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左認真思考考:嘻嘻, 嘻嘻嘻嘻嘻嘻……今天使點什麼壞壞好呢?
江左渾身上下隻穿著一條白色的|包|臀|小|褲|褲,此時整個小|身|軀|都緊緊貼|著傅時玉, 他擠眉弄眼, 把兩隻小手按在傅時玉的|胸|膛|上,大放厥詞道:“……今天我不親你兩口,你就不知道什麼叫|變|態|!”
362:“……”你不親我們也知道。
貼在|身|前的掌心隔著襯衫醞釀騰升起了叫人難以忍受的|溫|熱|, 傅時玉落在身側的雙手聚攏成拳, 他有些無奈地彆開眼睛, 低聲道:“彆鬨。”
第一次見傅時玉吃癟的樣子, 江左倒是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快樂與|滿|足,他|撅|撅|屁|股|, 不依不舍地從他身上爬下來到旁邊盤腿坐著,看著傅時玉坐起身子,抬起雙手動作緩慢地把襯衫的扣子一個個解開了。
少年手指瘦削修長, 指骨分明, 貝殼一般的指甲透著健康的淺粉色,隨著襯衫上的紐扣一顆一顆被解開, 露出了少年尚且肌|理|均|勻的身|材, 他背部挺直, 下顎微微繃著, 肩|頸|之間拉出纖細修長的線條和弧度, 薄薄的|腹|肌|附著在精|瘦的小|腹|上,手臂上也是恰到好處的|肌|肉,與鼓|膨的健壯這些詞扯不上什麼關係, 但是看著就讓人覺得,這|肌|膚|底下也潛藏著叫人不容小覷的力量。
江左低頭,看到了自己因坐著而突兀地鼓出在肚子上的|肚|腩|肉,江左猛男落淚jpg:……幼小,無助,但有肚腩。
362嘻嘻一笑:我不僅看到了,我還要出去亂說。
大概是做豬的時候被狗男人養的太粉胖了,害的自己現在連肚腩都鼓出來了,江左壓下了內心的驚恐,露出了不失優雅的微笑,一邊暗自吸氣,不動聲色地把肚子上的小肚腩給吸了進去,理不直氣也狀地對著362道:看什麼看?!!你見過哪隻豬沒有肚腩的嗎??!那是天生的!!
362回憶了一下,毫不留情地拆穿道:……不是啊,你做鬆鼠的時候肚腩也很多啊……你是從以前就有肚腩跟做豬沒有什麼關係……
江左:可以了,再說就煩了。
見傅時玉垂著眸子視線也輕飄飄地落在自己的|肚|子|上,還微微挑了挑眉,覺得自己被挑釁了的江左目露凶色:狗男人!夠膽現在就把褲子脫了讓老子打斷|幾|把!!
傅時玉慢悠悠地收回了落在江左肚|子|上視線,抬眼見江左雙眼盯著他的|褲|襠|處,眼神中還透著一絲叫人描述不出來的|猥|瑣的期待,他落在製服西褲上的手頓了頓,一手撩過江左扔在地上的黑衣,將衣服撿起來先套上了。
黑衣的上擺垂落到了大|腿|處,擋住了江左|炙|熱的眼神,傅時玉才不急不緩地脫下了穿著的灰色西褲。
江左:……你這孩子,哎,真沒有意思。
覺得無趣的江左隻能在傅時玉彎腰套上自己褲子的時候選擇皮一下:“嘻嘻,嘻嘻嘻……這位小老弟|屁|股|真|性|感。”
傅時玉:“……”
362:……天道好輪回,你就等著。
完全不把362的話放在心上的江左皮夠了才心滿意足地換上了傅時玉剛換下來的還帶著淡淡體溫的製服襯衫和褲子。
好在傅時玉現在還處於少年時期,身型還未拔高,兩人體型也沒有差太多,他的褲子穿在江左身上還稍稍短了一點點,江左看著自己露出了一小節腳踝,終於找回了自己男|人的尊嚴:哦豁,我比你高……
362:目標現在才多大你就跟人家比……
江左及時打斷:……不說了,就這樣,手機沒油了。
江左換好衣服朝傅時玉的方向看去,見他早就已經換好了衣服,正抿著嘴一言不發地看著自己,他的臉色因病剛好還有些蒼白,一身俊俏的黑衣反襯的他眉眼間多了絲冷酷的神色。
江左檸檬精了:……這該死的狗男人怎麼穿什麼都是整條街上最靚的仔……
等兩人換好衣服,傅時玉才把右腳的白色球鞋脫下來交給了江左,讓他等會確保窗外沒人的時候再丟到窗外頭。
江左接過鞋子放到了一旁,卻不動作,而是|挪|著|屁|股|挪近了傅時玉的腳邊,把他左腳的鞋子也給扒了,緊接著,江左把自己腳上的兩雙鞋子也脫了下來擺在一旁。
大概是為了他逃跑著想,係統給他分配的黑衣人裝備配套的是黑色的運動鞋,江左把腳上的運動鞋脫了下來後,就一手扶著傅時玉的腳踝,一手抓著自己的鞋子,將他的腳套了進去。
好在兩人腳的尺寸也沒有差太多,腳後跟與鞋後幫之間也隻留有半個小指的空隙,江左給他穿上自己的鞋。擔心他等會兒跑到一半鞋帶掉了,江左又不放心地把他的腳搭在了自己膝蓋上,低頭認真地把他兩邊的鞋帶都解了重新係過了一遍。
這次兩邊的鞋帶被綁上了死結。
綁好鞋帶的江左抬起頭,見傅時玉直勾勾地盯著自己,他神色嚴肅,目色沉沉,江左小聲解釋道,“……我jio不臭。”
傅時玉:“……”
362:……人間真實。
“……這鞋子本來就這個色,”見傅時玉還盯著自己看,江左繼續解釋道,“不是我弄臟的。”
知道江左誤解了自己的意思,傅時玉開口道:“……你沒有必要,把鞋子換給我的……”
“愛|裸|奔|的人不喜歡穿鞋有什麼不對嗎?!”逐漸失去耐心的江左把一隻白色的運動鞋套在腳上,右腳隻套著一隻襪子,他把傅時玉扶起來,把他弄進自己搬空了的箱子裡。
箱子處於倉庫的後頭,被其他高高壘起的箱子遮擋著,江左讓傅時玉藏進箱子裡,想了想,又把旁邊的一個電飯煲塞進他的懷裡,江左一臉認真地趴在箱子邊上囑咐道:“……這個抱好,關鍵時刻拿來防身砸人什麼的,說不定還能救你一條狗命……”
在蓋上箱口之前,江左又探頭囑咐道:“……對了,如果我最後沒能跟你一起,你記得往西跑,跑個四千米左右,就會發現一個山洞,旁邊有條河流……你隻要撐個一兩天就好了,很快就會有人來救你的。”
“……那你呢?”傅時玉按住江左要合上箱子的手。
江左不知道自己還能不能再見到傅時玉,卻突然想起了一件重要的事情,他反手捏住了傅時玉的衣袖,趕緊問道:“對了,你是不是有一個同父異母的弟弟?”
迎上傅時玉陡然間變得有些銳利懷疑的眼神,江左小聲告狀:“……出賣你行蹤害你被|綁|架的家夥就是他!你回去之後,一定要記得把他收拾了!!”
想起自己上個世界最後被|綁|,那個家夥竟然還妄想|玷|汙|自己,江左給傅時玉出餿主意:“最好是買兩百根|電|動|棒|先給他脆個幾百遍的皮鴨……再找四五百個皮|鬆|肉|馳|的老頭一起強|奸|他……”
吩咐完了一切心情舒適的江左把傅時玉的腦袋按了下去,蓋好了箱子,把另外一個隻擺著幾個平底鍋沒有太多重量的小箱子隨意搭在了這個箱子上麵,留了一小條細縫。
江左踩上窗下的箱子,推開窗戶小心往外瞄去,確認外頭沒有人了,才把窗戶推大,接著把傅時玉的一隻白鞋子扔了出去,自己則趕緊跳了下來,抱了一個電飯煲在懷裡,也跟著爬進了跟藏著傅時玉箱子緊挨著的箱子,把箱口合上了。
現在就等他們進來發現人|質“逃跑”了。
外頭幾個綁匪此時正坐在一塊大石頭上,嘴裡叼著煙吞雲吐霧。
“這個天氣怕是要下雨咯……”脖子上掛著大金鏈子排行老四的壯漢望了望烏雲密布的天色。
李巾四肢放鬆地倒在大石頭上,朝天吐了口煙霧,心情煩悶皺眉道:“老三怎麼回事,讓他拎隻雞去洗一洗,洗了那麼久都沒回來……娘的,午飯還吃不吃了……”
緊緊的風聲穿嘯過林間,夾雜著一聲細微的,像是有什麼東西落在地上的聲響。
“……你們有沒有聽到什麼聲音?”站在倉庫門旁的老五耳朵一動,聽到了似乎是從後頭傳來的輕微聲響,心下不由警覺起來,他一臉警惕地把背貼在牆上,一雙眼睛隨時注意著四周,手裡的刀握的更緊了。
“風聲而已,乾嘛這麼一驚一乍的,你就是太緊張了……”老四不在意地擺擺手,“來,抽根煙放鬆一下。”
“老四,你跟老五一起到後頭去看看剛剛那是啥聲音去。”李巾翹著二郎腿使喚道。
被喚作老四的壯漢懶懶地起身,不情不願地拖著步子過去了,抱怨道:“這麼大個林子,怕不是隻鬆鼠什麼的,至於這麼緊張嗎……”
見坐在李巾旁邊的老四起身走了,花襯衫有些不安地湊了過來,“巾哥,明晚一過真的就撕票嗎?”
現在郭家群龍無首,他們幾人又綁了傅家的人,這件事如果被捅出去,傅家就有了光明正大扳倒郭家的理由了。
他們幾個,現在是進也不得,退也不得了,李巾倒不願意去想他們那麼久做的都是無用功,隻口頭上強硬道:“我倒是不信傅家那老頭子會不管親生兒子的死活了……”
“……不、不得了了……”不一會兒,滿臉焦急的老四就一邊喊著一邊手裡拎著隻白色球鞋跑回來了,他停在兩人跟前,一手扶著膝蓋上下喘著,“巾……巾哥……那……窗戶開著……而且在外頭……發現了這個……老五已經去周圍搜查了……”
李巾一口吐掉了嘴裡的煙頭,皺緊眉頭焦急道:“老二,快去把倉庫門打開。”
花襯衫在李巾下命令之前就已經掏出了庫門的鑰匙,手腳麻利地打開了倉庫的鎖。
聽見外頭的喧嘩和吵鬨聲,知道那些綁匪應該是發現了外頭的那隻鞋子,江左在箱子裡下意識屏住了呼吸,等著外頭嘎吱的鐵門聲笨重響起的聲音。
倉庫門上的鎖“哢”的一聲剛解開,李巾就焦急地搶在花襯衫之前猛地把鐵門推開了。
倉庫裡的情景毫無遮掩地映入幾人的眼中:原本|囚|著|人|質|的倉庫裡頭如今空空如也,一條被解開了的繩索散落在牆角,大開著的窗戶下麵擺著一個箱子。
“娘的,人呢?!”李巾在門口望了一圈倉庫,氣的腦子發昏,他一拳錘在鐵門上,大吼道,“該死!這小子病了應該跑不遠,快分頭去追!怎麼也得把人給我找回來!!”
聽到外頭完全靜下來了,江左才暗搓搓將箱子頂開一些些,往外看去,見外頭沒有人影了,他才從箱子裡爬出來,把傅時玉藏著的那個箱子上的小箱子搬走,把人從箱子裡也拉了出來,“他們應該都走了……”
江左拉住傅時玉的手溜到了鐵門處,他先把身子縮在門後探出腦袋往外看去,確認外頭是不是真的安全了。
江左剛從倉庫探出腦袋,就見到那個暴|力|狂光頭老三哼著走音的調子拎著隻雞往倉庫的方向走來了,接著站在空地處東張西望像是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的樣子。
沒想到外頭還有人,命苦的江左縮回了脖子,微笑著留下了心酸的淚水:卑微jpg
平日裡負責做午飯的老三從溪邊拎著一隻剛除了內臟的白溜溜的野雞回來,正巧與其他幾人錯開了,於是他走到倉庫前那塊空地處,卻發現倉庫的鐵門大開著,外頭一個人也沒見著,他四處張望了一會兒,撓著自己光禿禿的腦袋。
他隻是按吩咐去處理了隻雞,怎麼一回來,他的弟兄們和抓來的人|質全都不見了?
難道是轉移地方了??他一屁股坐在外頭的大石頭上,心裡埋怨著他們把自己支使去做這做那,現在人去哪了又不跟自己說一聲,就因為他腦子笨渾身空有蠻力,就被他們使喚來使喚去做這做那的,他越想越意難平,一把將手裡拎著的雞狠狠擲到了一旁,“操……!人、人都……去,去哪,哪了?!”
發完了脾氣,他又起身從口袋裡掏出了打火機,把旁邊空地上架著的那口鍋底下的木頭點著了,等水燒開。
光頭壯漢正對著門坐著,兩人出去的話肯定會被發現。
江左拉住傅時玉,決定自己去引開他的注意力,他指著倉庫的另一頭:“等會兒你看準時機從那頭跑……跑不動了就到樹上或者找個什麼地方藏一會兒,免得撞見其他的幾個人。”
“……那你呢?”
江左把袖子一擼,把懷裡的電飯煲蓋子給取了,抱起裡頭的不鏽鋼內膽,氣勢洶洶道:“我去盤他!!”
一陣冷冷的山風吹來,坐在石頭上的光頭壯漢被凍的打了個噴嚏。
江左:“……你看,這個天氣還穿無袖……不是裝逼就是傻逼……”
嘴上逞強其實知道自己是去送人頭的江左給了傅時玉一個讓他放心的眼神,他墊著腳尖從門口小心翼翼地邁了出去,才剛邁出門,正對著自己正坐在大石頭上的光頭壯漢就有所察覺地抬起頭來。
江左哭遼:這麼快就發現了嗎?!!
江左二話不說就拔腿往倉庫後麵跑,光頭壯漢愣了一下,接著憤怒地站起身來,跟著追在江左身後:“你,你,以為……蒙,蒙住臉,我就……不,不知道,是,你,你了嗎……”
江左壓著呼吸的聲音躲在在倉庫拐彎處,閉著眼睛仔細數著光頭壯漢跑來的腳步聲,在那腳步聲快接近的時候江左突然從拐彎處衝了出來,一把用電飯煲內膽猛的蓋住了他的腦袋,並一鼓作氣使出渾身的力勁把他推倒在地,接著把他的罩著不鏽鋼內膽的腦袋按在地上匡匡匡撞了幾下,又|騎|在他身上用手刀用力擊他的頸骨。
被罩住了腦袋的壯漢掙紮的力氣很大,身上結實的|肌|肉|緊|硬|壯|實,江左覺得自己的手好像都劈在了梆梆硬的鋼板上,疼的他手掌都麻了。
江左感到好悲傷,他忍住眼淚:我快撐不下去了。
很是嚴厲的362掐著秒表:……才堅持了29秒……希望宿主能做個|持|久|的男人…………
被突然偷襲了的光頭壯漢來不及細思,就被敲的頭昏腦痛,他一手護著頭,一手摸索著掏出了口袋裡一直備著的袖型□□,由於看不見就隻能憑直覺往身前的方向胡亂比劃刺去。
見他揮舞著刀就往自己刺來,江左眼疾手快按住了他持著|凶|器|的手腕,使出吃奶的力氣想把他製住。
然而江左的力氣始終比不過壯實的光頭壯漢,那壯漢手上的力道陡然鬆了鬆,接著又突然爆發出了氣力,憑著蠻力轉動手腕憑著感覺就狠狠紮下去,支撐不住的江左沒來得及避開,眼見那閃著寒芒的冷利銀光往自己脖頸的方向越湊越近,江左咬著牙也不肯從壯漢的身上翻身下來,隻心一橫抬起手臂試圖抵擋,想著自己即使被紮穿了也要多拖一會兒時間,給傅時玉多爭取點時間讓他可以儘可能地跑遠點。
江左都已經做好了手臂被紮個血窟窿的心理準備了,驟然一股力道猛地撞在他的左肩上,江左被這股堅定而溫暖的力道挾裹著一起摔倒在地,耳邊響起肩膀撞擊在泥地上發出的“哢”的一聲脆響,江左心頭不由跟著顫了顫,可是咬牙等了一會,自己的肩膀上卻並沒有傳來預計中的疼痛。
在泥地上不受控製地滾了幾圈後,察覺到身上壓著不屬於自己的重量,江左驚魂未定地睜開眼,就見明明應該跑遠了的傅時玉一手把他圈在了自己的懷裡,一手胳膊撐著地小心著不讓自己壓著他。
江左剛想心急地質問他怎麼還沒跑掉,他剛張開嘴,就見一絲腥紅的血線從傅時玉左邊的眉峰處冒出,那血線逐漸變粗,變成一條細流,沿著他眉骨緩緩蜿蜒著流下,冒出的鮮血越湧越多,溫熱的血液流過了他緊閉著的左眼眼皮,流過臉頰凝聚在了下巴上。
江左張著唇,喉嚨卻被哽住,像卡了一根刺,他神色發僵,隻能察覺到太陽穴處突突跳動,眼中能見到的隻有凝聚在傅時玉下巴處的血珠,那一滴一滴的血水直直滴落在他蒙著黑布的臉上,江左眨了眨眼,覺得這滾燙的血滴在他臉上似乎還冒著滋滋的熱響,像是要把他臉上的肌膚給燒出個黑色的洞來。
不知道是不是被臉上要被燒出洞來的念頭嚇著了,江左眼睛一眨,在意識到之前,兩行灼燙眼淚從就眼角不受控製地急急湧出來了,他好一會兒才找回自己的聲音:“……你、你怎麼沒走?”
傅時玉沒說話,他睜著右眼,俯下身子看著身下的人。
他原本就想著哄騙這個人,利用他使自己脫身,可是明明到了可以逃跑走的時候,他又放心不下地回來了。
被撲倒的光頭壯漢這個時候已經弄開了罩在頭上的電飯煲,他握緊手裡沾了血的□□搖搖晃晃站了起來,見著傅時玉臉上的血,他拿著刀在半空中比劃了兩下,嘿嘿笑了聲,“一……一個……都,都跑不……”
江左還不等光頭壯漢把話說完,就牙關緊咬從傅時玉身下鑽出去,狠狠飛身撲去抱住光頭壯漢的腳把人給撲倒,又按住他狠狠揍了他臉一拳。
光頭壯漢似乎沒料到江左會這麼不怕死地直直往他撲來,一個不慎被帶著勁風撲來的他撲倒在地,他手裡的□□“哐啷”一聲掉落在旁不知滑到哪去了,還不等他摸到,臉上就挨了一記重擊。
沒了刀子他也能輕輕鬆鬆解決掉這個小家夥,他怒不可遏地握起了拳頭,拳風揮動,一拳砸在了江左的臉上。
江左往右倒了一倒,耳朵嗡嗡作響,左臉在重擊之下高高腫起,臉頰已經疼得沒了知覺,嘴裡濃濃的鐵鏽味隨著泛起,他嘴角溢出了血絲,卻聲都不吭一下。
光頭壯漢握緊拳頭,還不等他揮出第二拳,就瞥見一抹銀光閃過,緊接著脖子上一涼。
光頭壯漢瞪圓了眼睛,雙目充血有些不可置信地死死瞪著拿著刀子站在一旁,滿臉是深紅的血跡、襯的整張沒有血色的臉詭遹又煞氣十足的傅時玉,光頭壯漢雙手捂緊不斷冒出血水來的脖頸,在地上痛苦地|痙|攣|抽|搐|著,大張著嘴“啊啊”啞叫著像要說什麼。
傅時玉彎下身子,用冰冷的手緊緊捂住了江左的眼睛,又麵無表情地將光頭壯漢打了江左一拳的那隻|手|的|手|筋|挑|斷了。
傅時玉揪著江左的衣領,有些惡狠狠又有些有氣無力地問道,“剛剛為什麼不躲開?”
比起傅時玉的怒氣,江左更凶了,他用手背狠狠抹了抹眼角,把染了濕痕的眼角擦出了一片叫人憐惜的紅意,他一手揮開傅時玉抓著自己衣領的手,更加大聲地怒道:“我這不是沒來得及躲嘛?!你剛剛不跑這麼多管閒事回來乾啥!!”
前幾個世界見的血腥場麵其實並不少,心理素質已經過|硬|了的江左瞥了眼沒了聲息的光頭壯漢,心裡默念了幾句紙片人之後,就扒拉開傅時玉的手,從光頭壯漢的身上迅速爬下來,扯著傅時玉開跑。
跑過倉庫前那塊空地時,江左腳步一頓,不忘彎腰順走那隻拔好了毛處理的光|溜|溜|卻被扔在地上的野雞,接著一點時間也不敢浪費,拉住傅時玉的手一聲不吭就往前跑。
倉庫建在山上,四周拔高的樹木雜亂無章地向上長著,把原本就淡弱的陽光遮擋的七七八八,林子裡光線很暗,江左沒有什麼方向,又害怕兩人被找到,隻能按照362說的大致往西邊的方向跑。
【滴……檢測到宿主與目標已成功逃出倉庫,GPS導航係統已自動開啟,正在加載42%……】
【已成功加載87%……】
【已成功加載100%……滴——加載完畢,正在啟動……】
隨著嗡嗡響在耳邊的提示音結束,江左眼前的視線左上方出現了一個發著綠光的透明地圖麵板,上頭還有四個小光點在移動。
362解釋道:右上角那個紅色的小點是你們,其餘的幾個在移動的橙色小點是綁匪的位置,最適合藏身的那個洞穴就是那個紅色的小三角形,最佳路線已經規劃出來,宿主按照地圖上走就行。
第一次感受到係統作用的江左不由流下了喜極而泣的淚水。
362提醒道:過不久就要下暴雨了,請宿主儘快前往目的地。
原本還仗著有地圖想慢悠悠走過去的江左隻好拉住傅時玉,把他往地圖指示的方向帶,一路上還不忘避開那些四處胡亂移動的橙色光點。