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孩很快的回答道:
“大概有……二十三位吧……”
我聽到有這麼多人,心想這下可麻煩了,尤其是最近綁架案頻發,我如果去學校調查的話……
就在我陷入苦惱之際,榎本大介突然開口說道:
“啊!不對,是二十二位呦。”
“去年夏天的時候,正史轉學後就少了一人。”
正史?這名字好耳熟啊,難道?正史其實是大介,而大介其實是正史嗎?
“那位正史小朋友的住址和電話你知道嗎?”
榎本大介點了點頭,表情變得有些悲傷:
“我當然知道啊,因為他是我最好的朋友,我們都喜歡拍攝電車的照片,他家已經搬到三鷹市去了,本來還有寫信跟打電話聯絡……”
“可是,三月的時候,他寫了一封信給我,說可能要去目黑區他爺爺住的地方,後來就音訊全無了,信上說,他的父母或許會離婚……”
離婚?分居?
天下沒有這麼巧的事吧?
“正史姓什麼呢?”
榎本大介繼續開口:
“姓武藤,叫做武藤正史,對了,昨天他爸爸在銀行……”
榎本大介說到了這裡,突然停了下來,露出了戒備的神色,好像我變成壞蛋了一樣。
“你是誰,你是警察嗎?”
我搖了搖頭:
“我是個偵探,受正史所托,保護他的媽媽。”
榎本大介聽到我的話,說出了我意想不到的話:
“你的偵探社是在西新宿的‘成子天神’附近嗎?”
“去年有位叫幸治的同學離家出走,正史曾托我去找你幫忙,但是我因為害怕並沒有去,因為幸治第二天就回家了,所以後來也沒再找過你……”
我趕緊向小朋友道彆,以免他開口要雇傭我,去做什麼尋找丟失的小狗之類的工作……
五天過去了,這期間我對武藤榮治和西田幸子做了一番調查,西田是幸子的舊姓,因為尚未離婚,所以應該叫做武藤幸子。
離婚的要求是武藤幸子提出的,她不要贍養費,條件是十五歲的女兒佐榮子以及兒子正史要歸她撫養。
然而武藤榮治不願離婚。
有人說是因為他還愛著妻子,也有人說他舍不得兩個孩子,還有人說他害怕離婚會影響自己的前途,至於真正的原因,就連我也查不出來。
不過我聽他們的鄰居說,經常會聽到他們劇烈爭吵的聲音。
從今年三月份開始,他們兩個人就分居了,女兒和母親同住,兒子和父親同住。
我打電話到新宿警局,找到錦織警部。
在軟磨硬泡的手段之下,錦織警部終於同意幫我調查一下,劫匪池田誠也,在案發當天中午人在哪裡。
因為我很懷疑,我的小委托人所說的高瘦男人,就是池田誠也。
結果,第二天我得到的答案卻出乎了我的意料。
有人作證,池田誠也在昨天的中午到案發前不久,一直都窩在旅館之中。
——
西村壽行畢竟是“冷硬派推理天王”,其量和舞城鏡介一樣,都大的嚇人。
無論是歐美係推理,還是曰係推理,隻要不是孤本或者是印刷量極少的校刊,西村壽行一定都看過!
可即便如此,西村壽行也沒想出來,舞城鏡介在玩什麼把戲?
既然池田誠也不是那個高高瘦瘦的人。
那麼那兩個躲進神社裡的人究竟是誰?
這兩個人為什麼要殺西田幸子,也就是武藤幸子?
武藤正史,為什麼要雇人保護自己的母親?
西村壽行對這些問題很費解。
更不明白這和銀行劫案又有什麼關聯……
想到這些,西村壽行忍不住想要問一問舞城鏡介。
但是……看到舞城鏡介一邊品著酒,一邊專注的翻看著《無人生還》,西村壽行還是決定自己在書中尋找答案……
——
我來到了“新宿警察醫院”。
在錦織警部的帶領下,進入了武藤榮治的病房。
為了防止病患太累,會麵時間隻有三十分鐘。
不過,這些時間,已經足夠了。
武藤之妻西田幸子正和一個肥胖的中年男子,麵對麵的坐在椅子上,商討著什麼事情,見到我們進來了,便立刻站了起來。
肥胖的中年男子露出警戒的神色:
“我姓醍醐,是武藤榮治先生的律師,這位是他的夫人幸子女士。”
醍醐律師繼續開口:
“說實話,我是建議武藤榮治先生拒絕這次會麵的,因為……”
醍醐律師說了一大堆,有關非法持有槍械,以及搶劫案件的免責問題,對於這些事情我根本不想聽,也不關心。
反倒是西田幸子認出了我曾救了她一命,便和她的丈夫武藤榮治一同向我致謝。
我和這對夫婦寒暄了一番,做了自我介紹後便直奔主題:
“我來這裡,是因為對搶劫案有了新的發現。”
“不過,還有一件事似乎與搶劫案並沒有直接的關聯,但因為很重要,所以我必須提出來。”
“而且那天我會在搶劫案發現場,並非出於偶然,而是因為我跟蹤武藤夫人的緣故,我是從她上班的地方,一路跟蹤到銀行的。”
“而我跟蹤她的原因,是因為有人雇我來保護武藤夫人,我的委托人說,武藤夫人可能會被人殺害,因此請我去保護她到第二天早上。”
武藤夫婦和醍醐律師聽到我的話,臉上都露出了不解的表情。
西田幸子似乎想起了什麼,眯著眼睛看著我,應該是想起了,我給她打的那通電話。
武藤榮治聽到我的話,用極小的聲音開口問道:
“澤崎先生,你的委托人是誰呢?”
我苦笑著說道:
“是個十歲大的孩子,他用假身份騙了我,不過我還是查到了他的真實身份,他叫做武藤正史。”
武藤榮治聽到我的話突然大叫起來:
“什麼?是我的兒子?”
“你的意思是說?是我的兒子請你去保護我的妻子?”
我點了點頭繼續開口:
“為了怕大家無法理解這件事的前後因果。”
“我來給大家解釋一下好了。”
“我在幾天前,曾拜訪了幫助武藤夫人辦理離婚手續的律師。”
“那位律師告訴我,搶劫案發生的前一天,武藤榮治先生在電話裡和夫人大吵了一架。”
“吵完架以後,武藤榮治先生還打了電話給這位律師,進行了恐嚇。”
“而這一切,正史小朋友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武藤夫妻聽到我的話,並未否認,都低頭不語。
一旁的醍醐律師則有些不耐煩了:
“現在不是在聊銀行搶劫案的事嗎?怎麼突然變成了夫妻吵架離婚的事了?”
我聽到醍醐律師的話,繼續開口:
“現在就來談搶劫案!”
“不過,我要談的是,武藤先生在十一年前,還有六年前遭遇的那兩起搶劫案。”
“關於這兩個案件,新宿警局已經調查過了,就由我身邊的錦織警部來講比較合適。”
錦織警部沒好氣的瞪了我一眼,勉強開口道:
“十一年前,‘第一興業銀行’澀穀分行遭到了兩名劫匪洗劫,劫匪得手後,開車逃走,途中與警方發生槍戰,主犯被射殺,從犯和九千五百萬円現金消失,至今下落不明……”
“六年前,琦玉縣的分行遭一名手持來福槍的劫匪行搶,被搶走了六千萬円,案子至今未破……”
“專案小組認為,十一年前逃走的那名劫匪和六年前的那位劫匪,還有這一次的劫匪堂上忠男很可能都是同一人。”
“因為無論是身高,體重,年齡,都沒什麼太大的區彆。”
“但由於前兩次的案件已經過了很久,要重新調查很困難,現在劫匪堂上忠男還死掉了……”
我打斷了錦織警部的話,繼續開口:
“我當時就在現場,堂上忠男的搶劫方式非常熟練,很顯然不是初犯。”
“因此,假如能證明前後三起搶劫案都是堂上忠男所為……”
“那麼為什麼發生搶劫案的時候,武藤榮治先生恰好也在這三家銀行上班呢?”
“慢著!”
醍醐律師用尖銳的聲音大喊道:
“你們是在暗示說……武藤先生是搶劫犯的共犯是吧?”
“如此胡編亂造,你們有什麼根據?!!”
律師來勢洶洶,武藤夫婦卻露出了疲憊的表情。
我將武藤夫婦的表情儘收眼底,繼續開口:
“我沒有證據,但是,正史小朋友對於父母吵架,吵到要離婚的地步非常痛心。”
“然後,有一天,他在父親的衣櫃裡發現了一樣物品,那是一把連小孩子都看的出的,真正的手槍!”
錦織警部插話道:
“我們確實在武藤榮治家中的衣櫃角落裡,翻到了一個航空公司的旅行袋,裡麵有三十發子彈,那東西就放在衣櫃裡麵,很容易找到。”
我繼續開口說道:
“小孩子的想象力是很厲害的,當正史小朋友看到手槍後,第一時間就想到了父母之間激烈的爭吵。”
“所以,正史小朋友以為,他父親要用這把手槍來對付他的母親。”
“對此,正史非常擔心父親會做錯事,也時刻擔心著母親的安危”
“於是,正史每天都會去檢查衣櫃裡麵的那把手槍,因為隻要手槍還在,就說明母親沒有危險。”
“隻要手槍還在,就說明父親不會用這把槍做壞事!”
“但在,搶劫案發生的前一天,正史發現衣櫃裡麵的手槍不見了!”,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