——彈幕上許多應屆生，已經踴躍表示自己想要在本屆報名，並且誌願加入飛鷹部隊。不僅僅是他們，孔克南托著下巴，很認真地在聽，時不時還在提問。
“那，這次招生是全國統一的嗎？”他問：“阿拉上海卷幫其他地方考得伐一樣，要是分數線不同的話，有點不公平我覺得。”
“是這樣，我們的確是麵向全國，但我們這個學校的性質，決定我們不可能按照卷麵分數錄取。”老師說：“我們呢，會在分數出來後，召集零誌願，或者提前批次錄取的同學進行相關的測試，經過招生辦和院辦的討論、達到了標準後進行預錄取。在預錄取和發放錄取通知書的過程中，還有其他的一些程序要進行，最終再進行發放。”
“要政審是伐。”孔克南撓頭：“那我好過伐？”
老師笑了一聲：“哦喲，你這是很懂自己之前做過什麼嘛。”
直播室裡充滿了快活的氣氛，孔克南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低下頭：“我這不是改了嗎？”
他過了幾秒又說：“我好報的對吧？”
孔克南當然是可以報的，又或者他被長城大學錄取的事情早就板上釘釘了。
他隱隱約約有這個感覺，但不得到肯定的答複還是不放心，而且他心裡想的是他最近複習得很專注，成績也很穩，隻要長城不是清北交複那樣的分數線，那他應該就勉勉強強能夠到。
孔克南是很認真想考的，這個不僅僅王柏熙能看出來，一直以來在看孔克南直播的大家更能看出來。等那次直播結束後，微博上的孔克南全球學伴委員會就發了置頂的微博給孔克南加油，小超人則在推特隔空支持了一下。
“啊，南南加油！”
“快高考了不要放鬆”
“我其實是你的黑子，但我祝你高考金榜題名”
“所有人都考到自己理想的學校啊！”
“好好學習孔克南，我大概會跟你做同學”
“臥槽前方大佬出沒！！！”
“我的大師球呢！”
……
彈幕上的留言也好，微博上的評論也好，都讓人不敢相信那是對孔克南的話。
又或者那不僅僅是孔克南，還是對長城大學的學子和所有高考同學的期待。
“我真的沒想到有一天，我在看孔克南的時候會覺得很感動。”
有一個博主寫下了微博：“最開始我覺得那是個刻板的自由象征，後來我覺得他會成為朝廷鷹犬，但我萬萬沒想到，我覺得這個少年是這個少年，也是這個國家的未來之一。孔克南無疑是人性的，但也有他神性的那一麵。力量讓他區彆於普通人，讓人帶著超人濾鏡看著他，忽略他隻是個會犯錯的少年。但現在他告訴彆人他是，有優點有缺點，有指點江山激昂文字的豪邁，也有羞赧愧疚認錯後悔的青澀。這個社會就是這樣複雜的人組成的，我在這時，終於有了實感，也慶幸起我們被這樣的人保護——是我熟悉的那種‘人’，‘人群’，而不是簡簡單單中國化了的正義聯盟三巨頭。就是這樣的真實和鮮活，這樣的夢想與揚帆，讓我看到了可以期待的未來。”
好多人也覺得很感動，雖然這段文字評價孔克南已經顯得俗套了，可還是讓大家覺得很有共鳴。
唯一一個覺得不滿的，大概就是王柏熙。
他看著手機，看著那一連串的祝福，怔住了。
他想到了自己成為蝙蝠學院學生時，老師們對他們的寄語和期望。
事情怎麼就這樣了？
為什麼Lily她們好像還讓它變好了？
為什麼？
為什麼大統領沒有讓超人攻擊Lily這種人？
為什麼盧瑟也還不動手？
飛鷹已經出現了。
長城也要建起來了。
接下來是不是還會有更多更好的消息？
如果是的話，那他到底為了什麼？！
為了什麼？！
作者有話要說：大栗子：我哪知道？你去問公知啊==
Green：彆理傻子，我們吃冰激淩去
大栗子：喂我，啊——
Green：滾開：，，，，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