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護她(1 / 2)

盛臨煊並沒有要放過她的意思, 手撐在桌上, 將沈珺悅圈在方寸之間, 低下頭,在她耳邊低聲道:“不是什麼?”

沈珺悅渾身不自覺地輕輕顫栗, 那若遠山青黛的柳眉一蹙,水波盈盈的美眸一眨,目光流轉間似有多少情意與委屈不能儘訴, “臣妾不是不信您......”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明明一開始聽說染紫在這裡的時候, 隻是疑惑而已, 誰知到了這裡見到人, 反而莫名其妙就酸了起來。

那可憐兮兮的小模樣, 一下便讓盛臨煊心軟了下來,不由低低一歎, 拉了她手道:“你冤枉朕,不信朕,怎麼自己倒哭上了?”

哭了?沈珺悅抬眸看他, 眨了眨眼,便有一顆珍珠似的淚滴從眼眶中滾落。她愣愣地摸上自己的臉,果然觸到了水跡。

明明自己也沒想哭的,但是不知為何心中就是覺得酸酸脹脹的,一時便控製不住情緒。

盛臨煊立刻便向她投降了,實在是她咬著唇,紅著眼的樣子太過招人心疼, 盛臨煊隻恨不得立時便為她拂去霧霾,隻求她麵上能撥雲見日,重展歡顏。

“乖,不哭了......”抬手揩去她又要滾落的一顆淚珠,盛臨煊乾脆將人抱進懷裡輕哄,“朕沒有說你的意思,怎麼還哭了呢?”

沈珺悅埋頭在他懷裡,聽著他溫柔的聲音,頓時有些不好意思起來,結結巴巴道:“臣妾、臣妾也沒想哭,就是、就是不知為何,這眼淚自己要出來的......”

“嗬——”盛臨煊失笑,隻覺得她又嬌氣又可愛,一手抬起她的臉,親了親她濕潤的眼眸,“快彆哭了,哭得朕的心都化了。”

沈珺悅臉上透出一抹粉來,白玉似的耳朵也變得紅豔豔地,感覺整個人都有些發熱。

她吸吸鼻子,好不容易平複了情緒,便愈發臉紅,對自己方才矯情的樣子有些不可思議。

隻是臉已經丟了,想想導致她如此的原因,便牽著他衣角輕扯了扯,問道:“染紫她......您就彆讓臣妾猜了吧?”

“唉~”盛臨煊歎了一聲,撫著她的臉頰道:“不告訴你,並不是要隱瞞你什麼,隻是朕有私心,希望你所見皆是歡喜之事,不願意壞了你的心情。”

沈珺悅瞪圓了剛剛被淚水衝洗過的眼睛,緊張道:“是......是出了什麼事了麼?”

“彆擔心,”盛臨煊撫著她的背,“並沒有什麼事情,你的丫頭對你忠心,朕更不會讓彆人傷害到你。”

任何人妄想動她,最好都先掂量掂量!

聽到這裡,沈珺悅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大概就是有人想通過染紫那邊下手害她,但是那丫頭轉頭就來找了成徽帝坦白。

如此,倒也不枉她待她們的這一份心。

看看麵前男人對她毫不保留的關心與愛護,她方才卻還不懂事地鬨彆扭,沈珺悅覺得十分汗顏。又把頭窩回他肩側,呢喃道:“皇上待臣妾真好......”

盛臨煊擁著懷中人剖白道:“春蒐第一日圍場便出了問題,已經有些令人心煩,要是再有彆的事情,那便太過敗興了。朕實不樂意此事壞了你出來玩的興致,朕的悅兒,合該無憂無慮。”

彆的,一切都有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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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盛臨煊這邊還有事,兩人溫存了片刻,沈珺悅便先行離開。

她出了成徽帝的書房,便見染紫等在外麵,麵上有些焦急與忐忑,倒也沒有過分的恐懼與害怕。

而跟隨沈珺悅過來的玉環玉璧二人則站在另一邊,兩人神色都有些糾結。幾人見著她出來,立刻眼前一亮,尤其是染紫,迎上來便要說話。

沈珺悅則在她開口前先將手遞給她,柔聲道:“有什麼話回去再說,先走吧。”

染紫似是頗為詫異,但也很快就回過神來,忙低聲應“是”,便扶上沈珺悅的手。

而玉環與玉璧兩個則還愣著在原地不動。沈珺悅便輕笑一聲,側過臉來朝玉環玉璧道:“發什麼呆,快跟上呀~”然後便慢步走了。

玉環、玉璧這才反應過來,兩人對視一眼,不約而同地鬆了口氣,趕緊跟上沈珺悅已經走出廊簷的身影。

隻不過在沈珺悅走後不久,天慧卻與飛鷹一同出現在書房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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