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第 40 章(2 / 2)

她收回視線,恨恨的咬了咬牙,然後從懷裡拿出東西,重重一下拍在了侍衛的掌心裡:“給你便是了!”

溫訣見他們將東西搬的差不多了,道:“我已在宮中陪陛下用過晚膳,諸位不必等我了,且自便吧。”

說完這話,他徑直穿過廳堂,往後院而去。

依溫崇洲的出身,護國將軍的職位,可以說是差不多坐到了頂峰,皇帝再想賜他,也就隻能賞賜些物質上的東西了,溫訣上輩子的父親雖說沒給過他多少關愛,但是卻從未讓他在錢這東西上發過愁,溫訣並不癡迷金錢,但是依照他如今的處境而言,要打的是一場持久仗,這場仗也許要用上他十幾件乃至二十幾年的時間,需要鋪路的地方數不勝數,而有了這些物質上的基礎,溫訣行動起來會順利很多。

回到屋內,溫訣如往常一樣命南熙在外間守好門,不放任何人進入,然後他自己則悄無聲息的離開了府邸。

剛出去時,他隱約感覺有人跟在了自己的身後,很顯然那些人是事先埋伏在府外蹲他的,不過因為溫訣的速度實在是太快了,他們隻跟了一小段就跟丟了。

溫訣照常在外麵換過裝扮,然後去了安置王二狗的客棧。

他站在客棧外麵的時候,隱約覺得有雙眼睛在看著自己,一抬頭,就看見一個小小的身影趴在窗台,下巴抵在交疊的手臂上,一雙黑黑亮亮的大眼睛眨也不眨的看著自己。

在溫訣看過去時,小孩麵上頓時露出開心的笑容,然後抬起手朝著溫訣用力的揮舞了幾下。

等溫訣上樓之後,還沒敲門門就從裡麵打

開了,殷無咎站在門內,似乎恨不得撲到溫訣的身上來:“師父,你回來了。”

溫訣心中一動,突然就想到了自己曾經在街上撿回去的一隻流浪小貓,那小貓一開始很怕生,進了家就躲在角落裡,但是熟悉了之後,就每天趴在窗台上等著自己下班回來,然後一下衝到他的腳邊,親昵的蹭他的腳。

溫訣收回飄遠的思緒,說:“晚飯可曾用過?”

殷無咎道:“吃過了。”

溫訣走到桌邊坐下,將手中拎著的包袱放在桌上展開,小孩好奇的伸著腦袋去看:“紙,筆,書,木頭……咦,這是什麼東西?”小孩指一個,便低低的嘟囔一聲,指到那塊大大的黑色東西時,一時卡住了殼。

溫訣說:“這是硯台,還有那個,不叫木頭,叫紙鎮?”

殷無咎拿起那兩快長條在桌上敲了敲,道:“還不就是木頭嘛!”

溫訣同他解釋不通,就直接攤了紙在桌上,然後用紙鎮示範性的壓住了,桌上茶壺裡有現成的清水,他研好了墨,然後提筆在紙上寫下了幾個字。

殷無咎大字不識一個,盯著瞧了一會兒,除了覺得溫訣寫字的動作好看之外,就再也看不出更多的門道了,彆說溫訣寫的什麼,就是溫訣寫的這幾個字算不算好他都不清楚。

溫訣落下最後一筆時,將毛筆遞給王二狗,道:“你試試。”

“我,我不會!”殷無咎頓時慌亂了,模樣看起來十分的無措。

溫訣說:“我知道你不會。”

“那你他娘的還讓我寫!”殷無咎條件反射就是一句。

溫訣抬手就是一巴掌,隻是在落下時,看見小孩嚇的閉眼縮脖,一雙小手垂在身側緊握成拳的慫樣兒,那將要落下去的巴掌,又停在了半空。

“記得我同你說過什麼?”溫訣語氣嚴肅道。

殷無咎睫毛輕輕顫了下,支支吾吾道:“不準,不準說臟話。”

“記得就好。”溫訣手落下來,曲指在桌上那方宣紙上輕敲了敲,說,“日後再犯,我可要重重罰你。”

殷無咎下意識問:“罰我什麼?”

溫訣視線落在宣紙上那已經乾涸的自己上,道:“便罰你將這三個字抄寫百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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