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也沒想到蕭寶信會不經通傳,直接進了房間。蕭寶信看見殷夫人不喜地皺了皺眉。
“你這孩子,怎麼就這麼闖進來,還有沒有規矩!”謝夫人斥道,罵完還不忘給自家閨女遮掩:“可是有急事?”
“阿蕭!許久未見。”坐在一旁的袁琛十五六歲,溜肩膀,一雙狹長的鳳目幾乎與殷夫人如出一轍,眉眼精致,臉上敷著薄薄的一層粉,見蕭寶信進來便連接起身,笑容親近隨和。
蕭寶信剛練完拳,又一路急忙趕來主院,也沒有時間重新刷洗打扮,素著一張臉,紅撲撲粉嫩欲滴,這種青澀與她容貌的豔麗令閱女……和男無數的袁琛心弛神迷,幾乎不錯眼珠地盯住了她。
蕭寶信皺眉,一張嫌惡美貌臉:
“我和你很熟嗎?請不要隨意這樣喚彆人——”
“寶信!”謝夫人臊了個大紅臉,“你的禮儀規矩都讓狗吃了?怎可這般無禮!”
蕭寶信實在是不想給殷夫人母子留下好印象,趁此就坡下驢,一拍兩散豈不是好?
誤會不誤會的真的不重要好麼?
“殷夫人萬福。”說到底,蕭寶信還是敬她是長輩,福身請安。繼而連個眼神都吝嗇甩給袁琛,直接衝謝夫人道:
“娘昨晚不是說今早要去袁家退親?我是想過來看看娘是不是落了什麼東西,到時人家以為咱們惡意克扣便不好了。”蕭寶信無疑是在提醒謝夫人說話算話,把事兒都攤開在兩家人麵前,都彆粉飾太平。
“喲,寶信這是氣還沒消呢。”
殷夫人四十來歲,體態豐滿,滿頭珠翠,年輕是難得的美人,不過上了年紀之後便隻能說雍容華貴。
絲毫沒有見怪蕭寶信的無禮,仿佛方才嫌棄地皺眉的不是她,笑的比她兒子更和藹可親。
“伯母知道寶信受了委屈,這不趕緊帶著朝玉過來給你消氣來了?”她歎了口氣,“那口出惡言的,是三房的,與朝玉一向不睦,此次想是吃了豬油蒙了心,竟當眾扯上你!”
越說越恨,咬牙道:
“再沒有胳膊肘往外拐成這樣的,居然和旁人一道欺負自家人。皇上英明,罰了他十杖,若不是那是個不禁事的,抬回府高燒不退,昏迷不省人事,我都要請族長從重再罰他一次——太不是東西了。”
“娘息怒,咱們這不是來給阿蕭道歉來了嗎?”袁琛勸道:“伯母和阿蕭深明大義,咱們把話說開了,還有什麼誤會解不開的呢?”
殷夫人歎了口氣,又轉向謝夫人:“也是往日咱們處出來的情份,你知我為人,願意信我,否則我真是無地自容,恨不得有個地縫鑽進去,再沒臉見你了。”
“夫人說哪裡話,你嚴重了。”謝夫人真誠臉,“家家有本難念的經,誰能說自家銅牆鐵臂,都一心為公呢?你看我們家那位——若不是他胡鬨,何至於讓人笑到今日,我連門都不願出了。”
蕭寶信氣極反笑,這母子倆一唱一和糊弄二傻子——
不,糊弄她娘呢?
趕情她們若不接受道歉,那就不是深明大義,往日那些情份就都讓狗吃了唄?
“伯母,我接受貴府的道歉,但是親我是一定要退的——”
“阿蕭!”袁琛震驚:“你彆在氣頭上說這種話,我對你的心意蒼天可證。”
“可彆,不用天證。”蕭寶信雞皮疙瘩直往外冒,“你對很多人的很多心意,這都不關我事,請聽我說完。”
“咱們兩家根本就不合適,我們蕭府高攀不起,正所謂強扭的瓜不甜,結親也不是結仇,就此兩家主母都在,當事人也在,就今日將親退了。”她道:“正好,采禮我娘也已經備好,一道送回貴府。”,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