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皎皎……”蕭朔輕喚,雲皎頭埋在他胸膛,聞聲輕哼了聲,似在回應他。
蕭朔翻身將雲皎攏在身下,輕輕吻過眉眼臉頰,在唇上反複輕吻舔I舐,皆是憐愛與疼惜。
良久,才又將雲皎攬入懷裡抱著。
次日,雲皎在蕭朔懷中醒來,有一瞬的茫然,抬起頭看清身旁人的麵容後,又縮了回去,往蕭朔懷裡拱了拱。
蕭朔回來了。
天光熹微,雲皎縮在蕭朔胸膛前,打算睡一個回籠覺。
蕭朔清晰感知到了整個過程,在雲皎往他懷裡拱時,將她攬入懷中,與她緊緊相貼,四肢交纏。
與此同時,晨起時的反應也如實的傳遞給了雲皎。
雲皎閉上眼又睜開,重複了幾次後,耳朵漸漸紅了。
“蕭朔。”雲皎小聲喚他,蕭朔不言,放在她腰上的手輕輕點了一下。
雲皎睜大眼睛,把蕭朔往外推,可惜……未能如願。
隻落了一半的床幔被蕭朔放下,隻能聽見些許窸窸窣窣的聲音,以及雲皎尾音發顫的一聲‘蕭朔’。
天色大亮,雲雨方歇,蕭朔倒水擰帕子替雲皎清理擦乾淨隱秘之處,而後才倒水換帕子洗臉,帕子擦過肩頸時,蕭朔壓下視線看了看,看不清楚,便往雲皎的梳妝台去,仔細看了又看。
鎖骨上方一點,赫然印上了幾個牙印,印子深點的地方破了皮——咬得可真狠。
雲皎穿好衣裳下床,便見蕭朔裸著上身照鏡子,還盯著牙印看。
雲皎:“…………”
雲皎沒眼看,眼不見為淨,繞過屏風往外去。
一同用完早飯,蕭朔留下處理營中堆積之事,雲皎去傷兵營幫忙,她惦記著蕭朔,給傷兵換藥檢查完後,便去尋蕭朔去了。
蕭朔一個人處理事務,營中無旁人在,雲皎拿了本醫書,背靠著蕭朔坐下。蕭朔微微側目瞧了她一眼,內心綿軟一片。
他想念雲皎,雲皎又何曾不想念他呢。
蕭朔拆開富州送來的密信,信中蕭朔道富州至青夷的暗道已基本打通,第一批糧草和兵器在運來的途中。
蕭朔放下密信,轉身親了親雲皎,看著雲皎一臉懵,噙著笑轉身繼續看密信處理事務。
雲皎:“…………”
雲皎泄憤般使勁戳了兩下蕭朔,隨後又想到蕭朔難得回來,便不與他置氣。
蕭朔回來隻呆一日,次日一早就要離開,離開前,蕭朔同雲皎道:“近來敵夷被打怕了,糧草跟不上,已經退回夷榮腹地,我會常尋機會回來看你。”
雲皎點了點頭,“你要多注意自身安危,不用記掛著我,有玉珂陪著,我每日也有事可做,你不必太憂心。”
就一個媳婦,蕭朔哪能不惦記,蕭朔蹭了蹭雲皎耳垂,心道口是心非,若他真將她忘在腦後,指不定要怎麼傷心難受。
次日一早,蕭朔同雲皎一起用了早飯才離開。
雲皎送他離開,折回營中,遇見了玉珂,玉珂掃了她一圈,雖未說話,打趣的眼神卻是明晃晃的。
雲皎:“……我去傷兵營。”
玉珂道:“我扶你?”
雲皎臉頓時通紅,“你再說我不理你了。”
玉珂笑道:“是我嘴笨說錯話了,夫人莫怪。”
雲皎這才給了她好臉色,玉珂不會平白來專門打趣她,雲皎問:“有事找我?”
“嗯,巡防的士兵夜裡摔了兩個,請你去看看。”玉珂說著,同雲皎一起往傷兵營走,一邊走一邊道,“若不是那兩個軍醫找不著人,我也犯不著觸將軍的眉頭,這麼早來尋你,還好沒打擾到你們。”
雲皎:“…………”
雲皎睨了玉珂一眼,怎的就愛拐著彎打趣她,雲皎陰沉沉道:“你再說,我就吹蕭朔枕邊風,讓他給你穿小鞋!”
玉珂愣住,旋即失笑,夫人怎麼威脅人都這般有趣。
玉珂道:“我現在改口還來得及嗎,額……我是說夫人您腰上的墜子可真好看!”
雲皎不與她計較,“去尋他們了嗎?”她說的是軍醫。
玉珂:“派人去尋了……”
說說笑笑到了傷兵營,雲皎進去,環視一眼,徑直走向其中兩個眼生的人,問了傷在何處,先替他們摸骨,雲皎仔細檢查,一個傷得輕些,隻斷了腿,一個傷得重,左側腿、手臂、肋骨都有不同程度的損傷。
這些傷都需夾板固定,沒有幫手,雲皎起身去拿。
營帳外有士兵跑來,“校尉找到人了!找到章大夫了!”
玉珂擔心影響雲皎,走到帳外問:“怎麼不帶來?”
士兵喘著氣道:“死、死了,被藏在馬草之中,方才馬夫喂馬,一叉子下去帶出了血才發現!”
夜裡就死了?誰敢在太歲頭上動土?!
“邱大夫呢?他人呢?”玉珂問。
“沒、還沒找到。”
玉珂神色沉重,章大夫死了,邱大夫許是凶多吉少。
這念頭方升起,又有一人跑來彙報,“校尉!邱大夫找著了,他不知吃了什麼,上吐下瀉,已經虛脫了。”
玉珂:“…………”她是想破銥誮腦袋也想不到這原因。
玉珂:“怎麼不帶他回來?”
士兵道:“他不大方便,喚小人來取藥……”
玉珂:“…………”
玉珂擺手,“快給他送去。”
士兵應下,進營帳內取藥,玉珂沒多留,去藏屍之地。
營帳內,雲皎正專心替左側身體受傷嚴重之人固定手臂的骨折,纏繞紗布時,餘光掃過,忽覺眼前之人眼中神色不對,似在看她,又似看向她身後。
她身後有什麼?!
雲皎後脊竄起一股子涼意。
作者有話說:,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