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4章(2 / 2)

我是山神 木易 19843 字 9個月前

由於人生地不熟,加上主將不在,他們竟然將‘外探千裡‘這條最緊要的軍規都荒廢了,人目即可看見的距離是十裡左右,行軍速度最快為一日二百裡,因此至少需要在一百五十裡左右設置斥候遊騎,加上在可能的行軍路線的沿途村鎮處設立固定的、有正當身份掩飾的耳目點,就完成了基本的軍情點網的布設,若是深入他人的境內,更要安排相當規模數量的探馬。現在兵臨城下了,居然還沒有任何的消息傳來,這名軍佐能不著急嘛?

但派出去的探馬還沒出城,對方呼喝的聲音已經清晰可辯,隱隱傳來,是北府軍的行軍慣令。

“東武侯兵鋒披靡,特命吾等回鎮協防守備,候爺軍令在此請將軍親覽!”

皇帝令儀要八十一人,王為六十四,公為四十九,候為三十六,所以大軍留駐城下不動,卻有三十六名騎士前行至城門前,等待入城傳令。

三十六人說多不多,說少不少,開城門上的小門,有點麻煩,開大門更費勁,況且軍例上也有嚴格限製,一般這樣的情況下,通常會打開大門兩側的一個偏門,於是靠左側的偏門就給了衛軍混進去的機會。

軍佐在觀樓上看著正往裡麵進的幾十人,忽然覺得不太對勁,候爺的軍令為什麼和正軍同歸?況且路程上並不是戰地,用不著這麼謹慎。

但還沒等他想清楚這其中的所有環章,城下滯留的三騎忽然齊齊的彎弓搭箭,噗噗噗三聲輕響,三支激若流星般的羽箭撲麵而來,還沒待軍佐做出反映,便相繼沒於他的雙肩前胸之中,整個偌大的身軀忽的跳起,等落到地上時,已經變成了一具屍體。

三人齊射是老鬼提倡和推廣的做法,儘管有失氣魄,格局又閒小氣,但仍做為一種訓練的規範而保留下來。軍佐一死,城上城下好是紛亂一陣,但很快就平息下來,原本守備就不多,分散到各個城門自然更少了許多,但是這些秦士兵戰鬥無力,逃跑技能卻好厲害,同時每個人都儘職儘責的高聲喧嘩,即壯膽,又將衛兵來犯的消息以最快的速度散播開來。

所以當老鬼皺著眉頭,騎在馬上進入洛陽城時,城裡已經是極端的紛亂不堪,平民,軍眷,以及相關的官員和役吏全在亂亂的跑,亂亂的喊,但在這種混亂之中,老鬼驚異的發現,這些喊聲中什麼樣的都有,獨獨沒有哭聲,這說明洛陽的民眾儘管驚惶,卻並不懼怕,這些人並非職業軍人,但表現卻明顯比秦軍人好的多。顯然他們在最短的時間內就清楚的探明,來犯軍的數量並不多,並且都知道漢府軍受漢王章製,輕易不做濫殺屠城的行為,所以一個頗讓老鬼哭笑不得的現象就展現在洛陽城內外,民眾無視少年軍的存在,該收拾行李的收拾行李,該互相安慰的互相安慰,眾人互相呼喊著,‘南門無人把守,大家往南門外跑啊!‘‘小二,彆忘了把驢車架上‘

‘王大頭,趕快去千秋去通告一下,衛兵打來了!‘

什麼?老鬼嚇的一激靈,這還了得!當著他們的麵收拾細軟,然後大模大樣的往南跑,他還能忍,可是明目張膽的要去通報軍情,這可不行,絕對不行。

“呔!大衛代候李祈福在此,爾等不得造次!”

“來人,傳本候軍令,城門三日內不得開啟,城內淨街禁足,閒雜人等非緊要事不得逗留街麵,違令者殺無赦!”

先是周邊的嘈雜聲全無,接著又是一陣更大的混亂,不過這次是替他傳軍令的聲音,很快,洛陽城裡除了衛軍之外,不見了一個人影。

“你們這幫子刁民,膽子還真是不小,居然敢公然央人傳泄軍情。”

此時老鬼他們已經占據了洛陽城的督軍府,大堂跪著十幾名官吏、百姓,還捆綁著一名老者和一個傻小子,就是要王大頭送消息的那位和王大頭本人。老鬼轉目看見王大頭憨憨傻笑的模樣,氣更不打一處來。

“你個老匹夫,自己搞事情,還讓一個傻瓜去當替死鬼,真真可惡,來人,拖下去先打ooo”

還沒等他說完,王大頭甕聲甕氣的喊了起來:”俺不是傻瓜,你個狗官敢罵俺,俺和你拚了!”

跪在一旁的一乾人等連忙撲上去按住被五花大綁仍難控製的傻小子。一麵連聲的告罪,”候爺恕罪,恕罪,大頭的確不太靈光,見諒見諒!”

老鬼噗哧一聲笑了出來,真是怪事年年有,如今在眼前,這個家夥看來的確傻的不輕。

“本候罵你傻,你不高興是吧?”

“俺不傻,俺腦袋比你們都大。”

“那好!本候向你賠罪了,還請王兄弟,莫見怪啊!”漢府的官場風氣中,優容謙禮之風甚佳,從漢王起就全無盛氣淩人的架子,有錯當麵認是大家都習慣的,可是老鬼的習慣卻在下麵跪著的一群人當中引起了很多的反響,立時間眾人互相的嗡嗡聲又起來了。見老鬼的確真不生氣,一個人大著膽子給王大頭一個爆栗。

“王大頭,你小子腦袋再大也砸不碎門口的台階,人家可是候爺,親自向你賠罪呢!彆亂說。”

“俺不生氣就是了!”為若收服這名秦的公主,將有著奇奇怪怪的作用,首先前朝覆滅,這些人都沒乾什麼好事,其次,這麼多年以來,大家像狼群一樣,追逐和誅殺著秦的後人,現如今急於給世人尤其是南朝人做一個表態,他們不是嗜殺的蠻夷之輩,非好殺,實在是情非得以啊。

保下了長樂公主的性命和權威,也就多少保留下各家的麵子,可不是挾天子以令諸侯的打算,而是對付君琛當年不殺之恩的一種回報。華夏華夏,華夏這個名詞的產生便是,當初四方蠻夷朝尊夏禮,因而由來。所以從內心當中,大家還是比較尊重大漢族的禮儀的,對前代政權的遺孤斬儘殺絕,是大家心中的想法,卻不敢公開做出,所以長樂公主的性命難道說不重要嗎?

公主可以不殺,身邊近侍清韻公公也可以不殺,夫君王鎮惡的家將是田矽,田矽的兒子又是長樂候,所以田矽還不能殺。但是,衛突軍卻不好說了,這家夥父兄全死在漢府手中,領兵作戰又算中上之材,不殺是不可能的,不過與長樂公主的主仆關係,也令金帳旨意中多了一句話,‘衛突軍,相應處置。‘

遵照漢府金帳的令旨,龍驤軍早在令狐凱他們還趴在泥坑當中就開始了進攻,漢府所有軍隊中,龍驤營是多兵種協戰最好的。

先是投石車將各種各樣的物件投過來,點火的、冒煙的、衝撞的、滾刀的,品種繁多,即便對老兵不能造成殺傷,也足以完成擾亂陣型的目的,在投擲雜物的同時,步兵以武剛車為矩陣,逐步推進,臨到陣前,車上裝置的轉車弩,床弩,便開始發威,兩方還沒有接上,已經殺的對手暈頭轉向,混戰時,仍保留部份弓弩射手,最大限度的減少拚殺的難度。騎兵則視情況而定,或者先鋒出擊,或者做為勝負手使用,但更多的是打掃戰場,這點上和其他幾隻以騎兵為主力的府軍有著很大的區彆,也不同於傳統的步兵。至少北府軍就很不適應他們這麼個打法。

接戰初期,北府軍的損失非常大,死傷不斷被架到公主營帳前的空地上,傷者還沒處理利索,雙方已然鏖戰廝殺起來,並很快落在了下風。

“公主,為今之計,我軍應挑選死士,點燃裹身衣料,以決死之誌衝斷對方的勢頭,待我方站穩陣腳,便可以相持不亂了。”

“可是,他們豈非……”

“殺身成仁,乃是武人的覺悟!吾等已尊公主為明公,沙場決斷,鬥膽請主公暫拋仁和之心。”

由不得她再行多想,在清韻的陪伴下,長樂軍的後方分出了兩隻小股的部隊,一隊渾身浴火,直接衝進了龍驤營的陣中。他們根本沒打算全身退回來,唯一的目的就是一定將龍驤營略占上風的勢頭給打下去。

另一隊,由長樂公主帶領,直接殺向了稍後方的弩機陣地。

她身著一襲翠色戰袍,騎在棗紅色的駿馬之上,高束雲發之中,閃閃的亮著一枚金釵,手中一柄斑紋寶劍,一馬當先衝在了兩千人騎兵的最前端,她身後的追隨者們,臉上全然沒有慷慨赴死的豪情,相反神情間卻顯露著狂熱的崇拜。他們的頭腦中隻有一個想法,隻要跟隨著公主的身影,我們將戰無不勝!即便死去,也會因死的離公主最近而自豪。

清韻的建議非常及時,讓她突然間明白了,做為戰場的指揮者,或者說做為五萬多人命運的決策者,不但要時時表現出仁慈、寬和、仁厚的樣子,更要在特定的情況下,做出犧牲一部份人來換取另一部份人活下來的決定,儘管決定很殘忍,但卻是領袖的職責,無奈的抉擇是痛苦的,但該由你做出的時候,如果你不承擔,後果就隻剩下換另外的人來當了。

當她命令清韻挑選死士的時候,領悟這一層境界後的長樂公主,又追加了一條將令,由她親自領一隻部隊,直接去攻擊弓弩陣地,以顯示出帶領大家走出困境的決心。

龍驤左大營的偏將軍高翎,此刻同崔宏正立馬南山一座小峰上觀瞧著戰場的走勢,理論上,戰場的指揮官應該是崔宏,不僅因為崔宏帶的兵馬也有一萬四千多人,還因為崔宏是金帳選派過來的人,和當年龍驤營的官長李介甫是同樣出身。

要知道,如今金帳甄擢可是漢府中一個極大的榮譽,也相對應著極高的地位,一個人可以無官無職,但隻要曾被邀請入金帳議事,在眾人眼中的身份和所以做為李介甫的老部下,高翎各方麵都對崔宏表現出強烈的尊重。然而崔宏心中明了,自己和李介甫不可同日而語,當年的漢王和現在的漢王不能相提並論,金帳甄擢的份量自然也不相同。所以崔宏以文官的托詞,將軍事的指揮權交由高翎管轄。

此刻當看到長樂公主幾乎奇跡般的表演,崔宏心中歎服了。

“高將軍,長樂服人之能,不下當年的劉玄德,其言其行做偽仿伶的痕跡甚是刻意,但即便吾等,仍不免受其蠱惑啊!”

“是啊!崔大人說的對,看來今日之戰,還是早些收兵為上”

見崔宏沒有反對,高翎立刻吩咐下將令,轉回身看著山下的戰場,發出一聲長歎。

“北府軍愈戰愈強,即使力敵僥幸可為,也會死傷眾多,不知崔大人可有什麼好辦法?”

“高將軍但請放心,金帳令旨既然早做交待,吾等遵令行事便可,長樂軍不會永遠靠士氣戰鬥下去的,終有弦斷弓折的那一刻,所以明日崔某願再次與其麵談。”

於是在各方麵有心成全的前提下,長樂公主親自突擊弓弩陣地的戰鬥非常短暫,儘管這次攻擊,姿態大於戰略意義,但在她衝鋒時,無論是她的神采風姿,還是後麵追隨之人誓死的虔誠,看在交戰雙方所有士兵的眼中,均顯露出來近乎神人的氣勢,也以飛天仙子的形態永遠地留在了眾人的心中,口耳相傳的結果就變成了新的傳說。

令狐凱不是神人,所以他表達完自己的意願後就跟著老鬼一起昏死過去,當他再次清醒時,老鬼還在和周公討論蝴蝶的翅膀是六瓣還是四瓣。但剩下的四千少年軍裹挾著幸存的北府軍,已經渡過了大河,洛陽四鎮也已經近在咫尺。

“怎麼回事?不是說去和龍驤營彙兵去嗎?”

“小王爺,代候命令吾等趁著四鎮防備空虛時,一鼓作氣奪占此幾處要塞。”

“啊!老鬼這個老狐狸,氣死我了。”

沒人搭理他,大家繼續往著目的地推進著,甚至有的人已經開始更換上北府軍的甲胄,人人有傷的情況下,即使城中隻有幾百人,也很難輕易拿下,所以不約而同地,大家想到了偷城的法子。

付敞留守的三千兵馬,大部分集結在孟津渡口。其餘城中隻有寥寥幾十人,所以現在的四鎮根本就是空城,因為城中的居民大多是四萬鎮守軍的家眷,注定了世代為兵的命運,也就注定了不同於普通百姓的驃悍的民風,平日裡付敞留下來的私兵也不敢和他們接觸太多,留守四鎮的幾十人更多的工作是斥候探查和聯絡傳遞。當午後的陽光懶洋洋照下來的時候,一名中級軍佐斜躺在城上的觀樓中,此時是每天中最輕閒無事的時光,他剛剛準備從午間的憩睡中清醒時,城外遠遠地來了一隊小規模的部隊。

“來人!來人!媽的,趕緊去看看,來的是些什麼人?”

由於人生地不熟,加上主將不在,他們竟然將‘外探千裡‘這條最緊要的軍規都荒廢了,人目即可看見的距離是十裡左右,行軍速度最快為一日二百裡,因此至少需要在一百五十裡左右設置斥候遊騎,加上在可能的行軍路線的沿途村鎮處設立固定的、有正當身份掩飾的耳目點,就完成了基本的軍情點網的布設,若是深入他人的境內,更要安排相當規模數量的探馬。現在兵臨城下了,居然還沒有任何的消息傳來,這名軍佐能不著急嘛?

但派出去的探馬還沒出城,對方呼喝的聲音已經清晰可辯,隱隱傳來,是北府軍的行軍慣令。

“東武侯兵鋒披靡,特命吾等回鎮協防守備,候爺軍令在此請將軍親覽!”

皇帝令儀要八十一人,王為六十四,公為四十九,候為三十六,所以大軍留駐城下不動,卻有三十六名騎士前行至城門前,等待入城傳令。

三十六人說多不多,說少不少,開城門上的小門,有點麻煩,開大門更費勁,況且軍例上也有嚴格限製,一般這樣的情況下,通常會打開大門兩側的一個偏門,於是靠左側的偏門就給了衛軍混進去的機會。

軍佐在觀樓上看著正往裡麵進的幾十人,忽然覺得不太對勁,候爺的軍令為什麼和正軍同歸?況且路程上並不是戰地,用不著這麼謹慎。

但還沒等他想清楚這其中的所有環章,城下滯留的三騎忽然齊齊的彎弓搭箭,噗噗噗三聲輕響,三支激若流星般的羽箭撲麵而來,還沒待軍佐做出反映,便相繼沒於他的雙肩前胸之中,整個偌大的身軀忽的跳起,等落到地上時,已經變成了一具屍體。

三人齊射是老鬼提倡和推廣的做法,儘管有失氣魄,格局又閒小氣,但仍做為一種訓練的規範而保留下來。軍佐一死,城上城下好是紛亂一陣,但很快就平息下來,原本守備就不多,分散到各個城門自然更少了許多,但是這些秦士兵戰鬥無力,逃跑技能卻好厲害,同時每個人都儘職儘責的高聲喧嘩,即壯膽,又將衛兵來犯的消息以最快的速度散播開來。

所以當老鬼皺著眉頭,騎在馬上進入洛陽城時,城裡已經是極端的紛亂不堪,平民,軍眷,以及相關的官員和役吏全在亂亂的跑,亂亂的喊,但在這種混亂之中,老鬼驚異的發現,這些喊聲中什麼樣的都有,獨獨沒有哭聲,這說明洛陽的民眾儘管驚惶,卻並不懼怕,這些人並非職業軍人,但表現卻明顯比秦軍人好的多。顯然他們在最短的時間內就清楚的探明,來犯軍的數量並不多,並且都知道漢府軍受漢王章製,輕易不做濫殺屠城的行為,所以一個頗讓老鬼哭笑不得的現象就展現在洛陽城內外,民眾無視少年軍的存在,該收拾行李的收拾行李,該互相安慰的互相安慰,眾人互相呼喊著,‘南門無人把守,大家往南門外跑啊!‘‘小二,彆忘了把驢車架上‘

‘王大頭,趕快去千秋去通告一下,衛兵打來了!‘

什麼?老鬼嚇的一激靈,這還了得!當著他們的麵收拾細軟,然後大模大樣的往南跑,他還能忍,可是明目張膽的要去通報軍情,這可不行,絕對不行。

“呔!大衛代候李祈福在此,爾等不得造次!”

“來人,傳本候軍令,城門三日內不得開啟,城內淨街禁足,閒雜人等非緊要事不得逗留街麵,違令者殺無赦!”

先是周邊的嘈雜聲全無,接著又是一陣更大的混亂,不過這次是替他傳軍令的聲音,很快,洛陽城裡除了衛軍之外,不見了一個人影。

“你們這幫子刁民,膽子還真是不小,居然敢公然央人傳泄軍情。”

此時老鬼他們已經占據了洛陽城的督軍府,大堂跪著十幾名官吏、百姓,還捆綁著一名老者和一個傻小子,就是要王大頭送消息的那位和王大頭本人。老鬼轉目看見王大頭憨憨傻笑的模樣,氣更不打一處來。

“你個老匹夫,自己搞事情,還讓一個傻瓜去當替死鬼,真真可惡,來人,拖下去先打ooo”

還沒等他說完,王大頭甕聲甕氣的喊了起來:”俺不是傻瓜,你個狗官敢罵俺,俺和你拚了!”

跪在一旁的一乾人等連忙撲上去按住被五花大綁仍難控製的傻小子。一麵連聲的告罪,”候爺恕罪,恕罪,大頭的確不太靈光,見諒見諒!”

老鬼噗哧一聲笑了出來,真是怪事年年有,如今在眼前,這個家夥看來的確傻的不輕。

“本候罵你傻,你不高興是吧?”

“俺不傻,俺腦袋比你們都大。”

“那好!本候向你賠罪了,還請王兄弟,莫見怪啊!”漢府的官場風氣中,優容謙禮之風甚佳,從漢王起就全無盛氣淩人的架子,有錯當麵認是大家都習慣的,可是老鬼的習慣卻在下麵跪著的一群人當中引起了很多的反響,立時間眾人互相的嗡嗡聲又起來了。見老鬼的確真不生氣,一個人大著膽子給王大頭一個爆栗。

“王大頭,你小子腦袋再大也砸不碎門口的台階,人家可是候爺,親自向你賠罪呢!彆亂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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