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昭蓮說:“雅雅就是阿珩啊!哎呀我認識她的時候她頂了彆人的身份,化名傅雅,所以我習慣了跟她叫雅雅嘛!玄天冥,你真的一點兒都想不起來了?”
師離淵聽得直搖頭,毫不猶豫地打擊她:“你認錯人了。”
封昭蓮卻也有自己的堅持:“沒認錯,不可能錯,你們隻是忘了,我之前也忘過,這不是在地龍翻身時被房梁砸了頭嘛,居然一下就都想起來了。所以我就想啊,要不你倆也一人砸一下,萬一也想起來了呢,那不是皆大歡喜?對了玄天冥,上一世你們是怎麼死的?你七哥呢?那個姓田的有沒有帶著我和雲蕭的屍體去找你?你給阿珩報仇了嗎?端木安國那老賊有沒有死得很慘?你們大順一切還好嗎?”
她有太多的問題了,一時也說不清楚,來來回回就是這麼幾句。
師離淵有些理解她,因為他們家小姑娘也經曆過兩世人生,雖然記得前緣,卻也說過還有很多事情沒有弄清楚和查明白。小姑娘說她很希望有人能夠為她解惑,能夠告訴她在她死後,那個世界成了什麼樣子。
那麼眼下的封昭蓮就是這樣的心情吧?
可他還是得告訴她一個事實——“本尊不是你口中所說的那個人,你的的確確是認錯人了。按你所說,本尊是死後重生之人,可本尊活了四百五十年,天下皆知,何曾死過?莫非你說的是四百五十年前的出生?若是那樣,到也是有可能的。”
“四,四百五十年?”封昭蓮傻了眼,對啊,她怎麼把這事兒給忘了?北齊帝尊四百五十歲,是天底下唯一擁有靈力的人。這樣的人不太可能忘記從前吧?這樣的人就算忘記了,也是有辦法恢複記憶的吧?
所以他不可能是玄天冥,何況他跟阿言差了那麼多歲數,怎麼可能是玄天冥。
那麼阿言呢?她會是鳳羽珩嗎?
師離淵似猜到她在想什麼,於是主動做答:“亦不是。本尊可以明確的告訴你,夜溫言就是夜溫言,同你所說的那個阿珩沒有任何本質上的關係。”
“你會不會弄錯了?”她有點兒質疑師離淵,“萬一是她想不起來呢,就沒有同你說過。”
師離淵再搖頭,“無需她同本尊說,本尊自然有法子知曉。不是就不是,沒必要騙你。”
封昭蓮愣住了,眼底的失落掩都掩不住,她甚至蹲到地上,蹲在夜溫言的麵前捂著臉嗚嗚地哭了起來。
原來隻是白高興一場,原來她還是沒有找到想找的人,原來這世上還隻是她自己,孤身一人活這一世,走這一程。
原來老天爺隻肯給她一世生命,卻不肯把她想要的全都給她。那她要這一世命又有何用呢?不給她想要的,卻偏偏讓她想起來前世種種。這哪裡是待她好,這分明是在報複,她幾乎都要懷疑老天爺是端木安國變的了。否則怎的就對她如此殘酷?
兩天兩夜,夜溫言終於再睜開眼。那一刻,神識歸位,元神重新整合運轉,攪得她一陣頭暈目眩,身子一斜就要栽倒,甚至還吐出一口血來。
師離淵一把將人攬住,中食指並至一處,體內靈力源源不斷地向她輸入。半晌,終於見小姑娘狀態緩和過來一些,人也知道往前伸手,去抓地上堆放著的花朵了。
封昭蓮一直抱著膝坐在角落裡愣神兒,夜溫言的清醒也沒能把她給叫回神來,也好在她正愣神,故而並沒有看到夜溫言一把一把地握起花朵,也沒看到那一把一把的花朵在她輕輕一握之下瞬間枯萎。
師離淵將大量的花都送到她麵前,供她吸收,助她恢複。
終於在所有的花用去一半時,夜溫言徹底緩了過來。她看向師離淵,叫停了他還在向她輸入靈力的行為,衝著他緩緩搖頭,“我沒事,隻要有大量的花朵,很快就會恢複過來。到是你,師離淵,為何你的唇色這麼白?我能感覺到你體內靈力嚴重流失,是在我施分神術期間施過大術法吧?你這樣如何才能恢複過來?師離淵,你的靈力是從哪來的?”
這是她一直都想問的問題,她的靈力來自於花,師離淵是正常修靈者,他的靈力應該來自於天地靈氣。可天地靈氣早就蕩然無存,如今天地間就隻剩下氧氣供人類呼吸,那師離淵的靈力從何而來?他總不能是用一點少一點,那總有一天是要枯竭的呀!
小姑娘有些慌,他知她心中所想,卻並不以為然。
“放心,本尊死不了,即使天地靈力都不在了,本尊亦能抽取日月精萃維持靈力。到是你,阿言,若身體無礙,這裡有個人你可能要同她聊聊……”,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