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些人的想法總是那麼的難以捉摸,隻看其形,不解其意,不過就算真複活了他也能再殺一次,徑自思考可能信的藍染思維已經發散到要拿哪招試試免費耐打標靶。少年的目光未從惡魔上移開,他看見惡魔思考後的變化,眼裡的興致盎然讓少年感到不安,不過都到了這個地步,放棄就太傻了。
“帶路吧!”
少年一愣,明白過來惡魔這是願意幫他的意思,心裡鬆口氣的同時少年想起他們連對方的名都不知道。
少年點頭自報姓名:“我是祗王泠呀,你呢?”
“藍染。”
惡魔語罷側身向後退了一步讓泠呀通過,軍靴敲擊木製的地板,惡魔嘴角掛著笑,目光慵懶而閒散,加點了魅力值的容貌帥氣迷人,拉近距離視線交錯,惡魔那雙褐色瞳仁中心的暗紅吸引著靈魂,勾勒身形氣勢滿點的暗色軍裝襯托蒼白皮膚,這具身體絲毫不負惡魔以容顏迷惑人類的形容。
穿著淺灰色搭水藍的狩衣,馬尾用白色束發高高束起,泠呀的手貼在木門。
見泠呀停下,藍染疑惑道:“怎麼了?”
“直接走出去的話會被看到。”
藍染輕哼一聲,嘴角的弧度不減顯示當下心情不錯:“不必擔心,我自有辦法,你負責帶我找到你的朋友就行。”
泠呀遲疑一瞬,推開木門走出去,彷佛踏過一條無形分界線,老舊屋子添灰的空氣霎時被清晰帶著太陽味道的空氣替換,泠呀向前走了一步發現不對,回頭看哪裡有惡魔的影子!他表情變了,焦急的移動視角,甚至開口喊了藍染的名字。
[我在。]
泠呀僵直在原地,心臟跳動的頻率還沒減緩,他的腦袋裡響起藍染的聲音。
[繼續走,我跟著你。]
強製自己鎮定下來,泠呀在原地站了會才繼續走。
村子如泠呀所說正在舉辦慶典,人來人往好不熱鬨,村民把村子布置的很有過節氣氛,隱藏身影的藍染跟著泠呀走,一路上遇到的村民不是視泠呀為無物,就是投以厭惡眼神,像極了人類看待病菌的反應,泠呀似乎早就習慣這些不帶善意的眼光,麵癱臉目不斜視的走路。
又兩個抱著節慶用物品走過的婦女眼角掃了泠呀一眼然後湊在一塊碎嘴,想也知道不會是什麼好聽的內容,藍染閒來無事,村民的反應看在眼裡。
[被同類排擠了?為什麼?]
置身事外的口吻,人類和惡魔的確是不同物種,被惡魔問這個問題泠呀沒其他想法,他隻覺得諷刺。
[就因為你有一半的惡魔血統?]
泠呀握緊拳頭,低著腦袋,他無法抑製,被戳破的這一刻對於惡魔的排斥全釋放出來,那些被同儕孤立的畫麵一張張掠過,泠呀無法選擇出身,他也曾埋怨過父母為何要生下他,母親去世,父親打從他生下來就沒見過,誰知是不是死在哪裡,被留下來的他每天每夜承受著族人的泠眼。
惡魔對情感起伏很敏感,藍染感覺到泠呀厭棄一半惡魔血統連帶討厭惡魔的反應感到新奇,似乎無法理解泠呀的腦回路。
藍染低沉的磁性嗓音在腦海中響起,敲擊著,鼓動著,摒棄不必要的外裝,呈現最真實的看法。
[你討厭惡魔?我還以為你會嫌棄另一半人類血統,人類會無目標性的傷害他人,會為了蠅頭小利背叛同胞,會自私的出賣朋友,雖然這些缺點在魔界也看的到,我覺得比起人類惡魔單純的多,人類是我見過思想最為複雜的種族。]
遭遇使然自帶嚴肅憂鬱臉麵癱,非必要時就不愛說話,心情不佳的少年硬是把話縮解理解成‘消沉什麼根本不是你的錯人類太陰險狡詐易遷怒’,這種程度已經無法用取其精華去其糟粕來形容了。泠呀覺得心情好了許多,他咀嚼藍染的話語,以前就一直在心裡默念自己沒錯,隻有堅持這點死守著理念,才有辦法在這個幾乎所有人都站在對立麵的村中生存下去。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 .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6473776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