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雙雙點頭,手一揮,那堆武器又眨眼間在閆勝利的麵前消失不見。
閆勝利眼皮子還是沒忍住跳了下,依舊對此感覺有些不可思議。
整了整情緒,兩人這才推門出去。
乘希和朝希正在屋裡嘰嘰喳喳地說話,見到兩人出來,就開始叫道:“爸爸你回來啦!”
閆勝利點頭,仔細看了看倆個小子,張口問道:“最近學習怎麼樣?”
乘希&朝希:“……”
倆小子紛紛搞怪般捂著胸口往後退了一步,開口說:“爸爸,你太讓我們傷心了,一回家就問成績,一點也不關心我們的身體。”
“是的,爸爸,你難道沒發現我們最近想你想的都瘦了嘛?”
閆勝利輕飄飄一眼掃過去,“好好說話。”
乘希&朝希:“……”
邊上的美希就搖頭歎氣,“你們以為你們是媽嘛,要是媽這麼說,爸肯定緊張,你們……算了吧。”
乘希和朝希再中一箭,楊雙雙往倆小子的後腦勺上輕拍了一下,“趕緊回去做作業去。”
“小孩兒真可憐。”倆小子搖頭晃腦,拎著書包往屋裡走。
楊雙雙忍不住看了閆勝利一眼,說道:“他倆怎麼和你的性格一點都不像呢,簡直南轅北轍。”
閆勝利就說:“像你。”
楊雙雙:“?!”
邊上的美希見爸爸媽媽又要聊上了,搖搖頭,也拎著自己的書包進屋去了。
楊雙雙這邊說:“怎麼可能像我?我在你眼中就他倆那個印象?”
閆勝利略微沉默了一下,“真的很像。”
楊雙雙:“……”
沒好氣地白了閆勝利一眼,楊雙雙問道:“晚上想吃什麼?”
閆勝利隨意道:“你隨便做。”
楊雙雙就知道白問了,乾脆也不再搭理閆勝利,徑直往廚房走。
閆勝利就亦步亦趨地跟在她的身後。
到了廚房,楊雙雙忍不住道:“你跟著我乾什麼,趕緊把你身上的泥洗洗,正好外麵曬的有水。”
閆勝利說不出口他害怕他一個錯眼後楊雙雙就又消失不見了,就道:“……吃完飯再洗,吃飯還會出汗。”
“那不行,”楊雙雙立馬反對:“你身上現在多臟啊,都餿了,趕緊去洗,正好洗完吃飯,省得吃飯的時候餐桌上都是你的餿味。”
閆勝利被堵了一下,沉默以對。
“你快去啊。”楊雙雙見他不動,就抬手推他往外走。
閆勝利下意識反手握住了楊雙雙的手腕。
“到底怎麼啦?”楊雙雙掙了掙手,沒掙脫,隻好抬眼看他問道。
閆勝利看著眼前熟悉卻又突然覺得好似有些陌生的眉眼,到底沒忍住重新將人抱在了懷裡。
他的手托著楊雙雙的後腦勺,將她的腦袋緊按在他的胸口處。
好一會兒,他才將楊雙雙放開,說:“你也餿了。”
楊雙雙:“……”
她下意識抬著手臂聞了聞,好像還真的有點味道。
“你乾嘛……”楊雙雙說著,忽然瞪大眼睛,“你該不會是想一直看著我吧?”
“不是看著。”閆勝利解釋。
“我知道,我也不是那個意思,我是說你該不會……害怕我不見了?”楊雙雙解釋道。
閆勝利沒有否認。
從楊雙雙之前的講述中,他已經了解了她的來曆,她曾經的生活,她後來所經曆的一切。
雖然超出了他的認識,也太過於玄幻,但他信了。
可隨之而來的就是有些恐懼,她能來這裡,會不會有天也會忽然消失。
這些年來,楊雙雙已經完全融進了他的生活裡,他在這一刻根本沒辦法想象的到要是哪天她忽然不見了要怎麼辦?
楊雙雙看出來這個悶罐子的想法了,她心裡也跟著稍稍鬆了口氣,就說:“你以為穿越就那麼容易啊,這種事情的概率很低的。更何況我也舍不得走啊,除非你覺得我占了你妻子的位置,想要趕我走唔……”
說話的嘴被堵上了,楊雙雙瞪眼,直到閆勝利咬了她一口,才又鬆開她。
“你……”楊雙雙捂著唇角吸氣,可下一瞬,閆勝利又很輕柔地貼了上來。
他的性格讓他很少在白天做出這樣的行為,可此刻他卻管束不了自己。
自從楊雙雙說出一切後,他第一時間想的就不是以前的那位妻子,從始至終他的關注點除了對未來的好奇,就隻剩下眼前這個楊雙雙。
這樣或許對不起以前那位,但他真的已經不太記得她的樣子,他印象中隻有那位一直低垂著腦袋,軟弱和無助的形象。
以前的他從來沒感覺過所謂的情愛,和“楊雙雙”結婚也不過是因為年紀到了,恰好當時介紹的那個人是她而已。
可眼前這個卻讓他動了心也動了情。
如何選擇,一目了然。
更何況,原來的那位早就離開了這裡,或許穿越到了一個更好的世界,有了更好的父母,和不一樣的人生。
可對他來說,若不是有現在的她,他甚至都無法想象自己和美希這幾年會過著什麼樣的生活。
大概和其他人一樣,他會再婚娶一個,然後過著和以前差不多的日子。生活中不會有人指出他的錯誤,不會有人對他提出要求,不會或明或暗地對他抖著小機靈,不會在生活中安排各種小驚喜,也不會讓他見不到了就想,走遠了就惦記。
更不會有如今的朝希和乘希。
楊雙雙被閆勝利禁錮著,親的有些透不過氣。
她沒忍住推了推他,又過了好一會兒才被放開。
閆勝利的拇指揩著她殷紅濕潤的唇角,啞聲道:“不要胡說。”
楊雙雙咬了咬唇,“你不害怕嗎?”
閆勝利搖頭,他現在隻怕生活中沒有她。
楊雙雙的一顆心算是徹底放鬆了,忍不住對著閆勝利笑了下說:“你還彆說,我其實還挺緊張的。”
閆勝利搖頭,“你很好。”
“嗯?”楊雙雙不明白他怎麼忽然就誇了起來,閆勝利卻朝她笑了一下,重新將人抱在了懷裡。
楊雙雙是真的很好。
她將孩子們教育的很好,讓他也變得更好,又在家屬區乾了一番事業,讓很多人軍屬有了正式的工作,解決了不少人家庭困難的問題。
現在,她還能為了國家願意把自己最深藏的秘密暴露在他麵前,雖然她之前在說起自己的時候有說過自己其實是個自私的人,但他卻覺得她是個有大愛的人。
便是他擁有這麼大的秘密,第一時間的想法也是不讓任何人知道。
這些不過都是人之常情而已。
兩人算是說清楚了,又在廚房待了一會兒,楊雙雙繼續催促閆勝利去洗澡。
閆勝利拉著她的手腕,想著孩子們在家,也實在說不出來“一起洗”的話,隻好順著楊雙雙的力道離開。
到了外麵還能聽到楊雙雙衝他喊道:“洗乾淨點。”
閆勝利:“……知道了。”
他倆之前磨蹭了不少時間,因此晚飯相對簡陋一些,隻有蒸米飯和炒青菜以及一道豆腐湯。
吃飯的時候,乘希和朝希還奇怪道:“媽,爸回家你咋不燒肉呢?”
美希白了他倆一眼,“有的吃就不錯了,媽燒飯難道不累啊?”
乘希和朝希:“……”
大姐有點凶,算了,還是啥也不說了。
飯後,倆小子表示自己的作業已經做完了,要出去玩兒,楊雙雙就衝他倆擺擺手。
美希也說自己要去練舞,楊雙雙就道:“你注意點時間,彆太晚了。”
“知道啦。”美希說著就衝著爸媽擺擺手,“爸媽再見。”
屋裡隻剩下閆勝利和楊雙雙,兩人不免又開始了之前的話題。
閆勝利說他還想聽楊雙雙以前的事,楊雙雙隻好給他講。
等到孩子們回來洗漱睡下後,楊雙雙和閆勝利也準備要休息了。
太久沒見又正值盛年的夫妻倆自然要交流一番,更何況閆勝利今天還知道了這麼大一個消息,比以往的時候還要凶一些。
過了很久後,他又忽然想起之前無意間聽到的楊雙雙和江秋月咬耳朵的悄悄話,就問道:“所以你們上次說的‘上交’還有‘穩定’這些,就是這件事。”
“嗯?”楊雙雙一時間沒明白過來,“哪次啊?”
閆勝利這才解釋道:“七三年我受傷那次,師長讓我問你能不能給周嬸子家裡安排個工作,那天……我其實聽到了一點你和江秋月說的話。”
楊雙雙頓時一個眼風掃了過來,指尖掐住閆勝利的軟肉,“我記得那回我問過你,但你非常肯定的說你什麼都沒聽到過,啊?”
閆勝利:“……咳!”
楊雙雙冷哼一聲,“說說吧,到底怎麼回事?你是不是很早就知道什麼了?”
閆勝利搖頭,手臂稍微用力將人攬著,這才緩聲道:“那次隻是聽到了一兩個詞,並沒有全聽到,我還以為是江秋月在做那種救命藥丸的實驗,怕給她造成壓力,就沒敢多問。”
頓了一下,閆勝利就說:“所以,江秋月做的那種藥也不是普通的藥?”
“那當然了,普通的草藥怎麼可能會有那麼大的功效。”楊雙雙說道。
閆勝利忍不住失望道:“我還以為以後說不定有希望重新研製出來呢。”
這樣的話,將來戰場上不知道能救多少人。
楊雙雙搖頭,“秋月已經在試了,但異植和普通草藥不一樣,中間需要大量的時間和精力,況且這些也不能讓外人幫忙,她已經很努力了,你可千萬彆在她麵前說什麼。”
閆勝利點頭,“我明白。”
夫妻倆又說了會兒彆的,這才閉著眼睛睡下。
半夜的時候,閆勝利忽然睜眼好幾回,確認楊雙雙還在他的懷裡後,才又重新閉上眼睛。
楊雙雙也睡的不踏實,就忍不住小聲抱怨他說:“我不會跑的。”
第二天一早,閆勝利就睜開了眼睛。
遼闊的號聲響起,他懷裡的楊雙雙也跟著同一時間睜眼。
昨晚並沒有睡好,昏沉的大腦沒有充足的睡眠導致有些酸脹。
楊雙雙眯著眼睛說:“好吵啊。”
閆勝利抬手捂住她的耳朵,等到號聲消失後,他才鬆開,對著依舊閉著眼睛的楊雙雙說:“你繼續睡會兒。”
楊雙雙勉強睜開眼睛晃了晃腦袋,“算了,先不睡了,今天還有一大堆事兒呢,也不知道秋月那邊怎麼樣了,後麵還有好多事情要商量。”
她撐著閆勝利的肩膀剛要爬起來又被閆勝利按了回去,“再睡會兒,我們等下還要去開會,說不定下午才能回來,你再睡會兒也不會耽誤什麼。”
楊雙雙“唔”了一聲,想著也是,又重新倒了下去。
閆勝利等到楊雙雙再次睡熟後才悄然起身,等到收拾好又吃了早飯後,他才出門打算往營區去。
路過隔壁的時候,閆勝利往裡走了幾步,就看見許從周正一邊整理衣服,一邊大步往外走。
看見他的時候,許從周還神態輕鬆地打了聲招呼,“早。”
閆勝利:“?”
他仔細看了看許從周的表情,想了下問道:“你昨天睡的挺好?”
許從周一臉懵,看見閆勝利倒是臉色不太好而且還掛著黑眼圈,反問過去,“你昨晚……沒睡?”
閆勝利:“……”
頓了頓,閆勝利覺得許從周這個樣子實在不像是知道了什麼,便試探著開口,“江秋月和你說了嗎?”
“什麼意思?”許從周皺眉。
他的醋勁兒大,說完就忍不住上下打量閆勝利,又道:“你問秋月乾什麼?”
閆勝利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怎麼說了,更無法描述自己昨天來回變換的心情,便抬手拍了拍許從周的肩膀,轉身走了。
許從周:“……”
回憶了一下昨晚——
江秋月拉他進屋後,就又問他這段時間過的怎麼樣,又仔細檢查了一番他的身體狀況,然後就推著他趕緊去洗澡休息。
晚上吃完飯後,他們一起給斯頤念了書,等到斯頤睡下後,他們也跟著休息了。
秋月能有什麼是閆勝利知道了他卻不知道的?
難不成和隔壁的楊雙雙有關?
楊雙雙和秋月關係好,很多事情都摻和在一起,難不成出了什麼事了?
想了下,許從周折身進屋找到江秋月,堵在她麵前問道:“你是不是有事情瞞著我?”
“嗯?”江秋月抬頭,然後就聽見許從周解釋了一番剛才的事情。
江秋月沒想到楊雙雙居然還挺著急的,就問道:“閆勝利什麼反應?”
許從周不高興了,把人扣在自己懷裡,“我在問你,你問我閆勝利什麼反應。”
“瞧你小氣的樣子。”江秋月推了他一下,才說:“是有件事情要告訴你,但看你昨天挺累的,而且你不是說今天還要開會,我就想等你忙完了以後再和你說。”
許從周皺了下眉,他不喜歡其他人都知道了但自己卻什麼都不知道這種感覺,尤其是還涉及到江秋月,就說:“不能現在說?”
江秋月搖頭,“一時半會兒也說不清楚,還是等你忙完後回來再告訴你吧。”
許從周隻好不情不願地離開。
等到忙完後,他又第一時間跑回家。
閆勝利跟在許從周的後麵回來,見楊雙雙也在屋,就走了過去,說:“許從周還不知道。”
楊雙雙點頭,“我早上問過秋月了,她說她還沒說,我性子著急,先告訴你了。”
閆勝利點頭,“我想再看一下昨天你拿出來的那些東西。”
隔壁,許從周一回來就貓在了江秋月的身邊。
江秋月見他這樣就先去關了家裡前後的門,然後拉著許從周走到屋裡麵說:“等下你彆害怕啊。”
許從周抬眉,不明所以。
江秋月隨手捏了一粒原本放在桌子上的種子攤在掌心,異能催動,小小的種子很快就破開發芽,而後在許從周震驚的目光中長大,最終變成他日常餐桌上常見的青菜。
“你這……”許從周的聲音好似被卡在了喉嚨了,半天也沒辦法把剩下的都說完。
好一會兒後,他才緩了口氣說:“你這是變魔術?”
他以前見過魔術表演,但那種事情都有跡可循,可江秋月的這個真真切切發生在他眼皮子底下,他情感上想要相信這真的是魔術,但理智告訴他眼前這一幕真的超出了他的理解範圍。
江秋月搖頭,又拿了粒種子,對著許從周說:“掌心攤開。”
許從周依言攤開掌心,江秋月將種子放下,手指點在他的手掌上,說:“看好了。”
原本小小的一粒種子再次在許從周的掌心發芽長大。
等到江秋月收回手,許從周試探著碰了碰掌心的青菜,又實在忍不住掰開仔細觀察,是真的青菜。
如果說江秋月在自己的手上做手腳是他安慰自己的話,但江秋月在他手上繼續做手腳就不太可能了。
可眼前這一幕實在太荒唐又太神奇了,總讓人聯想到那些神話傳說裡的故事。
可那些都是封建迷信啊!
許從周讓自己冷靜下來。
他很確信眼前的這個就是自己的妻子江秋月,不存在其他任何的可能。
可她現在突然弄這一出……
不說她為什麼會有這樣神奇的能力,但這是不是證明她以前就有這種本事,但一直都瞞著沒說,而現在打算告訴他?
閆勝利早上還提到了這件事,可見閆勝利也是知道秋月有這種神奇的能力。
秋月不可能略過他去告訴閆勝利,那麼隻有可能是楊雙雙和閆勝利說的。
所以,要麼是秋月先告訴了楊雙雙,楊雙雙才告訴的閆勝利。要麼就是楊雙雙和秋月一樣有某種神奇的能力。
再聯想秋月和雙雙這些年的親密,許從周覺得後者的可能性更大。
那秋月和楊雙雙到底是什麼關係?
許從周這麼想的,自然也就這麼問了出來。
江秋月倒是被他的態度搞的懵了一下,“你不先問問剛才的事,你問雙雙和我到底是什麼樣的關係?”
許從周非常理直氣壯地說:“你不是已經打算告訴我了嗎?”
這倒也是,不過……江秋月探究地看向許從周,“剛才那一幕,你不害怕嗎?”
許從周搖頭,“我信你不會傷害我。”
江秋月原本還以為許從周多少會有點生氣,沒想到他的態度居然是這樣。
她忍不住勾住了許從周的手指,這才說:“其實也不算故意瞞你,畢竟這些事情在生活在這個年代的你來說太過於匪夷所思。”
“生活在這個年代的我?”許從周很會抓重點。
江秋月點頭,“對,生活在這個年代的你。”
眼見許從周的神情開始繃了起來,江秋月開始解釋自己的來曆,穿越後的事情,以及現在為什麼打算把這個最大的秘密告訴他。
這些經曆雖然聽上去很漫長,但總結在江秋月的嘴裡卻也很快就說完了。
她靜靜地看向許從周,等待著許從周的反應。
許從周原本以為江秋月或許是那些現在被打為封建迷信的那種妖妖鬼鬼的存在,但沒想到聽到的竟然是另外一個他無法想象的版本,以至於他很久都沒反應過來。
好一會兒後,他才抬手摸了摸江秋月的臉頰,啞聲道:“世界末日是什麼樣?你那時候是不是過得特彆辛苦?”
江秋月原本也隻是一筆帶過了這個話題,就是不想說的太多,免得許從周多想,沒想到許從周還專門問了這個。
想了下,江秋月正要決定隨便說一些的時候,許從周又開口了,“我想聽實話。”
江秋月:“……”
好一會兒,江秋月才苦笑道:“其實都過去了,就是病毒肆虐,生物異變,有的人幸運的在病毒的侵襲下活了下來並有了異能,就是我剛剛給你看過的,有的人完全被病毒殺死,然後改造成另外一種行屍走肉,沒有思想沒有靈魂,隻有麻木的鮮血和殺戮,我和雙雙都算是幸運的那一批。”
許從周卻不這麼認為。
要真是幸運,又怎麼會有這樣的經曆。
不過看江秋月似乎真的不太想說,他也不問了,抬手將人抱在懷裡,又輕柔地拍了拍腦袋,“沒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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