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季見聲打過來的電話。
“惟玉?”
寧惟玉懶洋洋地應了一聲:“怎麼了?”
“過幾天我就會去參加頒獎典禮。”季見聲分享著這個消息。
他們這個世界和寧惟玉上輩子修養的世界有些細節上的不同,其中一個就是影帝的頒獎世界。
這個世界含金量最高的影帝獎項在在六月中旬舉行。季見聲前段時間就因為去年拍攝的叫江湖的電影入圍了最佳男主角的提名。
當時各大媒體都在報道這件事,並且很看好季見聲這個新人演員。
寧惟玉聽到這裡,提起了精神。按照季見聲的支線任務描述,這個典禮以後,大影帝的任務應該就能完成了。
“好,提前恭喜你拿下影帝獎項。”
季見聲笑了一下:“借你吉言。我的戲已經殺青了,等頒獎典禮結束,就可以幫你拍攝廣告了,之前就答應了你的。”
他頓了一下,說起另一件正事:“上次和你說過的梁老師,惟玉還記得嗎?他問你有沒有想辦一個鋼琴演奏會。”
這個梁老師是音樂界的泰鬥,在鋼琴方麵很有造詣,當初文藝彙演的時候,他就對寧惟玉的評價很高。
前段時間季見聲就和寧惟玉提到過這件事,寧惟玉沒有反對。
他並不排斥站在舞台燈光下的感覺,反而有些享受。而且,現在看來,也有不少好處。
“行,考慮好我再和你說。”
掛斷電話,寧惟玉就對上了男朋友有些委屈的眼神。
“我好像聞到了醋味。”寧惟玉在殷商頸側蹭了蹭。
殷商抱住他,在他耳朵上輕輕咬了一下。
寧惟玉沒有避開的他動作,目光順著這個方向和角度,落在了客廳角落的吧台的一個小酒櫃上。
“殷商,裡麵有基酒和果汁麼?”
“有的。”
寧惟玉把男朋友拉起來:“彆醋了,教你調酒。”
殷商顯然還沒來得及接觸過調酒這種技能,不過寧惟玉作為一個合格的紈絝,是點亮了調酒技能的。
寧惟玉把他按在了吧台前麵的椅子上坐下,自己站在他身後,把檸檬汁和基酒倒進了高腳杯裡。
“攪拌一下。”
冰塊被調酒棒帶著旋轉,在杯壁上發出哐啷的細碎碰撞聲。他們住在最高層,哪怕是在市中心,也遠離了喧鬨。屋子裡隻有冰塊哐啷和他們的呼吸聲。
落日餘暉映在落地玻璃窗上,把室內的景物渡上暖橙色。
杯子裡的液體逐漸變成漂亮的淺藍色。
“嘗一口?”寧惟玉用杯子碰了碰殷商的唇瓣。
殷商抿了一口。
沒有基酒的辛辣,反而是很清新的味道。
“好喝。”殷商又抿了一口,吻住寧惟玉的唇。
“……我調的酒,當然不錯。”
曖昧的氣息在彼此之間流轉。
過了一會,寧惟玉睜著水霧朦朧的眼,往後退了些,忽然感歎:“要是做飯能和調酒一樣簡單就好了,為什麼這兩者不是互通的?”
殷商無奈地抵住他的額頭。
這種擦槍走火的時候了,小少爺居然還在惦記這件事。
他磨了一下尖牙:“要不我教哥哥做甜品?冰箱裡還有奶油。”
“現在嗎?好。”
兩人莫名地又轉移到了廚房。
這套房子的設備都是最好的,殷商從冰箱裡拿出原材料,然後站在了寧惟玉身後——和剛才教學調酒時候的動作一致,但兩個人對調的方向。
教學者變成了學生。
“哥哥,穿圍裙嗎?”
寧惟玉有些抗拒:“真男人不穿圍裙。”
“穿了不會沾到油煙。”殷商選擇性忽略做甜品不會有什麼油煙,溫柔地哄。
寧惟玉瞬間屈服,套上了那個深藍色的圍裙。
“第一步,先把雞蛋打散。”
“然後再加牛奶。”
寧惟玉學得很認真。畢竟事關自己能不能一雪前恥。
不過隨著步驟增多,寧惟玉感覺到殷商靠得越來越近,最後幾乎和他抱在了一起。
殷商乾燥溫暖的指尖落在了他的後頸:“再下一步,先親一下。”
寧惟玉捏著手裡的奶油陷入迷茫:“……?”等等,這好像和甜點沒什麼關係吧。
剛才被打斷的曖昧氣息又重新變得濃鬱。
殷商把人轉過身,變為麵對麵的姿勢。
寧惟玉轉瞬間想明白了男朋友的套路,在這一刻恍然,原來自己才是甜點。
他微仰起頭,哼笑著說:“殷商,我小看你了。”
他們家小白狗還是有一些吃肉的小手段在身上的。
之前那個一逗就臉紅的純情小白狗終究還是變了。
殷商眉眼溫柔,眸色極深地看著寧惟玉:“不敢當。哥哥同意我才敢繼續。”
……
料理台的大理石板已經染上了體溫。
“喂,留著這個乾什麼?”
殷商無辜地看著男朋友,吮去他滑落臉龐的淚滴:“圍裙很好看,很襯哥哥的膚色。”
深色本就襯得寧惟玉的膚色更白。
料理台上的甜點半成品和原材料無人問津。
哦,也不是。
殷商沾了一些奶油。
“哥哥的廚藝還是很棒的,哥哥也很好吃。”
寧惟玉咬了一下殷商的指尖。甜膩的奶油味道從味蕾傳遞到大腦皮層,讓他莫名的更加亢奮。
……
啊,今天中午的澡白洗了。
作者有話要說:
歲歲:啊,中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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