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文墨鋪子是掛著莫家牌子的,也是這兩天才開業的,如今一切都是由著大姐沈芸之負責。
早前掛著莫家牌子的鋪子開張大吉,他們還去賀喜,但是後來開得越來越多,就放棄了。
而此刻杜司風隨著錢袋子到這鋪子門口,看到是莫家的牌子,一時有些驚訝,“王妃將她外祖家的鋪子都開設過來了?”
錢袋子笑應,“正是呢,杜先生您先去看,我還有事情就走了,您瞧中了什麼,下次隻管差人來拿,用不著自己專門跑一趟。”
杜司風朝他謝了一回,這便朝鋪子裡踏進去。
這潯州城讀書人沒幾個,所以鋪子相比其他的店鋪十分清冷,沈芸之有些發愁,心裡有些後悔自己讓蕭姑姑配這麼多貨過來,多半是要積壓了。
她一操心各鋪子裡的事情,倒沒空去生病了,這會兒正站在櫃台前看著算盤發呆,忽然見著有客進門,連忙笑迎:“客官需要些什麼?”
杜司風知道這鋪子和瑾王妃有關係,但斷然沒有想到她的姐姐居然親自來店鋪裡。
他倒是沒見過沈芸之,但是看這有些相似的容貌,也能猜測出來,正要回話,外麵忽然跑來一個婦人,將手裡兩歲的小娃娃遞給沈芸之,“芸之姑娘,麻煩您幫忙看著豆兒和鋪子,我出去辦點事,一會兒就來了。”
沈芸之爽快答應了,抱著豆兒到門口坐著,隻叫杜司風隨意看。
杜司風稍微還是覺得有那麼點神奇,沈相爺家的千金們,都這樣隨和的麼?一點架子都沒有?一麵找自己所需要的畫紙和顏料,發現竟然如此齊全。
對於這作畫之上,他不但十分大方,還是個購物狂,等隔壁的老板娘回來,沈芸之把孩子交給他進來時,看到從櫃台上堆到櫃台下的那些東西,不免是露出吃驚的目光,“這位客人,您這全都要?”
“嗯,結賬。”杜司風沒想到自己此前在彆的州府沒買到的東西,這裡一次給自己配齊了,當然是要買了。
沈芸之目光掃視了一眼,見他把所有的紙張顏料都給買了一個遍,其中還有顏色重複的,隻是生產商不一樣罷了,所以好心勸道:“這位客人,我看您好些都重複了,要不要理性消費?”
正說著,竟然聽到外麵有人喊,京城來人了。
現在城中每日都是有外地人來此的,其中不乏京城人士,但是這樣能叫老百姓們驚呼的,顯然不是凡人。
所以沈芸之和這杜司風都出去看。
沒想到竟然是聖旨送達了,比玄月他們預計的時間還要早。
幸好沈羨之沒出門去,當下隻匆忙打發人去請夏侯瑜。
城裡雖是如今看著也熱鬨非凡,但四處破敗一片,甚至是這西南王府,連大門都沒有,看著他們端上來的茶水,粗碗粗茶,實在下不去嘴,而且又隻見著沈羨之一人在此,聽聞夏侯瑾臥病在床起不來,那夏侯瑜則在輪椅上,一時半會也趕不到。
所以也不宣旨了,反正此處也沒有官員,因此將這明黃的聖旨留下,便急忙跑了。
甚是嫌棄,生怕多待一分,晚上得在此留宿一般。
這感情好,沈羨之本來也不想跪這狗皇帝的,所以待他一走,就打開聖旨看,頓時喜開顏笑。
原來那狗皇帝不但批了夏侯瑾的請求,而且不隻是未來五年這西南不必往朝廷上繳稅賦,還大方地給加了兩年。
不過卻在聖旨裡道貌岸然說什麼朝廷人才緊缺,這西南交給夏侯瑾兄弟倆管理他十分放心,言下之意是不打算再繼續派遣官員來此了。
至於這眼下西南各縣城還在的縣令,就算是留給夏侯瑾。
這些小縣令,要麼就是朝中無勢力,直接被分派至此的,要麼就是無權無勢被打壓貶的。
他這意思,分明就是要夏侯瑾自生自滅,不給夏侯瑾一點重新站起來的機會,斬斷了他與其他官員的來往途經。
沈羨之看了,能不高興麼?她一直最擔心的就是怕朝廷忽然派遣官員來此,那打亂了自己的節奏不說,以後這日月神教要發展也受到了阻攔。
不過說起來,她這日月神教其實也可以先吸納幾個核心人員了,展元看起來就不錯,就怕他誤會自己建立日月神教想造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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