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成不了事,到時候再打,或是再費力些也不過如此。
許汜看著劉琦,笑道“時勢造英雄,若是風向來了,站在風口,怎麼都成一方英雄,若是錯過了彆說什麼守父之基業,便是自身性命也未必可保。言儘於此。長公子如今父親尚安,倒也無需憂心”
劉琦一聽這話,眼神都呆滯了。
劉琦生性純良,雖無能力,但也不壞,不至於貪心的地步,可他最怕的,就是命不保。荊州保不保的,倒是其次了
見他呆坐著反應不過來,許汜便告辭出來了。
剛上馬車,那蒯良便黑著臉,也跟著上了馬車,將簾子一拉,那刀便抵上了許汜的脖子,額上的青筋在跳,手上的青筋也爆出來,眼眸青黑,帶著煞氣,此時的他,是真的渾身帶著殺氣。
然而許汜卻並不怒,這件事,瞞得過旁人,卻瞞不過這蒯良。
他也沒想瞞得過
“好一個徐州太守,如今竟尋隙而挑撥我主兩位公子,好狠毒的計謀,良今日便殺之而後快再與呂布說話”蒯良氣的狠了,刀用了力,許汜的脖子還真的見了血。
許汜也不怕,來荊州時,他可沒想過一定能活著回去。
“殺了也好,死汜一人,而唾手得荊州,值也。”許汜道“內憂外患,擔一個殺使的名聲,也不多了。虱子多了不癢嘛。”
蒯良氣的臉色黑黑的,瞪著眼眶,目眥欲裂。
哼,小看我徐州,你這荊州也好不到哪兒去。劉表沒死呢,勉強支撐,劉表一死,都是跳梁小醜上台,荊州還有個屁。這麼賣力乾啥
“徐太守為了呂布,可是賣了好大的力,”蒯良冷笑道“莫非以為良不敢殺汝”
“殺吾一人,隻恐子柔要以命抵,”許汜道“值。”
蔡家人可不會放過這個機會,除掉蒯良。
蒯良哪能不知,臉色微變。
這還是小節,蔡家人不肯放過他還是小事,重要的是,殺使之名,的確擔不起
“這偌大一個荊州,也隻子柔一個明白人了,”許汜歎道“可惜便是滿腹才學,又有何用全身的力氣使出去,也無有效用,可惜至極”
蒯良手抖起來,閉了眼睛,刀掉了下來。
臉色煞白如紙,怔怔的。
殺人殺心,這許汜公然在眼皮底下遊說大公子,又殺了他的心,再狠也不過如此了。
蒯良瞪著許汜,人卻已經頹然的癱坐了下來,整個人都黯暗了,悶悶的。
這個樣子,倒與當初的陳宮有些相似。
恐是已經料到了敗局,所以,便有些心灰。
“子柔,”許汜一副掏心窩子的話的架勢,道“近日汜在荊州四處活動,子柔也是看到了,那蔡家自不必說,如此的不堪,我隻說萬一劉景升有個意外,荊州可保便是劉景升活著,子柔的話,他也多者少聽,又極無斷”
見蒯良惡狠狠的盯著他,一副叫他彆再說下去的架勢。再說要殺人的樣子,許汜可不怕,繼續道“與其眼睜睜的看著敗勢顯落,還不如另辟奚徑,比起劉景升,劉琦的確懦弱不堪,毫無主見,可是比起劉景升的主見,這無主見,也未必見得是壞事”
劉琦肯聽你的啊。便是另一番局麵了。
這話誅心
蒯良便冷嘲道“良便是走投無路,也絕不會投呂布”
得,又繞到這上麵來了。
呂布的名聲,拖了多少女公子計謀的後腿,哎。這都叫啥事啊
見許汜沉默,蒯良咬牙切齒的道“徐州當真是好算計也,這等的計謀,何人所出”
許汜不答。蒯良也不需要他答,冷笑道“欲以嫡庶,而瓦解荊州乎荊州也非無人耶有良在一日,呂布都休想染指荊州半步”
行,你的決心,你的語氣,我是聽出來了。
許汜一歎,看著蒯良道“行吧,反正局勢未到,也說不分明。我隻說我主公要荊州,要的也不是荊州”
這什麼意思
蒯良皺了眉頭,他對呂布的印象,還全在舊印象上呢。所以什麼天下不天下的,他是想都沒往呂布身上想過。,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