宸福宮,沈珺悅跟盛臨煊二人坐在一起燙腳。這是入冬後盛臨煊給沈珺悅定的新規矩,讓她每日睡前需得暖了身子才好到床上去。
燙了腳擦乾,沈珺悅鑽進暖暖的被窩裡,盛臨煊也跟著上來,壓好被角,便將沈珺悅抱在懷裡。
他陽氣足體溫高,冬天便似個暖爐,沈珺悅抱住他腰,將臉貼在他胸口,發出一聲舒服的喟歎。
盛臨煊用手指梳理著她腦後的墨發,忽然想起來道:“明日,宮中大概會有些事情發生,來往的人會多一些,悅兒到時不必驚慌,便似往日那般便可。”
用湯婆子熨燙過的被窩中泛著香暖的氣息,他的動作又十分輕緩溫柔,舒服到沈珺悅一下子便昏昏欲睡起來,故而聽見他這番話時都沒明白過來他是什麼意思。
過了一會才冒出頭來,睜著一雙水潤的眸子問他:“明日什麼事,皇上現在不能告訴臣妾麼?”
盛臨煊將她的頭又摁回去,將被子重新拉好,才道:“後宮中有人違反禁忌露了端倪,明日便是要徹查此事。”
“禁忌?”沈珺悅揪一揪他中衣的領子,“如此說來,當是很嚴重的事情了罷?”
盛臨煊將她的手握住輕輕捏了捏,道:“這等事與你是無甚相關的。”
想了想,又提醒道:“隻是到時候還有彆的事情大概需到宸福宮走一走過場,不是什麼壞事,你如常行事便是。”
這說半句留半句的,沈珺悅倒也心大,想他反正也不會騙自己,便乾脆道:“好罷,皇上既這麼說,臣妾也不去操心了。”
“嗬~”盛臨煊輕笑一聲,將人又攏在懷裡,緊了緊雙臂道:“悅兒什麼都不需擔心,外頭的事情都有朕,你便好好的過日子便是。”
有他在,縱有風霜雨雪,也打不到她身上來。
入冬以後天亮的時間越來越遲,盛臨煊有早朝,起來時外麵還灰蒙蒙的,沈珺悅揉著眼睛撐起來身子,盛臨煊回頭看見了她被子滑到腰間,便拾起被子將她裹住,道:“天還早著呢,繼續睡吧。”
沈珺悅迷迷糊糊中,手被卷在被子裡,無力地掙了掙,嘴上還含糊地說道:“臣妾給皇上更衣......”
盛臨煊笑了笑,直接將人放倒,親一親她的額頭,低聲道:“乖,睡吧。”
不知是抵擋不住溫暖被窩的誘惑,還是被他低緩磁性的聲音催眠,沈珺悅連片刻都抵抗不過,便又沉沉地睡了過去。
摸了摸她睡得紅撲撲粉嫩嫩的小臉,盛臨煊心中軟成一片,忍不住又湊近去親了親她彎彎的唇角。
早朝上,欽天監監正帶了副監以及手下幾個人,一起將推算結果呈上,直言這是舉整個欽天監所有人之力所推出的最終結果,能夠找到那施術之人的準確方位。
盛臨煊自然十分重視,在朝之人也渾身一震,沒有女兒在後宮的官員更是第一時間便跪下表態,請求成徽帝即刻便帶人入後宮之中,將那鬥膽以詛咒危害國君之人立馬拿下。
唯恐遲則生變,許多朝臣反應過來也紛紛附議,跪求立刻便入後宮抓人。
成徽帝應朝臣所求,於當日關閉宮門,親率欽天監諸人,命宗人府宗令協同,六部尚書隨行,入後宮,徹查此次巫蠱厭勝之事。
前朝通往後宮的宮門打開,龍禁衛與禦林軍湧入散開在兩邊,百官都留守在這道門外,等著皇帝歸來時揭曉最終的結果。
玉璧日常出去與些彆宮的小姐妹們閒磕牙打聽消息,忽見兩個小太監驚懼地跑過來,瞧見玉璧等人便嚷嚷道:“外頭出大事了!快各自回去吧!”
幾個宮女都嚇了一跳,抓住其中一個太監便問:“出什麼事了?!”
“皇上、皇上帶著好幾個大人往後宮裡來了!禦林軍都進來戒嚴了,聽說有人要害皇上,進來抓什麼人,姐姐彆拉著我,我得趕緊回去了!”說著掙脫開那宮女的手,往自家宮殿方向跑。
“誒?!”幾人一聽,愣愣地互相對了一眼,玉璧一拍大腿,急道:“還愣著做什麼,趕緊都回去啊!”
說完第一個往宸福宮方向跑,其他人也才回過神來,紛紛往自家宮裡去。
“娘娘!”玉璧氣喘籲籲地跑回來,“啪”一聲扶住門框,便衝裡頭叫嚷。
裡頭染紫正在繡籃子裡頭找針線,被她這動靜嚇了一跳,放下東西走出來,瞧玉璧麵色有異,便問她:“做什麼急慌慌的,出什麼事啦?”
玉璧擺著手,粗喘著氣咽了咽口水,才緊接著問道:“娘娘呢?”
染紫皺皺眉,手往後指:“在暖閣——”
話未說完,眼前的玉璧已經跑了個沒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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