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周忘記實踐差點控製不住場麵,這一次喻棲提前看好,還定了鬨鐘。
本來她正抱著一個文件夾,嚴肅認真地問顧越琛,最新的這個分組到底是怎麼決定的——
她的手機不合時宜地滋兒哇亂叫起來。
喻棲看著鬨鐘,上周的噩夢在腦海裡浮現。
她連忙對身邊的顧越琛說:“小叔叔,這邊就交給你啦,我有點事情。”
顧越琛麵無表情道:“什麼事?”
喻棲:“不是什麼重……呃。”
顧越琛的手腕上浮現起一圈銀白色的光紋,他嘴角扯了扯,繼續問道:“嗯?”
喻棲:“挺重要的事情,我走了!”
她飛速逃離現場。
短短幾天,顧越琛把化學部的成員們性子都摸透了。平常甚至都不需要動用異能,就像現在這樣——冷淡地笑一聲。
大家就驚得什麼實話都往外抖。
有一次喻棲去得早了,還聽見有個研究員跟他說:“所長外號隻有老成員背地裡喊一喊,部長你千萬彆告訴她……”
她至今都不知道那個外號是什麼!
喻棲跑的飛快,她穿過研究所的操場,還順路從小超市買了兩瓶礦泉水,抓了一把糖塞在口袋裡。
總算在許宴川來之前,到了活動中心。
她不忙的時候經常陪小孩子玩,最近幾天忙得飛起,小孩子們也好幾天沒看見她了。
一見著喻棲,都熱情地圍過來,開開心心地喊“姐姐”。
隻有兩個孩子縮在角落,不大高興的樣子。
喻棲哄好麵前的孩子,每個人發了兩顆糖,然後才到角落裡的小孩身邊,彎腰叫了她們的名字:“小燕,小栗子。”
兩個小孩都嚇了一跳。
小栗子的麻花辮慌慌張張地晃動起來。
小燕望了喻棲一眼,撇了撇嘴,小大人一般開口:“沒事,和喻棲姐姐沒有關係。”
喻棲看著兩人之間詭異的氣氛,疑惑道:“吵架了?”
“才沒有!”小燕搶先開口。
小栗子捏緊了裙擺,也跟著搖了搖頭。
喻棲輕笑一聲,安撫道:“有什麼事情都可以和我講呀,偷偷說也可以,我不會告訴彆人的。”
小燕倔強地抿著嘴。
小栗子眼眶都紅了一片,她的唇抖了抖,低聲說:“喻棲姐姐,我……”
“栗子!”小燕子凶巴巴地打斷她,“我剛剛怎麼跟你說的!”
小栗子:“可是……”
小孩子藏不住心事,這兩個人肯定是遇到了什麼問題。小栗子迫切想要尋求幫助,可小燕不知道為什麼,一定要阻攔她。
喻棲還沒想好要怎麼辦,許宴川就來了。
他為這裡的小孩子們講授的課程,都是他自己小時候曾經學習過的。
小孩子學得非常快,異能控製技術突飛猛進。
不過他太嚴格了,很多孩子都有點怕他。
女孩子顯然更喜歡他,膽大一些的還會直接湊過去,拽著他的衣擺撒嬌。
喻棲走到他身邊,笑了一下算是打招呼。
許宴川對著她點點頭,露出笑容:“喻教授,最近怎麼樣?”
他們關係有了進展,可許宴川竟然還叫她“喻教授”。
喻棲有點驚訝,仍是客套地回了句:“挺好的呀,你呢?”
許宴川摸了摸下巴,視線緊緊地鎖住她,聲音很輕:“我?不太好。”
他摸了摸孩子們的頭,指了指門外:“單獨談談,可以嗎?”
喻棲不放心地扭頭看了一眼小燕和小栗子,還是點點頭道:“好。”
他們一起走到活動中心的門外,關上門。
許宴川居高臨下地看了她半晌,隨即緩緩俯下身子,湊近她的耳側。
“秦牧舟那種自大、自私、幼稚……”他壓低了聲音,“找不到任何優點的男人,是喻教授喜歡的類型?”
喻棲愣住:“你在說什麼?”
“不是嗎?”許宴川又笑起來,“還記得前幾天,秦牧舟被爆出來的照片嗎?”
喻棲跟他拉開一點距離,這才發現他的表情有多奇怪。
明明是在笑著,眼睛裡卻沒有一點笑意。
這是他經常會有的商業假笑,是用來麵對那些不熟悉甚至不喜歡,卻不得不合作的人——而不是麵對她。
許宴川平靜地,輕聲說道:“我高價買下來一批,更加清楚的。”
他拿出自己的手機,摁下指紋解鎖,點了幾個地方。
從相冊裡翻出來一批照片。
許宴川直接把手機放到了喻棲的手裡。
喻棲一張張翻過去……
原來這個“更加清楚的”,不是秦牧舟的照片。
而是聚焦在秦牧舟身側,把她的臉和表情,都拍得一清二楚的照片。
喻棲忽然覺得有點牙疼。
她揉了揉自己的下巴,小聲說:“謝謝你,這個照片……”多少錢?
許宴川的嘴角總算垮了下來。
他臉假笑都維持不住,幾乎是咬著後槽牙,一字一句地說:“如果喻教授要感謝我,就先算一算彆的帳吧。”
許宴川再次俯身靠近她,抬起她的下巴,逼她直視他的眼睛:“算一算,我和他的價值。”
他頓了頓,聲音變得有點啞:“我哪裡……不如他?”,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