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可能吧……
“嗯……”安娜點了點頭,“他說他叫‘太宰’。”
“喵?”chuuya耳朵一抖,猛然坐直身子,“喵喵?”
“太宰?”十束將這個名字重複一遍,摸了摸下巴,“嗯……是沒聽過的名字呢。”
“喵喵喵!”矮腳橘貓一溜煙跑了過來。
“下午好啊中也君,睡得還好嗎?”十束笑著彎下腰,伸手撓了撓它的腦袋頂。
“喵……”矮腳橘貓被撓得很受用,舒服得眯起眼,然而不過一會它就像是想起了什麼,猛然睜開眼,用肉墊狠狠地拍開十束的手。
“喵——!!!”
“啊,不喜歡摸腦袋嗎?”
“喵。”
“不討厭?那就是討厭被我摸腦袋?好傷人心呢,中也君。”
“喵喵。”
“不過也正常啦,畢竟你也不是真的小貓。”多多良衝他笑起來,“抱歉,下次不會這樣了。”
“喵!”
“謝謝你不計前嫌。不過麗茲要摸摸你的話,還是麻煩你給她摸一下吧?可以嗎?”
“喵……”
一人一貓,說來喵去。
安娜看起來對十束這副不管和人還是貓都能聊得開心的場麵像是已經習慣了,隻有第一次見到的西格瑪才覺得十分新奇,跟著生出一些羨慕。
毋庸置疑的是,被很多人愛著的愛麗絲很幸福——如果他腦子裡關於[幸福]的定義沒有錯的話。
蜷在沙發上的愛麗絲忽然瑟縮了一下,把正盯著她的臉出神的西格瑪嚇了一跳。
不過愛麗絲沒醒,隻是更努力地在睡夢中試圖將自己蜷得更緊。
沒等西格瑪想明白她的這些動作意味著什麼,就聽到剛才一直扒在桶邊,不知道什麼時候來到沙發前的chuuya貓輕輕朝他“喵”了一聲。
西格瑪敢肯定,自己從這隻大臉盤子的橘貓眼中看到了一絲蔑視和嫌棄。
如果它會說話,那麼剛剛那句“喵”的意思或許會是“你給我起開”。
西格瑪“……”
他也不知道自己當時是怎麼想的,還真就站起身給chuuya貓讓開了位置。
隨後這隻身量不大的矮腳小橘貓輕巧地跳上沙發,邁著優雅的步子來到擺在沙發上的一個抱枕邊。它一隻爪子勾著抱枕,另一隻爪子勾住抱枕一側的拉鏈,然後“嘩啦”一聲,打開了抱枕並叼著疊在裡麵的小毯子的一角,蓋在愛麗絲身上。
“喵嗷?”
做完這一切,chuuya貓偏頭看向西格瑪,像是在問“學會了嗎”?
西格瑪“……”
感覺自己身為人類的尊嚴,遭到了一定程度的折辱。
他懷著這份人不如貓的羞辱感憤恨睡去——吠舞羅的二樓說不上滿員,可如果西格瑪想睡樓上的話就隻能成為十束多多良的室友。
愛麗絲雖然給西格瑪看了很多衣服,但她忘了給西格瑪買一張床。所以不管西格瑪睡樓上還是睡樓下,其本質也不過是打地鋪和睡沙發的區彆。
西格瑪不知道自己的家鄉在哪,即便從口中流利道出的日語儼然已經達到了母語水平,但還會法語和英語的西格瑪卻依然產生了自己應該是個歐洲人的認知——比起地鋪他寧願睡沙發。
而如果他要是個日本人的話就應該習慣地鋪才是,畢竟這邊榻榻米是隨處可見的。
於是西格瑪便順理成章地睡在了吠舞羅一樓的沙發上。
他闔上眼,很快入了夢。
夢裡他看見了一片無邊無際的沙海,而自己的手裡攥著一張目的地不明的車票。
他試圖走出這片煉獄,可沒等毒辣陽光燒灼皮膚的刺痛感消失,頭皮上又傳來了一陣撕裂的痛楚。
一個滿臉橫肉的人揪著他的頭發,歇斯底裡地大罵著他怎麼敢把這麼簡單的任務搞砸。
要是因為情報有誤讓那批走私的軍火被截,就把鐵釘鑽進他的手指裡作為懲罰。
在偌大的恐懼與心悸之中,西格瑪醒了。
冷汗浸濕了他的衣服,在沙發上怔愣地坐了許久才緩緩地意識到——
自己是安全的。
剛才的隻不過是一場過於真實的夢罷了。
然而後半夜,西格瑪沒能再睡著。
噩夢讓他沒了睡意是原因之一,至於另一個更為主要的原因是,本已安靜下來的吠舞羅二樓吵鬨了起來。
三更半夜的,愛麗絲又突然發燒了。是安娜在半睡半醒之間,感覺撲在自己臉頰邊的呼吸又燙又熱,抹黑摸了摸愛麗絲的臉才發現的。
而這次發燒的誘因,是她發水痘了。:,,.,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