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定論(2 / 2)

聚在主殿內的眾人聞聲皆是一驚,沈珺悅忙放下手中的繡繃子,帶著闔宮之人迎出門來。

乍一見到盛臨煊及其身後的好幾位陌生朝臣,沈珺悅心中也難免有些驚訝,隻是她還記得盛臨煊對她說過的話,讓她“如常行事”,於是便端正麵色,上前規規矩矩地行禮問安。

盛臨煊叫起她後,又問她:“宸福宮中所有人可都在?”

沈珺悅低首垂眸道:“回皇上,除去兩個小太監,其他人俱在。”

“嗯,”盛臨煊點點頭,又回頭對監正道:“勞監正看看,那人,可在其中?”

監正領旨上前,又招來其手下的五官保章正,兩人從站在最後麵的宮人一個個麵相看過來,偶爾還讓他們伸出手掌,觀察他們的掌紋。

隻是二十名宮人全部看完,兩人對視一眼,仍是搖頭。監正上前道:“皇上,這些人皆非那鴻運之人。”

沈珺悅一直低眉順眼地站在一旁,不意盛臨煊忽然指一指她問那監正道:“朕的純昭儀,監正還未看過吧?”

那監正忙拱手道:“微臣不敢冒犯娘娘......”

盛臨煊一擺手,道:“無妨,此乃忠君之事,算不得冒犯,有朕在此,你便看一看純昭儀的麵相罷。”

於是那監正便轉而朝沈珺悅拱手作揖道:“如此,微臣鬥膽,請娘娘抬頭目視前方。”

沈珺悅便抬起頭來。

監正目光一顫,隻覺此女麵若春花,色若秋華,委實生的一副好相貌。不過匆匆一眼,監正便垂下眼簾,又恭敬道:“請娘娘出示掌心。”

沈珺悅便又默默照做。

掌中紋路清晰而不亂,命宮圓潤,壽線綿長而流暢,確乃福壽深厚的好相。

監正朝沈珺悅深深一揖,“娘娘乃天生鴻運之人,居於君側,是我皇之福,更乃我大盛之幸!”

又轉向成徽帝道:“稟皇上,純昭儀娘娘,便是那鴻運之人!”

沈珺悅眼睫翕動,目光不受控地朝盛臨煊飄去,“鴻運之人”?這又是怎麼一回事?

恰盛臨煊也看向她,眼神幽深,唇邊亦噙著一絲笑意,忽而朗聲道:“此便為天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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及至盛臨煊帶著朝臣離開宸福宮,沈珺悅尚還回不過神來,不太明白剛才到底發生了什麼,更不明白這一出是什麼意思。

愣愣地回到殿內,又聽福祿道:“娘娘,好似外頭的禦林軍都撤離了。”

不一會兒,早上便被派出去內務府領東西的兩個小太監也回來了,朝福祿哭訴他們在路上便遇到了禦林軍,才知宮中戒嚴,他們被控製在原地不能走動,硬是被扣留了一個多時辰才能回來。

知道戒嚴令解除,玉璧便第一個又探頭探腦地要出去打聽消息。沈珺悅此刻心中滿是疑問,也十分想知道今日宮中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因此也便由著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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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臨煊帶著眾人回到前朝,後宮宮門關閉,候在外宮門的百官隻觀成徽帝麵色,卻看不出絲毫端倪。

而六部尚書則皆垂眸噤聲,亦沒透出丁點信息。

眾人心中揣著各種猜測、疑慮回到朝會,盛臨煊高坐金鑾殿上龍椅,命禮部尚書許和儒將今日之事與眾臣道來,其餘人才知以巫蠱厭勝之術詛咒皇上的,竟有可能是兩廣總督之女、當今後宮之中位份僅次於皇後的賢夫人。

舉朝嘩然。眾臣很是想不通這賢夫人怎麼會行此大逆不道之事,而盛臨煊在朝堂之上也同樣對此次所查結果深表痛心。

但是事情發展至此,賢夫人無故與否誰都不敢多言,成徽帝下令,接下去便是要查明那人偶的來曆。

而景瑞宮中所有人已經都被帶入慎刑司,賢夫人則被帶往宗人府拘禁。此事由宗人府宗令及六部尚書隨同成徽帝親入後宮所查,那厭勝之物又是從景瑞宮中現場翻出,所有人心中明白,賢夫人此番便是不死也要脫層皮了。

至於出了賢夫人的魏家,盛臨煊當朝便頒發天子諭令,八百裡加急送往兩廣總督府,命魏雄安即刻卸職入京覲見,而京城魏家也即刻派兵軟禁起來。

涉及如此禍事,在朝堂之上更是無一人敢出麵求情。且不說成徽帝已經給魏家留了顏麵,魏雄安並非被押解進京,說明皇帝心中還留有餘地,眾人雖不是十分猜得透成徽帝的心思,但也覺得此時若出言相幫,說不定便弄巧成拙。

早朝的大動作,後宮中的大陣仗,如今自然已經不再是秘密,宮中上下從主子到奴才很快便打聽清楚來龍去脈,且都嚇得不輕。

沈珺悅也才明白,前一晚盛臨煊口中輕飄飄的“違反禁忌”一事,竟然是指有人使用巫蠱厭勝之術詛咒於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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