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保滿臉笑地躬身應道:“是的,皇上走時是這麼吩咐奴才的。”
“皇上吩咐的?那......那你去吧,”沈珺悅緩緩坐回去,“讓玉環染紫隨你過去,我的東西她們都知道。”
沈珺悅沒想到成徽帝有這樣的安排。隻因皇帝與妃嬪同桌而食已是少有,更遑論同居一室。這可是連皇後都沒有的待遇,若傳了出去......
搖了搖頭,又想畢竟是在避暑山莊這邊,既沒有宮中的規矩壓著,又沒有其他人橫加指摘,成徽帝做事隨意些,也是有的。
說到底,成徽帝是君主也是夫主,沈珺悅隻能依附於他。他有什麼決定,她也隻能聽從。
這些事情多想無益,沈珺悅站起身動了動,感覺身體已經好受了許多,便對自個兒笑了笑——如今帝王的心在她這裡,他待她好一日,她便快活一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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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落時分,成徽帝總算從一堆事務中脫身,踏著日暮歸來。
見了她,第一句話便問:“可好些了?”
沈珺悅麵上一紅,嬌羞道:“沒什麼不好的,皇上彆問了。”
盛臨煊便怡然一笑,攜了她的手進去。
晚膳過後,兩人在院子裡走了走,便又窩進了廂房看書。
盛臨煊攬著沈珺悅靠在迎枕上,寬大的一張榻,兩人卻偏偏要膩在一處同看一本書,得虧冰鑒裡的冰管夠,這樣的夏日裡也熱不到他們。
看到書中記載的有趣之事,沈珺悅笑著轉頭想對成徽帝說些什麼,卻見他的眼睛根本沒有落在書上,而是盯著旁邊的書架,目光沉沉地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沈珺悅止住了原本要說出口的話,不想擾了他的思緒。但成徽帝已經看見她頭轉過來的動作,他收回視線溫聲問她:“怎麼了?”
沈珺悅搖了搖頭,想想又反問他道:“皇上在想什麼?”
盛臨煊垂下眼簾,忽然一笑,這笑極淺淡,有些冷清,又有些漠然,帶著很多複雜的情緒,但總歸不是歡喜的笑。
沈珺悅一直注視著他,他一抬眼,便對上那雙明亮清透的水眸,那裡麵有掩藏不住的關心。
他心中一動,忍不住湊上去親了親,原本繞在心間的冷意也仿佛被驅散了。
從那雙美麗的眼睛移到她圓潤的額頭,又從圓潤的額頭親到她俏挺的鼻尖,最後是那兩瓣不點而朱的粉嫩丹唇,他握著她的肩,慢慢地吻了上去,輕輕地碰觸,細細地含吮,耐心而又輕緩,不帶一絲**,溫柔得讓沈珺悅的心都要融化了,隻能暈陶陶地醉倒在他這樣的深情裡。
兩唇分開,沈珺悅看著成徽帝眼中蘊著的化不開的柔情,心想,也許很快她的心就要放棄抵抗,倒戈相向了。
而盛臨煊輕撫著她嬌美的麵容,心中亦是百般滋味。他想,正因為過去的種種境遇,他才成了如今的他,也才能遇見眼前的這個人。若他不是帝王,她也許會成為另一個人的妻子,他們應當不會相遇,更不會相愛。
如此想來,過往的一切便都釋懷了。就像衝破了重重的陰霾,驕陽重現,盛臨煊身上的黯沉之氣一掃而空。
他溫聲道:“上次你告訴朕,在慶壽山上遇見了姑母,朕答應了你,回來就要告訴你關於姑母的事情。現在,你想聽嗎?”
沈珺悅正驚訝於他的神色變換,卻不妨他在此時提起那件事,頓了頓才回答:“皇上願意說,臣妾便想聽。”
他點點她的鼻尖道:“此事說來話長,悅兒須得多些耐心。”
“今日說不完,可以明日再繼續,我們有很多的時間,您可以慢慢說。”沈珺悅歪著頭笑著,眼睛燦若星辰。
我們有很多的時間——
盛臨煊也笑了,心尖發軟,愛意漫溢。將沈珺悅重抱進懷裡,一手撫著她的背,一手摸著她的發,讓她的臉貼著自己肩膀,將一些舊事娓娓道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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