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坦白(1 / 2)

江秋月回家後就和許從周說了周嬸子拜托的事。

許從周就說:“我知道了,我會找人去查的。”

可還不等許從周那邊的結果出來,周嬸子又一次找到了江秋月。

她一臉哭笑不得地說:“我回去後按照你教我的一說,彭明菊就說不乾就不乾,然後就去她那個叫梁虎的對象,後來沒多久她又回來了,說不嫁了。”

將秋天挑眉問道:“那個梁虎教的?”

“可不是嘛。”周嬸子說:“我就問她怎麼回事兒,她就說梁虎說他現在家裡什麼都沒有,彭明菊跟著他本來就委屈,要是為了嫁給他連工作都沒了,他就覺得對不起彭明菊,就說要不就先不結婚了,先這麼處著也行,反正他孤家寡人也習慣了。”

說著,周嬸子搖頭,“我看那個梁虎哪是看上了彭明菊,是看上了彭明菊的工作,也就是彭明菊傻,那個梁虎說啥她都信,你都沒看見彭明菊說起這件事的時候的樣子,又是得意又是心疼,我看她是被梁虎那三兩句好話給糊弄了,還覺得梁虎真的是為了她好,典型的被人賣了還幫忙數錢的那種。”

“那您準備怎麼辦?”江秋月問道:“不會就先這麼拖著吧?”

周嬸子就說:“也沒彆的辦法了,就先這麼拖著吧,部隊那邊要是沒查出來什麼問題,她實在想結婚就讓她結吧,我也總不能看著她一輩子,牛不喝水強按頭也不是個事兒。”

江秋月點頭。

又過了幾天,許從周回來的時候和江秋月說:“那個梁虎就是個混子,好吃懶做,平時還搞些小偷小摸,有一堆狐朋狗友,沒事兒的時候還出去騙錢,都被抓過好幾回,當地人都知道他的為人,誰給彭明菊介紹的這麼對象?”

江秋月搖頭,“周嬸子沒說,不過你說的這些應該也不難查吧,彭明菊難道一點也沒發現?”

許從周搖頭,“不清楚。”

江秋月想了下說:“算了,回頭我把這個消息告訴周嬸子,至於彭明菊到底要乾什麼誰也管不了。”

第二天,江秋月就找時間和周嬸子說了許從周查出來的結果。

周嬸子當下就搖頭說:“我就說他不靠譜吧,彭明菊還非不信,我等下就告訴她,讓她趕緊和那個梁虎斷了,省得將來吃虧後悔。”

江秋月卻覺得周嬸子就算回去說了也不一定有用。

彭明菊也不真至於眼瞎到連那麼表麵的事情都發現不了,之所以還認為那個梁虎好,要麼是被洗腦了,要麼就是有彆的原因。

另一邊,周嬸子回家後就拉著彭明菊和她說了部隊的調查結果。

彭明菊當場炸開了,開口就指責周嬸子說:“誰讓你找部隊查他的,他什麼樣我難道不清楚嗎?我當然知道他以前乾過一些混賬的事情,那是因為他先頭的那個女人太壞了,他已經都和我說了,還說遇見我後就覺得總算是遇上了對的人,保證以後好好和我一起過日子,他都很久沒有出去混了,你憑啥還這樣說他!”

“我……”周嬸子被彭明菊吼的一時間不知道說啥,心裡又覺得氣,就說:“我是為了你好!”

“為我好,天天說為了我好,你要是真的為了我好,那你就去求部隊把我的工作留下來啊!”彭明菊朝著周嬸子大吼,覺得她就是嘴甜心黑,就是不想讓她真的嫁人,就是想讓她給她兒子守活寡,她又吼道:“你要是想知道什麼你不能來問我嗎,你非要找部隊去調查,顯擺你和部隊的關係好是吧!你怎麼那麼壞啊,你是不是就是不想讓我好,啊?”

錢慶娟早就上學了,如今不在家,倒是彭明菊七三年生的那個現在叫錢學信的小男孩因為年紀還小一直在屋裡,被彭明菊和周嬸子這麼一吵,嚇的扶著門哭了起來。

周嬸子原本還想說點什麼的心思頓時就淡了,歎口氣道:“知道了,隨便你吧,以後你想咋樣就咋樣,我是不會再管你了。”

話落,她又趕緊去哄錢學信,覺得自己或許真的多事兒了,她也不是彭明菊的親媽,何必管那麼多呢。

彭明菊扭頭看了一下那一老一小的兩個,跺跺腳,乾脆跑了出去。

找到梁虎以後,彭明菊立馬巴拉巴拉衝他抱怨了好一通周嬸子乾的事兒。

梁虎心裡咯噔一下,但仔細觀察了一會兒,見彭明菊沒什麼異樣,反倒是替他抱不平,覺得周嬸子多事兒後,就放心了。

也十分慶幸他一開始就和彭明菊說了一些“情況”。

梁虎一直等到彭明菊抱怨完後才開口說:“嬸子這樣做,我雖說確實有些難過,但歸根結底她還是為了你好,你就不要生氣了,要是因為我讓你們娘倆鬨彆扭,那我怎麼過意的去,還不如就這麼和你斷了呢。”

彭明菊立馬就說:“不行!”

梁虎接著安慰,兩人很快就膩歪到一起去了。

再說周嬸子哄好錢學信以後,見到空蕩蕩的屋子就忍不住歎了口氣,忍不住想要是她家明光沒出事該多好,也就沒這麼多糟心的事兒了。

天都黑了,彭明菊才回來。

還哼著歌,看著心情很不錯的樣子。

周嬸子張張嘴,原本想說的話又咽了下去,倒是彭明菊主動和她打了聲招呼。

周嬸子現在已經不敢再奢望彭明菊心裡真拿她當乾媽或者以前的婆婆,隻是淡淡地應了一聲,也沒像以往一樣問她乾什麼去了,怎麼這麼晚才回來。

錢慶娟今年十二,也算是大姑娘了。

她從小就知道彭明菊不是自己親媽,和彭明菊相處的時間也不長,關係並不親厚,在知道彭明菊會嫁人後也沒覺得意外,反倒比以前更勤快了些,希望能多多幫周嬸子減輕負擔。

不過等到隻剩下她和周嬸子後,錢慶娟還說:“奶,你們今天吵架了嗎?”

周嬸子知道自己年紀大了,有時候難免會力不從心,所以平時有事兒也不怎麼瞞著錢慶娟。

錢慶娟問,她就說了。

等了會兒,錢慶娟就說:“其實她嫁人了也挺好的,您年紀大了,有些事就彆操心了。”

周嬸子跟著歎了口氣,“以後我也不敢說什麼了。”

不過事後,周嬸子還是找了楊雙雙問了一下彭明菊要是結婚後的工作問題。

不管怎麼說,彭明菊生了錢學信,她就感激她。

楊雙雙知道江秋月當初那麼說也隻是為了讓周嬸子稍稍攔一攔彭明菊,因此就說:“當時的確是為了照顧你們才給安排的工作,她再嫁後也確實不應該享受這份待遇,按理應該把工作還回來,再安排給你們家的其他人,但你們家現在恐怕也沒有合適的,總歸是你們自己家的工作,您要是願意繼續讓她做,我也不能硬攔著。”

周嬸子思考了一會兒後說:“我們家小娟都十二了,再過幾年也該成年了,要不就先還繼續讓她乾著,等小娟長大後再要回來吧。”

楊雙雙沒意見。

反正日後國家形式一天一個樣,他們也不一定願意繼續留在這兒工作。

確定了工作的事情,周嬸子回去後就和彭明菊說了。

彭明菊原本為了和梁虎結婚連工作都不想要了,如今還能多留幾年,更是高興的一蹦三尺高,跑出去和梁虎說了。

等回來後,彭明菊就和周嬸子說:“梁虎說了,等過完年我們就結婚。”

周嬸子歎了口氣,也不再多嘴,隻是道:“那就從現在開始準備起來吧。”

這邊的事情消停了下來,沒多久,時間的指針來到了最重要的一九七六年。

也是多災多難的一年。

元旦伊始,舉國就陷入了一場劇痛當中,以至於原本喜鬨的春節都沒人覺得開心了。

各地人民也紛紛停下了家中要辦的喜事,包括彭明菊和梁虎的婚事自然也停滯了下來。

三月的時候,北方又忽然下了一場隕石雨,幸好沒有人員傷亡。

到了五月份,這邊附近突然連續爆發了兩次七級以上的地震,也幸好這邊地廣人稀,人員傷亡倒是不大,算是不幸中的萬幸。

不過許從周和閆勝利他們作為人民子弟兵,已經第一時間衝在了最前線。

他們剛走後沒多久,楊雙雙就憂心忡忡地過來找江秋月說:“以前從來沒聽說過這邊還發生過地震的事,不過我倒是忽然想起來再過兩個月還會有另一場傷亡慘重的大地震,如今的政治形勢和前些年已經大不相同,好多人都陸陸續續在平反並且出來主持工作,我們之前說的上交,你覺得現在可以嗎?”

江秋月明白楊雙雙的意思。

二十多萬的人員傷亡實在太慘痛了。

她想了下說:“你想怎麼做?”

楊雙雙搖頭,“還沒想好。”

江秋月就說:“這件事情首先要做的就是足夠保密,但又必須驚動司令、師長他們這一層次,隻有他們才能最快和上麵對話,而且給出的東西必須要足夠的讓人信服。”

楊雙雙皺眉,“東西倒是有,但又驚動又保密的,感覺還挺難的,就算我能同化空間,但我也不能直接把東西往司令的辦公桌上一丟,回頭就算他信了,他也得在咱們這兒層層檢查。”

江秋月想了想,忽地抬眼看向楊雙雙說:“再製造一場地震。”

“啊?”楊雙雙不解。

江秋月就說:“趁著現在這邊附近區域頻發兩次地震的事,在咱們這邊人為製造出一場彆人以為的地震,就不會有人多想,然後借著這個機會把要給的東西拋出去,讓他們發現。這樣一來,就算有什麼奇怪的地方,隻要部隊的保密工作到位,彆人也會下意識往地震這個方向去想。”

“搞一次假地震倒是不難,用晶核爆一下就行,但這邊是軍區,最不缺少的就是革命軍人,他們肯定會第一時間衝過去的,到時候發現的人不是更多了嗎?”楊雙雙就道。

江秋月點頭,“是這樣,所以得想一個辦法,讓隻有少數,甚至那麼一兩個,或者直接是司令、師長他們見到。”

“後者不可能。”楊雙雙直接搖頭,“先不說其他的,就是他們現在的身體條件也不會被允許直接闖震區,頂多是在後方指揮坐鎮。”

楊雙雙托著下巴的手指不停地點動著,忽地又說:“其實有個辦法,你也應該想到了吧。”

江秋月深吸了一口氣,點點頭,“許從周和閆勝利。”

楊雙雙就說:“是啊,告訴他們,讓他們倆當第一批過去的人就能完美解決,但我們的身份就保不住了。”

“怎麼辦?”說完,楊雙雙又看向江秋月。

能夠跨越時代的東西的重要程度不言而喻,一旦走漏風聲,後果也不堪設想。

她們或許也可以用其他辦法把東西拿出來,但不管怎麼看,都沒有把許從周和閆勝利拉進這場局裡最保險。

唯一不保險的就是閆勝利和許從周之後會怎麼看她們。

江秋月沉默了一會兒,忽地拿了一支筆和一張紙遞給楊雙雙,“老規矩。”

楊雙雙接過來,和江秋月一起在紙上寫出她們的回答。

交換後,兩人發現對方寫的都是:

“說。”

“說吧。”

楊雙雙倒也不覺得江秋月的選擇意外,眉一抬,問道:“你確定啦?”

江秋月點頭,“相比較暴露身份可能會出現的問題,你的這個更重要。”

“看來你對許從周很自信啊?”楊雙雙就說。

江秋月搖頭,“不自信。”

楊雙雙挑眉,“我要是沒看錯,你們倆的感情很好啊,你擔心什麼?”

江秋月苦笑一聲,“你的枕邊人瞞了你這麼大一個秘密,你能不在乎不生氣,彆光說我,就是閆勝利回頭也說不定要對你有意見。”

“他……”楊雙雙本來想說他敢,但忽地又覺得自己好像也沒這個底氣,而且和江秋月相比,她更是後來者。

楊雙雙一瞬間糾結起來。

閆勝利這幾年和初見時候已經大不相同了。

雖然好些習慣已經寫進了他的骨子裡不可能再被改變,但是他改變的卻更多,可若是他知道自己不是原來的楊雙雙,他會怎麼想她。

楊雙雙一貫不在江秋月麵前掩藏情緒,江秋月一眼就看出來了,問道:“擔心閆勝利?”

楊雙雙點頭,“有點吧。”

江秋月就說:“那要不我們再想其他的辦法,不一定非要這個。”

楊雙雙搖頭,“就這個吧,我其實也很想知道閆勝利知道我的真實身份後,到底會是什麼樣子。”

“就算他接受不了,”說著,楊雙雙忽地衝江秋月笑了下說:“反正現在都七六年了,明年恢複高考,然後改革開放,我隨處可去,也沒什麼可擔心的。”

江秋月攬住了楊雙雙的肩膀說:“這倒也是,說不定倒時候咱倆還能組成一個難姐難妹團,正好乘著改革的春風乘勢而起,賺他個滿盆滿缽。”

楊雙雙笑著捶了江秋月一下。

難姐難妹又繼續商量了幾天,把能拿出來的東西都重新整理了一番,絕對不留下任何的個人信息,就等著許從周和閆勝利回來了。

這兩次的地震沒有造成太大的人員傷亡,因此搶險救災更多的是對地方的清理和恢複,很快就安排好了。

不過這些事情也不輕鬆,回來後的兩人紛紛都瘦了很多也黑了很多。

江秋月第一時間檢查了一番許從周的身體狀況,又在楊雙雙的要求下給閆勝利也把了把脈。

確認兩人隻是有些累,身體沒什麼大礙後,這才各拉著各自的老公回了家。

楊雙雙的性子一項比江秋月要急,出手也就比較猛。

再者她也確實有些擔心閆勝利對她的看法,老覺得懸著一顆心,想著早死早超生,乾脆連讓閆勝利洗澡的時間都不留了,直接問道:“你現在不忙對吧?”

閆勝利直覺楊雙雙現在的情緒不大對,點了點頭說:“最近幾天隻需要開個總結會,其他的時候都能休息。”

楊雙雙就說:“那正好,和你說件事兒。”

她的情緒倏變,人看著也有些奇怪,以至於閆勝利忍不住皺了眉,擔心是不是他不在家的這段時間裡發生了什麼。

“出什麼事了還是你和孩子們被欺負了?”他沉聲問道。

楊雙雙搖頭,“都不是,但我接下來要給你變一個魔術,你彆眨眼啊。”

楊雙雙偶爾會搞一些小驚喜,閆勝利聽見她這麼說,以為這又是楊雙雙搞得什麼驚喜,心也就放下了一半。

可還不等他剩下的那半口氣給吞進肚子裡麵去,楊雙雙卻忽然當著他的麵消失不見了。

閆勝利:“!!!”

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閆勝利甚至還用力搖晃了一下腦袋,又揉了揉眼睛,想看他是不是眼花了還是在做夢,結果證明都不是。

但他還是不敢相信眼前的這一幕,又想到楊雙雙剛才給他說的變個魔術,就是這伸手在楊雙雙之前站著的位置摸了摸。

居然——是空的!

什麼都沒有!

他又轉向其他地方揮手試探,所有的地方都沒有,全都是空氣。

楊雙雙真的是一下子在他眼前消失不見了。

閆勝利狠狠揪了自己一把,想自己是不是搶險救災太累了,以至於睡著了做夢都不知道。

可身體上傳來的結實痛感卻讓他知道這……或許真的不是夢。

可楊雙雙怎麼會忽然不見了呢?

閆勝利瞬間就覺得胸口像是被什麼給堵住了一樣,讓他喘不過氣來。

他下意識就喊道:“雙雙!楊雙雙!”

下一瞬,楊雙雙重新出現在他的麵前。

閆勝利再次頓住,好一會兒後,幾乎是顫抖著手試探碰觸楊雙雙。

楊雙雙比他著急,抬手捏住了他的指尖,“是活的,也是真的。”

閆勝利心裡堵著的那口氣像是忽然找到了宣泄的口子,眨眼般竄了出去。

他人卻一把拽住楊雙雙,直接把人抱緊在懷裡。

“欸——”

楊雙雙直接一個大大的問號,閆勝利這幾年是變了很多,時不時還會給她帶一些小禮物回來,但總的來說還是那個悶悶的閆勝利,這樣的情緒外露卻幾乎沒有的。

楊雙雙試著掙紮了一下,掙紮不動,乾脆也不動了。

過了好一會兒,閆勝利才扶著楊雙雙的肩膀將她稍稍推開一段距離,盯著她的眼睛,澀然道:“剛才,你……”

他扶在楊雙雙肩膀上的手上的力道很重,比以往他們在一起的任何一個時刻的力道都要重,像是要抓緊她,不讓她再次消失一樣。

楊雙雙覺得剛才可能真的嚇到了閆勝利,就說:“你要不要冷靜下,先喝口水,我再和你說。”

閆勝利搖頭,手掌依舊緊貼楊雙雙的肩膀。

他實在無法描述剛剛看見楊雙雙在他眼前消失的那一刻的心情,但他真的感覺到了恐懼。

一種楊雙雙會隨時在他的生活裡消失不見、無影無蹤的恐懼。

閆勝利啞著嗓子,目光緊隨著她,說:“現在就說。”

楊雙雙卻被他盯得有些不自然,張了張嘴,一時間又不知道該從哪裡開始講起。

好一會兒後,楊雙雙才說:“我也叫楊雙雙,但不是原來的楊雙雙,我這樣說……你能聽明白嗎?”

閆勝利繃著唇角,無聲沉默。

心裡的某一角卻在無形中被放大,以前曾經產生的某些不可思議甚至讓他覺得有些荒唐的念頭,在這一刻仿佛得到了證實。

閆勝利無法說出此刻的感受,但手中的力道又開始無意識地收緊。

楊雙雙有點疼,忍不住動了下,“你捏疼我了。”

閆勝利這才如夢初醒,手上的力道收回了些,但依舊沒放手。

“抱歉。”他的聲音並不穩定。

楊雙雙搖頭,也猜不出來閆勝利此刻到底是什麼心情,想著說都說了,也彆再磨蹭,眼一閉嘴一張,就開始繼續:“六八年的臘月二十八那天……”

楊雙雙說說停停,但總算把自己穿越的事情講明白了,隨後才抬頭看向閆勝利說:“大致就是這麼個情況。”

閆勝利張了張嘴,好一會兒後才找回自己的聲音,“為什麼……忽然和我說這些?”

楊雙雙就說:“因為我和小月亮要做一件事,但是我倆沒辦法獨立完成,需要你和許從周的幫忙。”

“許從周?小月亮?江秋月她……”閆勝利這才恍然明白過來為什麼兩個之前從未見過的人能一見如故,為什麼江秋月和楊雙雙的關係能那麼好,“你們之前就認識?她也和你一樣,是……穿越的?”

楊雙雙點頭,“我們倆從小一起長大,一起讀書,一起經曆末世,然後又先後穿越到這裡……”

她接著又說了自己和江秋月以前的身份,然後講了她們打算要做的事情。

為了證實自己所說的話的真實性,楊雙雙又現場從空間拿了一些後世的武器出來給他看。

閆勝利已經見識過大變活人,對於突然出現的一堆東西已經沒有之前那麼驚訝了。

不過,等發現那些都是武器,而且都是他沒有見過的之後,閆勝利的目光就沒辦法轉移了。

楊雙雙隨手拿了一把搶,當著他的麵飛快地拆了又重新組裝好,這才遞給他說:“試試看。”

閆勝利目光複雜地看了楊雙雙一下,這才接過,慢慢研究起來。

他是軍人,本身就很熟悉槍、支彈、藥,沒多久就上手並且發現了其中的優點,心中的震驚更是無以複加。

從最初的震蕩到現在,他已經相信了楊雙雙所說的話,但不代表他心裡就真的能平靜。

深吸了一口氣,閆勝利才對著楊雙雙說:“我想先……冷靜一會兒。”

楊雙雙點頭,轉身就要走,“那我出去。”

“等一下。”楊雙雙的腳都還沒完全抬起來,腰上已經被一條硬邦邦的胳膊固定住。

楊雙雙略微仰頭看閆勝利,“你不是要冷靜嗎?”

閆勝利垂眸,手臂用力,“你不許走。”

“可你……”楊雙雙的話都還沒說完,閆勝利已經摟著她的腰坐下,總之一副他不走她也不許動的架勢。

楊雙雙其實一開始心裡有些忐忑。

這些年,她真的對閆勝利付出了感情,可若是閆勝利接受不了的話,她可能真的會難過。

但他現在這個表現,又讓她覺得閆勝利好像也挺在乎她的。

可話還沒有完全說明白之前,她還是忍不住緊張。

雖然她和江秋月說的時候表現的很輕鬆。

閆勝利也沒有讓楊雙雙等太久。

“你再講講你以前的事。”聽聲音,他好像已經平靜下來了。

楊雙雙想了下,問道:“你想聽什麼,能說的可太多了。”

閆勝利就說:“從你小時候開始講。”

“啊?”楊雙雙略微意外,不過見閆勝利目光認真,似乎真的很想聽,就說:“那我要好好想想,時間太久了,很多事情都不一定記得了。”

“能說多少就說多少。”閆勝利就說。

楊雙雙點頭,“行吧,我出生在……”

一個人半生的經曆說多也多,至少楊雙雙講了好半天。

期間閆勝利又會問一些他不明白或者沒聽懂的事情,以至於兩人都沒注意到時間的流逝,直到外麵有動靜傳過來,他們才恍然發覺居然已經到了孩子們放學的時候了。

楊雙雙就說:“先不說了吧,孩子們回來了。”

閆勝利點頭,這才鬆開一直固定在楊雙雙腰間的胳膊,還不忘記和她說:“把這些收起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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