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文賀彬兩人可能以前也接觸過打鐵,所以在打鐵鋪待了有七八天,也熟悉了打鐵的大概流程,打簡單的鐵具也是沒有什麼問題的。
霍擎也就沒有再盯著他們,而是開始收拾東西,打算在這幾日搬到縣城去。
兩間鋪子開張的日子都定了,在這個月的月中開張,兩間鋪子都在同一天開張。
那知府家的小公子嚴謹從捕快口中知道的開張的日子,也一直說要在開張的時候過來湊個熱鬨。
有個身份高一些的賓客,鋪子的名頭也算是傳了出去,所以霍擎也沒打算攔著。
嚴謹知曉霍擎的媳婦也要在同一天開鋪子,所以還說要讓自己的幾個姐姐妹妹帶上她們的閨中好友,也過去幫襯一下。
有這些人去過一趟,阿沅鋪子的名聲也是相當於是傳出去了。
能讓阿沅鋪子生意好,且嚴謹那小子也不會去阿沅的鋪子,這就成了。
阿沅這邊,讓霍擎弄了許多個香囊大小的掛飾。有圓有扇子形狀的,更有菱花樣的,能想到的,阿沅都讓他每樣做了二十個。
阿沅先前做了兩個樣式出來,許娘子見了都喜歡得不得了,愛不釋手。
若不是怕被旁人見到了,被人搶先一步給做出來了,她還巴不得天天帶著。
兩人商量後,因縣城的人比鎮上的閒錢多一些,再加上這掛飾的用料也好,算是人工和鋪子的租金,所以定了二十五文錢一個。
雜七雜八一扣除,應當能掙約莫□□文錢一個。
這些東西好模仿,沒準隻買個十天半個月,彆的繡品鋪子也能做出一樣的來了。所以隻能在剛剛開始的時候多做一些。
阿沅讓霍爺一共做了一百二十個。打算邊做刺繡邊買,用彩線纏邊的事情可以讓姑姑和大花來幫忙,她隻專心的做刺繡就成了。
許木匠的鋪子比霍擎和阿沅的鋪子提前兩天開張,為了熱鬨,還請了徐文賀彬他們。
霍擎索性也就去借了一輛牛車給他們三人。讓他們隨著他提前一日到縣城,順道幫忙把大床拆開裝到牛車上,運到縣城去。
霍擎這幾天也會陸續把一些物件搬到縣城上去,但要搬的東西也不多,畢竟當時也沒有置辦多少物件。
也就是先前給阿沅打的櫃子和梳妝台,這些一趟也能搬完。
趁著霍爺他們裝床的時間,阿沅去尋了姑姑。打算與姑姑一塊去買菜,在新宅子做一頓飯。
新宅子到小鋪子的路不到半刻,阿沅一會就到了小鋪子。
朝裡邊喊了聲,是大花和二花來開的門。
大花的臉色紅潤了許多,這段時間看來養得很好。
“姑姑呢?”
大花小聲道:“阿娘去洗衣服了。”
阿沅原先以為姑姑是去洗母女幾個的衣服,但看大花的臉色,似乎不是。
“姑姑去哪裡洗衣服了?”阿沅問。
大花躊躇了一下沒說,還是二花說了:“阿娘帶著小花去烏衣巷洗衣服掙銀子了。”
阿沅默了默,也沒有說什麼,隻道:“那你們兩和姑姑一塊去買菜好不好?”
姐妹倆來了縣城已經有快十天了,但卻是一次都沒有出過這小鋪子,聽聞可以出去,臉上都浮現了期待之色。
可大花一想到阿娘讓她們乖乖的在家等著她回來,表情又蔫了。
“阿娘說縣城拐子多,不讓我們出去。”
阿沅笑了笑:“姑姑說不讓你們單獨出去,沒說不讓我帶著你們出去。且表姐要買許多菜,拿不動,你們幫忙拿一下。”
姐妹倆聽到表姐這麼說,沒有再猶豫,把門關上後就與阿沅一塊出去了。
阿沅從兩個表妹的口中得知,她們搬到鎮上的第二天,姑姑就去尋了活計。但因沒有什麼關係,隻能去烏衣巷洗衣服,滿滿的一大桶衣服才得五文錢。
儘管是這樣的活計,也有大把人搶著來做,姑姑一天最多也就隻能掙個十文錢,且還是兩天才有一天活乾。
每天大概黃昏前才回來。
姑姑如今也如她當初無依無靠那時一樣,因為明白姑姑如今的心情,所以阿沅不會去勸姑姑,隻能等鋪子開了後,再讓姑姑做些輕鬆一些的活計。
給姐妹兩個人各買了一串糖葫蘆,再買了一串讓大花拿回去給小花後,才繼續買了菜。
今天有霍爺,還有徐文徐武倆兄弟,還有賀彬,加上姑姑母女四人,要買的菜還挺多的。
話說回來,阿沅還是後邊才知道徐武年紀比霍爺小一歲,而賀彬大了五歲左右。
而他們都是十六七歲進的軍營,所以和霍擎一樣,都是沒有娶妻。
他們兩人都有打算討媳婦的心思。隻是回去後,那些想嫁自己的,都是奔著他們手中那點銀子來的,而不是打算好好過日子的。要不然就是因那點聘禮被家裡逼著嫁的。
他們雖身有些殘疾,但也不至於到饑不擇食強娶的地步,大不了就是打一輩子的光棍。
阿沅買菜回來後,床也已經裝好了。
幾個人似乎怕霍擎幫忙做飯,所以非常主動的幫忙做飯,根本就不需要阿沅上手。
阿沅索性就去收拾屋子。
二花見到表姐夫,立即邁著小短腿奔跑了過去,張開雙手就要抱。
霍擎蹲下把二花抱了起來,大花也親切的喊了聲“表姐夫。”
霍擎也點了點頭。
霍擎抱著二花在院子轉了一圈,把徐文賀彬看得目瞪口呆。
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鐵漢柔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