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丘老板所言,對方雖然隻是與房東同族而非同家,但其確實是背靠房東,入幫會,隻是為了代表房東協調幫會房客幾方之間的各種事宜,以免產生太大衝突。
像是火拚搞壞了房產、你想弄點什麼產業而修繕改建房產、或是有什麼費用問題與房客產生衝突等等,都是由其代表房東,出麵接洽這些。
加入幫會,隻是更方便行事,同時也代表房東與幫會的苟合、妥協,變相等於承認幫會對其地盤的私下管理。
混了幫會,可不代表著你能無所顧忌行事,甚至他混的幫會可能城頭變幻大王旗,而他卻可能始終是這裡的長青樹。
所以嘛!不是什麼大問題,周邊的幫會人員都會賣他一個麵子,請對方對幾人來說,可以說最合適不過的。
“怎麼樣?有沒有信心能把人招待好?有的話,我現在便過去把人請來,今晚這一餐,也一並招待了那位,看其是否樂意帶你們在周圍耍上幾天。”
“…那就…有勞丘老板了,我在這裡先行謝過…”交涉男子恭恭敬敬的拱手道謝。
丘老板能這說,明顯有私人關係在這裡麵,這是真幫忙,可不能真當彆人隻是喊個人。讓他們自己去,估計彆人的門開在哪邊,他們都不清楚。
見交涉男辦事這麼上道,丘老板點頭,放心下不少,交代幾句,讓其幫忙看一下店,便出了門。
“先進去幫下忙,過會兒再把自己拾掇乾淨,收拾齊整,要來客人,是周邊的地頭蛇、幫會大哥,可能願意帶我們耍的。
人要是不滿意,到時碰上了什麼事,惹上什麼人,那就自己受著被人收拾半死吧!到時可彆怪我沒事先提醒你們。”
看到抬杠男幾人下樓,頭發亂糟糟的也往門外走,不知道急著想出去搞啥子花活兒,站在櫃台邊的交涉男,開了口。
幾人原地站著扭捏糾結了好一會兒,才一臉不情不願的走向廚房,嘴上還不忘嘟囔上幾句。
其他路續下來的人,交涉男子也是這般提醒,不過隨著廚房最忙碌的準備階段過去,他又催促起眾人上去好好拾掇一下自己。
“…嘶嘶…”一名三十左右,穿著略素的男子,走在丘老板身前,邁進店門幾步,便長長的、一臉陶醉的深深嗅了一口。
“…不錯不錯…這肘子是在最恰當的時令醃製,然後在農家的火塘之上,煙熏火燎了兩年往上,這味兒夠醇也夠濃…”
“…孫老弟這鼻子真是讓人羨煞啊!隔著老遠一聞,這門門道便一清二楚,不像我,嘗了也都隻知道是好吃…”
“…哈哈…你這麼誇,不是說我長了個狗鼻子嘛?”孫繼明笑著自我打趣了句。
“…哪敢哪敢呐…”丘老板嘴上這麼說著,臉上卻是樂嗬嗬的,他清楚對方就是自我打趣,沒必要去當真。
“不過我聞著還帶了點酸味,挺柔和的,是放什麼東西同煮的?”
孫繼明邊往前走,邊好奇的詢問,不過丘老板不清楚,目光投向櫃邊的交涉男,當然,就算清楚他也會讓對方來說。
交涉男一直留意著廚房那邊的情況,對此自然是清楚的,趕忙的開了口。
“叫酸木瓜?還是川木瓜的。就是那種樹上有很多刺,果子有拳頭左右大,又酸又澀,曬乾後能存放很久,能用來都酸湯,或者加到肉湯裡麵。”
“…知道知道…”孫繼明點頭,為丘老板解釋道:“那東西又被叫做木李,生食能把你牙都酸掉。”
交涉男點頭,繼續補充:“之前船隊跑湘西,趕集的時候碰上了,有弟兄說他小時候吃過,還咽口水了,我們不知道是什麼味兒,還以為很好吃呢!便把一整筐都給買了回去。”
“…對對對…”孫繼明點頭,也補充道:“這東西,有望梅止渴那種效果,但凡吃過的,想起或看見,都能酸得流口水,你們就沒想著問一下他?”
交涉男聞言,苦笑道:“後麵在集上分開了,回去的時候,我們順帶買了回去,等知曉情況時,已經晚了。
我們將其切成薄片,再用鹽、用糖、用辣椒麵這些醃製,味道倒是能接受,但也吃不去太多,整個船隊的人也隻吃了十來個。
餘下的,被那位兄弟切成了片曬乾,能用來泡水,也能用來煮酸湯喝,煮肉之類的放上,味道也非常不錯。”
“…嗯…”孫繼明點頭,笑著說道:“你那位兄弟是懂行的,這東西有除濕舒筋的效果,是非常的適合你們的。”
“…哦…”交涉男一臉恍然,笑道:“我說呢!怎麼吃了酸湯那些之後,晚上睡覺,便會感覺睡得很舒坦清爽,我以為是有助眠效果,想不到是除了身上的濕氣……”
幾人閒聊著,丘老板也讓人把一套好桌椅搬到櫃台邊,三人坐一塊閒聊,不過交涉男還擔當著服伺者的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