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熟悉的日輪花劄!
“喂, 小子你叫什麼名字?”容貌端莊秀麗的女人強忍不耐, 看在那對日輪花劄的麵上,她停下了腳步,走到了貧苦的窮小子身邊,就仿佛那家夥是什麼可怕的病毒一樣, 駐足,詢問。
微微上挑的眼眸帶著三分不屑。
在女人眼中,這是少年的無上榮光。
能夠屈尊和毫無利用價值的弱小的家夥搭話,這本來就是小鬼的天大的榮幸。
要是在往前再數四百年, 在她發問的時候,是需要這些庶民跪下答話的。
炭治郎的眼眸中熊熊燃燒著一團火焰。
勢要將一切燃燒殆儘的火焰, 隻是遠觀,都帶著要將人灼傷的熱浪, 炭治郎深吸一口氣, 勉強壓下內心的怒火, 一字一頓地說道, “我叫灶門炭治郎。”
也是在那個大雪封山的日子,被鬼舞辻無慘輕描淡寫毀掉了原本平靜生活的複仇者。
是發誓要殺掉鬼舞辻無慘,讓他跪在地上為自己手上沾上的往死者懺悔的賣炭郎家的孩子。
毫無印象啊。
如果是這個花劄的話, 鬼舞辻無慘是絕對不可能沒有記憶的!
但是有一件事已經可以確定。
女人無比清楚的認識到, 她並不喜歡那雙眼睛。
實在是太耀眼了, 就像是太陽一樣。
乾脆全部毀掉好了。
周圍的空氣變得稀薄。
就像是有一雙無形的手,將周遭的空氣全部抽走。
甚至比在高山上呼吸還要困難。
肺部的空氣被一點點壓榨出去,甚至讓他感到了惡心發嘔, 因為缺氧又導致了四肢的無力。
在灶門炭治郎驚恐的目光下,女人保養得當,纖細修長的手徐徐伸出。
染上一層絳哄甲油的指甲上點綴著零星的幾朵金色小花,將女人原就白皙的手指顯得更為纖細動人。
宛如精致的藝術品一般。
但是極致的美的背後,是極致的危險。
炭治郎無心欣賞那過人的美麗,他的身體在本能的顫抖,渾身上下每一個毛孔偶讀叫囂著危險。
隻是四肢完全無法動彈,根本不聽自己的指揮了。
炭治郎不能逃走。
心裡隱隱有一道微弱的聲音告訴他,如果在這個時候逃跑了話,就再也沒有機會了。
更何況,他發自內心受到不能接受!
從未和外人紅過臉,吵過架的家人們,在那個雪夜被殘忍殺害了,而罪魁禍首卻早已忘記,毫無絲毫悔過之意!
對炭治郎來講,這是一件毫無道理,甚至無法理解的事情。
多年來被教導要與人為善,甚至連吵架罵人都沒有學會的炭治郎,在母親的教導下,對隻有一次的生命是發自內心的敬畏。
他無法理解這個世界上為什麼會有人竟然會如此漠視生命的價值意義。
但這一切對女人來講又是那樣的理所當然。
這種理所當然,就好比人在市從魚販手中買到了一條鮮活的魚,在進行烹飪燒製途中,誰又會去想到這條魚是否也有家人朋友在等待它回家?
這就是問題所在啊。
修剪得當的指甲已經抵在了炭治郎的眼眶邊上,隻需要再往上挪一點,再輕輕用力,那雙讓人厭煩至極的眼睛就會消失無影無蹤。
“親愛的,你認識這孩子?”
同行的男人已經在路邊上買好了新鮮出爐的糖炒栗子,熱乎乎的栗子散發著甜膩的香味夾雜著木炭的氣息。
女人不得不遺憾地收回了手,擠出笑容,迎了上去,“親愛的,你怎麼會這麼想呢?”
在今天之前,女人十分確信,她都沒有見過這個叫做灶門炭治郎的小家夥。
黑與白的世界恢複了原本色彩。
“這孩子可能認錯人了吧。”
男人了然的點頭,不做任何懷疑,“那現在走吧?”
“好的。”勉強收回鋒利的爪子沒有做出任何人的懷疑。
像極了一隻長毛貓。
雖然貓咪都是比較叛逆的存在,但仔細想想,又有那隻貓貓不叛逆呢?
畢竟女人可是養過長毛貓的人。
可供借鑒的實在不要太多。
於是女人和男人攜手就要離開。
炭治郎自然就要追!
就在這個時候,有不知名的鬼突然出現在街道上,仿佛已經失去理智一般,咆哮著襲擊路人。
一時間人群的哀嚎聲,行人的尖叫聲以及鬼四處放肆的咆哮聲,混在而成的交響樂發出刺耳的轟鳴聲!
這是□□裸的陽謀。
以無辜路人的性命為賭注。
女人贏了。
灶門炭治郎是個好孩子。
對生命的重視,讓少年從那一天起就發下毒誓,要儘自己最大努力去幫助深陷困境的人。
他現在有能力能夠幫助大家了。
所以炭治郎拔出日輪刀參上。
至於鬼舞辻無慘那邊!
雖然很可惜,但炭治郎並不想讓自己悔恨一生!
等伊之助和善逸追到小鎮上來的時候,混亂的交響樂已經結束了。
被伊之助嫌棄跑得太滿,整個人都被伊之助像是抗米飯一樣扛在肩上,一路奔波而來。
善逸捂住自己被頂地快要痙攣的胃,臉色發白,強忍惡心,宛如生理期被折磨地死去活來的少女,嬌弱地像是一朵被霜打了的花兒,顫顫巍巍地屹立於寒風之中,“炭治郎,你跑那麼快乾什麼呀QwQ~”
善逸就快哭了。
善逸已經哭了。
他的胃,難受的隔夜飯都要吐出來了!
都是因為那頭該死的野豬!
炭治郎:“抱歉善逸,”
他隻是情緒波動實在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