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話連劉景升都偏於一隅,那呂布更不堪的人,還能肖想天下
蒯良也沒多想,道“嫡庶之事,輪不到你再說。”
“行吧,”許汜苦笑道“反正這事,也不是我能推動的,汜還沒這個能力。”
長幼之爭已經有了雛形,荊州自己也有的造呢。
蒯良聽出來了,一時更為不憤,死死的盯著許汜,覺得這許汜,太惡毒了。使的這般的計,言了這番的語。隻恐劉琦早晚被局勢所逼而
許汜見他眸中還有殺意,便舉手道“汜保證,再不見長公子,若何”
見蒯良還眼眸不善,許汜便苦笑道“隻是信口胡說,那長公子不信,也無用的。”
那也是他不信才行。
許汜這話可無賴,這是想推的乾乾淨淨了,他是想信不信的還不是你們老劉家人說了算,我隻是一個外人。
“疏不間親嘛,”許汜乾笑。
蒯良也氣的不輕,然而許汜這話雖無賴,卻也不全錯,若是這父子三人之間果真無隙,誰會將他說的話當真。
正是因為父子間有了隙,外人的話,一聽就入了心了。
錯來錯去的,還是劉表教不了好兒子,馭下無能嘛。
蒯良真是想把許汜的胡子全給扯了,才能解心頭之恨
至於他的打算,他做夢
許汜卻知道,有朝一日,到了那絕境,蒯良也是控製不住的。
到時候扶持傀儡,就是重中之重了。然而若是傀儡有蒯良支持,隻恐徐州都無需多派兵,便能守著荊州不讓孫策北進了
以劉琦那個資質,便是有一個不得了的蒯良,他懦弱的性子,也未必敢與呂布為敵。到時候便是蒯良想勸劉琦自立,劉琦敢嗎
當然了,若是蒯良肯甘心的聽呂布的,倒又是不一樣的局麵了。
哎,這件事,還是得女公子使勁。
天底下的謀臣,就沒幾個能看得上呂布的。真是坑的很了。
蒯良是真的想將此事告知劉表,可是,又能改變得了什麼呢
蒯良此時,便是有再多的雄心壯誌,也漸漸的心灰了。
他隻能寄希望於此次出兵上,能改變荊州的命運。
打鐵還需自身硬,倘若劉表能上進,又何必被許汜這個小人鑽了空子。
一想到此,便悲上心來。落寞至極。
隻是看許汜這心中安穩的模樣,他又心中古怪極了。
那呂布好到哪裡去還不如劉表呢,他倒是自信的很
許汜看著蒯良,看不上呂布沒關係,隻要他到時候舍不得劉琦就行了。他知道蒯良且瞧不上蔡家人得勢呢。
女公子何其能容也,若是女公子非要強求人人都服從呂布,這天下,隻恐也打不下來。
蒯良不是傻子,不是不知道這許汜不安好心的想要爭取自己,妄想自己,所以才沒有嚴防死守著自己。
“子柔恐是不知,不出三日,孫策必然來信出兵。”許汜道“屆時還需子柔勸一勸劉景升,務必給江東這個台階下,將前仇暫放一旁”
蒯良吃了一驚,驚疑的看著許汜,想必他得了江東的信了。
何其篤定也
然而一對比,蒯良心裡就不舒服了,劉表遠不如孫策決斷
一直在等,現下還要等袁紹的信,等張繡的信,等這等那,生生的錯了時機又時機
一時之間,竟是鬱悶心灰極了。
人的氣場是瞞不住人的,蒯良原本守著劉景升還算佛係,可是曹呂之戰,牽一發動全身,如今孫策都在使力,他自然也開始焦慮起來。
不是佛係之人,以往麻痹自己佛係,是痛苦的。可是看到了彆人的上進,他更痛苦。
痛苦的又何止是蒯良一人,此時的穰城,賈詡也是痛苦的。
張繡與劉表合兵,現居穰城,他在曹操手上敗過一次以後,便一直蝸居於此,雖然劉表收容了他,便也不可能讓他占據大縣大郡,他的處境其實與劉備的處境是類似的。然而張繡卻遠不如劉備能沉得住氣,再加上現在的實力的確比劉備強上幾分,便想趁機還要再去打曹操,趁他不在,直接去打許都。
賈詡自然不同意,與他產生了巨大的分歧。
張繡也不算多聽話的明主。
而賈詡更知道劉表不成事,如今居於穰城,在此地,強敵環伺之下,是出不了頭的,因此便勸張繡不如歸順許都。趁現在曹操需用兵,去投奔曹操,助他一臂,自然更有不同的局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